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还是变身术,你得好好学学!
“孙道长知险却要涉险,为何?”
“我既入皇家道观,当为陛下分忧。”
孙长鹤向着皇宫方向拱手道。
“哦?这样说来,我看这皇家道观中道士不少,为陛下分忧也够了,为何还要从民间征人?”徐清风问。
孙长鹤瞥了他一眼:
“皇家道观还要负责为大永祈福等诸多事宜,哪能都去北川?”
徐清风接着问:“你们国师呢?为何也不去?”
孙长鹤顿了顿,沉声道:
“国师乃一国护法,自不能舍命前往。”
“是这个原因?”徐清风嘲讽地一笑,“难道不是因为他与我一样只会装神弄鬼,滥竽充数罢了?”
“徐公子,这是皇家道观,慎言!”孙长鹤低声喝道。
“慎言?那便不谈国师。”徐清风又问,“皇家道观除了孙道长,还有哪位会一起前往?”
“就在下一人。”
“就孙道长一人?其他道长都无暇分身?”
孙长鹤被徐清风问来问去有些恼了:
“徐公子,你问的够多了!刚才我的劝告你听进去否?”
徐清风不在意地笑笑:
“听是听见了,但没听进去。其实我和道长一样,都希望能为陛下分忧。”
徐清风这句“为陛下分忧”说的轻飘飘的,听上去半点诚意也无。
“你!”孙长鹤拂袖而起,“随便你吧!”
他又看向一旁的云翎和木木,云翎连忙笑道:
“孙道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放心吧,这一路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木木口中塞着包子,含糊附和:“我与他们一样。”
云翎将筷子塞到面色不善的孙长鹤手中:
“孙道长,你定是还没吃晚饭吧,尝尝包子吧!”
孙长鹤空空如也的胃早已被包子的香气打败,但嘴上却固执地不承认。
他放下筷子道:“我已吃过了,多谢云兄弟,在下告辞!”
刚走至门口,又转身对着徐清风和木木严肃地道:
“二位也莫要久留,请速回自己房间!”
“这孙道长气性不小啊!总算是走了!”
孙长鹤出门,白狐跳出徐清风的衣袖,“我的包子呢?刚才不是还有半笼吗?”
“我以为你不吃了,就帮你吃了。”木木嘴里塞着最后一个包子道。
“......我忍不了了,就算你是菩提子也不行,还我包子来!”
白狐气得对着木木一顿张牙舞爪。
“你俩别打了,还有一笼呢!”
云翎将食盒最下面的那一笼拿出来,放在他俩面前,两个打闹的吃货顿时安静下来。
“我觉得这孙道长人还不错,挺正直的,比那国师强多了。”
云翎想了想对徐清风道。
徐清风幽幽地问:“你这房间便是他帮你换的?”
“嗯。”云翎点点头。
徐清风将那笼包子从桌上端起,放到木木手中:
“你两个拿回去吃,我要教她法术了。”
“今晚教什么?”云翎顿时眼睛亮亮。
“还是变身术,你得好好学学。”
…………
十日后的清晨,盛京城外,号角连连,五千将士整装待发。
徐清风三人和其余十几个应征而来的人也都骑着马在这队列之中。
大永的国师在城外搭建的七星台上像模像样的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少顷,他猛地站起,张开双臂,朝天大声喊道:
“吉时已到!”
“吉时已到!开跋!”为首的将领挥手下令。
“吉时已到!开跋!”
“吉时已到!开跋!”随着传令官一声声传令,大永北川寻剑的队伍正式出发。
骑兵在前开路,应征的十几个人跟随在骑兵后,而他们后面是一千步兵和运输辎重的车队。
“这次出征光辎重就一百多车吧!”
一个中年道士回头望了眼车队。
“可不是嘛,咱们这次任重道远!陛下也待咱们不薄,吃穿用度皆准备充足!辎重自然很多!”
另一个年轻点的道士道。
旁边另一个胖胖的则给他俩使了个眼色:
“我听说除了粮草,还有几个纯金打造的法宝,每个都几百斤重,据说是让孙道长到了北川之后探宝用的!”
“这皇家道观就是有钱!”年轻的这个道士咂咂嘴。
徐清风三人骑马行在他们后面,这几个人话尽数都听到耳朵里。
云翎对徐清风小声道:
“徐清风,果然如你所说,他们带了法宝,还是几百斤金子做的!”
徐清风笑:“什么法宝,那国师就是借着个法宝的名头,给黄伯都送黄金!”
木木叹了口气:“还不如带几百斤猪肉,还能做小笼包!”
白狐得意地露出头来:
“放心,我昨晚都悄悄看过了,带了十头肥猪呢,都在后面车上。咱们何时做小笼蒸包啊?”
云翎:“......”
大军日复一日北行,白天行路,晚上宿营。
前十几日都在大永境内前行,无人敢阻拦骚扰,路经城镇时还能做一定补给。
之后便出了大永边境,进了几乎无人的荒原和林地。
越往北走,天气越加寒冷。
明明还是六月酷暑,但白日里有太阳还好,穿几件单衣披个斗篷便能应付,夜里却如冬日般寒冷即使身穿棉袍也是瑟瑟发抖。
今日照例前行了四五十里路后,大军安营扎寨。
扎寨之处有条宽河,河中有鱼,一些士兵被派去捉鱼。
眼看日头落山,河水变的冰凉,而这些士兵为了捉鱼只能将裤腿高高挽起,赤着双腿踏在水中了。
“这么凉的水,这些士兵会不会生病?”
云翎和徐清风一人背着一捆柴,并肩站在远处望着。
“不知。这些士兵多是北地人,也许还好。”徐清风道。
木木闭了下眼睛,道:
“不怎么好。水凉的刺骨,几乎所有士兵的腿脚都已经冻麻。”
“胡闹!真是胡闹!”
三人闻声转头,只见孙长鹤从三人身边跑过,边跑边朝河边喊:
“眼看日落,谁让你们下去捉鱼的?!”
水中的士兵们抬头一愣,其中领头的一个道:
“钱校尉的命令。”
“钱校尉?他人呢?”孙长鹤问
士兵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岸边芦苇中瞅了瞅。
只见芦苇晃动,一个穿着铠甲的胖子从草中坐起,嘴里含着根草,懒懒地道:
“吆,是孙道长啊!孙道长也来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