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品尝过她的“口感”

沈舒白见她下巴沾了橙子的汁液,抽了张纸帮她擦干净,语气淡然。

“法律是闹就可以改变的东西么?她已经构成教唆犯罪,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谢枝韫当然想不到是沈舒白在施压,单纯以为是警察寸步不让,陆家才无计可施,心下对公检法的敬畏又上了一层楼。

“我要让我秘书去定制一面锦旗送给警察叔叔~”

沈舒白只是勾唇。

谢枝韫突然皱眉,很不舒服地说:“沈舒白,我想洗澡。”

沈舒白道:“你的手还不能碰水。”

她的手被火燎了水泡,还没有愈合。

谢枝韫晃着脑袋:“但我真的受不了,特别是我的头发,我一想到我在装满各种海鲜的冻库呆了那么久,就感觉头发里都是鱼腥味。”

沈舒白伸手拿起她的头发,柔软的青丝像流沙从指间滑走,其实没有什么味道,谢枝韫主要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他玩味儿道:“还是烧烤鱼。”

被他这么一说,谢枝韫更是一分钟都忍不了了。

“身体不能洗,那我找个理发店,雇个洗头小弟来帮我洗头,这总可以吧?”

说着她就拿起手机,在团购网上找到理发店,直接拨打电话。

“你好,是这样的,我现在在住院,头发几天没洗了,我出一千块,你们安排一个洗头小弟来医院帮我洗个头可以吗?”

一千块洗个头,对面当然是答应了!热情地询问这位大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谢枝韫没想到服务这么好的:“谢谢啊,我没什么要求,但要是可以挑的话……那你帮我安排一个技术精湛的,会按摩的,嘴甜会聊天的。”

沈舒白听到这里已经掀起了眼皮。

他眼皮薄,褶皱浅,因而不带情绪地看人时,总会透出凉薄不可亲的感觉。

技术?按摩?嘴甜?

她以为对面是理发店还是会所?

谢枝韫还在兴致勃勃地道:“还要身材好的,衣品不错的,我记得现在发型店还会卡颜,那就再加一条长得好看的吧!我能再加点钱,我的地址是……”

沈舒白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抢走她的手机,挂断。

谢枝韫瞪眼:“你干嘛!”

理发店回拨电话,沈舒白挂断拉黑,一条龙解决。

谢枝韫瞠目结舌!

“你是找人帮你洗头,还是找男模逗你开心?”当他这个老公是死的?

谢枝韫不服气:“你不要侮辱人家的职业好不好,人家虽然只是洗头工,但也是凭自己劳动力赚钱,干嘛说得人家好像是以色侍人。”

还护上了?沈舒白眼波无澜。

谢枝韫伸手:“手机还我。”

沈舒白绝不可能同意什么洗头小弟碰她……对,这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是居心不良。

别的女性都会下意识找洗头小妹,因为更能接受同性的触碰。

只有她,上来就说要小弟。

沈舒白呵笑,将手机收进口袋,而后,解开衬衫袖子的纽扣,一折一折地将袖子折起来。

谢枝韫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沈舒白的身材并不强壮,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男,但他也绝不瘦弱。

胸肌,腹肌,脱了衣服,应有尽有。

手臂的肌肉也是紧实有力的,加上皮肤白,能看到淡淡的青筋浮现在皮肤下。

谢枝韫手指莫名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去捏一下他的青筋,感觉应该会像小时候捏草茎一样,脆脆的。

“我帮你洗。”

沈舒白慢悠悠地说话,“谢大小姐给我为什么好处?”

谢枝韫“啊”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你帮我洗?”

沈舒白眉毛抬了一下:“看不上?”

“当然不是!”谢枝韫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呢!

好奇怪,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还有种他屈尊降贵的感觉,明明他只是沈舒白呀。

她一高兴就喜欢口无遮拦:“那今天就点你了!小白,好好洗,洗得好,下个月给你加零花钱,就从原来的五百万上调为八百万!”

护士刚好来给谢枝韫送口服药,听到这一句,惊恐地看向沈舒白——原来他只是小白脸啊?

亏她们几个小护士还成天凑在一起讨论他到底是哪家豪门的太子爷?

毕竟他这长相,这气质,怎么看都不一般。

何况谢枝韫手术那天,连院长都亲自探望,多位科室大拿更是联合会诊,唯恐会出现一丝纰漏。

感情这些都是冲着谢枝韫,而不是沈舒白,沈舒白只是狐假虎威吃软饭。

小护士都有点失望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外人眼中的小白脸的沈舒白,只看着谢枝韫说:“躺着。”

谢枝韫马上转身躺下,脑袋躺在床尾。

沈舒白对发呆的小护士说:“有劳帮我准备一些洗头工具。”

小护士磕磕巴巴:“好、好的好的。”

小护士搬了一张凳子,放上塑料盆,高度刚好合适,又从洗手间里接了一条水管出来,方便冲洗。

沈舒白坐在塑料盆前,试好了水温,冲上谢枝韫的头发,白皙修长的手指挤了一泵洗发水。

沈舒白是第一次帮人洗头,动作很生疏,但谢枝韫还是舒服得眯起了眼,声音都变得娇气。

“我的头发有没有被火烧到?”

“没有。”

她的发质比较软,在泡沫里变得越发绵柔,如同最好的绸缎。

谢枝韫说:“那就好,我小时候头皮不健康,我妈妈花了很多心思帮我养头发,我这么多年没有烫过染过,就是怕毁了我的头发。”

沈舒白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多了一丝笑意:“你妈妈还把你剃成光头。”

谢枝韫很意外,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沈舒白正在冲洗泡沫,她这一动,泡沫就飞到她的脖子里,她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沈舒白无奈,只能用毛巾去擦,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到她那条天鹅颈上。

脖子修长,连接着肩颈与锁骨,她穿着病号服,领口本身就比较敞,加上躺着的姿势,领口内起伏的山峦,若隐若现。

沈舒白原本是专心帮她洗头发,但现在,眸色也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