第七百四十章 辩驳论语

洪武大帝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刺在了孔克坚的心头之上，大体的意思就是你孔家那么多年卖与帝王家，卖谁不是卖，胡元入主中原了，你们老老实实的孝顺，老子虽然是平头百姓出身，但就像当年的汉高祖刘邦一样，谁敢说天命不在老子。

听得洪武大帝这番话，孔克坚急忙说道：“还请圣上赎罪，当年圣上宣召，臣因病实在是无法动身，才派了长子来京面见圣上，如若真的装病，那草民不得好死。”

听得孔克坚发出来的毒誓，洪武大帝冷哼一声，看着孔克坚问道：“当年你们祖上对于蛮族向来都是愤恨的，而你孔克坚并没有遵循先祖教诲，和蒙古人混在一起，甘当蒙元的走狗，咱想问问你们这种事情是不是大不孝？”

孔克坚吓得急忙说道：“当年元庭入主中原，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我孔家自然是意欲解救黎民之苦，故此与元庭约法三章，不得随意杀害百姓，这件事情山东百姓都是清楚的，还请圣上明鉴。”

不等洪武大帝说话，朱雄英淡淡地说道：“其实说起来，孔家到了你们这一代算是没落了，其一孔圣人的学说掌握的估摸着也不怎么样。其二你们深受历朝历代的尊重，却过着尸餐素位、沉湎享乐的日子，当年天下大乱，你们孔家蛇鼠两端，意图在大明与元庭两边渔利，孤说的对否。”

听得朱雄英这样嘲讽的话，孔克坚激动地说道：“殿下何以说我们孔家蛇鼠两端？又何以说我们学说不行，毕竟我们孔家子孙，对于先祖的学说掌握的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朱雄英冷笑一声说道：“暂且不说你们孔家自北宋，南宋，金元以来，投靠敌人，做过的许多蠢事，孤今日就以你们自命清高，自以为理解通透的论语来杀杀的威风，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朱雄英话落下以后，拾阶而下，来到了孔希学和孔克坚面前，冲着群臣说道：“诸位大人应该知道，论语被儒家奉为经典，也被你们其中一些文臣封奉为经典中的经典，甚至于科考也有论语的题目，今日孤无意贬低论语，只是领教一下衍圣公后代的对于孔圣人论语的见解，看看他们是否得到孔圣人的真传，是否真的家学渊源。”

孔克坚看着年纪十来岁的朱雄英说道：“殿下年纪尚幼，估摸着论语尚且还没有读完吧，如若惹出了笑话，恐怕对殿下名声不利呀。”

朱雄英冷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满朝文武百官，皇爷爷和我爹都知道，我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不读书，至于论语，我连翻都没翻过，但这丝毫不影响孤与你们父子两人辩论辩论。”

听得朱雄英这样的话，孔克坚老脸一红说道：“既然殿下都没看过论语，为何要与老朽辩驳论语？”

“北宋，南宋、金元认你们是衍圣公的后代，那是需要借助你们孔家的名望，治理天下百姓，让百姓以为他们尊重中原文明，而我大明不需要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孤虽然没怎么熟读论语，也要杀杀你们的嚣张气焰。”

孔希学压根就不服朱雄英，于是脱口说道：“殿下先说吧，小人应承下来了。”

朱雄英轻笑一声看着一旁的宋濂，朱善，刘伯温说道：“三位先生也是天下有名望的文学大儒了，待会儿可不要拉偏架。”

宋濂拱手说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公正。”

朱善说道：“殿下宽心，臣也会公正对待。”

刘伯温笑道：“殿下出马，相信我们不言不语，群臣和天下百姓都知道孰强孰弱了。”

孔克坚冲着三人说道：“三位大人的品行，老朽还是信得过的。”

朱标担忧的看着朱雄英问道：“英儿，你掂量好了。”

“父亲放心就是了，辩论这块儿，我还是有信心的。”

洪武大帝也喊道：“大孙，咱等着看他们孔家的笑话呢。”

李文忠脱口喊道：“殿下您万事小心，如若败了，俺带着兵马灭了曲阜孔家。”

听着李文忠这番话，朱雄英尴尬地说道：“李将军，咱们是文斗，不是武斗，你灭了孔家，岂不是让天下知晓我朱雄英斗不过他们，让天下人耻笑我没一点本事？”

李文忠尴尬地说道：“那个，殿下，俺错了。”

朱雄英没在理会李文忠，回头注视着孔克坚问道：“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

“请问这段话的意思？”

听得朱雄英张口就说出这段话，孔希学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先祖的意思是说到圣和仁，那他怎么敢当，不过是朝着圣与仁的方向去努力做而不厌倦，教导别人不知疲倦，那是可以这样说的。”

“还有其他的见解吗？”

孔希学摇了摇头说道：“大体就是这样的意思。”

朱雄英淡淡地说道：“孔子说圣人、善人，我不得而见之，又说自己不敢自称“圣与仁”，表明了孔子谨慎的态度。对“圣人、善人”是否存在表示存疑的态度，只说自己“不得而见”。其二就是若要论及自身，那一定是否认自己达到了“圣与仁”的境界。其三在孔子看来，“为难”与“志于道”是一辈子的施为修行，既是“朝闻夕死”、“君子固穷”、“不知老之将至”地有恒坚持不懈，又是“学而不厌”、“为之不厌”的无止之境。”

待得这番话落下以后，朱雄英看着孔希学继续说道：“你家先祖尚且都说自己达不到圣和仁，为何你们父子两人一再自称衍圣公后人，并以衍圣公头衔自居，莫非你们觉得自己的本事可以比肩孔圣人？”

“什么腌脏破落户，也敢自称圣人，真是不害臊。”汤和不满地说道。

“什么混球玩意儿，也敢自称圣人，真他n的丢人现眼。”

“他们也只能以衍圣公的名望自居了。”

“肚子里没一点墨水，就知道瞎球糊弄人。”

“不如让俺率领几百士兵灭了他们孔家，让他们知道到底是拳头硬，还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