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心学萌芽

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不解地看着朱雄英问道:“你整日都待在京师,如何知晓外面还有其他强大的国家?”

朱雄英瞥了一眼洪武大帝说道:“皇爷爷,方孝孺回来汇报事情的时候,莫非您在打盹?”

“没,没,咱可没打盹。”洪武大帝尴尬地说道。

朱雄英淡淡地说道:“要想让大明强盛,倭国是必须要拿下的。”

“大明的强盛与倭国还有关系?”

“是的,倭国从大唐时期就不断派出使团学习咱们中原各种先进的文明和各种技术,目前倭国国内所有技术都是从中原借鉴去的,如若不是因为借鉴中原的先进技术,他们还是茹毛饮血的时代呢。”

”孙儿必须要让倭国人永远的成为中原王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的理想是远大的,咱以前呢,兴许会阻止一下,现在你大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咱与你爹一定会支持你的。”

朱雄英笑道“谢皇爷爷。”

万事俱备了,现在只等着屎壳郎的归来了。

朱雄英舌战孔家父子两人的事情,不经意间开始在京师内流传起来,当然了,对于这种事情,基本上是在文人堆里流传的。

孔家作为孔圣人的后代,一直在民间享有崇高的威望,而且自汉朝以来,历朝历代对于孔家都是极其推崇的。

只是没想到在与朱雄英的辩驳中竟然败下阵来,要知道朱雄英与孔家父子两人辩驳的可是论语呀。

孔圣人的后代竟然不懂论语,最为重要的是孔克坚七十多岁,孔希学四十多岁,两个加起来一百一十岁的人,竟然辩驳不过一个十岁的皇孙殿下。

更加可笑的是皇孙殿下说了自己甚至都没读完论语,他们还敌不过,这简直贻笑大方。

皇孙殿下不喜读书,这是京师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皇孙殿下竟然以论辩驳论语击败了孔圣人的后代,这样的事情若是让孔圣人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孔克坚和孔希学成为了京师学子们嘲讽的对象,与此同时,朱雄英对于论语的独特见解,也引起了所有人对于论语的再次钻研。

论语被奉为儒家经典亦有千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以来,有不少的大儒曾经注释过论语,孔颖达,朱老夫子等人都曾经注释过论语。

而今大明的学子,看的版本基本上就是朱老夫子注释过的,并且朝廷的科举也是以此为蓝本。

与此同时呢,京师内又忽然开始流传朱雄英关于一些其他思想的学说,诸如什么心即理,致良知和知行合一。

刚开始普罗大众对于这三句话,还有些不了解,可随后新一期的报纸就刊登了宋濂、刘伯温,朱善,韩宜可,刘三吾等人关于这三句话的深刻理解。

宋濂在报纸上说了,心即理是一个起点,致良知是归宿,就是我们通往的目标。

刘伯温说真正的修行,就是你在做每件事情的时候,都能够全心全意的去做,并且又能够知道做这件事情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能够真正的做到知行合一。

朱善提出人生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其实人生的本质生下来只有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觉知,第二件事情接通,第三件事情显化。

韩宜可认为,当我们全力以赴去耕耘的时候,就会产生心流状态,而心流状态产生的时候就是知行合一,就会有如神助。

刘三吾非常伟大的发现就是人人皆圣贤。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

报纸的最后还刊登了刘伯温写的一些感悟,破山中贼容易,破心中贼难。在做中静,可破焦虑之贼。在舍中得,可破欲望之贼。在事上磨,可破犹豫之争。三贼皆破,则万事可成。

要知道不管是宋濂,还是刘伯温,亦或者是朱善那都是当世大儒,深受学生们的敬仰。

当他们分别发表了关于心学的文章以后,学生们纷纷开始研究起来,尤其是方孝孺,詹微等人,以及宋燧,刘廌也开始研究起来,他们要弄明白,朱雄英所说的心即理,致良知和知行合一到底是什么。

整个京师内的文人们近几天都像是着了魔一样,都在研究着朱雄英那三句话的意思,宋濂一整天背对着墙坐在椅子上不吃不喝,刘伯温搬了凳子看着院中的竹子看了一整天,一言不发,水米不进,朱善也没去内阁在家中的亭台也坐了一天,等到方孝孺,韩文,杨士奇等人前来拜访的时候,瞧着宋濂与刘伯温的模样,那是大吃一惊。

好在呼唤了许久以后,宋濂与

刘伯温才终于动了,等来到学院议事厅以后,宋濂看着刘伯温笑道:“老了老了,忽然接触到一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又要去想一些从未想过的事情,还真得挺废人。”

“犹记得当初皇孙殿下创作出太极拳的时候,也如今天这般轰动全城呀。”

方孝孺说道:“当初太极拳在整个京师流传,不管是达官贵人或者是普通百姓都在练,而心学则是在读书人中流传。”

韩文说道:“近期的事情对于读书人的冲击还是挺大的,其一就是殿下怒怼孔家父子,其二就是殿下的三句话。”

宋濂说道:“殿下的三句话看似简单,但想要弄明白却是很难。”

刘伯温说道:“其实每个人对于这三句话都有不同的见解,至于如何指引各自去做事,那就要看个人的理解了。”

杨士奇说道:“殿下虽然仅有十岁,但常有发人心省的话,不管是名动天下的文章大明少年说,还是那些诗词歌赋,亦或者是话本小说。”

刘伯温捋着胡须说道:“说起来自从皇孙殿下康复起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令人看不透,每一件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难以企及的,诗词歌赋暂且不提,单单说那些日进斗金的商业,就令我们所有人难以想象。”

宋濂感慨道:“兴许皇孙殿下是得了什么大机缘也不一定呢。”

刘伯温笑道:“似乎只能这样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