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财不露白

突然,白净男子狐疑地看了眼正在胡吃海喝的爷孙俩,拿起酒杯,热情的让袁秀成继续喝酒。

以袁秀成现在的身体素质,让他喝酒和喝白开水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脸色不变。

可能是担心两人喝酒会过很长时间,白净男子便让吃饱了的爷孙俩先回去。

待两人走开以后,白净男子站起身来,看见他们彻底走远,这才放下坐下。

“我叫徐胜广,兄弟怎么称呼。”

“徐兄弟好,兄弟我觉得姓叶,排行第八,大家都叫我叶八。”

“叶八兄弟,你不是平民百姓吧。”

袁秀成倒也没掩饰,坦然道:“算是行伍中人吧。”

“难怪我看叶兄弟做派果断,言语利落,就不像平头百姓。”徐胜广会心一笑,继续道:“可是你不该,在那两人面前透露自已的想法。”

“这又是为何?难道他们也是红巾军的人!”袁秀成万万没想到,居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唉,实话实说,红巾军在这里的势力太大了,就是知府都不一定有他们消息灵通。”

“那么厉害?这群叛军。”袁秀成直接将自已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就是打算找他们,还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呢。”

“我劝你别有这想法,他们抱团严重,外乡人根本就挤不进去。”

“徐兄弟,你以前当过红巾军?”

自知说漏嘴的徐胜广表情一僵,然后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离开了。现在洗白了,干正经生意。算是彻底和过去分开了。”

说完,徐胜广拍了拍脑门:“喝酒真是误事,嘴上没个把门。今天我和你缘分相投,还请兄弟别卖了我。”

“那你得告诉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唉,不说都说了。其实现在不用你找,可能他们都会找上门来的。我刚刚是想劝退你,让你赶紧离开。那两人,大概率就是红巾军的家眷。”

“啊,他们是红巾军的家眷?这怎么可能!”

“那个时候我也在红巾军,说真的,干这个就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能自已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可顾不上家人了。

家里缺少青年劳动力,所以收成不好的年节,老人和小孩就会出来讨食。一般来说,如果是红巾军的人,看到了讨食的,都是年能帮就帮。毕竟自已的父母孩子可以也需要别人的施舍,这算是我们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还有这门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又怎么来找。”

“你这个外地人、生面孔,一来到这里就喊着要见红巾军,哪里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线。估计那两人已经向他们上面汇报了。”

袁秀成万万没想到,在惠州,红巾军的势力居然渗透的如此彻底,说是地下操控者也毫不为过。”

“兄弟,我劝你还是快点走吧,趁现在他们还没来。我知道你不是来投靠他们的,你带有目的,像是寻仇。但是这里谁也斗不过他们,除非你是惠州知府。还是等你多召集点力量再过来,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谢谢兄弟的提醒了,他们要是出来,还正合我意!”

说完,袁秀成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后潇洒地一甩手,把空杯重重放在桌上。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往桌上一拍,朗声道:“小二!过来结账!再给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记得打盆热腾腾的洗澡水来,我要好好舒坦一下!”

坐在一旁的徐胜广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扭头看向袁秀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关切。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沉默片刻之后,徐胜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说道:“兄弟啊,咱俩相识也是缘分,你若信得过哥哥我,能否方便跟我讲讲这究竟是咋回事儿?”

袁秀成闻言,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不瞒兄长,我的一位好友路经此地时,不幸遭歹人所掳。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寻回她。”

徐胜广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一脸凝重地劝道:“老弟呀,依我之见,你这位朋友怕是凶多吉少喽。那些贼人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落入他们手中,要么被迫入伙与他们同流合污,要么就会被他们无情地榨干所有价值,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听完徐胜广这番话,袁秀成心中不禁越发焦躁不安起来。伍怡静乃是个如花似玉、温婉动人的大姑娘,如今身陷如此险境,实在是令人忧心忡忡。

想到这里,袁秀成紧紧握

起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救出伍怡静,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要不是这里太远了,袁秀成都想直接把部队开过来,用绝对实力来碾压他们。

可惜,时间太紧了,估计是来不及的。

袁秀成便和徐胜广道别,徐胜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叶兄弟,千万要保重。兄弟先行一步了。”

“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袁秀成拿上自已的包袱,将外套披上。

却不曾想,怀里竟然掉落了掉落了一张银票,足足价值一千两银子。

“兄弟,财不可露白啊。”

“哈哈哈,徐兄弟提醒的是,我会注意的。”

袁秀成说完,就跟着店小二来到了准备好的客房。

然后命店家准备热水,他好舒舒服服的泡一下。

这一路走来可谓是风餐露宿、先不提那身心俱疲的劳累感,光是身上那汗水和尘土混合后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

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脏兮兮的薄纱包裹着,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起来。

袁秀成大大咧咧地将自已剥得精光,毫不顾忌地展示着强健结实的身躯。随后,他一个纵身,像条欢快的鱼儿一般跳进了那个装满热气腾腾热水的大木桶里。

当身体完全没入水中时,只听得一声满足的长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