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礼堂闹事

第一局。

林风使出闪电战,兵行险招,以连环马和两双炮取胜,恩师一愣,开局才几下,片刻一败涂地。

第二局。

他依旧延用旧招,小卒过河,大开杀招,逼得恩师防守。

林风舍弃一马一炮,破开防御,逼得恩师直呼服输。

第三局。

恩师学聪明了,重点防御,不管林风怎么出招,坚守不出。

林风抛出一马一炮的诱惑后,恩师中了调虎离山,一窝被端了。

“我不下了。”

接连输三盘,恩师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一个中将,在学生手下输了三局,传出去,贻笑大方。

“恩师,玩一玩,您别生气。”林风呵呵一笑,收起了棋盘。

“干嘛生气,让我连输三把,我这个老师高兴来不及呢。”

说完后,恩师语重心长道:“做官像下棋,操之过急,输也很惨的。”

“拿章来说,九年前,掌控东北三省海陆空三军加起来五六十万人,装备国内最豪华的装备,妥妥的霸主。”

“后来丢了地盘,三十万东北军入关,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被常充当炮灰,损兵折将,奋起抵抗,当起了阶下囚。”

林风不嫌弃恩师的苦口婆心,是为自已好,但自已必须要少将军衔。

打起仗来,机会便来了,借着少将军衔,趁机招兵买马。

因此,不管老师说什么,他不会放弃升军衔机会的。

“我估计,最多七八个战争来了。”林风道。

“你说的日本人?”恩师道。

“他们在上海的驻军不断增加,连续派人在测绘地形,恩师有兴趣的话,可以在常面前,看看他们测绘地图和国军的区别。”

“华北也不容乐观,像是一个火药桶的,关东军做着入侵华北的准备。”恩师正道,事实上,谁都知道两个国家早晚打起来的。

“民族危难之际,学生希望恩师向常献言,早日准备,降低损失。”

“我会积极点,但他的性子,你也清楚,期待国际社会干预,听不了旁人的。”恩师摇头道。

“终究要尽人事,听天命的。”林风无奈道。

“不说这些,还是说些你自已的事。”恩师将话题岔开,道:“常明早会给将领晋升军衔,你是不是也在其中啊?”

林风点头道:“是。”

“到了那后,少跟其他人说话,行伍出身的,向来瞧不上特务处的人,不要给奚落一顿。”

林风心里挺感动的,老师为他想的很周到。

借着,恩师和他说了一些琐事,然后以参加明天授军衔为由告辞。

从张府出来后。

他回去扬子江饭店,也不出去外面,歇息一下,想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

金陵城人声鼎沸,小贩吆喝着,人流如潮,一副繁华景象。

林风穿起上校军装,带着范白从扬子江饭店出来。

侍从室派专车来接自已,其余人坐黄包车去军政部。

今天对黄埔校官来说,是一个重要的纪念日子。

一大早就有十几个黄埔将校聚集在军政部的大门。

对他们而言,多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等到功成名就了。

“你们听说没有,有一个特务头子过来授少将。”

“老子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

“这少将是用命拿来的,自北伐以来,我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特务有什么本事一起授衔呢?”

“我们向常反应,不跟他站一起。”

“走。”

十几名黄埔校官堵住大门,指明要见常。

军政部站岗的士兵也不敢阻拦,这些人是立有战功的,是常的黄埔系中人。

此时,一辆轿车停在门口。

轿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肩扛三颗将星,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何长官,我们不和特务授衔?”

“是啊,何长官。”

“若执意要我们一起授衔,宁愿不要将官。”

何部长目光冷峻地扫过众人,缓缓抬手,向下压了压,“都吵吵什么!说什么不愿跟特务一同授衔,跟他一起授衔就辱没你们了?你们身为党国的军官,觉悟丢到哪儿去了?”

“何长官,咱们跟着常出生入死,一路南征北战,靠着实打实的战功才挣来这少将的晋升机会。他一个特务,上过战场?又手刃过敌人?凭什么能跟咱们平起平坐,也授个少将军衔?”

“就是啊,这事儿太不公平,咱们心里不服!” 其他人纷纷附和。

何部长眉头紧皱,怒喝道:“这是你们该考虑的事儿吗?他能授少将军衔,那是常亲自点的名,你们不要在此聚众闹事,赶紧去礼堂,准备授衔,别误了时辰。”

“不行,不给咱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这授衔,咱们不接受!” 一位年长些的军官梗着脖子。

“对,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

何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众人怒斥:“反了天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我们只求公道!”

“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军政部门口一阵汽车引擎声传来。

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常的专车缓缓停下,警卫下车,动作麻利地打开车门,身着特级上将军服的常,从车门下来。

原本喧闹的黄埔军官们,一个个瞬间抖擞起精神,分成两排,身姿挺拔,立正敬礼,齐声高呼。

“常好!”

常听到黄埔校官问好,点头赞许道:“不愧是从黄埔军校走出来的军官,瞧瞧这精气神,果真是英姿飒爽。”

何凑近常身旁,压低声音汇报道:“常,他们闹着不肯跟林风一起授衔。”

“什么原因?”

何部长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转头向军官们使了个眼色:“你们自已跟常说说,到底为什么不愿跟他授衔。”

“常,咱们一路追随您冲锋陷阵,立下战功。如今要跟一个特务同堂授衔,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愿意啊。”

“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和特务同列授衔,这脸往哪儿搁?咱们不答应!”

“常,求您收回成命,别让他跟咱们一起授衔。”

常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冰冷地质问:“黄埔精神都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党国悉心培养多年的军官吗?还是我的学生吗?”

“常,咱们只求这一件事,不跟他授衔。”

“混账!” 常怒目圆睁,呵斥道,“这是军委会的命令,是你们能随意做主的吗?”

“都听到了吧,这是军令,都别闹了,快点去礼堂。” 何插话。

黄埔校官们像是铁了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常,显然是在等一个答案。

常生平最讨厌被人要挟,这些军官的行径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他沉默片刻,冷道:“授衔仪式取消,你们从哪里滚来,滚回去哪。”

这话出口,黄埔校官们顿时都愣住了。

晋升少将对于他们而言,人生大事,就这么打道回府,颜面扫地不说,往后再想晋升,难上加难。

“常,授衔仪式通知了中外媒体了,把他们赶回去,这授衔仪式到底要怎么办?” 何提醒道。

“那就通知他们,取消今天的采访。” 常面无表情道。

何心里明白,常这是气话,他转头对着军官们道:“你们若认为自已是党国的军人,马上去礼堂,再敢违抗的,一律开除gm党籍和革除军籍!”

听到何的话,军官们犹豫,这禁不起开玩笑的。

“黎天霞。”

“在。”

何朝他示意,制止带头闹事。

黎天霞擅长观察人心,看常的脸色,他知道这次走了,就在常的小本本上永远记住。

“学生是您培养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走。”

说完后,立正敬礼,朝礼堂去。

其他人见黎天霞走了,没了主心骨,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