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谢宰相死了

寇江骂骂咧咧的样子让谢承宗极为不舒服,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来人,堵住他的嘴!”

谢承宗随即宣布:“不必与这种人废话了,这个大贼就是杀害老尚书的凶手,拖下去砍了!”

其他人纷纷想要阻拦。

“谢大人,此事尚未查明,不能就这样定罪啊!”一位大臣急切地说道。

钟安龙也跟着说道:“此子虽然言语不敬,但此事应当再审审才是。”

他根本就不信这事,一个江洋大盗杀了吏部老尚书,脸也刚好被人毁了,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钟安龙拱手说道:“皇上,老尚书一生为官清正,如今遭此横祸,若不查明真相,如何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

几个御史也跟着说。

“皇上,此事关乎人命,关乎朝廷公正,老尚书一生尽职尽守,若不彻查此事,恐难堵悠悠众口,也会让朝中大臣寒心呐。”

小皇帝愣了下,这种事情他哪里知道要怎么处理,只好看向谢承宗。

谢承宗站出来说道:“皇上,依臣看这盗贼已经被抓住,就该当即处置了以震慑宵小。”

小皇帝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听谢承宗的话,毕竟母后说了,谢承宗才是自己人。

于是他说道:“就依谢承宗所言,杀了吧。”

其他人还想再劝说,谢承宗直接压住了:“皇上都发了话,你们是想抗旨吗?”

于是寇江直接被压了出去直接处死了。

钟安龙气得面红耳赤。

心底大骂谢承宗一手遮天。

谢承宗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钟安龙,简直是不知死活,竟敢一直跟我作对!”

胡辅小心翼翼地应道:“大人,钟安龙确实太过顽固,一直咬着吏部老尚书之死不放,着实令人头疼。”

谢承宗冷哼一声:“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胡辅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杀了吏部老尚书,此时再对钟安龙下杀手,恐怕会引起太大的风波,不太妥当啊。”

谢承宗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哼,那就先留他一条性命。不过,也不能让他好过,我一定要将他从吏部赶走。”

胡辅忙问道:“大人,那您打算如何行事?”

谢承宗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我自会找个莫须有的由头。就说钟安龙在处理吏部事务时,私自篡改官员考核结果,导致众多不称职之人得以晋升,扰乱了吏部的正常秩序。”

胡辅附和道:“此计甚妙,大人英明。”

谢承宗接着说:“然后再安排几个亲信在朝堂上附和我,定要让皇帝相信钟安龙有罪。”

胡辅点头道:“大人放心,此事定能办妥。”

不久之后,朝堂之上。

谢承宗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钟安龙:“陛下,钟安龙在吏部任职期间,肆意妄为,私自篡改官员考核结果,致使朝廷用人不当,纲纪混乱。此等罪行,不可饶恕!”

紧接着,他的几个亲信也纷纷站出来,添油加醋地附和着谢承宗的话。

钟安龙愤怒地反驳道:“谢承宗,你这是诬陷!我从未做过此等之事!”

被罢官的钟安龙心中愤懑难平,他私下与那些同样和吏部老尚书交好的人聚集在一起。屋内气氛沉重,众人皆是一脸怒容。

钟安龙义愤填膺,大声骂道:“谢承宗这个奸臣当道,无法无天!简直是朝堂的祸害!”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愤怒地指责着谢承宗的种种恶行。

其中一人提出:“不如我们去找谢宰相,把事情跟他说清楚,或许他能主持公道。”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于是他们一同前往谢宰相的府邸。

谢宰相重病在床,气若游丝。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锐利。

此时,管家匆匆赶来,在床边轻声说道:“老爷,吏部钟安龙和几个御史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谢宰相听到管家的话语,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皮,那吃力的动作仿佛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钟安龙他怎会来找我?”

“罢了,让他们进来。”谢宰相虚弱的说道。

得到许可,钟安龙等人怀着沉重而急切的心情走进房间。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压抑的气氛让他们的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他们来到床边,恭敬地向谢宰相行礼。

钟安龙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宰相大人,我们这些人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问您。”

“谢承宗封为摄政大臣之事,您可知道?”钟安龙紧紧盯着谢宰相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谢宰相一直重病在床,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听到这个消息,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得如此荒谬!”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仍能听出其中的震惊和愤怒。

钟安龙见谢宰相模样不似作伪,心中的愤怒更加难以抑制,语气也愈加急切:“看来宰相您也是被蒙在鼓里,下官也和您直说了,自您病重后,朝堂就被谢承宗一力把持。”

钟安龙顿了顿,接着说道:“半月前,在前线剿灭起义军的甘将军发来急信,说谢承宗涉嫌与起义军勾结,妄图造反。甘将军忙于剿灭起义军,没有回来,他让手下将谢承宗压回来,此事尚未说清,谢承宗就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回到朝堂不说,又讨得太后欢心,直接成了摄政大臣。”

说到此处,钟安龙的拳头紧紧握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不过二十,岂能担当摄政大臣这个位置?这就罢了,谢承宗上任后,不思辅佐皇上,就一昧的罢免与他政见不同的官员。”

“吏部老尚书与谢承宗喝了一场酒,晚上回到家就被人所杀,没有两日,谢承宗的手下胡辅就成了吏部新任老尚书,那胡辅连举人都不是,岂能做官?”钟安龙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当今圣上年幼,谢太后又是一介女流,若是大周再被谢承宗糟蹋下去,怕是先皇的基业要毁于一旦了!”钟安龙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其他几位官员也纷纷附和,表达着对谢承宗的不满和对朝廷未来的担忧。

“宰相大人,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周就这样毁在谢承宗的手里!”

谢宰相听完他们的陈述,心中又气又急,气血上涌,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谢宰相喘着粗气,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宰相猛地一阵咳嗽,竟咳出了一口鲜血。

钟安龙连忙上前,轻轻为谢宰相拍背顺气。

“宰相大人,您莫要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去,把谢承宗那个逆子喊过来!”谢宰相大怒的跟管家说道,说完他又咳嗽个不停,这回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看到谢宰相这样,钟安龙等人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

钟安龙叹了口气:“谢宰相,此事还是先延后再谈吧,您先把病养好。”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先行告辞。

“咳咳咳……”谢宰相还想说什么,但胸前就好像有一口恶痰,让他说不出话来。

谢宰相突然身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谢家众人顿时慌了神:“老爷,老爷……”

谢承宗被召回家,有人前来找他父亲告状,他本就心生不快。

当他匆匆赶回府邸,却得到谢宰相已死的噩耗,顿时大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承宗怒吼道。

管家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谢承宗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好个钟安龙,好个御史,一群该死的东西!”

他的双眼充满了阴鸷,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太后娘娘,不好了,谢宰相他……他去世了。”谢宰相去世的消息传到王宫,小李子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谢太后。

谢太后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晃,险些瘫倒在座椅上。

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李子连忙扶住谢太后:“太后娘娘,您节哀。”

谢宰相去世,百官前来哀悼,谢太后也亲自驾临谢府。

穿着孝衣的谢承宗接见太后,他跪在地上:“姑母,您来了。”

谢太后一身素服,神色悲痛,缓缓走进灵堂。

谢太后拿起一炷香,用颤抖的手点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哥哥,你一生为国操劳,可这世事无常,竟让你如此突然地离开。”

说到这,她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你走了,留下我在这宫中该如何是好?皇帝年幼,哀家以后又能信谁,用谁呢?”

谢太后上完香,谢承宗在一旁悲愤的说道:“姑母,我父亲其实是被那些官员气死的。他本在家中养病,是那些御史找上门,说了朝中的事惹来父亲忧心过度这才撑不住走了。”

谢太后闻言,心中的悲痛瞬间转化为愤怒:“好个御史!这些混账东西!”

谢承宗趁机说道:“姑母,侄儿请求您下令罢免这些官员,为父亲报仇,以正朝纲!”

谢太后此时沉浸在悲痛和愤怒之中,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好,一切都依你。”

谢承宗得到了谢太后的许可,心中大喜。

办完谢宰相的葬礼后,谢承宗借着谢太后的手,借机排除异己。

他将朝堂里那些与自己政见不合,或者对自己的权力构成威胁的官员,统统列入了罢免的名单之中。

罢免官员搜罗出来的一部分财物,谢承宗则是送到了谢太后的宫里。

“姑母,侄儿给您请安了。”

谢太后微微抬眼,她此时还因为谢宰相去世的事情在烦闷:“起来吧,今日来所为何事?”

谢承宗起身,亲自打开那装满珠宝的箱子,说道:“姑母,这是侄儿查抄的那些贪污官员府中得来的东西,特来献给您。”

箱子打开,各种珍珠、翡翠、琉璃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谢太后也不由坐直身子,伸手拿起一串珍珠项链,赞道:“这珍珠圆润光泽,实属上品。”

谢承宗连忙说道:“姑母您天生丽质,这珍珠戴在您身上,那才是相得益彰。”

谢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了。”

谢承宗见谢太后心情大好,便进一步说道:“姑母,您为了我父亲离世之事实在太过悲痛,如今陛下年幼,朝政还需要您来把持,您也该好好享受一番,放松放松。”

谢太后叹了口气:“这朝政之事繁琐复杂,让人头疼。”

谢承宗赶紧说道:“姑母,您本就不必如此操劳。有侄儿在,自会为您分忧。您只需安心享受这荣华富贵。”

谢太后轻轻摇头:“你虽有心,但这国家大事,岂能完全托付于你。”

谢承宗微微一笑:“姑母,您放心。侄儿定会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您也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您看您眼角都有了些皱纹了。”

谢太后闻言注意力立刻就变了,她让人拿来镜子:“怎得又有皱纹了?在哪?”

谢承宗借机说道:“侄子这回前来,也是带来了一位擅长按摩的下人,他尤其擅长美容保养。”

谢太后也来了兴趣:“哦?既如此,那人在哪?可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谢承宗:“臣不敢妄言,姑母您见了就知道了。”

谢承宗拍了拍手,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只见他面容英俊,身姿挺拔,虽生得一副好皮囊,可那眉眼却透着股隐隐的邪气。

谢太后微微一愣。

谢承宗接着说道:“姑母,此人是个医者,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侄儿特意寻来,为姑母您排忧。”

年轻男人跪了下来,给谢太后行礼:“参见太后。”

谢太后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着说:“奴才名叫张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