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得罪了人
小李子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应承下来后便匆匆离去。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便是要在有福公公和史公公之间博弈，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小李子脚步匆匆，穿过一道道宫门，最终停在了有福公公的居所前。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轻轻叩响了门环。
门缓缓打开，露出有福公公那张严肃而又不失温和的脸庞：“小李子，这么晚了，有何事？”有福公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李子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跪倒在地：“公公，小李子有要事禀报，关乎宫中安危，不敢有丝毫耽搁。”
有福公公眉头微皱，示意小李子起身说话。
小李子站起身来，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有福公公见状，语气更加温和了几分：“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无需顾虑。”
小李子这才将孔全以次充好、贪污受贿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详细描述了孔全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在采买中中饱私囊，贪污了五十多万白银的罪行：“公公，这事涉及的实在是太大了，我也不敢瞒着，这才来禀告给您。”
有福公公听后，脸色瞬间铁青。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宫中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公然挑战皇家的权威与尊严。
“此事当真？”有福公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小李子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公公若不信，可派人暗中查访，定能发现端倪。”
看到有福公公这么问，小李子知道他是踩坑里了，心底很得意。
有福并没有完全信小李子的话，毕竟小李子是史公公的人，在小李子走后，他喊来自己的手下。
“去查查这些是不是真的。”有福说道。
小李子给的证据很好查，有福的人顺着他给的证据一查，轻松就查到了孔全利用职务之便赚采买差价一事。
有福坐在他那宽敞而略显阴郁的书房内，窗外夜色已深，月光稀薄地洒在案头的烛台上，与室内摇曳的烛火交织出一片复杂的光影。他的眼神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刚刚，小李子的来访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宫墙之内的权力游戏。
“去查查这些是不是真的。”有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吐出的重锤，敲打着空气，也敲打着自己内心的疑虑。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查证，更是站队与选择的关键时刻。小李子看似无意的话语中，藏着太多未言明的算计与目的，但他也明白，若能借此机会扳倒孔全，对自己而言，无疑是一步妙棋。
手下们领命而去，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有福的仕途，更关乎他们自身的命运。因此，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谨慎与效率，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调查。
数日之后，证据如山般堆放在有福的案前。
每一份账册、每一次交易的记录，都清晰地指向了孔全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贪污，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有福看着这些证据，心中五味杂陈。他既震惊于孔全的胆大妄为，又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察觉，更对小李子的心机感到一丝寒意，这些证据，明显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收集的，怕是小李子他们也是想拉孔全下马。
审讯的日子终于到来，有福亲自坐镇，他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被押解进来的几人，皆是孔全的心腹，此刻他们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说吧，孔全是如何指使你们以次充好的？”有福的声音冷冽如刀，直插人心。
第一个人颤抖着开口：“大人，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孔公公他……他威胁我们，如果不按他的意思办事，就……就让我们在宫里消失。”
“消失？”有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们可曾想过，自己也有今日？”
第二个人见状，也连忙跪爬几步，泣不成声：“大人，我们真的只是听命行事。孔公公他……他每次都会在谢宰相来访前，让我们准备最好的食材，可一旦宰相离开，就换成次品，以此来节省开支，赚取差价。”
“节省开支？”有福冷笑更甚，“他这是把皇家的脸面当儿戏，把百姓的血汗钱当作自己的私囊！”
接下来的审问中，几人纷纷吐露了孔全的种种罪行，从贪污受贿到欺上瞒下，无所不包。有福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证据，将孔全彻底拉下马。
此时，有福踏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层层宫门，来到了凤仪宫外。他身着官服，神情凝重而坚定，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要将那孔全贪污巨款的丑闻公之于众，以正宫闱风气。
“奴才有福，求见太后娘娘。”有福的声音在空旷的宫廊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不多时，一名宫女走出，轻声细语道：“太后娘娘有请。”
有福步入殿内，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奴才有要事禀报太后娘娘，关乎宫中采办之弊，实乃触目惊心。”
谢太后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如炬，示意有福继续说下去。
有福深吸一口气，将调查所得一一道来：“奴才近日查实，采办总管孔全，利用职务之便，大肆贪污公款，数额之巨，竟达八十万两白银之多。此人不仅以次充好，欺瞒圣上，更中饱私囊，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其行为恶劣，令人发指。”
谢太后听后，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
她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简直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
“八十万两！”谢太后怒不可遏，“真是好个混账的奴才，哀家平时给的赏钱还不够多？竟然把手都伸到宫里的吃食上来了！”
谢太后对宫人一向宽容，平日赏钱都发下去不少，她没想到孔全一个月就能贪污八十万两，想想之前谢宰相还跟她说过宫里开支过大的事情，谢太后的怒火就止不住的上涌。
随即，太后拍案而起，下令道：“即刻传旨，将孔全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同时，着刑部、大理寺联合审理此案，务必查清所有细节，证据确凿后，择日问斩，以儆效尤！”
有福闻言，心中暗自佩服太后的果决与雷厉风行，连忙应声道：“奴才遵旨，定当全力配合，确保此案公正严明。”
太后转头看向有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有福啊，你此番作为，实属难得。宫中正需要你这样敢于直言、勇于担当的忠奴才。待此案了结，哀家自有封赏。”
直接将此事上报给了谢太后。太后听后大怒，她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她当即下旨，将孔全打入天牢，择日问斩，以儆效尤。
这一举动，无疑让有福公公的威望更上一层楼，但同时也让他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小李子躬身立于慧太妃的案前，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渲染的颤抖：“太妃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那孔全……孔总管，他……他出事了。”
慧太妃闻言，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顿，茶水溅出，滴落在精致的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这静谧的夜晚格格不入。
“说，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出压抑已久的怒火。
小李子抬头，目光闪烁，刻意添油加醋道：“回太妃娘娘，孔总管他……他因贪污之事败露，被有福公公查出，直接上报给了谢太后。太后娘娘震怒之下，下令将孔总管打入天牢，听说……听说已经……”他故意停顿，观察着慧太妃的反应。
慧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继续说！”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李子心中一凛，继续道：“听说孔总管在天牢中受尽折磨，最终……被问斩了。而且，有福公公还放出话来，说宫里任何宫人贪污都会被严惩，不论是谁的人，都一视同仁。”
“混账！”慧太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茶具扫落一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寝宫内回荡，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情。
“有福这个狗奴才，他怎敢如此放肆！孔全是本宫的心腹，他怎会不知？他这是明摆着要与我作对！”
慧太妃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上，痛得她几乎窒息。她深知，孔全的死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陨落，更是她在宫中势力的削弱，是对她威严的公然挑衅。
“他以为仗着谢太后的宠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本宫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去，给本宫查清楚，有福背后到底有什么人在支持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慧太妃停下脚步，转身对小李子命令道，“还有，给本宫搜集有福所有的罪证，本宫要让他知道，得罪本宫的下场！”
小李子连忙应声，心中却暗自盘算。他深知慧太妃的手段，也明白这场风波远未平息。他小心翼翼地退出寝宫，心中却不禁为有福捏了一把汗。
翌日，慧太妃立刻将有福公公召到跟前，狠狠训斥了一番。
“有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的人！”慧太妃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扉。
有福公公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坚定：“回太妃娘娘，奴才是奉太后旨意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慧太妃冷笑一声：“太后旨意？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吗？你可知，孔全不仅是我的人，更是宫中许多事务的关键所在。你这一动手，可是动了不少人的奶酪！”
有福公公心中一凛，但他知道，此时绝不能退缩。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慧太妃：“奴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宫中风气败坏已久，若不一举肃清，何以服众？奴才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会让宫中恢复往日的清明！”
慧太妃望着有福公公那坚毅的眼神，心中竟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有福公公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他的做法却太过激进，很容易得罪人。相比之下，史公公虽然手段圆滑，但却更懂得如何在宫中生存。
“罢了，你且退下吧。”慧太妃挥了挥手，示意有福公公离开。但她心中却暗自思量：或许，是时候让史公公回来了。
这时候小李子过来给慧太妃送礼：“娘娘，奴才干爹让奴才给您送水果来。”
慧太妃看到是小李子，脸色和缓了一点：“难为史公公在杂役房还想着本宫这里，你们有心了。”
小李子弓着腰给慧太妃捏肩：“娘娘您别为这种小事生气，免得气坏您的贵体，既然有福不识相，您把他换了就是了。”
小李子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恭敬的递上来，满脸堆笑地说：“太妃娘娘，这是奴婢干爹史公公特地为您准备的。他知道您近日心情不佳，定是因为孔总管的事烦心，所以特地孝敬这对夜明珠，还有这些从宫外千辛万苦得来的新鲜水果，希望能为您解忧。”
慧太妃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放下手中的玉佩，目光转向那对夜明珠。夜明珠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璀璨夺目。
她轻轻抬手，示意小李子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细细端详起来。
“史公公真是有心了。”慧太妃终于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