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张贺年全文免费阅读

第295章堕落,迷失二更月底继续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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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周靳声:“先吃点东西。”

程安宁勉强吃了一点,实在没有胃口,放下筷子。

周靳声吃的也不多,其实点的还是给她吃的,看她吃得少,他:“你还有一百斤?”

程安宁没理他,利索收拾完餐盒,其实没怎么吃,她把没吃的放在一旁,等会他要是饿了可以再吃点。

周靳声还是让她过来坐在床边,她不愿意,坐在椅子上,对他:“你休息吧,我盯着输液瓶。”

周靳声莞尔一笑,“会有护士过来看,不用你看。”

程安宁没有理会。

他头一仰,靠在床上,“你坐着不动很冷,过来点。”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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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过去?”

程安宁:“你能不能稍微顾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周靳声扬眉,白炽光落在他脸上像铺了一层清幽的月色,还是软了一点声音,“过来,和我话,不然总想咳嗽,咳得我胸口疼。”

程安宁也就顿了一下,挪着椅子慢慢挪过去,挪到病床旁边挨着了,:“你别话了,还是睡吧。”

周靳声摊开手,掌心纹路浅,指甲修剪整齐,很干净,见过有的人常年抽烟手指甲都被烟熏黄了,不是洗能洗掉的,周靳声也是右手拿烟,但他的手指甲很健康,有乳白色的月牙,每根手指都有。

“三十那晚,“我把你吵醒了?”

程安宁不回答,垂眼看其他地方。

周靳声咳了几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程安宁有点担心,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他抬手挡了下,没接,侧过脸去,避开她的方向。

“你喝点水会不会好点?”

周靳声重重咽下涌上喉咙的腥甜,望向她满脸的担忧,那点欺骗她的不安在她担忧的眼神下,不值一提,他这下接过杯子喝了一杯,再寡淡无味的水也能冲淡喉头的锈味。

程安宁:“要不要去喊医生,你一直咳嗽不是办法。”

他刚刚还胸口疼。

周靳声清了清嗓子,哑声,“你过来让我抱一会,会好一点。”

“都什么时候你还能有心思开玩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色不死你。”

程安宁气到眼眶红,拿过杯子又去倒了杯水,周靳声安静注视她的背影,她瘦了很多,冬天穿得多,也是能看出来的,她全身上下,没有他不熟悉的。

程安宁一转身对上周靳声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充满侵略性的眼神,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有过那么多缠绵悱恻的夜晚,她也不是女孩,太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眼神,太容易让人为他而堕落,迷失。

周靳声还是不掩饰,不过没有付出行动,也没逗弄,而是闭上眼要睡觉的样子,“你去住酒店,别在这。”

“不是不让我走?”

“你走吧。”

程安宁盯着他,“你会好好治疗?”

“会。”

“不骗人?”

周靳声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你再不走,我要后悔了,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趁他现在还尚存一点理智。

程安宁还是走了,李青送她去了酒店,时间太晚了,没有班次回桦市,只能先在港城住一晚。

李青送完人回到病房,周靳声还没睡,刚刚护士来换过药,他:“送去酒店了?”

“嗯。”李青如实问:“怎么不让程姐留下来陪您?”

周靳声没有话,病房没开灯,他目光幽幽望着窗外的夜景看。

……

程安宁在酒店待了一晚上,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用手机查了一晚上肺癌的资料,结果都是不太好的,她越想越不安,周靳声刚刚那态度看起来不像是好好会接受治疗的样子,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医院。

一直到天亮,程安宁才迷迷糊糊睡着,再醒过来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已经快中午了,她猛地惊醒,赶紧起来洗漱去了医院。

早午餐都没吃。

赶到病房,病房门口除了李青,多了两个黑衣保镖一样的男人站在那,身材魁梧,李青眼尖看见程安宁,不动声色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离开的意思。

程安宁看出来了,她转过身去,假装按电梯,头皮发麻,余光扫向那边病房门口的人,里面是去了什么大人物么,随身出行带俩保镖。

电梯很快到了,电梯厢内没有人,程安宁正要进去,那俩保镖察觉异样,看了过来,有个保镖问李青,“认识她?”

李青还没回答,保镖已经朝电梯口来了,程安宁心想躲起来反而不对劲,那才叫有问题,保镖走过来,操着港城话问她:“找谁的?”

“你们是谁?”程安宁反问。

保镖拿出手机翻出照

片比对,“程姐,是来看周律师的?既然来了,先别走了。”

程安宁被请到病房门口,李青面无表情,似乎极力控制脸部肌肉,她愈发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了。

“东家,周律师的侄女来了。”他们认识她是谁。

病房的门被人打开,程安宁见到病房里除了周靳声还有一位穿着一身银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头发油光滑亮的,梳得很整齐,露出一张分明的脸,英俊也英俊,但气质阴气森森的,看人的目光更是冷飕飕的,不像什么好人。

周靳声半躺在床上,在看见程安宁后,表情没什么变化,:“不是让你滚了,怎么还回来了。”

这话确实是对程安宁的。

程安宁手心发寒,紧了紧手指,没有话。

倒是那银色西装男人了:“周律师怎么对自家侄女这么不客气。”

“被逐出家门的侄女,需要怎么客气,一日三炷香供起来拜?”周靳声眼神冷,的话更冷,让人仿佛置身冰窟窿。

程安宁心里不太好受,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我是外人,没道理掺和你们家事。”徐东扬拨弄拇指上的玉扳指,“程姐,进来坐,别拘谨,我和你叔是老熟人,关系很好,不用见外。”

程安宁觉得他面熟,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徐东扬。

没见过他本人,也在报纸和网络上见过不少。

程安宁紧了紧手指,还没等她话,徐东扬让保镖拿来椅子请她坐下,她没坐下来,而是对着周靳声:“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周靳声掀了掀眼皮,眼里拨弄的是沁入骨子里的冷漠,和她不熟的姿态,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明明昨晚还拉着她的手不让走,和今天冷漠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程安宁只能想大概是因为有这个徐东扬在场。

程安宁转身要走,俩保镖拦着,李青在旁也板了脸,正要话,徐东扬诶了声,“靳声,你怎么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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