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破局?

陈威在一旁顿时震惊了,他在皇室长大,可从来想不到有人敢抗旨。

但对陈轩来说,左右是个死,抗旨算个屁啊。

呆滞了片刻,陈威才对禁军喝道:“还愣着干吗,大皇子胆敢抗旨,给我速速拿下?”

“我是抗旨了,但该怎么处置,不是你陈威来决定的,而是由父皇定夺。”

陈轩淡定地看着他,说道:“难道,老二你以为自己的话,比父皇还管用些?”

“闭嘴!”

陈威听到这话,见太监总管看向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我没这个意思,按照大周律,抗旨者,一样是死罪!”

“但皇族例外!”

陈轩不再看他,对太监总管道:“刘公公,你也不必为难,回去禀明父皇,他果真要如此草率的决断?”

“提醒他下,我外公如今知不知此事?”

陈轩的外公,就是大周朝的护国大将军!也有军神,魏国公的另外称呼!

不论哪一个,都是响亮无比,没人敢忽视的存在。

连旁边的陈威听到这话,也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刘总管赶快拱拱手,恭声道:“老奴这就马上禀告陛下!”

说完,他就带着一众太监离开,只剩下陈威等禁卫还在。

陈威不甘心地看着陈轩:“魏国公是厉害,可他远在北疆,多年来不曾理会过你,你现在想当救命稻草,还有用吗?”

陈轩冷冷瞅陈威一眼:“有没有用,与你何干?”

说完,陈轩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呵呵!”见状,陈威只得尴尬地笑笑,马上带人跟着离开这里。

等人都走光了,淑妃才担忧地道:“轩儿,你这么闹下去,会不会无法收拾,你还年轻……”

“娘,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淑妃闻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虽愿意包揽了罪名,但也心里明白,多半护不住儿子的。

眼下,二皇子陈威手握大权,控制了户部、刑部,一副要吃死陈轩的样子。

何况二皇子的背后,还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以及他外公,权势遮天的王家!

朝中一大半的人都听王家的,这么顶大帽子扣在陈轩的头上,哪儿还有生路?

见母亲不说话,陈轩又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任凭别人任意拿捏的那个,已不复存在了。”

淑妃听得呆住了,这还是自己那个纨绔无才的儿子吗?

以前的唯唯诺诺似乎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觉得很陌生。一时不由感慨,泪眼又婆娑起来了。

“母亲,你不必担心,我们原本就没做过,当然不能认下了罪名。”

陈轩不容置疑地道。

“既然我们是清白的,就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看到儿子信心十足,语气坚定的模样,淑妃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断了线似的流下。

“好,娘就等着那一天!”

此时,其余人等已经离去,陈轩劝慰一会母亲后,也开始在心中仔细地思索。

该制定一个死地求活的计划了!

记忆里,陈轩是有一个威名远播的外公,大周的头等人物,护国大将军、魏国公张公任!

自大周立国以来,他征战了大半辈子,战无不胜,掌握着大周最精锐的军队。

为何二皇子视自己为心腹大患,恨不得立即砍下自己的脑袋,也因为这个重要的因素。

魏国公张公任从来没表态支持过哪个皇子,皇子们都以为,魏国公是因为陈威,才没表态的。如果自己死了,魏国公表态支持了某位皇子,那将会让储君的争夺战落下帷幕。

不过,陈轩知道,因为前身的废物,张大将军早就不理睬自己了,这也是二皇子胆敢放肆的原因。

所以,想要渡过危机,接下来还必须靠着张公任的威势。

陈轩已经想好,一旦渡过此次的危机,就立即请求就封外地!

凭借自己穿越而来的超前眼光和各种的知识,绝对能将封地打理的蒸蒸日上。

等到手底下有兵有钱有地盘,腰杆子硬了,就算没有张公任的帮助,也不惧这些谋害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

只要自己够强,不论谁当了皇帝,还是不得看自己的脸色,干嘛窝在京城里憋屈受气。

想明白关节之后,陈轩豁然开朗。

但眼下还有一个关键,就是怎么翻案。

陈轩瞧了瞧

母亲,她伤心忧惧之下,已经疲倦的蜷缩睡着了。正好自己一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牢房地上铺着潮湿腐烂的茅草,散发着浓烈的霉臭味。

四面是厚实的高墙还有铁门,让人生出插翅难飞的绝望来。

陈轩虽极度的不适,但已经没时间在乎这个。

从目前看起来,这一切都是陈威,甚至是背后王皇后的阴谋。

虽说外公的存在,能令他们有所顾忌,但想重审此案,可能性也并不大。况且,就算发还刑部重审,有皇后和陈威的阻挠,翻案的难度同样不小。

陈轩在脑海里反复地搜寻着记忆,仔细推敲着每一个细节。

一点的蛛丝马迹,都可能决定了自己的生死。

直到夜幕降临,陈轩感觉到又冷又饿,才慢慢睡着了。

“殿下……”

朦胧中,忽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喊,陈轩下意识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张幼嫩的脸庞,眼中在滚落泪珠,心疼地看着自己。

“秋兰?你怎么进这儿来了?”

陈轩立即站起起身,倍感意外。

记忆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秋兰,一直照顾着他的起居。

丫头年纪不大,但心思细致,对陈轩更是善解人意。

诏狱可是一等一的重地,她一个小女子怎么会进来的?

“殿下,您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呆在这种地方?”

秋兰见陈轩穿着破烂的囚衣,模样狼狈,忍不住眼圈发红,想像平常那样为他理一下凌乱的头发,但伸了手,才发现隔了铁栏,碰都碰不到陈轩,顿时又悲从心来,无声地落泪了。

“这丫头,我一个死囚,不呆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陈轩苦笑着摇头,见秋兰不住地落泪,也为她一阵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