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群老兵

“都说查尔斯顿山是旅游胜地，我看其实也就这样，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脉而已，最多出于海拔的原因，冬天会被积雪覆盖，其他地方都很普通。”

　　安德的评价是发自内心的，他在上辈子去过国内很多地方，很多地方的景色都让他啧啧称奇。相较而言，查尔斯顿山作为新维加斯附近的一处旅游胜地，确实没能让他感到太多惊喜。　　“你的口味太刁了，”一旁的医生吐槽道，“说不定得让你去到黄石公园才能稍微说一点正面积极的评价。在战前查尔斯顿山就是拉斯维加斯的市民在冬季的度假点，只不过现在是夏天，景色没有冬天好看。”　　“黄石公园嘛，”安德扶着方向盘，想了一秒还是摇头，“也就那样。要我说，在北美洲废土旅游，还得去科罗拉多泉。”　　“那是什么地方？”　　“啥，这你都不知道？”安德笑着转身看了医生一眼，“夏延山碉堡嘛，北美防空司令部所在地。”　　这一次来查尔斯顿山，并不是因为和超变会面是豪斯给他布置的初始任务。这个任务虽然被他遗忘了将近半年，但是继续拖延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这里的超级变种人没有什么攻击性。　　前几天从希望镇回到新维加斯之后，医生就开始带着安德拜访那几位他父亲的同事，英克雷的老兵。　　作为被妖魔化的群体，在纳瓦罗陷落之后，大多数英克雷残党现在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想要远离当年那些打打杀杀。　　虽然有些人自信不会被查出往事，大部分人还是一路逃出了加州，前往ncr的势力范围之外定居。这些目的地当中，自然也包括路途相对遥远的新维加斯。　　如今在新维加斯定居的英克雷老兵还有5人，加上医生已故的父亲马克·甘农，他们曾经是同一个小队的成员：　　——马克·甘农，小队指挥官；　　——犹大·克雷格，小队副指挥官兼侦察兵；　　——亨利医生，战地工程师，后来转为文职研究人员；　　——奥里昂·莫雷诺，重武器操作员；　　——“食人魔”约翰逊，精确射手；　　——黛西·惠特曼，飞鸟驾驶员。　　在医生已经拜访的四人中，克雷格和惠特曼的态度相对积极一些，都愿意支持新维加斯。“食人魔”约翰逊的情感稍微复杂一些，他更愿意帮助类似旧美国的ncr，而不是新维加斯。　　“豪斯就是个独裁者，他肯定不会接受新维加斯的领导者不是他的情况，至于选举什么的自然是不上大夫。原则上来讲，这不是我想要的政府首脑，我都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人！”　　对这样的观点，安德自然也有他的应对方法，“但是豪斯确实是个出色的领导者，你不得不承认在废土上这样的高效和理智是很稀缺的，相较之下ncr干得也不怎么样，一届一届都是换汤不换药。”　　约翰逊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好吧，你说服了我，年轻人，我觉得帮助新维加斯也不是那么一个糟糕的选择。”　　劝服约翰逊的过程其实并不艰难，但是在莫雷诺的家里安德感受到的又是另一种情绪。之前犹大·克雷格就善意地警告过他，莫雷诺这人脾气很坏，相当愤世嫉俗，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了。　　“狗屁ncr，新维加斯就不应该和他们合作！他们学的哪是什么旧美国，那些议员的心里只有利益，国防部只想着扩张。让这样的国家存在于西海岸地区，就是浪费资源！”　　安德无奈地耸耸肩，“但是从短期来看，新维加斯还没有办法看到ncr的衰落，目前双方在经济上的合作仍然十分必要。况且，西海岸现在还有兄弟会的威胁，合作才是大基调。”　　“哼，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早就说了，当年对付这帮人就不应该手软，你看看ncr现在给自己留了多少麻烦！”　　虽然仍旧对ncr嗤之以鼻，莫雷诺还是愿意为新维加斯贡献他的一份力。到目前为止，进入碉堡的密码已经凑齐4部分，只剩下最后一个词，而它掌握在亨利医生手里。　　所以这次前往查尔斯顿山，如果顺利的话，安德可以一次性完成两项任务：和马克世见面，以及邀请亨利医生加入新维加斯的政府，继续他一直以来从事的研究工作。　　临近中午，两辆吉普车缓缓地开到了查尔斯顿山度假村前面，这里现在叫做雅各布斯镇。安德抬起头，只见门口的三名超级变种人已经如临大敌，其中一人已经向后大步跑去。　　“不要靠近，人类，这里很危险，至少对你们来说是这样的。”　　“我没有敌意，”安德扬起他的右手，“我是新维加斯的外交官，我想要见到你们的首领马克世。”

>　　那两名超变对视一眼之后，还是放下了武器。安德松了口气，还是挺好说话的嘛，比有些人强。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雅各布斯镇内部走出。这同样是一名绿色的超级变种人，但是他的装束却和其他同伴有所不同：他的身上穿戴着汽车前脸做成的盔甲，肩甲也是汽车的外壳，左边淡绿色，右边橙色。　　他的头上就像一名真正的士兵那样戴着一副尺寸明显大出很多的耳麦，额头上还缠着一副电焊目镜。所有这一切的装扮，都能显示出他在这个群体中独特的地位。　　一名老兵，就像英克雷的残党一样，参加过不同的战争，但现在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想要忘却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　　“我是雅各布斯镇的镇长，马克世。你是新维加斯的外交官？”　　安德点点头，“是的，我姓杨，是新维加斯的外交部长。”　　“新维加斯都有外交部长了？”马克世显得有些震惊，“无论如何，友好的人类在我们这里也会被友好地对待，不知道你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奉新维加斯的政府首脑豪斯的指示，前来和雅各布斯镇建立友好的外交关系。”　　“哈，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这里只是一个镇子罢了。”说着，马克世示意旁边的同伴让开路，自己也微微侧身，“欢迎来到雅各布斯镇。”　　和游戏里的场景比起来，现实中的雅各布斯镇大了很多。由于常年不和新维加斯通商，这里的超级变种人只能自力更生，耕种、放牧大角羊和双头牛，总之得有口饭吃。　　“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来过了，”马克世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个镇子最初是我和一位叫雅各布的朋友拉起来的一支流浪部落。最初这支队伍里什么人都有，人类，尸鬼，超级变种人，但我们迁徙到莫哈维之后，超级变种人之外的人就都定居在新维加斯了。”　　安德向一旁的羊圈望去，带着草帽和墨镜的莉莉·博文正在给大角羊的食料栏里放干草，一边干活一边还念叨着什么，估计是在脑海里和她不存在的孙子里奥聊天吧。　　“你们定居到这里多久了？”　　“大概9年了，”马克世说道，“距离我离开破碎丘也已经过了27年。那时候我是名警长，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早就荒废了吧。”　　马克世把他带进了度假村的旅馆，这里现在已经是超级变种人的新家了。一走进大厅，安德的眼睛就向前台望去，果然，他要寻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然而，正当他要询问那个雪花球的事情时，一道魁梧的紫色身影突然挡在了他面前，他瞬间察觉到了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　　“人类，哈？在雅各布斯镇，这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