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3世纪的精神分裂病人

“基恩，他是我们的客人。”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语气，马克世表现得很平静。

　　然而基恩却不这么想，这个还未患上精神分裂症的超级变种人，现在能维持住理智已经很不错了。　　面对马克世的劝阻，基恩只是冷哼一声，“我听见你和人类的谈话了，马克世。我告诉过你，人类不可信任！一直都是！”　　“但是你见过雅各布，他是个好人。”　　“所以他死了！”基恩瞪了安德一眼，气呼呼地朝着一旁的餐厅走去，两名同样有着紫色皮肤的超级变种人跟在身后。　　“抱歉，基恩一直是这样。超级变种人之中有很多人都使用隐身小子上瘾，这让他们患上精神分裂症的风险大大增加了。”　　马克世最后把他们带到了一间会议室里，显而易见的是这里原本的用途是仓库，不过堆的东西不多，肯定能坐人。　　落座之后，双方都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安德先开口了。“我其实不知道你对于新维加斯的态度是怎么样的，马克世，不过你不用担心。新维加斯现在已经建立了政府，而我们目前的对外方针相当友好。具体一点说，我们不会干涉雅各布斯镇的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对的，”安德点头道，“这就意味着只要你们不会跑到新维加斯去大闹一场什么的，我们两方就相安无事。你们还是可以待在查尔斯顿山，不会担心会受到什么影响。”　　马克世似乎还在等待着他的“但是”，不过一直没有等到，这让这位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变种人有些意外，“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条款什么的。”　　“说实话，这让我很震惊。”马克世随后思索了一阵，“你说的这些，我们基本都能办到，只不过我们这里现在有点小小的麻烦。”　　“是什么？”　　“你刚才也看到了，”马克世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一下，“我们这里也收留了一些罹患精神分裂症的超级变种人亚种，他们都有着紫色的皮肤，性格不是很稳定。我们这里有一位医生，他目前正在研究一种治愈的方式，只不过进展不是很大。”　　安德和甘农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就是亨利医生了。　　“这方面，也许我可以和那位医生聊一聊。无论是为了雅各布斯镇还是新维加斯，我都愿意帮忙。”　　“那真是谢谢你了，杨。我们这里平时生产的物资也只够我们自己用，也不太够回报你的帮助……”　　“一楼大厅里那个雪花球呢？”安德终于可以说出自己想问的事情了，“我可以把那个买下来吗？我一直在收藏避难所科技生产的这些纪念品。”　　“这个没有问题，你是我们雅各布斯镇的朋友，既然你喜欢，我会把它当成礼物送给你。再一次感谢你，杨。”　　无论如何，超级变种人这块基本解决了，现在他们就要去见亨利医生。他和他的尸鬼助手是雅各布斯镇里仅有的两个不是超级变种人的居民，此时正在一楼的房间研究着什么。　　“亨利叔叔，你在吗？”　　“嗯？”听到医生打招呼的声音之后，亨利医生转过身，微微低头从眼镜上面看了过来。紧接着，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阿卡德，是你吗？真是意外啊！”　　两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拥抱了一下，随后医生把安德介绍给了对方，“亨利叔叔，这位是新维加斯的安德瑞斯·杨，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新维加斯的外交部长。”　　“外交部长？”亨利意外地看向安德，随后握了握手，“看来现在废土上的情况真是不一样了，三藩市的族人都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并且还在白人之中身居高位，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安德嘿嘿一笑，“阿卡德自己现在也是新维加斯的官员。”　　“真的吗？那可真不错，年轻化的趋势是好事，反正你们没有一个不比豪斯年轻。”　　寒暄几句之后，安德便吐露了自己的来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来者知晓后，亨利医生慢慢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思索了一阵，然后谨慎地开口了。　　“英克雷已经是时代的回忆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所学到的那些知识，现在我只想把他们用在能够造福人类的地方上。”　　“这正是我想说的，”安德在座位上微微前倾，“新维加斯现在百废俱兴，需要很多有才学的专业人士，以您的经历必然能够在新维加斯的建设之中有所建树。”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就是不太喜欢豪斯这个人。”亨利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英克雷，ncr，还有豪斯，他们都没有搞什么新的东西，都在重复过去的路。　　你可以说这种方式在废土上是必要的，

但是在核战之前的200年，也有人会这么想。我呢，也在加州待了大半辈子，查尔斯顿山也算是我的退休地、养老院了吧，我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安德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看起来亨利医生是不打算离开这里，他也就暂时不再强求了。“说起来，我听马克世说您正在从事有关超级变种人罹患精神分裂症方面的研究。”　　“是这样的，他们之中有些人用了太多的隐身小子，这东西对人类的影响尚未研究，倒是在超级变种人身上显现出了隐患。”　　说到他的研究，亨利医生就来了精神，“你可能听说过隐身小子的来历，在核战之前，美国军方缴获了天朝军队的一套隐身服。这玩意的科技太先进了！　　军方想尽办法都没法逆向研究，无奈之下搞了个需要充电的残次品，后来干脆连充电功能都取消了，直接当做一次性的工具生产出来，这就是第一代的隐身小子。”　　“那它是怎么样对超级变种人造成影响的呢？”　　亨利医生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机会进行解剖。不过按我的估计，这个仪器所发射出的某一波段的电磁波会被超变的大脑接收到，久而久之可能就引发了实质上的病变。”　　“那，”阿卡德也陷入了思考，“这东西有治愈的方法吗？”　　“难说。”亨利医生在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个被坏掉的隐身小子，“这是一台隐身小子2型，显然是被谁咬过了，似乎这个东西和1型不一样，会给使用者造成极大的痛苦。　　如果我能找到一台完好的2型，或许我可以找出这种现象的成因和机理。这样子的话，到那时候，这项研究就有进展了！”　　安德陷入了沉思，说起来，大山脉那里或许能找到完好未使用的隐身小子2型？　　“是这样的，亨利医生，我也许有机会能帮到你。不过作为交换——”　　“我是不会加入新维加斯的研究部门的，”亨利医生抢白道，“这事你就别劝我了。”　　“我没有要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之前在一座军事基地里发现了一架飞鸟，它只需要经过常规的维护就可以恢复运行。在查尔斯顿山南部的那座机库里也有一架飞鸟，那里应该有备用部件。”　　“你要到那里去？那你至少得有一个能驾驶飞鸟的人，而且你应该去找我的其他同伴，他们才有通信密码。”　　还在这里装蒜呢，这小老头可真有心机……安德笑了笑，“事实上，我们已经找到了其他4名队员，他们都愿意合作。所以，我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了5段密码中的4段。”　　听到这里，亨利医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小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瞒不过了啊！好吧，看在阿卡德担保的份上，我就把我手里的那段密码给你吧。这5段合起来是一句话，我记住的那段是‘朋友们’，f-r-i-e-n-d-s，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怎么排列这段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