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出西边雨
38. 第 38 章
演出刚结束，后台的氛围仍热闹得像是一锅煮沸的水。灯光、欢呼、掌声，全都被隔绝在化妆室的门外。孟念青坐在化妆台前，低头整理自己的包，动作缓慢却机械。
门口，秦望抱着一瓶水靠在那里，朝她笑得阳光灿烂：“孟老师，我——”
孟念青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目光直视前方，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没有一句话。
秦望一愣，眼里闪过不解：“孟老师？”
但孟念青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脚步干脆而冷漠，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雕刻成的剪影。
接下来的几天，孟念青彻底切断了与秦望的联系。他的信息没有回复，他打来的电话被挂断，节目会议上她也全程刻意避开与他的眼神交流。就连舞台排练时，他递过来的水瓶，她都直接无视，让助理去接。
秦望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试图找机会与她说话，可每一次都被她淡漠地回绝。她的冷漠疏离像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阻隔在外。
几天后的晚上，孟念青结束节目组的嘉宾聚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刚走出电梯，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从旁边逼近，她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
“你——”话还未出口，她的手腕已被对方牢牢攥住。
“孟老师，我们聊聊。”
秦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倔强。他的眼神宛若被困在角落的幼狼，幽深而执拗，那种孤注一掷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松开。”孟念青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警告，“秦望，别闹，这里有摄像头。”
“这里是死角，没有摄像头。”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墙壁，身体堵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孟念青猛地用力想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劲比她预想得更强。她抬眸，目光冰冷如刀：“秦望，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理我？”秦望没有回答，嗓音低哑，像是强压着某种情绪。
孟念青嗤笑一声，目光中染上几分讥讽：“你还不明白原因？秦望，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秦望的脸色瞬间僵住，他眼里的光动摇了一瞬，随即被不甘的执拗替代。他抓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些，但仍不肯放开：“高看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会演戏。”孟念青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然而秦望的动作更快，他一个箭步上前，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逼到墙角。
“我知道你发现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关于曾韫素的那些话——她不是‘她’，她只是我表姐。”
孟念青抬眸，目光锋利地刺向他：“所以呢？她是不是‘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声音带着冷意，“秦望，我不是你随便可以逗着玩的对象。”
“我从来没想逗你！”秦望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隐忍的急切。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孟念青，‘她’就是你！一直都是你！”
孟念青的瞳孔一缩，几乎下意识地抬手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墙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频率，拉扯的力道让空气中弥漫着张力。
“放开！”她咬牙，声音里带着怒意和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秦望却没有后退，他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股坚定的疯狂：“我喜欢你，孟念青。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
短短一句话，如同巨石投入湖心，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孟念青瞪大眼睛，怔愣在原地，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几秒后才缓缓放下。
“你……”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秦望直视着她，眼中的炽热像是要将她融化。他没有退缩，反而再靠近了些，语气低而笃定：“你以为那些才艺展示是为了迎合评委？不，孟念青，那些都是为了你。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
孟念青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细节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的舞台表演、那些隐晦的暗示、甚至他在后台对她说的话……原本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如今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秦望，明白自己低估了他。这个年轻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他步步为营，却隐忍至极。他的棋局从一开始就精心布置，而博弈的终点，正是她。
酒店走廊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孟念青站在电梯口的死角，倚着墙壁，呼吸微微紊乱，手中紧握的房卡因为力道过大而深深嵌进掌心。面前的秦望，眼神灼热而执着，那股年轻的冲劲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烫得她不知所措。
“孟念青，我是真的喜欢你。”秦望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初生牛犊的锐气，也带着年轻人近乎倔强的坚决。他死死盯着她，眼神沉得像是燃着火。
孟念青指尖微微收紧，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语气锋利得像刀刃。
“可是我不喜欢你。”
话音落下，空气像是被狠狠掐断。
秦望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他像是愣住了一秒，眼里原本张扬的光，迅速暗淡下去。
然而，仅仅几秒钟。
他蓦地抬头，眼神比刚才更炽烈，带着不服输的狠劲，像是被人激怒的困兽。
“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自己。”他声音发紧，嗓音急促而灼热，“如果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我靠近时，你的呼吸会乱？”
孟念青呼吸一滞。
她明明想要平静地应对，可身体却先一步泄露了隐秘的情绪——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后背僵硬，心跳失控。
秦望看见了。
他嗤笑了一声，往前逼近一步，语气狠厉：“你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混杂着年轻人的急躁和不甘，一字一句地拆穿她——
“你不敢承认，你对我有感觉。”
“够了！”孟念青猛地抬头，试图用冷漠掩盖心头的慌乱，“秦望，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你喜欢的是我？不，你只是迷恋银幕上的孟念青，那是一个虚幻的形象！”
秦望眼神一变，下一秒，他狠狠咬住后槽牙，嗓音发哑：“不是。”
他看着她，眼神沉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我知道你表面强大，心里却孤独。我知道你有多热爱你的事业，也知道你有多难相信别人……我喜欢你，不是追星心理，也不是被银幕上的孟念青迷住了，我喜欢的是每天和我争执、冷漠疏远、却又不忍心真的伤害我的你！”
他说着，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脉搏，温度透过皮肤，烫得令人心慌。
孟念青的呼吸瞬间乱了一拍。
她极力想要收回手，可他抓得不重，偏偏带着一点缠人的狠劲，让人挣不开。
她想推开他，可他比她更敢步步紧逼。
“孟念青。”秦望眸色深得要滴出墨，“你说得多狠，可你身体却在告诉我——你根本不讨厌我。”
他近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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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带着一点未散去的冷意，可此刻，却让他疯狂想要侵占。
孟念青喉头发紧，目光闪躲了一瞬。
她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的理智拼命拉回自己，让她别陷进去。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头的动摇，眼神一冷，声音低缓而决绝——
“不提我们之间的种种差距，我们也不可能。”
秦望的呼吸瞬间凝住。
她看着他，目光沉沉，一字一句地压下最后的狠意：“秦望，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
秦望的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空气沉默了一瞬。
“可是——”
秦望急急地想要开口反驳，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念青。”
两人同时一震。
孟念青猛然回头，就看见冯子墨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束精致的玫瑰花。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沉稳与优雅。
冯子墨看了一眼站在电梯口的两人，眉头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唇角却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孟念青心下一紧，甩掉秦望扣着她的手，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房卡，努力维持平静：“聊点事。”她语气轻描淡写，指了指秦望，补充道，“他住我隔壁。”
“原来是邻居啊。”冯子墨微笑，目光落在秦望身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
他的笑容保持着得体却不多余，像是某种无声的宣示，“秦望，听过你的名字。你是选手吧？之前念青提过，说你表现很不错。”
秦望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紧攥成拳。
他抬眼迎上冯子墨的目光，心里明白对方看似友好的态度下，隐藏着一种压迫感，那是属于成年人，尤其是处于“伴侣”位置上的男人的本能威慑。
“冯子墨。”冯子墨轻描淡写的自我介绍，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念青有时候工作忙，总是照顾不好她自己，多谢你帮她了。尤其是上次她脚扭了，听说是你送她去医务室，真是辛苦了。”
“没什么……”秦望抿着唇，低声回答。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孟念青，眼中有隐忍的复杂情绪翻涌，但被他强行压制住了。
冯子墨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层暗流，转头看向孟念青，语气温柔而自然：“刚刚想给你个惊喜，房卡是下午从助理那里拿的。等了半天没见你回来，就出来找你了。”
孟念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接过冯子墨手中的玫瑰花，低声说道：“辛苦你了。”
冯子墨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宠溺，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秦望，语气不失礼貌：“有机会的话，一起吃顿饭吧。刚好听念青说你对音乐挺有想法，我也很喜欢音乐，正好聊聊。”
秦望抿紧了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冯子墨自然地，揽住孟念青的肩膀，动作亲密却不过分，透着一种水到渠成的占有感。而孟念青低垂着眼，态度自然，没有反抗，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走廊的灯光和空气中的那份紧张感。
秦望站在原地，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握成拳。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楚、愤怒、不甘，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团，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终于垂下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沉冷。
门口，秦望抱着一瓶水靠在那里，朝她笑得阳光灿烂：“孟老师，我——”
孟念青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目光直视前方，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没有一句话。
秦望一愣，眼里闪过不解：“孟老师？”
但孟念青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脚步干脆而冷漠，像是一块冰冷的大理石雕刻成的剪影。
接下来的几天，孟念青彻底切断了与秦望的联系。他的信息没有回复，他打来的电话被挂断，节目会议上她也全程刻意避开与他的眼神交流。就连舞台排练时，他递过来的水瓶，她都直接无视，让助理去接。
秦望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他试图找机会与她说话，可每一次都被她淡漠地回绝。她的冷漠疏离像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阻隔在外。
几天后的晚上，孟念青结束节目组的嘉宾聚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刚走出电梯，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从旁边逼近，她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
“你——”话还未出口，她的手腕已被对方牢牢攥住。
“孟老师，我们聊聊。”
秦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倔强。他的眼神宛若被困在角落的幼狼，幽深而执拗，那种孤注一掷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松开。”孟念青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警告，“秦望，别闹，这里有摄像头。”
“这里是死角，没有摄像头。”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墙壁，身体堵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孟念青猛地用力想挣脱，却发现他的手劲比她预想得更强。她抬眸，目光冰冷如刀：“秦望，你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理我？”秦望没有回答，嗓音低哑，像是强压着某种情绪。
孟念青嗤笑一声，目光中染上几分讥讽：“你还不明白原因？秦望，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秦望的脸色瞬间僵住，他眼里的光动摇了一瞬，随即被不甘的执拗替代。他抓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些，但仍不肯放开：“高看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会演戏。”孟念青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然而秦望的动作更快，他一个箭步上前，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逼到墙角。
“我知道你发现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关于曾韫素的那些话——她不是‘她’，她只是我表姐。”
孟念青抬眸，目光锋利地刺向他：“所以呢？她是不是‘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声音带着冷意，“秦望，我不是你随便可以逗着玩的对象。”
“我从来没想逗你！”秦望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隐忍的急切。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孟念青，‘她’就是你！一直都是你！”
孟念青的瞳孔一缩，几乎下意识地抬手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按在墙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心跳的频率，拉扯的力道让空气中弥漫着张力。
“放开！”她咬牙，声音里带着怒意和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秦望却没有后退，他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股坚定的疯狂：“我喜欢你，孟念青。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
短短一句话，如同巨石投入湖心，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孟念青瞪大眼睛，怔愣在原地，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几秒后才缓缓放下。
“你……”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秦望直视着她，眼中的炽热像是要将她融化。他没有退缩，反而再靠近了些，语气低而笃定：“你以为那些才艺展示是为了迎合评委？不，孟念青，那些都是为了你。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
孟念青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细节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的舞台表演、那些隐晦的暗示、甚至他在后台对她说的话……原本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如今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秦望，明白自己低估了他。这个年轻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他步步为营，却隐忍至极。他的棋局从一开始就精心布置，而博弈的终点，正是她。
酒店走廊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孟念青站在电梯口的死角，倚着墙壁，呼吸微微紊乱，手中紧握的房卡因为力道过大而深深嵌进掌心。面前的秦望，眼神灼热而执着，那股年轻的冲劲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烫得她不知所措。
“孟念青，我是真的喜欢你。”秦望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初生牛犊的锐气，也带着年轻人近乎倔强的坚决。他死死盯着她，眼神沉得像是燃着火。
孟念青指尖微微收紧，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语气锋利得像刀刃。
“可是我不喜欢你。”
话音落下，空气像是被狠狠掐断。
秦望的瞳孔微微收缩，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他像是愣住了一秒，眼里原本张扬的光，迅速暗淡下去。
然而，仅仅几秒钟。
他蓦地抬头，眼神比刚才更炽烈，带着不服输的狠劲，像是被人激怒的困兽。
“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自己。”他声音发紧，嗓音急促而灼热，“如果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我靠近时，你的呼吸会乱？”
孟念青呼吸一滞。
她明明想要平静地应对，可身体却先一步泄露了隐秘的情绪——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后背僵硬，心跳失控。
秦望看见了。
他嗤笑了一声，往前逼近一步，语气狠厉：“你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混杂着年轻人的急躁和不甘，一字一句地拆穿她——
“你不敢承认，你对我有感觉。”
“够了！”孟念青猛地抬头，试图用冷漠掩盖心头的慌乱，“秦望，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你喜欢的是我？不，你只是迷恋银幕上的孟念青，那是一个虚幻的形象！”
秦望眼神一变，下一秒，他狠狠咬住后槽牙，嗓音发哑：“不是。”
他看着她，眼神沉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我知道你表面强大，心里却孤独。我知道你有多热爱你的事业，也知道你有多难相信别人……我喜欢你，不是追星心理，也不是被银幕上的孟念青迷住了，我喜欢的是每天和我争执、冷漠疏远、却又不忍心真的伤害我的你！”
他说着，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脉搏，温度透过皮肤，烫得令人心慌。
孟念青的呼吸瞬间乱了一拍。
她极力想要收回手，可他抓得不重，偏偏带着一点缠人的狠劲，让人挣不开。
她想推开他，可他比她更敢步步紧逼。
“孟念青。”秦望眸色深得要滴出墨，“你说得多狠，可你身体却在告诉我——你根本不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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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青喉头发紧，目光闪躲了一瞬。
她被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的理智拼命拉回自己，让她别陷进去。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头的动摇，眼神一冷，声音低缓而决绝——
“不提我们之间的种种差距，我们也不可能。”
秦望的呼吸瞬间凝住。
她看着他，目光沉沉，一字一句地压下最后的狠意：“秦望，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
秦望的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空气沉默了一瞬。
“可是——”
秦望急急地想要开口反驳，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念青。”
两人同时一震。
孟念青猛然回头，就看见冯子墨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束精致的玫瑰花。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沉稳与优雅。
冯子墨看了一眼站在电梯口的两人，眉头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唇角却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孟念青心下一紧，甩掉秦望扣着她的手，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房卡，努力维持平静：“聊点事。”她语气轻描淡写，指了指秦望，补充道，“他住我隔壁。”
“原来是邻居啊。”冯子墨微笑，目光落在秦望身上，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
他的笑容保持着得体却不多余，像是某种无声的宣示，“秦望，听过你的名字。你是选手吧？之前念青提过，说你表现很不错。”
秦望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紧攥成拳。
他抬眼迎上冯子墨的目光，心里明白对方看似友好的态度下，隐藏着一种压迫感，那是属于成年人，尤其是处于“伴侣”位置上的男人的本能威慑。
“冯子墨。”冯子墨轻描淡写的自我介绍，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念青有时候工作忙，总是照顾不好她自己，多谢你帮她了。尤其是上次她脚扭了，听说是你送她去医务室，真是辛苦了。”
“没什么……”秦望抿着唇，低声回答。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孟念青，眼中有隐忍的复杂情绪翻涌，但被他强行压制住了。
冯子墨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层暗流，转头看向孟念青，语气温柔而自然：“刚刚想给你个惊喜，房卡是下午从助理那里拿的。等了半天没见你回来，就出来找你了。”
孟念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接过冯子墨手中的玫瑰花，低声说道：“辛苦你了。”
冯子墨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宠溺，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秦望，语气不失礼貌：“有机会的话，一起吃顿饭吧。刚好听念青说你对音乐挺有想法，我也很喜欢音乐，正好聊聊。”
秦望抿紧了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他看着冯子墨自然地，揽住孟念青的肩膀，动作亲密却不过分，透着一种水到渠成的占有感。而孟念青低垂着眼，态度自然，没有反抗，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走廊的灯光和空气中的那份紧张感。
秦望站在原地，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握成拳。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楚、愤怒、不甘，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团，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终于垂下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