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文里走近科学毒蘑菇探员
67. 夜哭婆（6）
宿同尘也没反驳，他像只懒洋洋又有些好奇的猫，坐在床沿边盯着快蛄涌着掉下床的蒋轲玹。
那双眼睛像最透亮的祖母绿宝石，剔透到能看见里面倒映着川窗外簇簇金色枯叶。
但蒋轲玹可太了解他了，这几天她早就摸透了宿同尘的个性——看看似一本正经波澜不惊，实际上憋着一肚子坏水。
如果说玄宿是一只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活泼小猫，宿同尘就是只善于用平静隐藏自己，却总是乘人不备来伸出一爪子的大猫。
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还是小时候可爱。
蒋轲玹：摇头，叹气，转身离开。
或许是蒋轲玹的警惕的表情太明显，宿同尘察觉到了什么，不紧不慢地反击。
“是甜的。”他认真道。
“什么？”蒋轲玹一愣。
他仿佛在仔细思考什么困难的哲哲学题，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
“你的眼泪是甜的。”
蒋轲玹：……
“宿同尘！！！！”女孩崩溃地喊出了青年的名字，面庞如同染了玫瑰汁的白釉，“你味觉出问题了吧？怎么可能是甜的啊？！！”
“这样吗？”宿同尘单膝跪在床沿，两只手撑在蒋轲玹两侧将她圈在怀里，像只戏弄猎物的黑豹，游刃有余地打量着猎物的表情。
他微微张开嘴，露出舌尖。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蒋轲玹：……
蒋轲玹：…………
图穷匕见是吧？！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平时的宿同尘！！
她只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脑袋嗡嗡作响。
可恶啊！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这只臭猫怎么敢说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玄宿！”大失方寸的蒋轲玹直接拎起了还在呼呼大睡黑猫，企图将小猫咪摇醒，“别睡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你看看自己将来长成什么样了？这是你会说的话？”
但手里毛茸茸的触感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只冷酷无情的手拎开了。
“我知道，你已经尝过他了，但是你还没尝过我。”宿同尘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表情彻底空白的蒋轲玹，“你忘了？”
“雪莱庄园，玫瑰花海，潜意空间……”
“够了闭嘴！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蒋轲玹一个飞扑捂住了宿同尘的嘴，“那是工作你不知道吗？！工作工作！！！”
始作俑者却表情无辜的看着她，一脸“你别解释了。”
蒋轲玹的脑子被逼到绝境，思路忽然清晰。
“你不对劲……”她眯起眼睛，把自己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人。
宿同尘：？
“你从刚刚到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故意的，故意给我下套，故意让我破防。”蒋轲玹愤愤不平。
宿同尘：……
“就像你对玄宿那样？”
蒋轲玹被突然揭短，一时语塞：“哪……我怎么它了？我天天喂它吃小鱼干，它爱穿什么小衣服我都给它买，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
宿同尘勾起嘴角，“真的么？你别忘了？我和他实际上是一个人，特别是当他情绪过激的时候，我通常能非常清晰地知道事情的始末。”
“所以呢，你对他做的那么多坏事，我大部分能感觉得到。”
蒋轲玹没想到自己在道德制高点还没几秒就掉了下来。
“哪……哪有坏事。”她继续嘴硬。
“给猫买小衣服？你好像很爱看他穿女装……”宿同尘诡异地停顿了几秒。
“哦不，是爱看我们穿女装。”
青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铺了一床，他像只藏在黑暗中的艳鬼，他轻轻俯身，把下巴放在了蒋轲玹的颈窝上，蒋轲玹只要微微侧头就能感受到对方发丝上清浅的冰雪气息。
“需要吗？酒店不远就是购物中心，你想看我穿什么？”
蒋轲玹：！
蒋轲玹：！！！！
她感觉未来十年的惊吓量都浓缩在刚刚那一小时里了。
宿同尘的祖母绿眼睛里映出了蒋轲玹迅速复温的脸。
“还是说，你喜欢不穿呢？”
“等等等等等！！！！你ooC了学长！！！！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
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浆糊里还混进去了不知从哪里跑进来假装她脑细胞的浆果，满打满算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全齐了，一样望去全是些有的没的马赛克画面。
“你想要我穿什么都可以。”宿同尘低垂眼帘，睫毛扫过蒋轲玹脖颈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宿同尘又在发什么疯？蒋轲玹有些艰难的往里又挪了挪。
不过……真的吗？
他真不穿？
多少穿点啊，都不穿都不礼貌啊，实在不行戴个领带……住脑住脑住脑！！！！！
蒋轲玹受不了了，她猛地把人推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开始碎碎念，“某些人仗着脸好看就到处四处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你可真是恶劣！我只是想睡醒之后好好查案然后，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啊？！”
“你说对了，你确实惹到我了。”宿同尘没又由来的话闷闷地从被子上方床来，蒋轲玹一愣。
“蒋轲玹，其实我很生气。”
宿同尘没有掀开被子，而是隔着被子描摹着她的五官，蒋轲玹能感受到手指虚浮地触碰自己的鼻尖又离开的奇妙触感。
“如果不是竺雀打电话给她哥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项目已经开始了，而我收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你疑似被不明来来源的重度污染影响。”
“当时我以为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宿同尘的声音不辨喜怒，蒋轲玹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掀开了被子。
与宿同尘暗沉沉的眼睛四目相对。
“我……我就是忘记说了嘛。”蒋轲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本来想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和你汇报一下，可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你的工作。”
“时机差不多？那是什么时候？”宿同尘面无表情道。
蒋轲玹没想到对方会刨根问底，“就，大概，也许……”
“大概几天后？按计划那时候我大概率完美已经解决了夜哭婆，正在直播的收尾阶段吧。”蒋轲玹耸耸肩，“你那时候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过来合个影就行。”
“我们？结果来的第一天你就因为重度污染被困在梦里差点醒不来？”宿同尘淡淡道。
“这是意外！意外！”蒋轲玹大呼冤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水平！”
“只是这里的东西确实有些邪乎，我感觉好像不是单纯的异常，可能还混着一些人为因素。”蒋轲玹一本正经地解释，“总之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是水土不服，舟车劳顿再加上没吃饱……”
宿同尘沉默着听她叨叨。
“哦对，你吃饭了吗，哈哈哈，我查过资料这附近有一家当地特色的面馆，许多本地人都很爱吃，你要不要试一下……”蒋轲玹顾左右而言他，她抓准时机，乘人不备，从青年的怀里一个扑腾——
扑腾失败，被拎了回来。
蒋轲玹：……
嘀——获得猫猫从人类的怀抱里逃走的体验卡一张，此处@玄宿。
在蒋轲玹不死心想要再来一次时，宿同尘主动松开了手，他低头认真看着蒋轲玹，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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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玹被迫抬头，恍惚间，她好像从青年身上看见了玄宿的影子。
那只会在难受的时候下意识冲她撒娇的猫。
“……不要因为目前无法定义的事情疏远我。”宿同尘轻声说。
“我没有……”蒋轲玹刚想反驳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篙祭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和宿同尘是什么关系？」
“你，你当时也在餐厅？”蒋轲玹小心翼翼道，“你都听见啦？”
宿同尘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蒋轲玹不自觉地回忆起当时餐厅里自双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她当时回答不上来，干脆没再说话，但有时候沉默比说话更刺眼。
蒋轲玹只记得当时她很迷茫，以及无比的困惑，她不是个善于思考这方面问题的人，她的脑子里塞满了好奇与冒险，一些关于“人”的问题反而离她很远。
这一次她不仅主动申请外派，还在校长随口询问起是否和宿同尘报备过时含糊其辞没正面答复。
在没想清楚之前，她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靠稍稍远离来使自己的脑子恢复冷静——但显然，她失败了，冷却期在对方彻夜赶过来时彻底中止。
可目前为止她确实还是困惑居多。
蒋轲玹和喉咙有些干涩，她看着宿同尘绿色的双眸，对方似乎也从她的犹疑中看出了什么。
宿同尘放在被单上的手骤然紧缩。
蒋轲玹似乎在斟酌措辞：“可是篙祭炅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导师，正常情况下学生和导师一般是不会住在一起的……”
“就因为这个？”宿同尘藏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松开了。
“呃……应该还有别的，但是我没想清楚，这一点应该是最明显。”蒋轲玹老老实实摇头。
宿同尘像是轻叹了一口，又仿佛是在轻笑，他抬手梳理着蒋轲玹因为在被子里蛄蛹来蛄蛹去而弄乱的一头毛。
“我们不仅是导师，我们不是在开学才认识的，你忘了？”
蒋轲玹微怔。
“在你家小区楼下，那天很黑，你穿着睡衣就从楼道里跑了出来，因为从七首庙里寄出来的镜子对你的家人有威胁，所以你要只身将祂引走，即使这个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你还是那样做了，没有丝毫犹豫……”
蒋轲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怪异阴冷的夏夜，熄灭的路灯，漆黑的小花园，以及一只拯救她的毛绒黑色塑料袋。
“可我遇见的明明是……”
她还未说完，宿同尘忽然捧住了她的脸，就像不久之前在面对角落里的观察者时他做的那样——让她的视线里只有他。
“就像你说的，我就是玄宿，玄宿就是我，我有他的一切经历，一切感受，一切想法。”
蒋轲玹愣愣道：“你也喜欢半夜偷吃小鱼干？”
宿同尘：……
他直接捏住了蒋轲玹的嘴唇，“听我说完。”
被迫瘪成鸭子嘴的蒋轲玹：嗯嗯唔唔嗯（好的没问题。）
“在我眼里我们一起冒险，一起解决问题，一起出生入死，玄宿虽然脑子不好，但是他绝不会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不信任的人，甚至为她沦落到沉睡在潜意识里的地步。”
“他年纪还小，但本质上一样是我，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他都认为你是一位值得他看重的伙伴，而不是和其他他救过的人一样，处在被保护者的位置。所以……”宿同尘留下了几秒值得遐想的空间。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蒋轲玹一愣。
邻居？师生？朋友？舍友？还是……
主宠？
这也太刺激了吧？！
那双眼睛像最透亮的祖母绿宝石，剔透到能看见里面倒映着川窗外簇簇金色枯叶。
但蒋轲玹可太了解他了，这几天她早就摸透了宿同尘的个性——看看似一本正经波澜不惊，实际上憋着一肚子坏水。
如果说玄宿是一只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活泼小猫，宿同尘就是只善于用平静隐藏自己，却总是乘人不备来伸出一爪子的大猫。
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还是小时候可爱。
蒋轲玹：摇头，叹气，转身离开。
或许是蒋轲玹的警惕的表情太明显，宿同尘察觉到了什么，不紧不慢地反击。
“是甜的。”他认真道。
“什么？”蒋轲玹一愣。
他仿佛在仔细思考什么困难的哲哲学题，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
“你的眼泪是甜的。”
蒋轲玹：……
“宿同尘！！！！”女孩崩溃地喊出了青年的名字，面庞如同染了玫瑰汁的白釉，“你味觉出问题了吧？怎么可能是甜的啊？！！”
“这样吗？”宿同尘单膝跪在床沿，两只手撑在蒋轲玹两侧将她圈在怀里，像只戏弄猎物的黑豹，游刃有余地打量着猎物的表情。
他微微张开嘴，露出舌尖。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蒋轲玹：……
蒋轲玹：…………
图穷匕见是吧？！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平时的宿同尘！！
她只感觉整张脸都在发烫，脑袋嗡嗡作响。
可恶啊！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这只臭猫怎么敢说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玄宿！”大失方寸的蒋轲玹直接拎起了还在呼呼大睡黑猫，企图将小猫咪摇醒，“别睡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你看看自己将来长成什么样了？这是你会说的话？”
但手里毛茸茸的触感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只冷酷无情的手拎开了。
“我知道，你已经尝过他了，但是你还没尝过我。”宿同尘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表情彻底空白的蒋轲玹，“你忘了？”
“雪莱庄园，玫瑰花海，潜意空间……”
“够了闭嘴！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蒋轲玹一个飞扑捂住了宿同尘的嘴，“那是工作你不知道吗？！工作工作！！！”
始作俑者却表情无辜的看着她，一脸“你别解释了。”
蒋轲玹的脑子被逼到绝境，思路忽然清晰。
“你不对劲……”她眯起眼睛，把自己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人。
宿同尘：？
“你从刚刚到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故意的，故意给我下套，故意让我破防。”蒋轲玹愤愤不平。
宿同尘：……
“就像你对玄宿那样？”
蒋轲玹被突然揭短，一时语塞：“哪……我怎么它了？我天天喂它吃小鱼干，它爱穿什么小衣服我都给它买，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
宿同尘勾起嘴角，“真的么？你别忘了？我和他实际上是一个人，特别是当他情绪过激的时候，我通常能非常清晰地知道事情的始末。”
“所以呢，你对他做的那么多坏事，我大部分能感觉得到。”
蒋轲玹没想到自己在道德制高点还没几秒就掉了下来。
“哪……哪有坏事。”她继续嘴硬。
“给猫买小衣服？你好像很爱看他穿女装……”宿同尘诡异地停顿了几秒。
“哦不，是爱看我们穿女装。”
青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铺了一床，他像只藏在黑暗中的艳鬼，他轻轻俯身，把下巴放在了蒋轲玹的颈窝上，蒋轲玹只要微微侧头就能感受到对方发丝上清浅的冰雪气息。
“需要吗？酒店不远就是购物中心，你想看我穿什么？”
蒋轲玹：！
蒋轲玹：！！！！
她感觉未来十年的惊吓量都浓缩在刚刚那一小时里了。
宿同尘的祖母绿眼睛里映出了蒋轲玹迅速复温的脸。
“还是说，你喜欢不穿呢？”
“等等等等等！！！！你ooC了学长！！！！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
她的脑子里全是浆糊，浆糊里还混进去了不知从哪里跑进来假装她脑细胞的浆果，满打满算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全齐了，一样望去全是些有的没的马赛克画面。
“你想要我穿什么都可以。”宿同尘低垂眼帘，睫毛扫过蒋轲玹脖颈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宿同尘又在发什么疯？蒋轲玹有些艰难的往里又挪了挪。
不过……真的吗？
他真不穿？
多少穿点啊，都不穿都不礼貌啊，实在不行戴个领带……住脑住脑住脑！！！！！
蒋轲玹受不了了，她猛地把人推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开始碎碎念，“某些人仗着脸好看就到处四处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你可真是恶劣！我只是想睡醒之后好好查案然后，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啊？！”
“你说对了，你确实惹到我了。”宿同尘没又由来的话闷闷地从被子上方床来，蒋轲玹一愣。
“蒋轲玹，其实我很生气。”
宿同尘没有掀开被子，而是隔着被子描摹着她的五官，蒋轲玹能感受到手指虚浮地触碰自己的鼻尖又离开的奇妙触感。
“如果不是竺雀打电话给她哥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项目已经开始了，而我收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你疑似被不明来来源的重度污染影响。”
“当时我以为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宿同尘的声音不辨喜怒，蒋轲玹意识到情况不妙，赶忙掀开了被子。
与宿同尘暗沉沉的眼睛四目相对。
“我……我就是忘记说了嘛。”蒋轲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本来想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和你汇报一下，可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你的工作。”
“时机差不多？那是什么时候？”宿同尘面无表情道。
蒋轲玹没想到对方会刨根问底，“就，大概，也许……”
“大概几天后？按计划那时候我大概率完美已经解决了夜哭婆，正在直播的收尾阶段吧。”蒋轲玹耸耸肩，“你那时候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过来合个影就行。”
“我们？结果来的第一天你就因为重度污染被困在梦里差点醒不来？”宿同尘淡淡道。
“这是意外！意外！”蒋轲玹大呼冤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水平！”
“只是这里的东西确实有些邪乎，我感觉好像不是单纯的异常，可能还混着一些人为因素。”蒋轲玹一本正经地解释，“总之我这不是没事吗？就是水土不服，舟车劳顿再加上没吃饱……”
宿同尘沉默着听她叨叨。
“哦对，你吃饭了吗，哈哈哈，我查过资料这附近有一家当地特色的面馆，许多本地人都很爱吃，你要不要试一下……”蒋轲玹顾左右而言他，她抓准时机，乘人不备，从青年的怀里一个扑腾——
扑腾失败，被拎了回来。
蒋轲玹：……
嘀——获得猫猫从人类的怀抱里逃走的体验卡一张，此处@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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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会在难受的时候下意识冲她撒娇的猫。
“……不要因为目前无法定义的事情疏远我。”宿同尘轻声说。
“我没有……”蒋轲玹刚想反驳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篙祭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和宿同尘是什么关系？」
“你，你当时也在餐厅？”蒋轲玹小心翼翼道，“你都听见啦？”
宿同尘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蒋轲玹不自觉地回忆起当时餐厅里自双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她当时回答不上来，干脆没再说话，但有时候沉默比说话更刺眼。
蒋轲玹只记得当时她很迷茫，以及无比的困惑，她不是个善于思考这方面问题的人，她的脑子里塞满了好奇与冒险，一些关于“人”的问题反而离她很远。
这一次她不仅主动申请外派，还在校长随口询问起是否和宿同尘报备过时含糊其辞没正面答复。
在没想清楚之前，她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靠稍稍远离来使自己的脑子恢复冷静——但显然，她失败了，冷却期在对方彻夜赶过来时彻底中止。
可目前为止她确实还是困惑居多。
蒋轲玹和喉咙有些干涩，她看着宿同尘绿色的双眸，对方似乎也从她的犹疑中看出了什么。
宿同尘放在被单上的手骤然紧缩。
蒋轲玹似乎在斟酌措辞：“可是篙祭炅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导师，正常情况下学生和导师一般是不会住在一起的……”
“就因为这个？”宿同尘藏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松开了。
“呃……应该还有别的，但是我没想清楚，这一点应该是最明显。”蒋轲玹老老实实摇头。
宿同尘像是轻叹了一口，又仿佛是在轻笑，他抬手梳理着蒋轲玹因为在被子里蛄蛹来蛄蛹去而弄乱的一头毛。
“我们不仅是导师，我们不是在开学才认识的，你忘了？”
蒋轲玹微怔。
“在你家小区楼下，那天很黑，你穿着睡衣就从楼道里跑了出来，因为从七首庙里寄出来的镜子对你的家人有威胁，所以你要只身将祂引走，即使这个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你还是那样做了，没有丝毫犹豫……”
蒋轲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怪异阴冷的夏夜，熄灭的路灯，漆黑的小花园，以及一只拯救她的毛绒黑色塑料袋。
“可我遇见的明明是……”
她还未说完，宿同尘忽然捧住了她的脸，就像不久之前在面对角落里的观察者时他做的那样——让她的视线里只有他。
“就像你说的，我就是玄宿，玄宿就是我，我有他的一切经历，一切感受，一切想法。”
蒋轲玹愣愣道：“你也喜欢半夜偷吃小鱼干？”
宿同尘：……
他直接捏住了蒋轲玹的嘴唇，“听我说完。”
被迫瘪成鸭子嘴的蒋轲玹：嗯嗯唔唔嗯（好的没问题。）
“在我眼里我们一起冒险，一起解决问题，一起出生入死，玄宿虽然脑子不好，但是他绝不会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不信任的人，甚至为她沦落到沉睡在潜意识里的地步。”
“他年纪还小，但本质上一样是我，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他都认为你是一位值得他看重的伙伴，而不是和其他他救过的人一样，处在被保护者的位置。所以……”宿同尘留下了几秒值得遐想的空间。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蒋轲玹一愣。
邻居？师生？朋友？舍友？还是……
主宠？
这也太刺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