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永寿帝最大的秘密！
“瑶瑶，你还记得我们在红丰镇的事情吗？”
楚歌当即向秦瑶问道。
“记得呀！怎么了？”
秦瑶不解地道。
“你和云云当时说，你们见过鬼？对吗？”
“对呀！”
“你还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吗？”
“就是……”
秦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记不清了！”
果然！
楚歌肯定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猜测。
“那在哪见的，记得吗？”
“当然啊！在宫里啊！”
楚歌眼睛一亮，他大概懂了。
“什么鬼呀？瑶瑶，你竟然还见过鬼啊！天呐！宫里有鬼啊！那鬼凶不凶？”
小吃货又展现出天真烂漫的一面，那惊讶的小表情，就跟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似的。
“我……我不记得了！”
秦瑶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记不得就不要想了！”
楚歌笑着安慰道。
如果只是几个人记忆出现了问题，还可以用失忆来解释，但很多人的记忆都出现了问题，那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楚歌起身，走到里面那桌的二人跟前。
二人见一位精壮的陌生汉子走来，都有些心里打怵。
“这位……这位兄台，是有何事啊？”
其中一人怯怯地道。
楚歌抱了抱拳，笑问道：“二位之前是否在乐安郡的苍梧县做过生意？我看二位仁兄，有些眼熟啊！”
“苍梧县？不，我们是在武德县！”
“是吗？哦，那是在下记错了。在下最近这记性，总是出问题！”
楚歌拍了拍额头，一脸的苦恼。
“不只是你，我们也是，我家娘子也是这样。仁兄不必如此！”
另一人笑着安慰道。
“是啊！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二位，打扰了！”
说完，楚歌返回座位。
“夫……付护卫，你去做什么去了？你认识他们？”
小吃货卯兔好奇地道。
“随便聊聊！”
楚歌没有过多解释，不过他打算接下来，就去一趟这所谓的“武德县”瞧一瞧。
也许，能解开他心中的疑问。
“菜不错！我点好了！”
这时林如霜笑着走回来，看她一脸轻松的表情，就知道她兄长林无涯并无大碍。
“那我们有口福了！”
楚歌笑着说道。
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众人继续赶路。
此行并未带马，只得临时买马。
因为闹反贼，马匹实在紧缺。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是买到了三匹。
正好六个人，两个人骑乘一匹倒也可以。
可如何安排，又成了问题。
最后在楚歌的奇思妙想之下，猜手心手背，一样的一组。
于是顺利划分完成，避免了新一轮的修罗场。
秦瑶和未羊骑一匹，林如霜和范婉儿骑一匹，楚歌则抱着天真烂漫的卯兔骑一匹。
六人三骑，出了楚江郡府城便一路向南。
临近子时，终于是抵达了所谓的“武德县”。
可映入眼中的，却是一片死寂。
毫无生气！
整座县城，就像是万籁俱寂的坟地，只有另一个城门那里，依稀有零星火光闪烁。
楚歌等人当即骑马赶去，等赶到火光所在之处，却发现是几个过路的客商。
经过询问，方才得知。
他们是今日途径此地，本想找家客栈打尖，却发现，县城之中竟空无一人。
四下又没有落脚之处，最后几人只能壮着胆子，在靠近城门口儿的地方燃起篝火，将就一晚。
楚歌听后，终于肯定了他的猜测。
谢过之后，一行人往城中走去。
“夫君，这县城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走在楚歌的身边，卯兔小手拉着楚歌的袖子，四下瞧了瞧，黑洞洞的，有点儿害怕。
“莫不是也被屠了？”
未羊左右观看，皱眉说道。
几月前的龙溪郡屠城案，便是她和楚歌一同侦破，与这里的情形一般无二，所以才有此猜测。
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并不同。
楚歌心中已经有了印证。
“应该不是被屠！但人，却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那人哪儿去了？”
婉儿不解地道。
“说不清楚！但很可能，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楚歌沉声道。
“另一个世界？哪个世界？”
卯兔虽然害怕，可又好奇。
典型的越菜越想玩！
“也许进入了一幅画！”
“一幅画？”
众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啊？人怎么能走进画里呢？”
秦瑶难以置信地道。
是啊！
楚歌也想不明白，一幅画，竟然能够装人。
跟特娘的画壁似的。
而更可怕的似乎还不止如此！
人若进入了画中，就宛如被这个世界抹去了痕迹一般。
之前与之来往的亲人、朋友、相识之人，似乎都会出现记忆的空缺，这时，就会造成记忆紊乱，宛若失忆一般。
当日，他曾在红丰镇所遇一位妖僧，其手中所拿的便是一幅画。
若非他以朱雀真气毁之，那一镇的百姓，怕是都要被骗入画中。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遗忘红丰镇的亲人、朋友，与之相关的一切！
不过，那画中境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象？
这一点，楚歌还搞不明白。
另外，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将百姓收入画中。
目的又是什么？
当然，也许收走的只是灵魂。
毕竟要收走人的身体，那就太扯了。
这一点，等下在各个房舍中检查一番，或许就能有答案。
不过有一点现在却是可以肯定了，乐安郡，有大难了。
楚歌心中暗自一叹，勉强一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还当真了？怎么可能呢？也许是充军了吧！”
此事在还没有完全证实之前，没必要告诉这些丫头们。
不过若是能够抓到一个妖僧，说不得就能真相大白了。
只是，妖僧似乎可以灵魂出窍，要抓到谈何容易？
对了！
“炼狱图”和那妖僧手中的画，似乎相差不大。
姐夫说，“炼狱图”实际上就是来自欧阳剑之手。
此番他正是要见欧阳剑，也许见到了，一些就都真相大白了。
想到此处，楚歌有了精神。
“找个地方睡觉，明日一早赶路！”
已经来到了乐安郡，距离白马山至多半日路程。
他越发期待与欧阳剑的会面了，这位大安的传奇人物，绝对掌握了不少隐秘。
随便找了家客栈，楚歌将几位娘子安置好。
他自己则在县城之中各家各户检查起来。
他要知道，妖僧手中的画，到底是可以装人，还是装魂。
如果是装人，就太逆天了。
可如果是装魂，那么尸体哪儿去了？
又被拖去炼尸了？
但这一次，为什么没有集中放血呢？
整整检查了两个时辰，最终，楚歌暗松了一口气。
在多户人家的门里门外，他发现了拖拽尸体的痕迹。
这就证明了一件事，妖僧收人生魂，还有人在后面捡尸。
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的害人事件。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县城中的百姓不是痛苦地被放血而死。
至于为何没有放血，楚歌猜测可能是已经不需要活人精血了。
因为之前的两座县城的精血已经足够充足了。
返回客栈，楚歌盘膝而坐，没有和娘子们提自己发现了什么。
他只是那么沉默着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众人煮了些热水，简单吃了些干粮，便继续赶路。
一路紧赶，午时过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白马山下。
可这边牵马才进山道，忽然就看见一道矫健身影自山上飞掠而来。
几息之后，在众人身前落定。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矫健身影开口问道。
楚歌看向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取出湿手帕，他将自己的脸换回本来面目，这才拱手道：“龙兄！别来无恙啊！”
拦路的不是旁人，正是在黑龙山，助他一臂之力的宇龙，龙爷！
宇龙一看楚歌，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
“是你小子啊！半年多没见了！你怎么来这儿了？等等！”
龙爷在这一刻，终于明悟了。
义父让他追随的人，不会就是面前的臭小子吧？
“你……你几品了？”
龙爷还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试探地道。
以前自己罩着的小老弟，就要成为自己的主公了？
他有些不能接受。
“四品！”
楚歌如实答道。
噔噔噔！
龙爷连退了三步，捂着胸口，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你再说一遍，你几品？”
几个美公子看着面前的傻子，都有些闹不明白了。
都告诉你了，你还问。
是聋子的聋吗？
“四品！要不，过两手？”
担心对方不信，楚歌倒也不介意小试身手。
“不必！”
龙爷断然拒绝，他虽然是个猛男，但是要脸。
输了多难看！
所以，不打！
“那就劳烦龙兄带路吧！”
楚歌拱了拱手。
不打，
咱就别耽误时间了。
“那走吧！”
龙爷走在前头，有些没精打采。
看得楚歌有些想笑。
三十多岁的人，看来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多挨几次打，脸皮就厚了。
拾阶而上，不多时，众人来至了半山腰的茅草屋前。
童子很懂事地上前牵马，“贵客请进！我家先生已经在屋中等候多时了！”
“有劳！”
楚歌笑着将马缰绳递过去，自顾自走向茅草屋。
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他已经等不及了。
“晚辈楚歌，特来拜见欧阳先生！”
于门口儿，楚歌躬身施礼。
“小友有礼，请进吧！”
楚歌闻言，脱去靴子，走入茅草屋中。
房子不大，但打扫的很干净。
没有异味，唯有茶香！
于屏风前，已经备好了案几和茶水，以及坐垫。
屏风之后，坐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中年人。
还挺神秘！
“小友请坐！”
“多谢！”
楚歌盘膝而坐。
这时，龙爷悄悄将门关上。
此间的话，不便于外传。
“小友，一路辛苦！请用茶！”
楚歌正好有些渴了，端起来喝了一口。
“好茶！”
“若要说茶，武德县的茶也是一绝！”
欧阳剑笑着说道。
一听此言，楚歌顿时心中一惊，这欧阳先生到底不凡啊！
“晚辈正是从武德县城而来！”
楚歌如实说道。
欧阳剑微微一笑，“你想问什么？”
楚歌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道：“我想知道，武德县城的百姓可是被妖僧收走了灵魂？”
“应是如此！”
欧阳剑微微颔首！
“以一幅画收人生魂？所为何意？”
楚歌再问道。
“炼丹！”
炼丹？
楚歌不禁瞪大了双眼，竟然是炼丹？
“是为了修补残缺的元神？”
“不！”
欧阳剑摇了摇头，“是为了吃！”
“吃？”
楚歌更糊涂了，“给谁吃的？”
“‘仙’！”
卧槽！
楚歌差点儿爆粗口，怒火瞬间升腾。
“害死成千上万人，就只是为了给那畜生吃？”
人的命到底是什么？
在那狗皇帝的眼中，他把人到底当成了什么？
欧阳剑轻叹一声道：“你以为‘仙’为何要入侵这方天地？”
楚歌微微一怔，他知道了。
同样也是为了吃！
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
“那‘仙’此刻所在何处？”
“你不知道？”
欧阳剑反问道。
明白了！
楚歌明白了，“仙”，在京城，甚至就在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
“但以你现在的实力，杀不了祂！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欧阳剑补充道。
“几品可杀之？”
楚歌眼中泛起寒光。
“至少三品！而且，你得有龙相助！”
“有龙？何处寻龙？”
楚歌迫切地道。
可这一次，欧阳剑没有给出答案。
“我也不知！但等你踏入超凡之时，或许就能知道。”
三品！
还差一个品阶！
只要找到最后的“玄武真气”，他就能晋升超凡。
楚歌暗下决心。
“先生，我想知道，那妖僧手中之图，是否可以抹去人的记忆？”
“可以！”
欧阳剑给出肯定的回答。
果然如此！
楚歌现在清楚了。
之所以很多人的记忆会出现空缺，就是因为那些相关之人被收入了画中。
“可一幅画，怎有这般威能？把人生魂收入其中，便能抹去此人在这人世上的痕迹？”
“你可知那画的名字？”
欧阳剑冷笑起来，“此画，名为……天机图！一入天机，万迹全消！”
天机图！
楚歌又一次被震惊了。
还能这样的吗？
“那还能救回来吗？”
他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可欧阳剑却摇了摇头，“除非，你能掌控天机！”
掌控天机……
凡人怎么可能掌控天机？
“那天机图是何人所制？”
楚歌再次问道。
此图绝非只有一张，毕竟他之前就毁掉过一张。
如果能找到炼制此图之人，杀之，就能避免这样的悲剧再重演！
“大道三千！修行路径各有神异！天机图，唯有天机师可以炼制。”
欧阳剑缓缓道。
天机师！
楚歌又认识了一种新的职业。
“那妖僧手中的天机图从何处所得？”
“从京城所得！”
“何人所制？”
楚歌跟着问道。
欧阳剑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从永寿帝手中所得！他，便是这当世唯一的天机师！”
轰！
楚歌只觉得脑子炸开了。
天机师！
当世唯一的天机师？
所有人都被这狗皇帝给骗了！
他不是修道之人，也不是武者，他是天机师！
“天机师，搬运天机，搅弄风云，遮天换日！这便是他的本事！他想生便生，他想死便死！这就是永寿帝最大的秘密！是不是很可怕？呵呵……”
欧阳剑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充满苦涩。
一位能够摆弄天机的人，天下为盘，百姓为子，尽握于此人一人之手！
可怕，当真可怕！
所以，他才可以长生，因为他完全骗过了老天，骗过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则。
也正因如此，他炼制的“天机图”才可以抹去人在世的所有痕迹，骗过所有人的大脑记忆。
这样的人，已经不再受天地规则的制约，这样的人，怕是已经可以称之为“神”了。
“那他到底是人，还是‘仙’？”
“他？”
欧阳剑收起笑容，“他不过就是个该下地狱的恶魔罢了！”
“那他为什么要和‘仙’勾结起来？他明明已经可以不受天地制约了啊？”
楚歌想不通，一个已经拥有绝对实力的人，还需要帮手吗？
不需要，因为他已经足够强大！
“你可知，他是如何踏入超凡之境的？”
欧阳剑问道。
楚歌摇了摇头，这或许又是一件秘闻。
“此事说来话长，不妨，先喝茶！”
欧阳剑很平静，但楚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他甚至想知道关于那狗皇帝的一切！
ps：万更第4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