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诅咒

鲜血从指尖涌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楚天河眉头紧锁,难道这幅画只是障眼法,背后隐藏着什么机关?他再次仔细观察油画,终于在女人裙摆的褶皱处发现了一丝异常。

“灵儿,帮我把画往左边移动三寸。”楚天河冷静地指挥道。

邓灵儿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照做了。随着油画缓缓移动,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口,冷风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我们找到了。”楚天河从容地从口袋中掏出手电筒,率先踏入了洞口。

狭窄的通道里,空气沉闷,墙壁潮湿,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脚下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踩在人的神经上,令人不寒而栗。邓灵儿紧紧跟在楚天河身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布满了锈迹,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楚天河试探着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地锁住。

“看来需要费点力气了。”楚天河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刀,开始撬动门锁。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铁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两人连连后退。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里晃动,照亮了满地的灰尘和散落在地上的杂物。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古老的书籍和卷轴,角落里则堆放着一些箱子和木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邓灵儿捂着鼻子,强忍着不适说道。

楚天河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一看,里面是用娟秀的字体记录的文字。

“1947年6月12日,今天是我的生日,丈夫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我穿上他亲手为我挑选的礼服,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日记的开篇,记录的都是些琐碎的生活日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字里行间逐渐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1947年12月24日,今天是平安夜,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丈夫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他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总觉得他在隐瞒着我什么……”

“1948年3月15日,我今天在丈夫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他竟然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我看到了鲜血,看到了恐怖的图案,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天河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日记,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这本日记,似乎揭开了这家酒店隐藏多年的黑暗历史,而日记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油画中的那个女人……

突然,楚天河的目光落在了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我逃不掉了,他……已经变成了恶魔……”

就在这时,邓灵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灵儿,你怎么了?”楚天河连忙上前扶住她。

“我……我感觉……”邓灵儿的声音颤抖着,“这里……充满了怨恨和绝望……还有一个女人……她……她被困在这里……”

楚天河心中一凛,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邓灵儿突然双眼一翻,昏倒在地……楚天河抱起邓灵儿,将她轻轻放在角落一张空置的木桌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眉头紧锁,身体微微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像是在梦魇中挣扎。楚天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冰凉。

“灵儿,灵儿,醒醒!”楚天河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邓灵儿的眼皮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睁开。她口中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依稀可以辨认出“放我出去”、“不要伤害他”之类的字句。

楚天河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邓灵儿这是被困在了某种灵异力量中。

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昏暗的灯光下,地下室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那些散落的杂物、堆积的灰尘、腐朽的木箱,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可怕故事。

突然,他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木桶旁的地面上,有一块地砖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他走过去,用力踩了踩那块地砖,发现它竟然微微向下凹陷。

“果然还有密道!”楚天河心中一喜,连忙搬开木桶和地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从洞口里涌出,令人作呕。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扔进洞口。砖块落地的声音沉闷而遥远,说明密道很深。他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只能看到一段狭窄潮湿的通道,通向未知的黑暗深处。

“看来,这间酒店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楚天河深吸一口气,将邓灵儿轻轻抱起,转身走向那段黑暗的密道。他知道,他必须进去一探究竟,不仅是为了查清真相,更是为了拯救邓灵儿。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邓灵儿走进密道,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仿佛黑暗中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手电筒的光束在狭窄的通道里摇曳,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也照亮了楚天河坚毅的脸庞。

“无论是谁,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楚天河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

他不知道这条密道通向何方,但他知道,他绝不会放弃,因为他肩负着守护的责任,更肩负着对邓灵儿的承诺。

密道里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尘土的气息,让人感到异常压抑。楚天河一手抱着邓灵儿,一手举着手电筒,谨慎地向前迈进。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墙壁粗糙潮湿,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前方隐约出现一丝光亮。楚天河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光线越来越亮,通道也渐渐开阔起来。当楚天河终于走出通道时,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却与之前那阴暗潮湿的通道截然不同。房间顶部镶嵌着几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卷宗和奇形怪状的器具。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古老的字画,角落里还摆放着几个精致的木箱。

“这里……好像是一间书房?”楚天河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小心翼翼地将邓灵儿放在房间角落一张铺着柔软毛皮的躺椅上,然后走到红木桌前,随手翻开一本卷宗。卷宗的纸张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天干地支,阴阳五行……”楚天河低声念着卷宗上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放下卷宗,又拿起桌上的一本古书。这本书的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幅奇怪的图案。他翻开书,发现里面的内容更加晦涩难懂,除了少量汉字之外,大部分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奇怪符号。

“难道……这些都是与灵异事件有关的记载?”楚天河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放下书籍,走到房间角落,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箱。木箱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瓷瓶,每个瓷瓶上都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瓷瓶,轻轻揭开符纸,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这是……”楚天河仔细辨认着瓶子里装着的东西,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是……尸油?!”

他连忙盖上瓶盖,将瓷瓶放回木箱。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另一只木箱上。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木箱前,缓缓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的样式古朴,上面绣着金色的符文,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楚天河伸手拿起长袍,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件长袍……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喃喃自语,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长袍,仿佛着了魔一般。

突然,他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他猛地转过身,只见邓灵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灵儿,你感觉怎么样?”楚天河连忙上前,扶住邓灵儿。

“天河……”邓灵儿虚弱地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那件黑色的长袍上,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要……碰它……”

“灵儿,你知道些什么?”楚天河察觉到邓灵儿语气中的异常,心中更加疑惑,这件长袍似乎触动了她某种深刻的恐惧。

邓灵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住楚天河的手,眼中满是惊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件衣服……充满了怨气和诅咒……像是……某种邪恶仪式的道具……”

楚天河心中一惊,难道这件长袍与那些诡异的案件有关?他将长袍轻轻放回木箱,目光再次扫过整个房间,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房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些干枯的植物枝条、动物骨骼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些东西……像是某种祭祀仪式用的……”邓灵儿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楚天河身边,脸色苍白地低声说道,“我感觉到……这里残留着很强的怨气……像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某种邪恶的仪式……”

楚天河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这些物品的摆放位置。他发现这些物品并非随意堆放,而是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隐隐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难道……这里曾经是一个举行邪恶仪式的地方?”楚天河心中暗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那些诡异的案件,或许就是因为这些邪恶仪式而引发的。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更多关于这个地下密室的信息。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字画,书架上那些泛黄的书籍,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天河,你看……”邓灵儿指着房间角落的一块石碑,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那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东西……”

楚天河顺着邓灵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静静地矗立在房间角落,石碑表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他走过去,仔细辨认着石碑上的图案,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寒意。这些图案并非装饰,而是记录着某种邪恶的仪式,每一个图案都代表着一种诅咒,一种怨恨。

“这些图案……是用来诅咒别人的……”邓灵儿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楚天河脸色凝重,他知道,他们已经触碰到了一个危险的秘密。这个地下密室,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以及那些诡异的仪式,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无论是谁,只要敢于利用这些邪恶的力量去伤害无辜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密道入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