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文里走近科学毒蘑菇探员
68. 夜哭婆（7）
她疯狂摇头制止住自己越想越离谱的思路。
“我们不止是学生和导师，我们还是搭档。”
宿同尘被对方的动作逗笑了。
“你知道在调查员的圈子里，搭档意味着什么吗？”
蒋轲玹灵机一动：“意味着半价优惠和买一送一！”
宿同尘：……
“意味着我们这辈子都被捆在了一起。”他缓缓道，“无论在这之前我们的身份是什么，无论之后我们将变成什么人，无论你有何种朋友，配偶，家庭……”
说到配偶这个词的时候蒋轲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只要一方不发疯，不畸变，不死亡，我们都是搭档。”
宿同尘收回了放在蒋轲玹脑袋上的手，原本的一头乱发现在已经被梳理清楚。
“这，这样吗？”刚刚入学没几天缺乏常识的蒋轲玹被忽悠地迷迷糊糊。
“当然。”宿同尘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
但蒋轲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异常处理是一份很特殊的工作，稍有差池出问题的不仅是调查员本身，污染一旦传播，被波及的只有可能是全世界，所以一个能随时踩下刹车的副驾驶非常重要，于你于我都是如此。”
蒋轲玹似乎还在犹豫。
宿同尘忽然扬起了下巴，他露出藏在领子里那个随时会爆炸的颈圈，眉头轻蹙，垂眸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我真的很担心……”
白皙的肌肤上，那闪着红光的黑色的禁锢极为惹眼——
那是为了帮助她而留下的痕迹。
蒋轲玹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毫不迟疑道：“需要我做什么？！”
宿同尘适时绽开笑容：“比搭档本人还要了解他或她自己，清楚知道搭档的一切，把自己的后背托付给搭档，搭档之间原则上不会有任何秘密，即使有，也需要保证这种隐瞒程度不会对认知污染型异常的处理造成风险。“
说着，他又皱起眉来。“但可惜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目前为止并不多……”
“你放心！没问题的！”蒋轲玹燃起熊熊斗志，“我绝对会把握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秒努力去了解你的！搭档！”
宿同尘绿色眸子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
“我也一样，搭档。”
青年说着举起一个勺子，上面盛着温度适宜的甜粥，“既然问题解决了，那就先吃饭吧。”
蒋轲玹：……
她下意识偏过头。
“不是说好不躲我了吗？”宿同尘敛目。
蒋轲玹有些紧张，“我没有。”
但一张嘴，就被喂了一口南瓜小米粥，甜丝丝的米粒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咽下，安抚了有些抽搐的胃。
“那你紧张什么？”宿同尘随意地坐在床边，又崴了一口粥递到蒋轲玹的唇边，“张嘴。”
蒋轲玹（嚼嚼嚼）：“我……”
第二口。
蒋轲玹（嚼嚼嚼）：“你……”
第三口是甜辣适口的小菜。
蒋轲玹（嚼嚼嚼）：“算了……”
她是不是被当小孩骗饭了？
“我没紧张，另外让自己来，我手又不是断了，喂我饭干嘛？”蒋轲玹直接端过了宿同尘手里的碗，对方也没反抗，只是盯着蒋轲玹慢慢把粥喝完。
“不让我喂饭。”宿同尘又端起一叠水晶虾饺，“那虾饺可以吗？”
蒋轲玹：？
兄弟，这和医生嘱咐不让喝水，你问能不能喝牛奶有什么区别？
“别光我吃啊，你也吃，你不是连夜赶过来的吗？吃早饭了吗？”蒋轲玹说着就艰难地手里的勺子舀起一个mini虾饺，放在了宿同尘唇边。
宿同尘似乎很意外。
“你喂我我都吃了，我喂你你就不吃了？”蒋轲玹不满道。
对方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当然，你愿意就好。”
当虾饺喂到宿同尘嘴里时，蒋轲玹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勺子？她手上为什么会有勺子？因为是刚刚她从宿同尘手里抢过来的？为什么呢？因为宿同尘用这个勺子一直喂她饭……
同一个勺子。
宿同尘含住了那个勺子。
“甜的。”他说。
蒋轲玹瞳孔地震：！！！！
这梗能不能过去了？！！！
“还好烫。”宿同尘明知故问的把手放在蒋轲玹的额头上，看着她通红的脸，“你是发烧了吗？”
“你别理我了！”蒋轲玹尴尬到快哭了。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跳蛙，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子附体了呱咕呱……”【1】
突如其来的欢快儿歌短暂地拯救了即将尴尬到用脚趾扣出自己第一套房的蒋轲玹。
“啊啊啊！我手机铃声！不好意思！”蒋轲玹一个翻身蹦下了床。
“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嘟。”
“喂，乜修雅吗？”蒋轲玹想了想，干脆开了外放,"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没关系，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们刚刚结束。”对面似乎在某个很热闹的地方，嘈杂喧闹在几秒后被隔在了外面，“我们在车上，马上就回酒店会和。”
“可以的，我在自己房间里，早上有什么新情况？”
“早上我们三个分头行动，竺雀去村子里打听情况，我和篙祭炅去那片纪清岚说提到过的出现过夜哭婆林子，林子在泥村的边缘，很大一片，一直延申到那条废弃隧道被堵住的出入口。”
“我们本想直接进去，但是……”
「这是什么情况？」乜修雅抬头望去，一望无际的绿林外竖着看不见尽头电网，被金属包裹着的秘密丛林消失在视线远方。
他稍稍抬起手，想要拍一张发到他们拉的雅典娜计划工作小群里，但还没摁下快门，就被声爆喝吓得手一抖。
手机掉在了草丛里。
「离远点别乱碰！没看见那么大个禁止触摸的标志吗？电网通电了！」
他们回头，一个粗壮的身影从林子深处冒出头来，中年男人皮肤泛黄，眼球突出，牙齿参差，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乜修雅小声蛐蛐：「这里看起来也不像保护区或者私人林地啊，乱搭电网是违法吧？」
「你们是谁？来这个地方干嘛？」对方缓缓走近，隔着电网与他们对视。
两人这才注意到这人手里提溜着一把柴刀。
篙祭炅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队友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用黑色皮套装着的证件在对面一晃而过。
「老乡你好，我们是空保局的，在附近办案。」
中年男人盯着那个黑本本，眼白颇多的三角眼提溜一转，终究是没把那把柴刀抽出来。
可他依旧不松口。
「什么空保局？老子只认识公安局。」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两人，「而且还派了两个鬼鬼祟祟的毛头小子……」
「你们是骗子吧？想来林子里干什么？！」
对方声音又大了起来，仿佛企图通过渐高的吼声将人吓走。
「我看你们倒像是假扮当官的来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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篙祭炅面对中年男人的威吓面无表情，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平静得拿出手机，「您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拜托县公安派几个同志和我们对接。」
「等等。」中年男人闻言表情忽然一变，露出怪异的笑容，「民警同志挺忙的，不用麻烦他们了，最近总有人混进林子里打野猪打野鸟什么的，我们也是怕出事才围起来的。」
篙祭炅放下手机，但眼睛还是盯着那人背在身后的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能进去了？」
男人终于松口：「……找我爹知会一声就行。」
乜修雅：「这片林子是你父亲的？」
「不啊。」男人摇摇头，「我爹是村长。」
乜修雅：……
那也行吧。
“然后他们就把电话打给了我。”竺雀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林子在泥村的边缘，距离村子中心比较远，我们又没开车，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乜修雅有些尴尬。
“总之，那时候我也正好在村长家附近，于是就替他们走了一趟。”
“过程是很顺利，但是……”竺雀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小。
“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可能是我多虑，我觉得这个村子的人有些奇怪。”
“他们做什么了？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乜修雅不满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之前我为了处理异常也去过很多偏远地区，但是无一例外，大部分农村流失的都是劳动人口。”竺雀顿了顿，“但是今天早上一路上，我遇见的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性。”
“可能是附近有大型工厂之类的提供就业？又或者这里主要的营收方式是农耕，电商之类的？”
“……这是个疑点，我会让人整理一下你的村近几年的常住人口信息。”
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进了通话。
电话那头忽然鸦雀无声。
“宿同……宿先生说的没错，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疑点有时候就会变成勘破真相的关键，该查还是得查。”蒋轲玹接着问，“那然后呢？”
那边半天没人说话。
“喂？你们还听得见吗？”蒋轲玹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到处走，“没信号呀？”
蒋轲玹鼓捣了半天，对面才传来乜修雅气若游丝的讯问：“宿，宿先生在你旁边？”
“是啊。”
“你不是说你在你房间吗？”
“就是，我不是睡过头了嘛，他是过来喊我起床的。”蒋轲玹尴尬摸摸鼻子，“他听见案件情况应该没关系吧？他虽然只是挂名，但再怎么说也是项目成员嘛。”
乜修雅无语凝噎：是这个问题吗？
“蒋宝小名得叫蒋心眼吧？”乜修雅小声和旁边两人蛐蛐。
名字一般缺啥补啥，毕竟这人缺心眼。
篙祭炅：……
他看着没静音的手机，无语地拍拍乜修雅的肩膀：“你也差不多，乜心眼。”
乜修雅：？
“知道上次全局测试，那位的听力测评结果是多少吗？”篙祭炅叹息着摇摇头，“你捂着嘴蛐蛐和在他面前拿着扬声器大喊快来看我，我现在要骂你了根本没区别。”
乜修雅：！！！
蒋轲玹只听见电话那头嘀嘀咕咕的，“你们说啥？”
“嗯咳咳。”乜修雅掩饰地咳嗽几声，“没什么，那这件事拜托宿先生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插曲，我们提前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因为在村长家遇见的事……”
……
“我们不止是学生和导师，我们还是搭档。”
宿同尘被对方的动作逗笑了。
“你知道在调查员的圈子里，搭档意味着什么吗？”
蒋轲玹灵机一动：“意味着半价优惠和买一送一！”
宿同尘：……
“意味着我们这辈子都被捆在了一起。”他缓缓道，“无论在这之前我们的身份是什么，无论之后我们将变成什么人，无论你有何种朋友，配偶，家庭……”
说到配偶这个词的时候蒋轲玹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只要一方不发疯，不畸变，不死亡，我们都是搭档。”
宿同尘收回了放在蒋轲玹脑袋上的手，原本的一头乱发现在已经被梳理清楚。
“这，这样吗？”刚刚入学没几天缺乏常识的蒋轲玹被忽悠地迷迷糊糊。
“当然。”宿同尘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
但蒋轲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异常处理是一份很特殊的工作，稍有差池出问题的不仅是调查员本身，污染一旦传播，被波及的只有可能是全世界，所以一个能随时踩下刹车的副驾驶非常重要，于你于我都是如此。”
蒋轲玹似乎还在犹豫。
宿同尘忽然扬起了下巴，他露出藏在领子里那个随时会爆炸的颈圈，眉头轻蹙，垂眸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吧？我真的很担心……”
白皙的肌肤上，那闪着红光的黑色的禁锢极为惹眼——
那是为了帮助她而留下的痕迹。
蒋轲玹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毫不迟疑道：“需要我做什么？！”
宿同尘适时绽开笑容：“比搭档本人还要了解他或她自己，清楚知道搭档的一切，把自己的后背托付给搭档，搭档之间原则上不会有任何秘密，即使有，也需要保证这种隐瞒程度不会对认知污染型异常的处理造成风险。“
说着，他又皱起眉来。“但可惜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目前为止并不多……”
“你放心！没问题的！”蒋轲玹燃起熊熊斗志，“我绝对会把握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秒努力去了解你的！搭档！”
宿同尘绿色眸子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
“我也一样，搭档。”
青年说着举起一个勺子，上面盛着温度适宜的甜粥，“既然问题解决了，那就先吃饭吧。”
蒋轲玹：……
她下意识偏过头。
“不是说好不躲我了吗？”宿同尘敛目。
蒋轲玹有些紧张，“我没有。”
但一张嘴，就被喂了一口南瓜小米粥，甜丝丝的米粒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咽下，安抚了有些抽搐的胃。
“那你紧张什么？”宿同尘随意地坐在床边，又崴了一口粥递到蒋轲玹的唇边，“张嘴。”
蒋轲玹（嚼嚼嚼）：“我……”
第二口。
蒋轲玹（嚼嚼嚼）：“你……”
第三口是甜辣适口的小菜。
蒋轲玹（嚼嚼嚼）：“算了……”
她是不是被当小孩骗饭了？
“我没紧张，另外让自己来，我手又不是断了，喂我饭干嘛？”蒋轲玹直接端过了宿同尘手里的碗，对方也没反抗，只是盯着蒋轲玹慢慢把粥喝完。
“不让我喂饭。”宿同尘又端起一叠水晶虾饺，“那虾饺可以吗？”
蒋轲玹：？
兄弟，这和医生嘱咐不让喝水，你问能不能喝牛奶有什么区别？
“别光我吃啊，你也吃，你不是连夜赶过来的吗？吃早饭了吗？”蒋轲玹说着就艰难地手里的勺子舀起一个mini虾饺，放在了宿同尘唇边。
宿同尘似乎很意外。
“你喂我我都吃了，我喂你你就不吃了？”蒋轲玹不满道。
对方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当然，你愿意就好。”
当虾饺喂到宿同尘嘴里时，蒋轲玹才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勺子？她手上为什么会有勺子？因为是刚刚她从宿同尘手里抢过来的？为什么呢？因为宿同尘用这个勺子一直喂她饭……
同一个勺子。
宿同尘含住了那个勺子。
“甜的。”他说。
蒋轲玹瞳孔地震：！！！！
这梗能不能过去了？！！！
“还好烫。”宿同尘明知故问的把手放在蒋轲玹的额头上，看着她通红的脸，“你是发烧了吗？”
“你别理我了！”蒋轲玹尴尬到快哭了。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跳蛙，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子附体了呱咕呱……”【1】
突如其来的欢快儿歌短暂地拯救了即将尴尬到用脚趾扣出自己第一套房的蒋轲玹。
“啊啊啊！我手机铃声！不好意思！”蒋轲玹一个翻身蹦下了床。
“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嘟。”
“喂，乜修雅吗？”蒋轲玹想了想，干脆开了外放,"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没关系，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们刚刚结束。”对面似乎在某个很热闹的地方，嘈杂喧闹在几秒后被隔在了外面，“我们在车上，马上就回酒店会和。”
“可以的，我在自己房间里，早上有什么新情况？”
“早上我们三个分头行动，竺雀去村子里打听情况，我和篙祭炅去那片纪清岚说提到过的出现过夜哭婆林子，林子在泥村的边缘，很大一片，一直延申到那条废弃隧道被堵住的出入口。”
“我们本想直接进去，但是……”
「这是什么情况？」乜修雅抬头望去，一望无际的绿林外竖着看不见尽头电网，被金属包裹着的秘密丛林消失在视线远方。
他稍稍抬起手，想要拍一张发到他们拉的雅典娜计划工作小群里，但还没摁下快门，就被声爆喝吓得手一抖。
手机掉在了草丛里。
「离远点别乱碰！没看见那么大个禁止触摸的标志吗？电网通电了！」
他们回头，一个粗壮的身影从林子深处冒出头来，中年男人皮肤泛黄，眼球突出，牙齿参差，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
乜修雅小声蛐蛐：「这里看起来也不像保护区或者私人林地啊，乱搭电网是违法吧？」
「你们是谁？来这个地方干嘛？」对方缓缓走近，隔着电网与他们对视。
两人这才注意到这人手里提溜着一把柴刀。
篙祭炅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队友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用黑色皮套装着的证件在对面一晃而过。
「老乡你好，我们是空保局的，在附近办案。」
中年男人盯着那个黑本本，眼白颇多的三角眼提溜一转，终究是没把那把柴刀抽出来。
可他依旧不松口。
「什么空保局？老子只认识公安局。」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两人，「而且还派了两个鬼鬼祟祟的毛头小子……」
「你们是骗子吧？想来林子里干什么？！」
对方声音又大了起来，仿佛企图通过渐高的吼声将人吓走。
「我看你们倒像是假扮当官的来偷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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篙祭炅面对中年男人的威吓面无表情，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平静得拿出手机，「您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拜托县公安派几个同志和我们对接。」
「等等。」中年男人闻言表情忽然一变，露出怪异的笑容，「民警同志挺忙的，不用麻烦他们了，最近总有人混进林子里打野猪打野鸟什么的，我们也是怕出事才围起来的。」
篙祭炅放下手机，但眼睛还是盯着那人背在身后的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能进去了？」
男人终于松口：「……找我爹知会一声就行。」
乜修雅：「这片林子是你父亲的？」
「不啊。」男人摇摇头，「我爹是村长。」
乜修雅：……
那也行吧。
“然后他们就把电话打给了我。”竺雀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林子在泥村的边缘，距离村子中心比较远，我们又没开车，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乜修雅有些尴尬。
“总之，那时候我也正好在村长家附近，于是就替他们走了一趟。”
“过程是很顺利，但是……”竺雀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小。
“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可能是我多虑，我觉得这个村子的人有些奇怪。”
“他们做什么了？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乜修雅不满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之前我为了处理异常也去过很多偏远地区，但是无一例外，大部分农村流失的都是劳动人口。”竺雀顿了顿，“但是今天早上一路上，我遇见的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性。”
“可能是附近有大型工厂之类的提供就业？又或者这里主要的营收方式是农耕，电商之类的？”
“……这是个疑点，我会让人整理一下你的村近几年的常住人口信息。”
一道清冷声音突然插进了通话。
电话那头忽然鸦雀无声。
“宿同……宿先生说的没错，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疑点有时候就会变成勘破真相的关键，该查还是得查。”蒋轲玹接着问，“那然后呢？”
那边半天没人说话。
“喂？你们还听得见吗？”蒋轲玹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到处走，“没信号呀？”
蒋轲玹鼓捣了半天，对面才传来乜修雅气若游丝的讯问：“宿，宿先生在你旁边？”
“是啊。”
“你不是说你在你房间吗？”
“就是，我不是睡过头了嘛，他是过来喊我起床的。”蒋轲玹尴尬摸摸鼻子，“他听见案件情况应该没关系吧？他虽然只是挂名，但再怎么说也是项目成员嘛。”
乜修雅无语凝噎：是这个问题吗？
“蒋宝小名得叫蒋心眼吧？”乜修雅小声和旁边两人蛐蛐。
名字一般缺啥补啥，毕竟这人缺心眼。
篙祭炅：……
他看着没静音的手机，无语地拍拍乜修雅的肩膀：“你也差不多，乜心眼。”
乜修雅：？
“知道上次全局测试，那位的听力测评结果是多少吗？”篙祭炅叹息着摇摇头，“你捂着嘴蛐蛐和在他面前拿着扬声器大喊快来看我，我现在要骂你了根本没区别。”
乜修雅：！！！
蒋轲玹只听见电话那头嘀嘀咕咕的，“你们说啥？”
“嗯咳咳。”乜修雅掩饰地咳嗽几声，“没什么，那这件事拜托宿先生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插曲，我们提前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因为在村长家遇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