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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夺岛

子文笑了笑,道:“教皇言之有理。”公子方等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幽家众高手对各派人众心怀敌意,各派弟子也对幽家势同水火。幽家弟子到水面搭救他们,有些弟子是宁死也不上船。

谢凛儿只吩咐灰金旗副旗使曾祥去好言安抚他们,又怕被幽家各首脑看见,使他们更加反感营救各派人众,便将甲板上的各首脑召进舵楼,将跟踪战松的经过,备述了一遍,又取出那数份从飞狮人舰上得到的海域图,在案上展开。众人凝神琢磨了一阵。

林康道:“以时间推算,我想这批偷袭咱们的飞狮人,是来自那些岛上的。咱们只要攻占了那些岛屿,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他们就不足为虑了。”其他首脑也点头称善。谢凛儿便说出那些岛的方位,程仑一面命人通报给其他各派船只,一面命舵手改变方向,向飞狮人驻守的岛屿驶去。

华山、昆仑、青城各派经此一战,情知若没有幽家的鬼狱舰,各派根本无法抵御空中的那些怪物,于是也随着幽家的鬼狱舰行进。

林康和赵异志拟出作战方案,登岛之战便交给黑水旗。赵异志和公孙战立时去安排此次登岛的人手。众人闲谈了一阵,灰金旗弟子奉上菜来。众人饱餐一顿,又小睡了两个来时辰,天便亮了。

谢凛儿飞进底舱黑水旗基地,只见赵异志精选了三百多名黑水旗弟子。谢凛儿便用聚魂斗将他们带上来。按制订的方案开始分派:“赵总掌旗使、公孙旗使、子堂主、两位铁堂主、公堂主、闻旗使、雀旗使、贺旗使、凤兄和我姐姐随我一起前去,其余的人留在船上护卫。”正在这时,忽见天际有两个飞狮人划过。

谢凛儿知道飞狮人已经发现了他们,说道:“咱们走。”正要祭起聚魂斗,将众人收进斗内。程仑道:“暂且不忙,待我将船驶近,让这帮畜生好生的尝尝咱们这火炮的滋味。”谢凛儿道:“嗯,甚好!”

程仑跃上舵楼,一按机括,众人只觉一震,差点摔倒,庞大的鬼狱舰如金枪鱼一般,擦着海面,飞也似的向谢凛儿指引的方向驶了过去,将其他门派的船只远远的抛在了后面。不一时,只见海天交接处,数条短短的黑线。程仑又将鬼狱舰驶近到炮程之内,下令开炮。

鬼狱舰左侧舷三百五十门火炮轮番发射,小岛上山石翻飞,冒出滚滚的浓烟,有的炮弹落在水中,炸起一团巨大的水花。突然,但见岛上火光一闪,也响起了一声炮响,原来岛上也装备着重炮,

程仑大吼一声“卧倒”,众人连忙趴下,突听耳际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甲板上爆炸,随着数声惨叫,当场炸死五个幽家弟子。

赵异志觉得程仑给他丢了脸,大声喝叱:“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靠他们这么近。”

正在这时,岛上飞起数十个飞狮人,向着鬼狱舰风驰电掣般飞来。

凤舞连忙飞出迎击,谢凛儿祭起聚魂斗,负责前去登岛的幽家众弟子,连忙镇摄心神,但觉眼前一黑,浑身不由自主的拔地而起,飞了起来。

谢雪痕也在其中,环顾左右,伸手不见五指,想躺便躺,起走便走,任尔自由,只是斗内有一股尸体般的气味,几乎令她窒息。只见子文、公子方、铁氏兄弟几个高手已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似乎在与这周边弥漫地阴气相抗。而其他弟子却谈笑自若,行动自如,赵异志、公孙战、杜衡等人也没有丝不适之色。

谢雪痕忙问赵异志道:“怎么会这样?”

赵异志道:“黑水旗弟子长年服食地狱受刑茶,所以这斗内的阴气伤不得他们,而你们没有服食过地狱受刑茶,若是在这里待着超过了半个时辰,便会血管破裂而死。”

谢雪痕道:“那你怎么没事?莫非你也服食过地狱受刑茶?”

赵异志道:“我做上七色旗总掌旗使后,为了方便行动,也服食了一年的地狱受刑茶,这才能勉强进来,再加上我也颇有些功力,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我看你别多说了,赶紧坐下运功调息吧。”谢雪痕不敢再说,连忙盘息坐下,运功抵御周边阴腐之气。

凤舞随谢凛儿一起飞在空中,向着飞狮人连射玄火神剑,那些飞狮人都身披重甲,胳膊腿上等裸露之处,又生有比坚甲还硬的骨甲,而且击在上面也不制命,于是只削在他们一边翅膀上。飞狮人一翅难飞,痛吼着掉进了海里。众飞狮人见状,全都挽弓搭箭,射向凤舞。

凤舞在那日夜间,飞狮人偷袭以幽家为首的各派船队时,发现这些飞狮人个个都有百步穿杨之能。他却不知,飞狮人

在高空飞行,不论白天黑夜,均能清楚的俯瞰地面上,数里方圆的微小事物,哪怕是一条蛇、一只鼠。他们的膂力也非常的超人,能挽起普通人挽不动的强弩,在射箭时,还能牢牢的将弓固定,不致于晃动,而将箭射偏。

凤舞面对这些人的乱箭,连忙转动方位,以避过他们的箭雨,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所幸他的毕方神火翅是神界之宝,远远快过飞狮人,要躲避他们倒并非难事。

谢凛儿见凤舞遇险,一晃身,“唰”地一声,一溜寒光向众飞狮人群中飞去,几个穿插。众飞狮子人但有碰着或擦着沙刃的,立时被沙刃刷地血肉飞溅。须臾间,有十数人惨叫着坠落进海里。

带队的飞狮人将领见谢凛儿厉害,慌忙调转方向,朝鬼狱舰扑去。谢凛儿低头见子文等人将到岛上,惟恐他们陷入孤军奋战,忙和凤舞直扑岛上,将聚魂斗里的幽家黑水旗弟子放出。

岛上除了沿岸布置着十尊重炮外,山石上筑了许多蜂窝般的洞穴,不过在程仑的一番狂轰滥炸后,已被轰地多数坍塌,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