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鬼被迫惩奸除恶一簇卷耳
21. 救回来了
叶枕檀出了正厅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昨晚忘了问阎罗王有关蒋廷煜府上被人设了阵法的事。
懊恼的直跺脚，都怪那个刀山地狱，吓得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姐姐。”
叶枕檀扭头，叶夕颜从外面进来，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叶枕檀疑惑地歪着头：“前儿听闻妹妹病了，怎么从外面回来，现下看起来起色倒是不错。”
“托姐姐的福，母亲连着照顾了两晚，今儿早上起来便觉着神清气爽，出去溜达了一圈，这会子精神愈发好了。”
叶枕檀扯了扯嘴角：“那便恭喜妹妹了。”
说着她便要走。
还没走两步，叶夕颜的声音又响起：“姐姐前两晚都去了哪里？”
叶枕檀脚步一顿，心里猛的“突”了下。
她强自镇定：“我能去哪儿，自是在家睡觉，”
叶夕颜甩着帕子慢慢踱过来：“我记得前阵子，有天晚上我去后院剪腊梅枝，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影正往外去，那身影……”她挑衅地挑眉，“像极了姐姐。”
叶枕檀吞咽了一口：“八成是妹妹看错了。”
叶夕颜不接她的话，继续道：“第二日便传出严林川被女鬼索命的消息，”她伸出手陶醉似的闻了闻，“姐姐，丹瑶的手果真巧，这手脂不仅润，香气特别，还留香极久，甚至用过手脂后，手摸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隐隐香味，难怪我进姐姐那院子觉得那么香。”
她说着，粲然一笑：“妹妹回去了，姐姐自便。”
走到叶枕檀身旁时，她突然凑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姐姐，是你吧，还有，忘了跟你说，其实这两晚我根本没有生病。”
叶枕檀脑子里“嗡”的一声。
“啊，对了，”叶夕颜一指叶枕檀的发间，“适才便想问姐姐，你那根玉蝉的簪子怎么不戴了？”
她又是狠狠一怔，叶夕颜已经走远。
叶夕颜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生病？她知道自己要出去，故意装病叫走了辛氏？
那簪子连叶枕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的，早上回来以后才发现发间只剩半截，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远洋侯府外摔倒的时候断了。
丹瑶还有些懵：“二姑娘的话是何意？她……看见咱们晚上出门了？手脂的香味又是指什么……”
叶枕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叶夕颜话里话外的意思严林川死那晚，她看见自己出门了，那前天晚上她准备出门被辛氏拦着，叶夕颜为何还谎称身体不适骗走辛氏放她出门？
还有，她刻意提起手脂和发簪又是什么意思？即便发簪断在了远洋侯府外，她又如何得知？
帮她还是想抓着她的把柄威胁她？
叶枕檀一个头两个大，果然，无端给她送什么青梅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哪里是喜欢手脂的香味才向她讨，分明另有阴谋。
心烦气躁地回到房里，一眼看见桌上摆着阎罗王给她的册子，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阎罗，明明是崔珏的生死簿出错，凭什么受罚的是她，若不是被他用酷刑威胁，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叶枕檀越想越决定怒不可遏，如今她倒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得随时担心自己露出马脚被人发现。
叶枕檀狠狠啐了册子一口，抄起来就要撕，被丹瑶扑过去一把抢下来。
“疯了？”
叶枕檀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你说咱们如今算怎么回事，分明是那个老东西说的拨乱反正，只要不出错，放开手干，可在旁人嘴里咱们成了杀人凶手，姓路的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偏揪着不放，叶夕颜话里话外都在说‘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等着吧！’本姑娘受够了，不干了，收拾东西回地府。”
说着就要起来唤黑白无常。
丹瑶死命按住她：“你忘了看到的刀山地狱了？”
叶枕檀一愣，随即喊道：“凭什么，又不是我的错，他不是整日将公正言明挂嘴上嘛，那崔珏能好端端在阴律司里待着，我也要回去继续拘魂。”
“小点声，仔细被人听见，”丹瑶去捂她的嘴道：“咱们现在不也是拘魂。”
“那能一样吗……”
丹瑶小声嘀咕：“我看差不多，在人间拘有人盯着，回地府拘一样有人盯着，要不然咱俩为何来这。”
叶枕檀：“……”
有气撒不出来的感觉真不好受。
丹瑶笑着过来安抚她：“想不想吃梅花糕？”
叶枕檀伸舌头舔嘴唇，很没有骨气地应：“吃。”
丹瑶把她拉起来：“不是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们怀疑也好，盯着也罢，眼下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等什么时候瞒不过去了，再求王爷放我们回去也不迟，来都来了，总得饱了口福不是，你这么快便想回去继续吃元宝蜡烛？”
叶枕檀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啰啰嗦嗦，我饿了，赶紧走。”
梅花糕摊子前一如既往地排着长队。
两人排在了最后，叶枕檀探头看了眼，摊主正往模具里灌面糊。
还有的等，叶枕檀百无聊赖，前面两人的聊天声一字不落的传进耳中。
“嗐，我堂姐家的妯娌在济宁伯爵府做事，绝对错不了，宫里本来都传消息说宁妃娘娘不成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伯爵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急得都快疯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快说呀。”
叶枕檀翻了个白眼，你认识人家宁妃是哪个吗？急成这样。
那人用手捂着嘴，神神秘秘低声道：“伯爵夫人不知经谁介绍往宫里送了俩人，据说是一位神医还有一位大师，还真就救回来了，今儿一早，宫里又往伯爵府传话，宁妃娘娘昨儿夜里醒了，已然大好。”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伯爵夫人得了信就出门还愿去了。”
叶枕檀起先还听得好笑，时辰未到呗，别说还有口气，便是已经断气了，也能喘回来，若是时辰到了，即便前一瞬在蹦跶，下一瞬就让他一命呜呼。
少倾，她想起什么，对了，是阎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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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东西，命她回阳间前偷偷跟她说的，还说若是成了便许她一个愿望，险些忘了。
说的便是让她查明究竟什么人篡改了生死簿。
这位宁妃娘娘的命会不会也是被人改了回来？
她对丹瑶使了个眼色，丹瑶会意，悄然离开。
另一边，路南涔和程黎安出了叶府正准备回大理寺。
程黎安瞧见街口新开了间南食铺，食指大动。
路南涔没兴趣：“你慢慢吃，我去一趟远洋侯府。”
程黎安“嗤”了声：“真没劲，哎，你等等，我说，你都多久没回我家了，我娘叫你晚上回去吃饭，别忘了。”
路南涔“嗯”了声：“知道了，放了衙就回去，走了。”
远洋侯府里并没有因为俞虎的死有丝毫波动。
蒋廷煜刚从宫里回来，漫步经心地把玩手里的手钏：“听闻路寺丞昨晚也来过？”
“正是，”路南涔行了礼，“原还是为了秀姑一事，没成想侯爷不在府中。”
蒋廷煜不满地掀了掀眼皮：“本侯说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秀姑，我不认识，有话快说，本侯困了。”
路南涔：“今日再来为的不单是秀姑，侯爷府上一名叫俞虎的侍卫，昨夜被发现时，死在自家门外。”
“俞虎？”蒋廷煜拨珠子的动作一顿，对门外喊道，“叫成尚。”
片刻后，一彪形大汉弯着腰进门：“属下见过侯爷。”
“今儿见到俞虎没？”
“俞虎？”成尚略一怔，“俞虎是午后的值，还没到。”
蒋廷煜继续问：“昨儿见过？”
“见过，”成尚点头，“他昨晚亥时下值。”
蒋廷煜：“找人往他家跑一趟，看看他什么情况。”
“不用去了，”路南涔打断他，“俞府中人现下都在大理寺，侯爷想知道什么问下官便是。”
成尚看看蒋廷煜，又看看路南涔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南涔淡淡道：“俞虎昨夜被害，稍后还要问成侍卫的话。”
蒋廷煜打了个哈欠：“既是如此，路寺丞自便，本侯补眠去了。”
他懒洋洋地起身。
路南涔站起来：“侯爷请留步。”
蒋廷煜不满地瞥他。
“下官今日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蒋廷煜心中不耐，念及路南涔母亲是安平郡王府的嘉成县主，县主虽已逝，安平郡王尚在，他又跟着内阁大学士程嵩长大，好歹要给三分薄面。
蒋廷煜坐回去：“说。”
“俞虎之死尚有疑点，仵作无法判定其真正死因，死因关于真相，下官恳请王爷准许大理寺对俞虎剖尸。”
蒋廷煜不屑地“嗤”了声：“我还当多大的事，本侯的侍卫都敢动，便是不将本侯放在眼里，必须将此人揪出来，只要能查出真相，剖了便是，路寺丞无需顾忌，有谁说个‘不’字，让他来同本侯说，自有本侯替你担着。”
说完，他起身就走。
路南涔：“多谢侯爷。”
懊恼的直跺脚，都怪那个刀山地狱，吓得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姐姐。”
叶枕檀扭头，叶夕颜从外面进来，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叶枕檀疑惑地歪着头：“前儿听闻妹妹病了，怎么从外面回来，现下看起来起色倒是不错。”
“托姐姐的福，母亲连着照顾了两晚，今儿早上起来便觉着神清气爽，出去溜达了一圈，这会子精神愈发好了。”
叶枕檀扯了扯嘴角：“那便恭喜妹妹了。”
说着她便要走。
还没走两步，叶夕颜的声音又响起：“姐姐前两晚都去了哪里？”
叶枕檀脚步一顿，心里猛的“突”了下。
她强自镇定：“我能去哪儿，自是在家睡觉，”
叶夕颜甩着帕子慢慢踱过来：“我记得前阵子，有天晚上我去后院剪腊梅枝，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人影正往外去，那身影……”她挑衅地挑眉，“像极了姐姐。”
叶枕檀吞咽了一口：“八成是妹妹看错了。”
叶夕颜不接她的话，继续道：“第二日便传出严林川被女鬼索命的消息，”她伸出手陶醉似的闻了闻，“姐姐，丹瑶的手果真巧，这手脂不仅润，香气特别，还留香极久，甚至用过手脂后，手摸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隐隐香味，难怪我进姐姐那院子觉得那么香。”
她说着，粲然一笑：“妹妹回去了，姐姐自便。”
走到叶枕檀身旁时，她突然凑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姐姐，是你吧，还有，忘了跟你说，其实这两晚我根本没有生病。”
叶枕檀脑子里“嗡”的一声。
“啊，对了，”叶夕颜一指叶枕檀的发间，“适才便想问姐姐，你那根玉蝉的簪子怎么不戴了？”
她又是狠狠一怔，叶夕颜已经走远。
叶夕颜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生病？她知道自己要出去，故意装病叫走了辛氏？
那簪子连叶枕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的，早上回来以后才发现发间只剩半截，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远洋侯府外摔倒的时候断了。
丹瑶还有些懵：“二姑娘的话是何意？她……看见咱们晚上出门了？手脂的香味又是指什么……”
叶枕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叶夕颜话里话外的意思严林川死那晚，她看见自己出门了，那前天晚上她准备出门被辛氏拦着，叶夕颜为何还谎称身体不适骗走辛氏放她出门？
还有，她刻意提起手脂和发簪又是什么意思？即便发簪断在了远洋侯府外，她又如何得知？
帮她还是想抓着她的把柄威胁她？
叶枕檀一个头两个大，果然，无端给她送什么青梅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哪里是喜欢手脂的香味才向她讨，分明另有阴谋。
心烦气躁地回到房里，一眼看见桌上摆着阎罗王给她的册子，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阎罗，明明是崔珏的生死簿出错，凭什么受罚的是她，若不是被他用酷刑威胁，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叶枕檀越想越决定怒不可遏，如今她倒像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得随时担心自己露出马脚被人发现。
叶枕檀狠狠啐了册子一口，抄起来就要撕，被丹瑶扑过去一把抢下来。
“疯了？”
叶枕檀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你说咱们如今算怎么回事，分明是那个老东西说的拨乱反正，只要不出错，放开手干，可在旁人嘴里咱们成了杀人凶手，姓路的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偏揪着不放，叶夕颜话里话外都在说‘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等着吧！’本姑娘受够了，不干了，收拾东西回地府。”
说着就要起来唤黑白无常。
丹瑶死命按住她：“你忘了看到的刀山地狱了？”
叶枕檀一愣，随即喊道：“凭什么，又不是我的错，他不是整日将公正言明挂嘴上嘛，那崔珏能好端端在阴律司里待着，我也要回去继续拘魂。”
“小点声，仔细被人听见，”丹瑶去捂她的嘴道：“咱们现在不也是拘魂。”
“那能一样吗……”
丹瑶小声嘀咕：“我看差不多，在人间拘有人盯着，回地府拘一样有人盯着，要不然咱俩为何来这。”
叶枕檀：“……”
有气撒不出来的感觉真不好受。
丹瑶笑着过来安抚她：“想不想吃梅花糕？”
叶枕檀伸舌头舔嘴唇，很没有骨气地应：“吃。”
丹瑶把她拉起来：“不是你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们怀疑也好，盯着也罢，眼下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等什么时候瞒不过去了，再求王爷放我们回去也不迟，来都来了，总得饱了口福不是，你这么快便想回去继续吃元宝蜡烛？”
叶枕檀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啰啰嗦嗦，我饿了，赶紧走。”
梅花糕摊子前一如既往地排着长队。
两人排在了最后，叶枕檀探头看了眼，摊主正往模具里灌面糊。
还有的等，叶枕檀百无聊赖，前面两人的聊天声一字不落的传进耳中。
“嗐，我堂姐家的妯娌在济宁伯爵府做事，绝对错不了，宫里本来都传消息说宁妃娘娘不成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伯爵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急得都快疯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快说呀。”
叶枕檀翻了个白眼，你认识人家宁妃是哪个吗？急成这样。
那人用手捂着嘴，神神秘秘低声道：“伯爵夫人不知经谁介绍往宫里送了俩人，据说是一位神医还有一位大师，还真就救回来了，今儿一早，宫里又往伯爵府传话，宁妃娘娘昨儿夜里醒了，已然大好。”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伯爵夫人得了信就出门还愿去了。”
叶枕檀起先还听得好笑，时辰未到呗，别说还有口气，便是已经断气了，也能喘回来，若是时辰到了，即便前一瞬在蹦跶，下一瞬就让他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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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宁妃娘娘的命会不会也是被人改了回来？
她对丹瑶使了个眼色，丹瑶会意，悄然离开。
另一边，路南涔和程黎安出了叶府正准备回大理寺。
程黎安瞧见街口新开了间南食铺，食指大动。
路南涔没兴趣：“你慢慢吃，我去一趟远洋侯府。”
程黎安“嗤”了声：“真没劲，哎，你等等，我说，你都多久没回我家了，我娘叫你晚上回去吃饭，别忘了。”
路南涔“嗯”了声：“知道了，放了衙就回去，走了。”
远洋侯府里并没有因为俞虎的死有丝毫波动。
蒋廷煜刚从宫里回来，漫步经心地把玩手里的手钏：“听闻路寺丞昨晚也来过？”
“正是，”路南涔行了礼，“原还是为了秀姑一事，没成想侯爷不在府中。”
蒋廷煜不满地掀了掀眼皮：“本侯说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秀姑，我不认识，有话快说，本侯困了。”
路南涔：“今日再来为的不单是秀姑，侯爷府上一名叫俞虎的侍卫，昨夜被发现时，死在自家门外。”
“俞虎？”蒋廷煜拨珠子的动作一顿，对门外喊道，“叫成尚。”
片刻后，一彪形大汉弯着腰进门：“属下见过侯爷。”
“今儿见到俞虎没？”
“俞虎？”成尚略一怔，“俞虎是午后的值，还没到。”
蒋廷煜继续问：“昨儿见过？”
“见过，”成尚点头，“他昨晚亥时下值。”
蒋廷煜：“找人往他家跑一趟，看看他什么情况。”
“不用去了，”路南涔打断他，“俞府中人现下都在大理寺，侯爷想知道什么问下官便是。”
成尚看看蒋廷煜，又看看路南涔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南涔淡淡道：“俞虎昨夜被害，稍后还要问成侍卫的话。”
蒋廷煜打了个哈欠：“既是如此，路寺丞自便，本侯补眠去了。”
他懒洋洋地起身。
路南涔站起来：“侯爷请留步。”
蒋廷煜不满地瞥他。
“下官今日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蒋廷煜心中不耐，念及路南涔母亲是安平郡王府的嘉成县主，县主虽已逝，安平郡王尚在，他又跟着内阁大学士程嵩长大，好歹要给三分薄面。
蒋廷煜坐回去：“说。”
“俞虎之死尚有疑点，仵作无法判定其真正死因，死因关于真相，下官恳请王爷准许大理寺对俞虎剖尸。”
蒋廷煜不屑地“嗤”了声：“我还当多大的事，本侯的侍卫都敢动，便是不将本侯放在眼里，必须将此人揪出来，只要能查出真相，剖了便是，路寺丞无需顾忌，有谁说个‘不’字，让他来同本侯说，自有本侯替你担着。”
说完，他起身就走。
路南涔：“多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