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娘子发家记（美食）荒台月
51. 第51章 合作
头一日出摊卖小酥肉，含璎一早便起了。
这小酥肉现炸现吃最好，炸出来稍稍一放，外壳便脆，可惜桥头不便支油锅，她只得炸好了带过去。
若是卖得好，她再想法子将食客引到鹅毛巷，在门外挂上招子，在家售卖。
熟客路过桥头，见寒记重新开张了，都过来看看，见卖的不是鸡爪，奔着鸡爪来的不免失望。
“小娘子不卖鸡爪了？”
含璎笑笑，只说先卖两天小酥肉。
除了寒记，岩宁县还没见过卖小酥肉的，因往日鸡爪卖得好，口碑在，有人愿意尝新。
第一个捧场的仍是傅郎君，他先买了二两，五花肉、里脊的各一两，吃过赞赏不已，尤其是五花肉的，立时又要了二两五花肉，一两里脊。
旁人见他吃，只听着酥脆的咀嚼声，便忍不住喉结滚动，直咽口水。
大夏朝售卖的小食，炸肉并不多见，便是有，也常是单将肉油炸，殊不知裹上面衣，口感、层次更为丰富，先脆后嫩，面香肉香油脂香交织，食之满口鲜香。
有个后脖颈插了把折扇的簪花郎君瞧着傅郎君，微皱着眉，“五花肉的吃着不腻？”
傅郎君抽空睨他一眼，却是先问含璎：“小娘子，这肉可是三肥七瘦？”
含璎笑着点头，暗自赞道：这傅郎君当真会吃懂吃。
傅郎君又吃完一块，有感而发道：“猪脊骨内侧的嫩瘦肉固然好，三肥七瘦的五花却也有其妙处，单说这香味，五花肉多出的这层脂香，瘦肉就比不得。”
那簪花郎君仍拿不定主意，索性学傅郎君，各要一两。
有个膀阔腰圆的汉子道：“纯是精肉有甚意思？没油不香！给我称二两五花肉的！”
这人到手便吃，瞧着是副会囫囵吞吃的模样，怎料比谁都斯文，蒲扇似的大手捻起小小的酥肉条，往嘴里放，那酥肉尚不及他尾指宽，有些好笑。
伍娘子路过，也买了二两瘦的，尝过之后一脸惊喜，“小娘子再给我称二两，这一包怎够吃？”
含璎笑了笑，可不是？看戏看话本时来一包，一块接一块根本停不下来。
午时多点，笸箩空了。
含璎一面收拾，一面琢磨卖是卖完了，可明显比鸡爪卖得慢，大抵因酥肉是新品，也有旁的缘故。
“师父这小酥肉全县城独一份儿的，好吃没的说，”马四郎偷偷瞥了眼豆花娘子，补了一句，“但价钱高，并非说师父卖贵了，猪肉价摆着呢，原就不便宜，师父用的又是好料。”
含璎见他这般小心，有些好笑，目光在他与豆花娘子脸上转了转，也没说什么，豆花便红了脸。
她近来又肯理马四郎了，马四郎想是吓着了，怕她再来一回，很会瞧她脸色，惟恐惹着她。
他说得倒也不错，小酥肉一斤要一百五十文，寻常人家恐怕舍不得多花钱在小食上，顶多偶尔买上一两回，尝尝鲜，手头宽裕的消闲吃吃倒不打紧。
所以，若是货没毛病，那便是食客没找对。
岩宁县有钱有工夫买消闲小食的食客哪处去寻？自是戏楼茶馆饭馆。
含璎打定主意，明日不在桥头，出去转转。
这回买了五斤猪肉，三斤里脊，两斤五花，据她所见，娘子们多半喜食瘦肉，戏楼等处又是娘子多些。
另挑了几斤现采的蘑菇。
她在灶房忙活，没留意周从寄几时到家的。
等她出来歇口气，阿豚伏在杌子上写字，周从寄抱臂坐在条凳上，背抵着东墙壁，合着眼，似已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周从寄眉心微微一拧，却没睁眼。
含璎从桌上拿了只柑子剥着，剥了一瓣，送到嘴边，又顿住，伸过手去，拿柑子贴了贴他的唇。
周从寄仍只稍稍动了动眉心。
含璎故技重施，终于将他弄醒，她忙将那柑子藏到身后，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周从寄睁眼见是她，怔愣片刻，不知怎么脸先红了，直起身，看了眼阿豚，又转回来看她。
阿豚执着笔，埋头写得正投入，并未留意他们。
含璎愣了愣，竟看懂了，周从寄怀疑她偷亲他！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心底冷哼，他道谁都与他一般无耻？
原想发作，眸色一转，又改了主意。
“我吵醒夫君，夫君怪我了？”
周从寄没作声。
含璎侧眸看着他，凑到他耳旁，似是为了避着阿豚，轻声道：“夫君猜猜，我是怎生吵醒你的？”
周从寄偏过头，黑眸低垂，目光落在她脸上，正想退开些，被含璎按住了手背。
含璎将那瓣柑子喂到周从寄唇边，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柑子甜得很，我急着想叫夫君尝尝，才将夫君弄醒。”
周从寄含住那柑子，熟悉的触感顿时叫他明白，方才在他唇上轻压的并非她，他转过头去，一言不发地嚼着柑子。
含璎不免得意，追着他又喂了一瓣柑子，见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关心了一句，“夫君可是夜里读书累着了？”
周从寄没说是，亦没否认。
含璎便劝了一句，“夫君原就有疾，更该爱惜自己。”
一面又想，县学当真学风正，周从寄才去了这些时日，读书便这般用功了。
周从寄许是听出她话里有话，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含璎想起来问：“史连舟可问夫君宝葵的事了？”
周从寄往灶房看了一眼，淡淡道：“此事我既做不了主，他与我说也无用。”
含璎一听便知史连舟提过了，瞟他一眼，哼道：“夫君知道就好，莫在他面前夸口，胡乱应承，宝葵的亲事有我。”
宝葵不肯做妾，谁也勉强不了她，依她看，男子未必能体会女子的处境，好比陆子琤，史连舟，人兴许不坏，也张口即是妻妾无甚分别，难保周从寄没这心思。
周从寄应了声好，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次日她先去春住戏楼，这回没往里去，只在对街支了摊。
戏楼亦售卖瓜子、花生、糕点等小食，她不好占人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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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前两回来，老板虽没说什么，她心里有数。
戏楼常客见寒记出了新品，路过多少都买了些，尝过再买的也多。
正如含璎所料，瘦肉的买得更好。
一台戏听下来少说半个时辰，一包自是不够吃，只好再出来买，这一上午，就见着戏楼门口人进进出出，往对街去。
炸蘑菇亦紧俏，尤其是雅间的客人，有那买了二两的，叫仆从回购，开口就要半斤，惹得后头排队的食客直埋怨。
不出半天，小酥肉、炸蘑菇便都卖完了。
含璎正收摊，戏楼出来个人。
这人四十出头，中等个子，穿身酱色长衫，下颌蓄了把短须，原来是戏楼老板，姓苏。
含璎面上笑着，心里却有些打鼓，她今日可没进戏楼兜售，戏楼外头他也管？若然如此，她便要与他讲讲理了。
怎知这苏老板开门见山道：“某想请游娘子往戏楼送货，这炸蘑菇、小酥肉都要，鸡爪若是有，也可。”
含璎哪有不愿意的？当即与他谈好了价钱。
鲜鸡爪眼下仍是没货，河道清淤挖上来好几兜烂鸡爪，多半是那人撇下的。
有人道：“作孽，这般糟蹋东西，不怕天打雷劈！”
还有几日该往县学送鸡爪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便是交不出货，也该先去说一声，容她缓上几日，届时多送一斤鸡爪做赔礼。
县学饭堂那管事的也听说鲜鸡爪断货了，原也没打算计较，她还另送一斤，自是无话可说。
路过游廊，不免遇上些熟识的学生。
有人消息灵，已听说寒记新出了小酥肉，都想尝一尝。
阮齐二人都订了些，齐郎君一贯谨慎，订了二两瘦肉的，阮郎君则是肥瘦各一两。
含璎答应次日送来，只没说几时。
阮郎君压着声，提议道：“小娘子，近日你夫君不是总在家么？干脆叫他捎来，省得小娘子再跑一趟。”
含璎道：“他这几日不到申时便走了，未必来得及给他。”
阮郎君觑着左右无人，又道：“小娘子与我还见外，你夫君每日卯正一刻翻墙回来。”
“太早了，怎起得……”话未说完，含璎猛地醒悟，“我夫君夜里没在县学？”
阮郎君见她如此，脸色也是一变，他原意是想小娘子忙，不定几时来送，周从寄却得赶早课，到得早，怎知惹出这麻烦，瞧小娘子这模样，定是不肯善了。
含璎一双杏眸眯了眯，她还道周从寄夜里用功读书累着了，原来根本没在县学。既不在县学，又没回家，他去了何处？
周从寄打了个喷嚏，他身旁的学生见含璎在门外，推推他，小声道：“周兄，你娘子来看你了！”
周从寄抬眼一看，含璎笑盈盈地站在讲堂门外，那笑如何看都透着些古怪。
正好他回去教阿豚，两人同行，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含璎在他前头，实则一直琢磨着怎生对付他。
到了家，原想领他回卧房，好好审问，不料刚想上楼，家中来了客人。
这小酥肉现炸现吃最好，炸出来稍稍一放，外壳便脆，可惜桥头不便支油锅，她只得炸好了带过去。
若是卖得好，她再想法子将食客引到鹅毛巷，在门外挂上招子，在家售卖。
熟客路过桥头，见寒记重新开张了，都过来看看，见卖的不是鸡爪，奔着鸡爪来的不免失望。
“小娘子不卖鸡爪了？”
含璎笑笑，只说先卖两天小酥肉。
除了寒记，岩宁县还没见过卖小酥肉的，因往日鸡爪卖得好，口碑在，有人愿意尝新。
第一个捧场的仍是傅郎君，他先买了二两，五花肉、里脊的各一两，吃过赞赏不已，尤其是五花肉的，立时又要了二两五花肉，一两里脊。
旁人见他吃，只听着酥脆的咀嚼声，便忍不住喉结滚动，直咽口水。
大夏朝售卖的小食，炸肉并不多见，便是有，也常是单将肉油炸，殊不知裹上面衣，口感、层次更为丰富，先脆后嫩，面香肉香油脂香交织，食之满口鲜香。
有个后脖颈插了把折扇的簪花郎君瞧着傅郎君，微皱着眉，“五花肉的吃着不腻？”
傅郎君抽空睨他一眼，却是先问含璎：“小娘子，这肉可是三肥七瘦？”
含璎笑着点头，暗自赞道：这傅郎君当真会吃懂吃。
傅郎君又吃完一块，有感而发道：“猪脊骨内侧的嫩瘦肉固然好，三肥七瘦的五花却也有其妙处，单说这香味，五花肉多出的这层脂香，瘦肉就比不得。”
那簪花郎君仍拿不定主意，索性学傅郎君，各要一两。
有个膀阔腰圆的汉子道：“纯是精肉有甚意思？没油不香！给我称二两五花肉的！”
这人到手便吃，瞧着是副会囫囵吞吃的模样，怎料比谁都斯文，蒲扇似的大手捻起小小的酥肉条，往嘴里放，那酥肉尚不及他尾指宽，有些好笑。
伍娘子路过，也买了二两瘦的，尝过之后一脸惊喜，“小娘子再给我称二两，这一包怎够吃？”
含璎笑了笑，可不是？看戏看话本时来一包，一块接一块根本停不下来。
午时多点，笸箩空了。
含璎一面收拾，一面琢磨卖是卖完了，可明显比鸡爪卖得慢，大抵因酥肉是新品，也有旁的缘故。
“师父这小酥肉全县城独一份儿的，好吃没的说，”马四郎偷偷瞥了眼豆花娘子，补了一句，“但价钱高，并非说师父卖贵了，猪肉价摆着呢，原就不便宜，师父用的又是好料。”
含璎见他这般小心，有些好笑，目光在他与豆花娘子脸上转了转，也没说什么，豆花便红了脸。
她近来又肯理马四郎了，马四郎想是吓着了，怕她再来一回，很会瞧她脸色，惟恐惹着她。
他说得倒也不错，小酥肉一斤要一百五十文，寻常人家恐怕舍不得多花钱在小食上，顶多偶尔买上一两回，尝尝鲜，手头宽裕的消闲吃吃倒不打紧。
所以，若是货没毛病，那便是食客没找对。
岩宁县有钱有工夫买消闲小食的食客哪处去寻？自是戏楼茶馆饭馆。
含璎打定主意，明日不在桥头，出去转转。
这回买了五斤猪肉，三斤里脊，两斤五花，据她所见，娘子们多半喜食瘦肉，戏楼等处又是娘子多些。
另挑了几斤现采的蘑菇。
她在灶房忙活，没留意周从寄几时到家的。
等她出来歇口气，阿豚伏在杌子上写字，周从寄抱臂坐在条凳上，背抵着东墙壁，合着眼，似已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周从寄眉心微微一拧，却没睁眼。
含璎从桌上拿了只柑子剥着，剥了一瓣，送到嘴边，又顿住，伸过手去，拿柑子贴了贴他的唇。
周从寄仍只稍稍动了动眉心。
含璎故技重施，终于将他弄醒，她忙将那柑子藏到身后，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周从寄睁眼见是她，怔愣片刻，不知怎么脸先红了，直起身，看了眼阿豚，又转回来看她。
阿豚执着笔，埋头写得正投入，并未留意他们。
含璎愣了愣，竟看懂了，周从寄怀疑她偷亲他！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心底冷哼，他道谁都与他一般无耻？
原想发作，眸色一转，又改了主意。
“我吵醒夫君，夫君怪我了？”
周从寄没作声。
含璎侧眸看着他，凑到他耳旁，似是为了避着阿豚，轻声道：“夫君猜猜，我是怎生吵醒你的？”
周从寄偏过头，黑眸低垂，目光落在她脸上，正想退开些，被含璎按住了手背。
含璎将那瓣柑子喂到周从寄唇边，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柑子甜得很，我急着想叫夫君尝尝，才将夫君弄醒。”
周从寄含住那柑子，熟悉的触感顿时叫他明白，方才在他唇上轻压的并非她，他转过头去，一言不发地嚼着柑子。
含璎不免得意，追着他又喂了一瓣柑子，见他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关心了一句，“夫君可是夜里读书累着了？”
周从寄没说是，亦没否认。
含璎便劝了一句，“夫君原就有疾，更该爱惜自己。”
一面又想，县学当真学风正，周从寄才去了这些时日，读书便这般用功了。
周从寄许是听出她话里有话，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含璎想起来问：“史连舟可问夫君宝葵的事了？”
周从寄往灶房看了一眼，淡淡道：“此事我既做不了主，他与我说也无用。”
含璎一听便知史连舟提过了，瞟他一眼，哼道：“夫君知道就好，莫在他面前夸口，胡乱应承，宝葵的亲事有我。”
宝葵不肯做妾，谁也勉强不了她，依她看，男子未必能体会女子的处境，好比陆子琤，史连舟，人兴许不坏，也张口即是妻妾无甚分别，难保周从寄没这心思。
周从寄应了声好，似乎还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次日她先去春住戏楼，这回没往里去，只在对街支了摊。
戏楼亦售卖瓜子、花生、糕点等小食，她不好占人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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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常客见寒记出了新品，路过多少都买了些，尝过再买的也多。
正如含璎所料，瘦肉的买得更好。
一台戏听下来少说半个时辰，一包自是不够吃，只好再出来买，这一上午，就见着戏楼门口人进进出出，往对街去。
炸蘑菇亦紧俏，尤其是雅间的客人，有那买了二两的，叫仆从回购，开口就要半斤，惹得后头排队的食客直埋怨。
不出半天，小酥肉、炸蘑菇便都卖完了。
含璎正收摊，戏楼出来个人。
这人四十出头，中等个子，穿身酱色长衫，下颌蓄了把短须，原来是戏楼老板，姓苏。
含璎面上笑着，心里却有些打鼓，她今日可没进戏楼兜售，戏楼外头他也管？若然如此，她便要与他讲讲理了。
怎知这苏老板开门见山道：“某想请游娘子往戏楼送货，这炸蘑菇、小酥肉都要，鸡爪若是有，也可。”
含璎哪有不愿意的？当即与他谈好了价钱。
鲜鸡爪眼下仍是没货，河道清淤挖上来好几兜烂鸡爪，多半是那人撇下的。
有人道：“作孽，这般糟蹋东西，不怕天打雷劈！”
还有几日该往县学送鸡爪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便是交不出货，也该先去说一声，容她缓上几日，届时多送一斤鸡爪做赔礼。
县学饭堂那管事的也听说鲜鸡爪断货了，原也没打算计较，她还另送一斤，自是无话可说。
路过游廊，不免遇上些熟识的学生。
有人消息灵，已听说寒记新出了小酥肉，都想尝一尝。
阮齐二人都订了些，齐郎君一贯谨慎，订了二两瘦肉的，阮郎君则是肥瘦各一两。
含璎答应次日送来，只没说几时。
阮郎君压着声，提议道：“小娘子，近日你夫君不是总在家么？干脆叫他捎来，省得小娘子再跑一趟。”
含璎道：“他这几日不到申时便走了，未必来得及给他。”
阮郎君觑着左右无人，又道：“小娘子与我还见外，你夫君每日卯正一刻翻墙回来。”
“太早了，怎起得……”话未说完，含璎猛地醒悟，“我夫君夜里没在县学？”
阮郎君见她如此，脸色也是一变，他原意是想小娘子忙，不定几时来送，周从寄却得赶早课，到得早，怎知惹出这麻烦，瞧小娘子这模样，定是不肯善了。
含璎一双杏眸眯了眯，她还道周从寄夜里用功读书累着了，原来根本没在县学。既不在县学，又没回家，他去了何处？
周从寄打了个喷嚏，他身旁的学生见含璎在门外，推推他，小声道：“周兄，你娘子来看你了！”
周从寄抬眼一看，含璎笑盈盈地站在讲堂门外，那笑如何看都透着些古怪。
正好他回去教阿豚，两人同行，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含璎在他前头，实则一直琢磨着怎生对付他。
到了家，原想领他回卧房，好好审问，不料刚想上楼，家中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