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太平军成功撤离长沙
就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杨、洪二人率领着太平军的主力部队开始了撤围行动。
他们一路渡过波涛汹涌的湘水,向着西方疾行而去,目标直指与石达开所部会合之处。
太平军善于利用各种极端的天气条件来实施突围。这种策略不仅能够出其不意地打乱敌人的部署,还能借助恶劣天气对敌军视线和行动造成的阻碍,争取更多的时间。而此次撤围行动也一样。
早在行动之前,杨秀清为了迷惑长沙城内的守军。用了疑军之计。
精心挑选了一批精明的士兵,伪装成奸细,悄悄潜入长沙城中,并故意向城内的清军泄露假情报,声称太平军正准备挖掘一条直通城中的巨大地道,然后引爆炸药炸毁城墙。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长沙城内引起轩然大波。城内的清军官将们听闻此讯后,个个惶恐不安。
急忙调兵遣将,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城内地下的防御工事上——挖壕沟、埋设水缸以监测地道动静等等。
“老亮,最近城内的传言你怎么看?”
“无稽之谈,要挖到城中,这怎么可能。”
袁秀成闲来无事,总喜欢去找左宗棠聊关于大清的形势问题。
而对于近日闹的沸沸扬扬的传言,他们自然也讨论了起来。
袁秀成结合着日子,大概知道了太平军的计划。
而左宗棠或许受限于信息获取渠道,他没能从全局的目光来看,所以就算知道这些谣言存在问题,可也摸不准是什么回事。
袁秀成自然不能将这些事情明摆着说:“来,我们喝茶,管他们怎么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和袁秀成的悠闲截然不同,城内一忙碌,都在准备着抵御太平军的进攻。
然而,令这些清军始料未及的是,正当他们全力以赴忙于应对所谓的地道威胁时,城外的太平军早已趁着夜色和大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全军撤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清军因为过度关注城内的情况,竟然错失了追击太平军的绝佳时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安然离去。
经过一番困难重重的突围之后,杨秀清所率领的部队终于安全地渡过了湘水。而另一边,石达开的军队也早已抵达预定地点,双方顺利会师。
然而,对于即将离开此地的石达开来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回想起整个长沙的围攻战争,他所指挥的战斗是胜多败少,这无疑证明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
但即便如此,却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这个人便是袁秀成,那个给予石达开最耻辱一战的对手。每当回忆起那场激战,石达开都会感到一阵刺痛。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最终石达开还是棋差一着,落得个惨败收场。
尽管心有不甘,但战场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石达开咬咬牙,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长沙这座曾经见证过他的失败的城市,暗自思忖道:“袁秀成,终有一日我们会再次相遇的,届时定要一雪前耻!”
而杨秀清倒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他还在庆幸于突围的顺利。
要说太平天国前期的壮大和发展,从军事方面来说,最重要的人物当属杨秀清。
杨秀清没读过多少书,也不知道兵书上说过什么,但他却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
为了安全撤离。遂派出一小股精锐部队向南行进至湘潭一带,以此来迷惑清军。
这一小股部队行踪飘忽不定,时而主动出击,时而佯装撤退,使得清军摸不清他们的真实意图。
与此同时,杨秀清亲自率领太平军的主力部队一路疾驰,径直朝着北面的宁乡、益阳和岳州的方向挺进。一路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目标直指湖北省城。
而当天气转晴,能看得清前方的时候,清军惊讶地发现城外原本密密麻麻的太平军营垒竟然已是空空如也。
望着那空荡荡的营地,清军将领们先是一阵怅然若失,随后心中又暗自庆幸起来——毕竟,这座坚城终究还是得以保全。
于是乎,清军上下纷纷忙着撰写奏表向上呈报战功。这些奏表中不乏夸大其词之处,有人甚至声称已经将太平天国的贼首“翼王石大剀”击毙于乱军之中。一时间,各种捷报频传,仿佛这场战斗取得了空前巨大的胜利。
长沙之战,对于太平军来说虽然未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但通过与清军的激烈交锋,他们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在战斗中,太平军将士们积累了宝贵的作战经验,进一步提升了自
身的战斗力。尽管最终选择了战略转移并成功遁走,但此次战役无疑为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反观清军一方,尽管表面上没有战败,但实际上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由于未能识破杨秀清的计谋,错失了聚歼太平军的绝佳良机,使得太平军得以从容撤离战场,继续发展壮大势力。
“终于北上了,北边的土壤更适合你们,那里的百姓也在地等着你们!”
一片欢呼中,唯有袁秀成很清醒。望着眼前兴奋不已的人群,他心中暗自叹息,这些人的喜悦不过是昙花一现。
因为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绝非清军所期望见到的场景。
可这又能如何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从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即便此时此刻没有洪秀全站出来振臂高呼,引领这场波澜壮阔的起义运动,但在不久之后,也必然会出现一个杨秀全或者李秀全来扛起这面大旗。
归根结底,问题的根源并不在于那些所谓的教会势力以及各路贼首头目,真正的症结所在乃是底层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已至走投无路之境。当
生存都成为一种奢望时,他们自然甘愿追随他人揭竿而起,只为谋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