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鬼被迫惩奸除恶一簇卷耳
19.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罚恶司内阴风阵阵。
钟馗红袍如火，虬髯戟张。
他双目如电，居高临下扫视着跪伏的俞虎，两侧鬼差手持钢叉，面目狰狞，周身缠绕着森森鬼气。
“堂下亡魂，报上名来！”钟馗声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中愈发震耳欲聋。
俞虎缩着脖子应道：“小，小人俞虎，见过判官大人。”
钟馗翻动文案：“俞虎，原名于高朗，生前逼迫未婚妻子秀姑与人通/奸，秀姑不从，你因害怕秀姑告发而杀害秀姑，此为亵渎生灵，无故殴打卢青与俞烟，此为欺善凌弱，你可认罪？”
俞虎涕泪横流：“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堂下阴风骤起，鬼火明灭，钟馗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按地府律例，将俞虎投入刀山地狱及油锅地狱，待赎清罪孽后再打入畜生道，转世为猪，任人宰割！”
俞虎闻言，面如土色，连连叩首：“不，不，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钟馗却已转过身去，挥了挥袍袖：“带下去！本官判案，向来公正严明，岂会因你几句求饶就网开一面？”
谢必安朝着俞虎啐了一声：“活该。”
一扭头看到叶枕檀一脸期待的表情，嫌弃道：“叶大姑娘，你就对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这么感兴趣？”
叶枕檀撇撇嘴：“你要是险些受到惩罚又暂且逃过一劫，就不好奇那里面是何模样？就不好奇自己差点得到什么刑罚？”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点头：“说的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他话没说完，余光瞥到一白净面孔，忙退了半步，恭敬道：“属下见过王爷。”
叶枕檀闻言扭头，不着痕迹地将丹瑶挡在身后，粲然一笑：“王爷，多日不见，您老一向可好？”
阎罗王浅笑：“劳姚娘还记挂着本王，有心了，怎么，便这么想进去看看？”
叶枕檀偷瞄他的脸色，尚可，大着胆子顺杆爬：“王爷这是同意了？”
阎罗王嘴角微抽，冲守卫的鬼差一挥手：“开门，放行。”
谢必安冲着叶枕檀龇牙咧嘴：“他叫你姚娘你怎么不反驳？”
叶枕檀冲他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俞虎被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押着，踉踉跄跄地走在一条漆黑的甬道里。
四周阴风阵阵，吹得他浑身发冷，那寒意仿佛要渗入骨髓。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刺目的红光。
“到了。”一个鬼差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
俞虎抬头望去，只见前方豁然开朗，一片血红色的天空下，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刀山。
那山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锋利的刀刃，每一把都闪着森森寒光。
“不……不要……”俞虎终于意识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拼命摇头，想要后退，却被鬼差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你生前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便叫你尝尝这刀山地狱的滋味！”另一个鬼差冷笑道，一把扯掉俞虎身上的衣物。
凡被投入刀山地狱者，将被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俞虎的全身，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皮肤上浮现出无数狰狞的伤口，那都是他生前害死的人留下的痕迹。
每一道伤口都在渗血，仿佛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上去！”鬼差猛地一推，俞虎踉跄着扑向刀山。
他的脚刚踏上第一把刀刃，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
刀刃锋利无比，轻易就刺穿了他的脚掌。
他想要抬脚，却发现刀刃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钉在他的血肉里。
“啊——”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地狱中回荡。
俞虎不得不抬起另一只脚，踏上更高的刀刃。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刀刃刺穿皮肉，割裂筋骨。
鲜血顺着刀刃流淌，将整座刀山染得更加猩红。
爬到半山腰时，俞虎已经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他的双脚早已血肉模糊，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淋淋的脚印。
恍惚间，他看到了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她们站在刀山下，被他亲手送进远洋侯府，又被他亲手砍杀的秀姑，遍体鳞伤却敢怒不敢言的卢青和俞烟……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俞虎在刀山上哀嚎，却没有人回应，这种痛苦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还清他的罪孽。
叶枕檀口中“啧啧”作响：“太惨了……”
谢必安讶异地扭头看她：“怎么，不忍心了？”
叶枕檀冷哼一声凉凉道：“应该更惨些。”
谢必安：“……”果然最毒妇人心，“该去油锅地狱了，走着？”
叶枕檀摇摇头：“有些太刺激了，以后再说，丹瑶，我们走。”
“慢着，”阎罗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册子，“崔珏重新整理生死簿，暂且发现此人阳寿有被篡改的迹象，你且去查，若是无误，便收了，但切记不可伤及无辜。”
叶枕檀接过道了声“好”。
阎罗：“日后崔珏整理时再发现可疑之人，自会出现在册子上，你留意着些。”
……
路南涔顺着秀姑未婚夫一路查，查到于高朗已改名俞虎，如今是远洋侯府上的侍卫。
时辰已晚，他稍作犹豫，站在远洋侯府外。
迈出的脚步一顿，好像踩到了什么，路南涔低头，移开脚，是一根断了的玉质发簪。
路南涔捡起来，看起来有些眼熟，暂时没有想起来，路南涔将半截簪子放进袖袋中。
远洋侯蒋廷煜不在府中，路南涔正准备找人问俞虎的情况，一寺副匆匆找来。
“大人，”寺副小步跑近，凑在他耳边道，“俞家人报官，俞虎死在了家门口。”
路南涔一怔。
俞府中，俞老太哭天抢地：“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老娘自己先走，你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忽地止住哭嚎声，恶狠狠的目光如刀般射向正抱着俞烟缩在堂屋角落的卢青。
“就是你！”俞老太指着卢青，恶毒地咒骂，“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是你杀了我儿子，还有你生的赔钱货，一家子丧门星，克夫克父，害我俞家绝了后，我儿子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们，你们去死，都给我儿子陪葬……”
俞老太不知哪来的力气，冲过去从卢青臂弯里一把抢走俞烟，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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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青刚喊了声：“烟儿……”
俞老太已经死死扼住她的喉咙：“你去死，去死……”
路南涔进门时，看到的正是这幅场景。
“住手！”一旁的寺副上前拉开俞老太。
“大人，”俞老太喊道，“她就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我亲眼所见，抓她，把她抓起来。”
路南涔淡淡问：“既如此便说说看，她，”他一指卢青，“是怎么杀死俞虎的？”
俞老太：“……”她索性撒泼，“大人这是何意，躺在外面的是我儿子，呜呜呜……难不成我还能说谎，还是大人想包庇这个贱/人……我可怜的儿子啊……”
路南涔看了眼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俞烟，目光扫过卢青脖颈上的掐痕和脸上的淤青：“既如此，都带回大理寺，是非曲直总能说个明白。”
俞老太怔住，随即大叫：“我不去……我不去……”
路南涔充耳不闻，对外面的衙役道：“将尸体拖到仵作房交给刘瘸子，留人看着宅子，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招手叫来跟着的寺副：“去查俞虎最近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和什么人有过节，”他看了眼还在嚎的俞老太，和抱着俞烟啜泣的卢青，“她们俩也一并查了。”
“是，大人。”
秀姑的死还没查到端倪，俞虎竟死了。
左右无事，刘瘸子晚上喝了一盅，此时睡得正熟，猛地被叫醒十分不耐。
可当看到被抬进来的尸体，瞬间清醒过来。
他点了灯，将俞虎的尸体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眉头一皱。
刘瘸子“嘶”了一声，自言自语：“怎的又这样？”
他怕自己出错，多点了两盏灯，略一迟疑，刘瘸子转身回屋，从匣子里拿出两根蜡烛点亮，放在验尸台两侧。
俞虎是侍卫，身体魁梧，孔武有力，寻常人莫说伤他，近身也不能。
刘瘸子扒开俞虎的头发，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检查他的皮肤，直至脚底。
无果之后又点了炭火，拿出红伞映照身体，随后用葱、椒、盐、白梅等一一验过，以防尸体上的伤痕不见处，借以拥罨。
确认依旧没有可疑之处，天擦亮时，他冲外喊了声：“路寺丞回来没？”
路南涔应声推门而入：“可是有发现？”
刘瘸子吹灭了蜡烛，收回匣子里：“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路南涔挑眉：“好消息为何，坏消息又为何？”
刘瘸子在盆里搓了帕子擦手：“坏消息是暂时未有发现。”
路南涔的目光扫过尸身：“未有发现是何意？”
“问题一个一个来，该说好消息了，好消息是，此人死法恐与严林川、平吉相同。”
路南涔神色一变，扯住刘瘸子：“当真？”
刘瘸子拨开他的手：“我说寺丞大人，我老头子衣裳不多，冬日里就靠这件御寒，扯坏了你得赔……”
“我赔，”路南涔急道，“快说，怎么回事？”
刘瘸子：“尸体表面无任何伤痕，口中无污秽物，指尖、舌头颜色均正常，既非溺死，窒息，钝器击打，也非利器刺中或中毒，从表面上看，与严林川、平吉一致，当然，若是可以剖尸则可完全确定，三人是不是死于同样死于受惊过度。”
钟馗红袍如火，虬髯戟张。
他双目如电，居高临下扫视着跪伏的俞虎，两侧鬼差手持钢叉，面目狰狞，周身缠绕着森森鬼气。
“堂下亡魂，报上名来！”钟馗声如洪钟，在空旷的大殿中愈发震耳欲聋。
俞虎缩着脖子应道：“小，小人俞虎，见过判官大人。”
钟馗翻动文案：“俞虎，原名于高朗，生前逼迫未婚妻子秀姑与人通/奸，秀姑不从，你因害怕秀姑告发而杀害秀姑，此为亵渎生灵，无故殴打卢青与俞烟，此为欺善凌弱，你可认罪？”
俞虎涕泪横流：“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堂下阴风骤起，鬼火明灭，钟馗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按地府律例，将俞虎投入刀山地狱及油锅地狱，待赎清罪孽后再打入畜生道，转世为猪，任人宰割！”
俞虎闻言，面如土色，连连叩首：“不，不，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钟馗却已转过身去，挥了挥袍袖：“带下去！本官判案，向来公正严明，岂会因你几句求饶就网开一面？”
谢必安朝着俞虎啐了一声：“活该。”
一扭头看到叶枕檀一脸期待的表情，嫌弃道：“叶大姑娘，你就对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这么感兴趣？”
叶枕檀撇撇嘴：“你要是险些受到惩罚又暂且逃过一劫，就不好奇那里面是何模样？就不好奇自己差点得到什么刑罚？”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点头：“说的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他话没说完，余光瞥到一白净面孔，忙退了半步，恭敬道：“属下见过王爷。”
叶枕檀闻言扭头，不着痕迹地将丹瑶挡在身后，粲然一笑：“王爷，多日不见，您老一向可好？”
阎罗王浅笑：“劳姚娘还记挂着本王，有心了，怎么，便这么想进去看看？”
叶枕檀偷瞄他的脸色，尚可，大着胆子顺杆爬：“王爷这是同意了？”
阎罗王嘴角微抽，冲守卫的鬼差一挥手：“开门，放行。”
谢必安冲着叶枕檀龇牙咧嘴：“他叫你姚娘你怎么不反驳？”
叶枕檀冲他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俞虎被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差押着，踉踉跄跄地走在一条漆黑的甬道里。
四周阴风阵阵，吹得他浑身发冷，那寒意仿佛要渗入骨髓。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刺目的红光。
“到了。”一个鬼差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
俞虎抬头望去，只见前方豁然开朗，一片血红色的天空下，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刀山。
那山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锋利的刀刃，每一把都闪着森森寒光。
“不……不要……”俞虎终于意识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拼命摇头，想要后退，却被鬼差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你生前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便叫你尝尝这刀山地狱的滋味！”另一个鬼差冷笑道，一把扯掉俞虎身上的衣物。
凡被投入刀山地狱者，将被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俞虎的全身，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皮肤上浮现出无数狰狞的伤口，那都是他生前害死的人留下的痕迹。
每一道伤口都在渗血，仿佛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上去！”鬼差猛地一推，俞虎踉跄着扑向刀山。
他的脚刚踏上第一把刀刃，就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
刀刃锋利无比，轻易就刺穿了他的脚掌。
他想要抬脚，却发现刀刃像是生了根一般，牢牢钉在他的血肉里。
“啊——”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地狱中回荡。
俞虎不得不抬起另一只脚，踏上更高的刀刃。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刀刃刺穿皮肉，割裂筋骨。
鲜血顺着刀刃流淌，将整座刀山染得更加猩红。
爬到半山腰时，俞虎已经痛得几乎失去意识，他的双脚早已血肉模糊，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淋淋的脚印。
恍惚间，他看到了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她们站在刀山下，被他亲手送进远洋侯府，又被他亲手砍杀的秀姑，遍体鳞伤却敢怒不敢言的卢青和俞烟……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俞虎在刀山上哀嚎，却没有人回应，这种痛苦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还清他的罪孽。
叶枕檀口中“啧啧”作响：“太惨了……”
谢必安讶异地扭头看她：“怎么，不忍心了？”
叶枕檀冷哼一声凉凉道：“应该更惨些。”
谢必安：“……”果然最毒妇人心，“该去油锅地狱了，走着？”
叶枕檀摇摇头：“有些太刺激了，以后再说，丹瑶，我们走。”
“慢着，”阎罗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册子，“崔珏重新整理生死簿，暂且发现此人阳寿有被篡改的迹象，你且去查，若是无误，便收了，但切记不可伤及无辜。”
叶枕檀接过道了声“好”。
阎罗：“日后崔珏整理时再发现可疑之人，自会出现在册子上，你留意着些。”
……
路南涔顺着秀姑未婚夫一路查，查到于高朗已改名俞虎，如今是远洋侯府上的侍卫。
时辰已晚，他稍作犹豫，站在远洋侯府外。
迈出的脚步一顿，好像踩到了什么，路南涔低头，移开脚，是一根断了的玉质发簪。
路南涔捡起来，看起来有些眼熟，暂时没有想起来，路南涔将半截簪子放进袖袋中。
远洋侯蒋廷煜不在府中，路南涔正准备找人问俞虎的情况，一寺副匆匆找来。
“大人，”寺副小步跑近，凑在他耳边道，“俞家人报官，俞虎死在了家门口。”
路南涔一怔。
俞府中，俞老太哭天抢地：“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能丢下老娘自己先走，你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忽地止住哭嚎声，恶狠狠的目光如刀般射向正抱着俞烟缩在堂屋角落的卢青。
“就是你！”俞老太指着卢青，恶毒地咒骂，“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是你杀了我儿子，还有你生的赔钱货，一家子丧门星，克夫克父，害我俞家绝了后，我儿子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们，你们去死，都给我儿子陪葬……”
俞老太不知哪来的力气，冲过去从卢青臂弯里一把抢走俞烟，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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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太已经死死扼住她的喉咙：“你去死，去死……”
路南涔进门时，看到的正是这幅场景。
“住手！”一旁的寺副上前拉开俞老太。
“大人，”俞老太喊道，“她就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我亲眼所见，抓她，把她抓起来。”
路南涔淡淡问：“既如此便说说看，她，”他一指卢青，“是怎么杀死俞虎的？”
俞老太：“……”她索性撒泼，“大人这是何意，躺在外面的是我儿子，呜呜呜……难不成我还能说谎，还是大人想包庇这个贱/人……我可怜的儿子啊……”
路南涔看了眼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俞烟，目光扫过卢青脖颈上的掐痕和脸上的淤青：“既如此，都带回大理寺，是非曲直总能说个明白。”
俞老太怔住，随即大叫：“我不去……我不去……”
路南涔充耳不闻，对外面的衙役道：“将尸体拖到仵作房交给刘瘸子，留人看着宅子，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招手叫来跟着的寺副：“去查俞虎最近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和什么人有过节，”他看了眼还在嚎的俞老太，和抱着俞烟啜泣的卢青，“她们俩也一并查了。”
“是，大人。”
秀姑的死还没查到端倪，俞虎竟死了。
左右无事，刘瘸子晚上喝了一盅，此时睡得正熟，猛地被叫醒十分不耐。
可当看到被抬进来的尸体，瞬间清醒过来。
他点了灯，将俞虎的尸体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眉头一皱。
刘瘸子“嘶”了一声，自言自语：“怎的又这样？”
他怕自己出错，多点了两盏灯，略一迟疑，刘瘸子转身回屋，从匣子里拿出两根蜡烛点亮，放在验尸台两侧。
俞虎是侍卫，身体魁梧，孔武有力，寻常人莫说伤他，近身也不能。
刘瘸子扒开俞虎的头发，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检查他的皮肤，直至脚底。
无果之后又点了炭火，拿出红伞映照身体，随后用葱、椒、盐、白梅等一一验过，以防尸体上的伤痕不见处，借以拥罨。
确认依旧没有可疑之处，天擦亮时，他冲外喊了声：“路寺丞回来没？”
路南涔应声推门而入：“可是有发现？”
刘瘸子吹灭了蜡烛，收回匣子里：“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路南涔挑眉：“好消息为何，坏消息又为何？”
刘瘸子在盆里搓了帕子擦手：“坏消息是暂时未有发现。”
路南涔的目光扫过尸身：“未有发现是何意？”
“问题一个一个来，该说好消息了，好消息是，此人死法恐与严林川、平吉相同。”
路南涔神色一变，扯住刘瘸子：“当真？”
刘瘸子拨开他的手：“我说寺丞大人，我老头子衣裳不多，冬日里就靠这件御寒，扯坏了你得赔……”
“我赔，”路南涔急道，“快说，怎么回事？”
刘瘸子：“尸体表面无任何伤痕，口中无污秽物，指尖、舌头颜色均正常，既非溺死，窒息，钝器击打，也非利器刺中或中毒，从表面上看，与严林川、平吉一致，当然，若是可以剖尸则可完全确定，三人是不是死于同样死于受惊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