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报探官札记团子贝琳达

122. 揭穿阴谋

陈氿去客舍找老九,未及开口,老九抢先道:“没想到你们奇真轶报有点能耐,这次算我和你们打平了。”


陈氿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老九在说什么,笑道:“我怎么觉得是我家小报赢了呢,要不要比比看近些日子两家小报的收入?”


“一身铜臭味,我懒得理你!”老九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


陈氿抬起长腿,横在老九身前,“事情办得如何?”


老九的眼神愈发鄙夷不屑,“别以为我没听说你当街对人动手动脚,你居然还好意思调查她,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恶不恶心?”


陈氿没恼,悠悠地道:“你调查沈静姝有一段日子了,居然还认为我对她有意,甚至还能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可见你也没什么本事。算了,我找别人就是了。”


“你站住!”老九中了陈氿的激将法,急促地道,“我才不会傻到相信传言,而且我还知道,沈静姝看不上你,她另有心上人!”


“孟宗伦?”


老九又翻了个白眼,“孟宗伦瘫痪在床,如何出门,怎的,你觉得沈静姝能隔空和他对上眼,在梦里和他相会?”


陈氿皱皱眉,“你虽年纪不大,但既然已离家独自闯荡,便应该注意说话的分寸。我懒得同你一般见识,但你应当尊重他人,尤其对女子应该多些尊重。”


老九不以为意,“嗤,沈静姝与人私会,又想嫁给你,摆明了是想让你做个便宜父亲,你居然还在这里和我讲这些没用的。我爱尊重谁就尊重谁,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不着!”


“私会?和谁?”


“不知道!”


老九又要走,陈氿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拖了回来,“说。”


老九想起被陈氿收拾的惨痛经历,没敢继续放肆,老实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扮成仆役潜入沈家,在沈静姝房间里发现男子写给她的情诗,然后我又守了几日,发现她隔三差五与一男子在一家脂粉铺私会,但那男子戴着斗笠,我暂时还没查清他的身份,我本打算确认他是谁之后再告诉你的。”


“沈静姝何时会再与那男子见面?带我去看看。”


两日后,老九将陈氿约到脂粉铺对面的茶摊,对赶来的陈氿努努嘴,“你来晚了,沈静姝和那男的都已经在里面了。你可以现在直接冲进去,将他们当场捉住,不过这样的话动静就大了,届时你可就要颜面扫地喽。”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老九拿出几张纸,“那男的太能写了,沈静姝的房间里有一整摞的情诗,不过我怕被发现,所以只偷了这几张。”老九抽出两张摊在陈氿面前,“你看左边这首,挺含蓄、挺情真意切的吧,你再看右边这首,多露骨啊。不得不说,这男的花样挺多,难怪沈静姝会被撩拨得昏了头。而且,这男的精得很,他写情诗写得天花乱坠,可是他不署名、不落款!”


“他们固然是都进了脂粉铺,但你如何确定他们是在私会?”陈氿问道。


“我进去过。”老九道,“这家脂粉铺有两层,二楼有两间房间,有屏风、妆台、床榻,布置得和女子的闺房差不多,说是为想要憩息的客人准备的。只要沈静姝一来,脂粉铺的掌柜便不许其他人上二楼,只说是二楼房间里已有客人在休息。那孤男寡女在上面待那么久,不是私会,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陈氿扔给老九一只荷包,“你的酬劳。”


老九大致数了数荷包里的钱,本打算走,可是见陈氿安坐如山,实在是不能理解陈氿的心理,于是问道:“你花大价钱调查沈静姝,如今查到了她与人私会,你为何却不去抓她的现行,只在这里坐着?”


“如你所言,她是被人撩拨得昏了头,做了糊涂事,但我没必要因此就毁了她的一辈子。真正想害我的人不是她,我恨的、要除掉的人也不是她,我让你调查她,只是为了借此弄清楚害我之人的手段。总之,沈静姝不重要,我无意为难她。”


老九才不信陈氿的话,眼珠转了转,又问:“你该不会是对沈静姝用情至深,所以舍不得和她计较,甘心被她蒙骗吧?”


陈氿明明和老九说过多次他和沈静姝无关,偏偏老九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陈氿懒得再解释,没好气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懂不懂?还有,你莫要将这件事报在招财今报上。”


老九无法忘记在丁家的悲惨经历,怎么想都不觉得陈氿会是心胸开阔之人,能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但他对陈氿的要求没意见,“行,反正你已经付了钱,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宣国公府厅堂。


自从上一次孟淮定下“十日之期”,才过去五日,陈氿却突然将孟淮和崔氏请了过来。


崔氏捉摸不透陈氿的用意,两只眼睛的眼皮来回跳,令她无法判断是吉是凶。


“上次你们主张尽快定下沈娘子的婚事,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陈氿道。


孟淮和崔氏心思各异,但听陈氿如此讲,都流露出了些许吃惊。


“不过,”陈氿突然话锋一转,“沈娘子的未来夫婿不日便会成为戴罪之身,若此时成婚,岂不是害了沈娘子?”


崔氏预感不妙,左手用力握紧椅子扶手,“二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陈氿向门口递去一个眼神,门外一人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扑进厅堂。


来人是一名弱冠之年的郎君,虽身材修长、衣着光鲜,但弓着背,双手被绑在身后,额头有一大片的肿胀,面上还有一长条蜿蜒而下的已经凝固的血迹。


在崔家的这一支中,长兄崔由效人在襄州,崔由敏和三弟崔由致则在华都,此刻被绑的这名郎君正是崔由致的嫡子,崔晤。


崔氏表情僵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一瞬之后身体靠回椅背,声音比之前更稳更缓:“二郎,这是我侄儿崔晤,你为何绑他?”


“我在街上闲逛,偶然遇到崔晤,想着我和他也算是表兄弟,于是便想上前寒暄两句,再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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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奈何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所以我只能绑了他,将他请到府里。”陈氿道。


“既是邀请,那你为何动手伤人?”


陈氿不疾不徐地回:“我没有动手,是他自己慌不择路,撞了墙,所以才受伤。我是在一家脂粉铺外遇到他的,你倒是不如问问,为何他会出现在脂粉铺?”


崔晤慌张开口:“我只是路过!不是,我就是去买东西!”


陈氿未理崔晤的狡辩,又向门外递去眼神,两名布衣男子被推进厅堂,这两人未被绑,但一进门就腿软地跪在了地上。


“他们两个是脂粉铺的掌柜和伙计。”陈氿看向两人,“崔晤为何会去脂粉铺?我已问过你们一次,你们再好好回答一遍。”


脂粉铺掌柜和伙计互相看看,又去看正前方端坐的孟淮和崔氏,最后看向坐在一侧的陈氿,许久之后掌柜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崔郎君在脂粉铺二楼与沈家娘子私会,让我们替他安排房间,在楼下把守,我们赁崔家名下的铺子做小买卖,不敢不听他的啊!”


崔氏腾地拍案而起,“胡说!”


陈氿示意门外的人将掌柜和伙计带下去,又将几张纸扔到地上,“我这里有从沈家找到的情诗,还有崔晤平日写的文章,与其矢口否认,你不如先看看字迹?”


崔氏和孟淮都没有去看地上的纸,崔氏暗暗咬牙,道:“我不知我侄儿竟然做了这等事,此事与我无关!”


陈氿走到崔晤面前,拍拍他的脸,“看吧,我和你说了的,你姑母不会管你。”


崔晤惊惶地大叫:“姑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你说过只要我办成事,就保我留在华都,不被判罪,姑母,你不能撇开我啊!”


崔氏被揭穿,再也无法维持端庄的假面,面孔被怒火烧得扭曲狰狞,“蠢货!”


陈氿挥挥手,示意手下把崔晤拉出去,崔晤还在大喊大叫地求饶、求救,孟淮全程一言未发、面无表情,听到此时,阔步离开了厅堂。


厅堂内只剩崔氏和陈氿,崔氏不再虚与委蛇,毫不掩饰眼中的滔天恨意,“你和你生母一样,从骨子里都是下贱胚子,我只后悔我当年没有把你也给弄死!你还想做什么,来啊,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陈氿冷笑一声,在几乎发狂的崔氏面前,显得格外冷静,“你比我了解孟淮,经此一事,他必然会休了你,你只能回崔家。崔由效犯下大罪,必会牵连全族,我等圣人为崔家定罪就是了,何需再对你做什么。”


“你和孟淮一样,冷血、自私、无情无义,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崔氏双眼圆睁,牙齿不时发出细微的咯咯声,面容愈来愈狰狞,眼中的愤怒和恨意好似要将整个宣国公府焚烧殆尽,“你会下地狱的,只要我还活着,我会一直诅咒你!”


陈氿不畏不惧,向前两步,“我下地狱之时,你们崔家所有人定然也在地狱里,以我一人换你们崔氏全族不得好死,我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