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卷六眼鲱鱼
97. 元京会武（二十二）
“你的意思是，元京会武已经被一个叫‘朔风门’的组织渗透，我们丢失的伙伴，可能被是被‘朔风门’的成员伏击了，因此才没有跟上来。而现在，就距离这里不远处，那个什么‘朔风四影’还在逼近这里。”
司徒府迷宫下方，苍龙阵眼处，王思源对摩琅君的说辞很是质疑。
“那我们躲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这位幻海盟的师兄，你既然能够操纵幻影，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叫方才那只会飞的‘龙’放出来咬死他们？”王思源看着摩琅君道。
司徒善偷偷拽了拽她：“喂……王女侠，他好歹是仙门的人，你怎么说话比我还得罪人。”
王思源则瞥了他一眼，悄声道：“亏你还自称是元京城的混世魔王，怎么碰到事了这么乖巧？”
闻言，司徒善惭愧地低下了头。的确，半年前他还是个不怕得罪人的混小子。但自从被关了禁闭，不识闲愁的少爷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为家族招致什么后果。再到后来，又在灵轩中遭遇了太多难以招架的惊险刺激。如今，他倒是远不如初出江湖的王女侠“叛逆”了。
王思源又道：“你想，乔大哥现在神志混沌、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们怎么分辨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司徒善为难道：“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嗯……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此事并不是靠我一人能够解决的。否则，我也不会麻烦乔公子帮我拖延时间了。”摩琅君对王思源的质疑详细解释道，“以及，元京会武中的安全问题，仙门往年都是直接由东道主方直接划出一处场地，今年则是直接请了‘灵轩’作为场地。”
司徒善一拍脑袋，道：“对哦，我们现在还在‘灵轩’里。”
摩琅君点头，接道：“也就是说，飞星剑派请来的‘灵轩’、白露谷的仙器‘烟波镜’，以及场地中作为谜题形式存在的‘苍龙阵法’。这三样东西，本是仙门下的三重保险，互为平衡。”
“除此之外，仙门还派出了四大门派的青年骨干看守四方高台，以防比赛中的各位出意外。”摩琅君似乎停顿了一下，“然而，这些都随着擅长隐蔽的朔风门成员出现被一一打碎……如今，仙门负责联络的弟子全部失去了消息，而‘灵轩’内部已经开始松动，又出现多处裂痕，进入了‘自我修复’程序。”
司徒善不解道：“那个，什么是……‘自我修复’？”
“‘自我修复’……你可以理解为，灵轩的一种识别到危险的自我防御机制，具体表现为——清除内部障碍，恢复原始的风貌。”说到这里，摩琅君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等到灵轩将那些裂痕‘修复’完成后，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这里。”
司徒善惊道：“……所有人？什么意思？”
摩琅君答：“字面意思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会被灵轩识别为‘障碍’清除，永远无法回到现实。”
场上所有人呼吸一紧。
半晌，王思源愤愤然道：“简直是……是危言耸听！这里竟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先前不说，就让我们毫无警觉地进入？”此时的王思源似乎忘记了玲珑曾劝阻她进入灵轩这件事，“还有，听你的意思，那个什么苍龙阵法不也能够相互匹敌吗？那它不能解决那些裂痕吗？”
王思源离家出走时，是抱着对仙门无限憧憬参加元京会武的，从没想过在幻境中比赛有什么生命危险，而这个“危险”——看来仙门事先也知情。面对这个现实，她实在无法接受。
摩琅君似乎顿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竟然听出来了，悟性不错。苍龙阵法……的确可以匹敌。但，现在似乎不是时机。
最终，摩琅君淡淡地看了王思源一眼，解释道：“第一个问题，灵轩一开始是作为‘保险’存在，在这些意外没有发生前，仙门把这些归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因此没有必要过度强调。第二个问题，‘苍龙阵法’……只靠我一人，未必能‘安全’启动。而眼下的状况是——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大概听懂了。”司徒善懵懵然道。此刻，他正拽住身旁准备再次发飙的王女侠的袖子，对她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忽然，司徒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峰回路转的神采奕奕，“等下，摩琅兄既然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危机还有转圜的余地？”
摩琅君“嗯”了一声：“这便是，我为何召集你们帮忙的原因了。”随即，他话锋一转，“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找出事故发生的原因。我怀疑，灵轩内部的大量裂痕，和那波‘地震’有关。”
“地震……？”王思源一把甩开司徒善的爪子。她想起来了，在进入迷宫时，正是那一波始料未及的地震，害她在迷宫里多饶了半天，几近吐了出来。
“那不是一般的震动，否则‘灵轩’内部不会造成大量裂痕。只有‘仙器’级别的碰撞才会产生裂痕。但仙器是自然界中灵气最为稳定的存在，绝不可能平白失控，唯一的可能性是，问题出在仙器的持有者身上。”摩琅君看向不远处乔相宜。
此刻，乔相宜的神色略微平稳了一些。
摩琅君收回目光：“这些，也都在乔公子身上得到了验证。他说，他曾看见烟波镜的主人和朔风门的人对战。而那位白露谷的师兄，曾经和你们一齐行动过。”
王思源秀眉一扬：“是那位……很厉害的曲公子？是了，他是帮了我们许多。难怪……原来他是仙门的人。”又道：“等等，你方才的意思是——他出事了？”
摩琅君还是那副不说破的口吻：“有这种可能性。但眼下我的推测是，裂痕的产生源于以下几种情况。一，朔风门的人知道仙器的弱点，他们有备而来，裂痕是他们之中的高手造成的，而与那位白露谷师兄的对战，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二，那位白露谷的师兄与朔风门的人对战时无法控制烟波镜的力量，烟波镜冲击了灵轩，仙器的灵气对撞，产生裂痕；三，在‘地震’之前，灵轩就已经产生了裂痕……同样地，灵轩的持有者也出了问题。”
摩琅君心想：即使“烟波镜”被朔风门盯上，暴露了行踪，被迫发动了力量，那也不会造成“灵轩”内部的如此夸张的裂痕，只有一种可能——“灵轩”在这之前，就已经产生了“裂痕”——这也和项真的失踪对得上。
王思源兀自摇头道：“我真是……越听越乱了。”她转而看向司徒善，“那个谁，你听懂了吗？”
司徒善此刻正故作沉思，装得挺像个人样，被王思源这么一打断，他骤然一愣，下意识回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了吗？”
摩琅君假装看不见他们这些小动作，继续道：“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若想要终止灵轩的‘自我修复’，平息眼下的困局，都必须在朔风门众人破坏全部的‘苍龙阵眼’前，找到那两位，确认他们的安全。到时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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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二位归位，危机自然可解。你们既然与那位白露谷的师兄打过照面，由你们去找他，再合适不过。”
司徒善心想：“这位讲话模棱两可的‘一二三’谜语人君，后半句他倒是听懂了——原来是托他们找人。”
突然，司徒善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等一下，‘一二三’……哦不，摩琅兄，那位曲兄是白露谷的人。那另外一位，那个……灵轩的持有者是……？”
摩琅君：“正是那位飞星剑派的女修项真——你们应该还有印象。”
“当然有印象！”
司徒善和王思源几乎同时回答。
两人面面相觑。王思源瞪了司徒善几眼，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却被司徒善一顿轻咳打断：“她……她什么时候出的事？”
何止是有印象，倒不如说，司徒善这对什么事物都三分钟热度的公子哥能被忽悠来灵轩，并在开头有机会离开时却选择坚定入局，至今精神上还没崩溃，除了乔相宜的撺掇以外，还有她一半功劳。
另一边，王思源早就有想要加入项真门下的想法。但她何尝又没察觉到：司徒善自从被项真救了一遭后，就失了神魂的种种迹象。因此她故意上前，直视司徒善的双眼，语气微妙道：“哦，我记得她那把剑，很好认。而且，我与飞星剑派也颇有几分渊源。既然要去寻她，不如安排我去找项真前辈吧。”
司徒善吓了一跳，忙道：“别了，王女侠，我可不想再跟你一道了。”
二人纷纷转头，看向摩琅君。但摩琅君本人，此刻有些走神。
摩琅君心道：“项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他也快记不清了。”
灵轩与烟波镜有质上的不同。虽然在传说中，灵轩有与仙器齐名的美誉，但并不如仙器那般诡谲怪诞、有独立的意识且难以掌控。更何况，它是飞星剑派在燕云“无意”间得来的。因此，项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灵轩”的主人，与其说她被灵轩选中，倒不如说，是她“借”来了此物。
如果方才推测没有出错，也就是说，即使在那波“地震”之前，灵轩已经出现“裂痕”，但“裂痕”也不太可能是项真主动招致——不然以那位风风火火的性格，但凡发生什么异动，她早就大动干戈、昭告天下了。半场都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明，那位被什么牵绊住了。
而朔风门此次携带了足以匹配仙器的力量，显然是有意要挑起纷争，在潜入元京会武——哦不，在潜入灵轩场景内时便已有了破坏的动机——还是在“开场”前完成的。
但在外围叫嚣的那几人，又并不像是事先招致“裂痕”的人，他们破坏了大量阵眼不假，但真要有悄无声息破坏仙器和灵轩的本事，想必也不会在这时候急眼。唯一的可能是，他遗漏了什么……
而这些被遗漏的部分，现今，可能只有分出意志、与那头斡旋的乔相宜清楚。
而他之所以要动用这费劲的“摘星之卦”，除了要非常时期下一招险棋，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寻一个人当他的眼睛和耳朵，洞察这遗漏的部分。
摩琅君突然摇头道：“不行，她那边可能很危险，还是由我亲自去。”
只是眼下，这唯一一处阵眼被发现，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在这时，沉默了半天的乔相宜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道：“有情况……那个叫雷煊的，好像发现什么了。”
司徒府迷宫下方，苍龙阵眼处，王思源对摩琅君的说辞很是质疑。
“那我们躲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这位幻海盟的师兄，你既然能够操纵幻影，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叫方才那只会飞的‘龙’放出来咬死他们？”王思源看着摩琅君道。
司徒善偷偷拽了拽她：“喂……王女侠，他好歹是仙门的人，你怎么说话比我还得罪人。”
王思源则瞥了他一眼，悄声道：“亏你还自称是元京城的混世魔王，怎么碰到事了这么乖巧？”
闻言，司徒善惭愧地低下了头。的确，半年前他还是个不怕得罪人的混小子。但自从被关了禁闭，不识闲愁的少爷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会为家族招致什么后果。再到后来，又在灵轩中遭遇了太多难以招架的惊险刺激。如今，他倒是远不如初出江湖的王女侠“叛逆”了。
王思源又道：“你想，乔大哥现在神志混沌、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们怎么分辨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司徒善为难道：“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嗯……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此事并不是靠我一人能够解决的。否则，我也不会麻烦乔公子帮我拖延时间了。”摩琅君对王思源的质疑详细解释道，“以及，元京会武中的安全问题，仙门往年都是直接由东道主方直接划出一处场地，今年则是直接请了‘灵轩’作为场地。”
司徒善一拍脑袋，道：“对哦，我们现在还在‘灵轩’里。”
摩琅君点头，接道：“也就是说，飞星剑派请来的‘灵轩’、白露谷的仙器‘烟波镜’，以及场地中作为谜题形式存在的‘苍龙阵法’。这三样东西，本是仙门下的三重保险，互为平衡。”
“除此之外，仙门还派出了四大门派的青年骨干看守四方高台，以防比赛中的各位出意外。”摩琅君似乎停顿了一下，“然而，这些都随着擅长隐蔽的朔风门成员出现被一一打碎……如今，仙门负责联络的弟子全部失去了消息，而‘灵轩’内部已经开始松动，又出现多处裂痕，进入了‘自我修复’程序。”
司徒善不解道：“那个，什么是……‘自我修复’？”
“‘自我修复’……你可以理解为，灵轩的一种识别到危险的自我防御机制，具体表现为——清除内部障碍，恢复原始的风貌。”说到这里，摩琅君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等到灵轩将那些裂痕‘修复’完成后，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困在这里。”
司徒善惊道：“……所有人？什么意思？”
摩琅君答：“字面意思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会被灵轩识别为‘障碍’清除，永远无法回到现实。”
场上所有人呼吸一紧。
半晌，王思源愤愤然道：“简直是……是危言耸听！这里竟然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先前不说，就让我们毫无警觉地进入？”此时的王思源似乎忘记了玲珑曾劝阻她进入灵轩这件事，“还有，听你的意思，那个什么苍龙阵法不也能够相互匹敌吗？那它不能解决那些裂痕吗？”
王思源离家出走时，是抱着对仙门无限憧憬参加元京会武的，从没想过在幻境中比赛有什么生命危险，而这个“危险”——看来仙门事先也知情。面对这个现实，她实在无法接受。
摩琅君似乎顿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竟然听出来了，悟性不错。苍龙阵法……的确可以匹敌。但，现在似乎不是时机。
最终，摩琅君淡淡地看了王思源一眼，解释道：“第一个问题，灵轩一开始是作为‘保险’存在，在这些意外没有发生前，仙门把这些归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因此没有必要过度强调。第二个问题，‘苍龙阵法’……只靠我一人，未必能‘安全’启动。而眼下的状况是——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大概听懂了。”司徒善懵懵然道。此刻，他正拽住身旁准备再次发飙的王女侠的袖子，对她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忽然，司徒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峰回路转的神采奕奕，“等下，摩琅兄既然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危机还有转圜的余地？”
摩琅君“嗯”了一声：“这便是，我为何召集你们帮忙的原因了。”随即，他话锋一转，“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找出事故发生的原因。我怀疑，灵轩内部的大量裂痕，和那波‘地震’有关。”
“地震……？”王思源一把甩开司徒善的爪子。她想起来了，在进入迷宫时，正是那一波始料未及的地震，害她在迷宫里多饶了半天，几近吐了出来。
“那不是一般的震动，否则‘灵轩’内部不会造成大量裂痕。只有‘仙器’级别的碰撞才会产生裂痕。但仙器是自然界中灵气最为稳定的存在，绝不可能平白失控，唯一的可能性是，问题出在仙器的持有者身上。”摩琅君看向不远处乔相宜。
此刻，乔相宜的神色略微平稳了一些。
摩琅君收回目光：“这些，也都在乔公子身上得到了验证。他说，他曾看见烟波镜的主人和朔风门的人对战。而那位白露谷的师兄，曾经和你们一齐行动过。”
王思源秀眉一扬：“是那位……很厉害的曲公子？是了，他是帮了我们许多。难怪……原来他是仙门的人。”又道：“等等，你方才的意思是——他出事了？”
摩琅君还是那副不说破的口吻：“有这种可能性。但眼下我的推测是，裂痕的产生源于以下几种情况。一，朔风门的人知道仙器的弱点，他们有备而来，裂痕是他们之中的高手造成的，而与那位白露谷师兄的对战，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二，那位白露谷的师兄与朔风门的人对战时无法控制烟波镜的力量，烟波镜冲击了灵轩，仙器的灵气对撞，产生裂痕；三，在‘地震’之前，灵轩就已经产生了裂痕……同样地，灵轩的持有者也出了问题。”
摩琅君心想：即使“烟波镜”被朔风门盯上，暴露了行踪，被迫发动了力量，那也不会造成“灵轩”内部的如此夸张的裂痕，只有一种可能——“灵轩”在这之前，就已经产生了“裂痕”——这也和项真的失踪对得上。
王思源兀自摇头道：“我真是……越听越乱了。”她转而看向司徒善，“那个谁，你听懂了吗？”
司徒善此刻正故作沉思，装得挺像个人样，被王思源这么一打断，他骤然一愣，下意识回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了吗？”
摩琅君假装看不见他们这些小动作，继续道：“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若想要终止灵轩的‘自我修复’，平息眼下的困局，都必须在朔风门众人破坏全部的‘苍龙阵眼’前，找到那两位，确认他们的安全。到时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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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善心想：“这位讲话模棱两可的‘一二三’谜语人君，后半句他倒是听懂了——原来是托他们找人。”
突然，司徒善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等一下，‘一二三’……哦不，摩琅兄，那位曲兄是白露谷的人。那另外一位，那个……灵轩的持有者是……？”
摩琅君：“正是那位飞星剑派的女修项真——你们应该还有印象。”
“当然有印象！”
司徒善和王思源几乎同时回答。
两人面面相觑。王思源瞪了司徒善几眼，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却被司徒善一顿轻咳打断：“她……她什么时候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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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思源早就有想要加入项真门下的想法。但她何尝又没察觉到：司徒善自从被项真救了一遭后，就失了神魂的种种迹象。因此她故意上前，直视司徒善的双眼，语气微妙道：“哦，我记得她那把剑，很好认。而且，我与飞星剑派也颇有几分渊源。既然要去寻她，不如安排我去找项真前辈吧。”
司徒善吓了一跳，忙道：“别了，王女侠，我可不想再跟你一道了。”
二人纷纷转头，看向摩琅君。但摩琅君本人，此刻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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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轩与烟波镜有质上的不同。虽然在传说中，灵轩有与仙器齐名的美誉，但并不如仙器那般诡谲怪诞、有独立的意识且难以掌控。更何况，它是飞星剑派在燕云“无意”间得来的。因此，项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灵轩”的主人，与其说她被灵轩选中，倒不如说，是她“借”来了此物。
如果方才推测没有出错，也就是说，即使在那波“地震”之前，灵轩已经出现“裂痕”，但“裂痕”也不太可能是项真主动招致——不然以那位风风火火的性格，但凡发生什么异动，她早就大动干戈、昭告天下了。半场都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明，那位被什么牵绊住了。
而朔风门此次携带了足以匹配仙器的力量，显然是有意要挑起纷争，在潜入元京会武——哦不，在潜入灵轩场景内时便已有了破坏的动机——还是在“开场”前完成的。
但在外围叫嚣的那几人，又并不像是事先招致“裂痕”的人，他们破坏了大量阵眼不假，但真要有悄无声息破坏仙器和灵轩的本事，想必也不会在这时候急眼。唯一的可能是，他遗漏了什么……
而这些被遗漏的部分，现今，可能只有分出意志、与那头斡旋的乔相宜清楚。
而他之所以要动用这费劲的“摘星之卦”，除了要非常时期下一招险棋，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寻一个人当他的眼睛和耳朵，洞察这遗漏的部分。
摩琅君突然摇头道：“不行，她那边可能很危险，还是由我亲自去。”
只是眼下，这唯一一处阵眼被发现，可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在这时，沉默了半天的乔相宜突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道：“有情况……那个叫雷煊的，好像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