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玫瑰花不是给你的话,给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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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在电梯口追上程安宁,陪她一块等电梯。
程安宁耷拉着头,电梯到了,程安宁回过神踏进电梯,秦棠跟着一块,心翼翼跟在她身边,担心她情绪不好会出什么事。
走出餐厅,程安宁才开口:“忘了买单。”
秦棠:“卓岸肯定买了,不担心。”
又沉默几秒。
程安宁看着秦棠:“我刚刚是不是太尖酸刻薄了?”
秦棠哄着她,“没有,宁宁最可爱了,脸圆圆的,哪里刻薄了。”
“你我胖。”
“不是你胖,你不胖,我们宁宁是最漂亮的。”秦棠绞尽脑汁想词夸她,哄了好一会才把人哄好。
程安宁情绪稳定了些,:“棠棠,陪我去游乐场吧,我想玩过山车,蹦极。”
秦棠最怕剧烈刺激的运动,特别是过山车和蹦极,但程安宁都开口了,秦棠舍命陪君子,陪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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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游乐场,秦棠把地址发给卓岸,卓岸也要过来。
卓岸到的时候,秦棠和程安宁还在坐过山车,等她们俩下来,卓岸在出口等着,秦棠是双腿打颤,脸色发白,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怕得不行,要不是为了程安宁,她是不会坐上去的。
相反程安宁兴致高昂,还要玩一圈,秦棠硬着头皮还准备陪她坐上去,卓岸赶紧拽住秦棠,跟程安宁:“我陪你玩,贺年哥刚给我电话找棠棠。”
他们俩又坐上去。
秦棠找了个位置休息,翻出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张贺年打来的。
拨回去,响了一下便通了。
“你们去游乐场?”
听到张贺年的声音,秦棠心里微动,很踏实,“嗯,宁宁刚刚遇到周靳声心情不太好。”
“你声音怎么了?”
“刚坐了过山车,还没缓过来。”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没太久,张贺年便过来了,还穿着早上那身运动服,没换,秦棠已经缓过来了,腿也不软了。
“怎么样,好点没?”张贺年蹲在她身前,温声询问。
秦棠乖乖点头,“好多了,我爸和你了什么?”
“我没答应帮他,。”张贺年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落在她唇上,突然靠近亲了一口,她紧张到左右看了一下,怕被人看见,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周末,穿着校服的学生到处都是。
秦棠坐直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给他坐,他坐了过来,秦棠了刚刚见到周靳声的事,完了叹气,“我觉得宁宁有情绪憋在心里,我不敢提,也不敢,怕刺激她的情绪。”
张贺年一把握住她的手,:“程安宁有和你么?”
“没有,没什么。”
“你等她开口,她要是想会告诉你,不想,你别主动问。”张贺年漫不经心把玩起她的手指,手指修剪整齐,干干净净,没有涂指甲油,指甲边缘是乳白色的,肤色和他不是一个色调的,她的皮肤白得发光。
他其实白了不少,和秦棠没得比。
秦棠脸蛋和脖子的肤色都快统一了。
秦棠心不在焉,一时没有话。
“程安宁和卓岸在玩?”
“嗯。”秦棠回过神,“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记得游乐场是有餐厅的,这个点才一点多,应该还开门,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以前来过?”
“高中秋游春游来过。”
秦棠拉着张贺年找了过去,餐厅里都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碰上周末,不少学生来玩。
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一个套餐,全是炸物,过了饭点,现在只剩下炸鸡之类的食物。
秦棠没忘记在微信群里发了地址,和程安宁他们一声,免得等会玩完找不到她人。
坐下没多久,张贺年接了个电话,是阿韬打来的。
张贺年问他:“找到人了?”
“找到了,在一家精神病院,地段挺偏僻的,管得很严,不好靠近,我还在找机会。”
“那边辛苦你了。”
“没事,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
“嗯。”
秦棠等他打完电话,她将自己的果汁递给他,他很自然低头喝了一口,和她共用一根吸管。
秦棠又问他:“你不答应我爸,他没跟你生气吗?”
“生气,我没法帮,他脸都黑了。”
秦棠能想到那是什么画面,秦父的脾气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离婚后就像变了个人,她没忍住笑了一声,当着张贺年的面肆无忌惮,不掩饰了,“可惜了,我看不到他吃瘪的一面,好想看。”
“这么想看你爸倒霉?”
“嗯。”秦棠重重点头,是真心话。
张贺年意味深长一笑:“好。”
好?
秦棠正想问‘好’是什么意思,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过来心翼翼问:“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哥哥,能不能借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给我妈妈,我手机没电了,想晚点回家,我想跟我妈妈一声。”
不远处还有几个女生眼巴巴看着他们,察觉到她的视线,那几个女生立刻僵硬别过头去,此地无银三百两既视感很强烈。
秦棠突然明白什么,故意不出声,想看张贺年是什么反应。
张贺年拿出手机调出拨打号码的界面递给女生,女生拿过去打了个电话了几句后将手机还给张贺年,“谢谢哥哥。”
“不用。”张贺年收回手机就递给秦棠,“帮我收好。”
女生走后,视线还频繁看过来,秦棠都不好意思了,跟张贺年:“我不帮你收手机,你自己收。”
张贺年挑眉:“真不帮我收?万一有什么女生打电话来?”
“你也知道?”
张贺年笑了:“能不知道?那么明显了,当我看不出来?”
“那你还借手机。”
“让你看热闹。”
秦棠:“……”
程安宁和卓岸找了过来,他们俩看到张贺年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张贺年会在这里,秦棠热情朝他们俩招手,程安宁便跟秦棠坐在一块,卓岸和张贺年坐。
“贺年哥,你怎么来了?找棠棠的?”卓岸挤眉弄眼,明知故问。
桌下,秦棠踹了他一脚。
卓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收敛了,“那个,你们吃什么呀?棠棠你又饿了?”
“嗯,我饿了。”秦棠转头柔声问程安宁,“要喝什么?我去买,有果汁可乐,还有冰淇淋。”
程安宁兴致一般,:“什么都行。”
秦棠和卓岸交换了一道眼神,卓岸心领神会:“我和你一块去吧,棠棠。”
他们俩一走,位置上只有程安宁和张贺年,张贺年先开的口,问她:“被周靳声刺激了?”
程安宁心烦意乱,玩了一圈也不解气,想着等会去玩蹦极,享受濒临死亡的快感,她心情不好就爱玩惊险刺激的游戏,“是啊。”
“棠棠担心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她。”
程安宁有些意外,目光一瞬间黯淡下去:“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这幅样子,很难不让人担心。”
“那你和棠棠呢,怎么想的?你什么时候给棠棠一个名分?”
“快了。”
程安宁:“有时候很羡慕棠棠。”
张贺年没搭腔。
“我就棠棠为什么要和周楷庭在一起,我现在理解了。”
张贺年淡淡蹙眉:“为什么?”
“棠棠很喜欢一首歌,歌词意思是如果玫瑰花不是给你的话,给谁都一样。对她来,不是你的话,其他人都一样。”
程安宁心有感触:“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你和周靳声合不来,不是一路人,自然走不到一起。”
张贺年看她,神色严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下?”
程安宁一顿,“我也想,可放不下,秦棠喜欢你这么多年,不也没有放下,她被送出国三年,你不也没有放下。”
“我和棠棠的付出不是单方面,没有回应的付出,你那是自娱自乐。”
张贺年法委婉,其实他想的是自虐,想到程安宁和秦棠的关系,还是嘴下留情,没那么直白。
秦棠和卓岸端着几杯冷饮过来,察觉到程安宁和张贺年的氛围奇怪,都不敢多问,坐下来聊天,尤其是卓岸努力活跃气氛,有他在的地方,绝对不允许死气沉沉。
吃过东西后,程安宁心血来潮拉着他们几个继续去玩。
来到鬼屋,秦棠就想绕开,程安宁来了坏心思,拉着秦棠就钻进去,张贺年知道秦棠怕鬼,鬼屋也不例外,于是跟了进去,卓岸是见他们都进去了,也只能进去。
秦棠刚进门就不行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视线昏暗,各种恐怖灯光音效,对秦棠来,是地狱级的恐怖,程安宁倒是一点都不怕,故意在门口等到张贺年进来,将秦棠推了过去就跑了。
秦棠头皮发麻,以为撞到谁了,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隐约认出是张贺年,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点,抓住他的手,:“我们快出去。”
“这边是入口,不是出口,出口在里面。”
张贺年明白她怕,牢牢圈住她的腰身,身后还有不少人进来,还有卓岸,卓岸也吓得几哇乱叫,紧紧跟在张贺年身后,一米八几的男人瞬间变成鸟依人,拉着张贺年的衣服,“贺年哥,先好,不能只顾棠棠不管我死活,我也怕!”
里面有人被吓得嗷嗷乱叫,蹲在角落哭个不停,鬼屋的npc一边撞门制造恐怖氛围,一边挥手示意游客往前面走,秦棠和卓岸都没注意,只有张贺年看见了。
张贺年护着秦棠,身后还跟着一个,他主要护着怀里的,不管后面那个。
后面那个动静比秦棠大多了,越
往里走越嗷嗷叫,张贺年忍无可忍,一把拽过卓岸,没等他站稳,抬腿就是一踹,卓岸叫得更惨了。
“哥!救命!救我!”
秦棠一听卓岸叫那么惨,慌了神,哆哆嗦嗦出声:“卓岸怎么了?”
“他太吵了,吵到我耳朵了。”
“没声了?”
“跑了吧。”
张贺年冷淡无情,理都不想理,圈住秦棠的肩膀,:“不管他,那么大一个男人怕什么。”
“我也怕……”
“没事,我在。”
身后还跟着其他游客,有男有女,送走卓岸,又有其他游客嗷嗷叫,怕得要死,叫声一点都不比卓岸惨。
秦棠被吓了一跳,往他怀里钻,他要的就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笑了声,带着秦棠躲到角落,让出了道,等其他那些游客先走,这个角落是死角,挺隐蔽的,他轻轻拍着秦棠的肩膀,:“没事,都是假的,你别怕。”
“都是假的也很可怕。”
“你不是医学生么,又不是没见过人体骨架。”
“那不一样……”秦棠弱弱纠正,“假的更可怕,我们快点出去吧,不知道宁宁和卓岸是不是出去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张贺年:“你还看不出来么,程安宁故意撇了你跑了,让她自己待会,你别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秦棠不放心程安宁一个人待,就怕她钻牛角尖。
“猜的,不信等会出去她早走了。”
秦棠半信半疑,突然感觉后颈被人扣住,掌心温热干燥,她抬头,感觉张贺年在低头靠近,呼吸灼热,她渐渐适应黑暗,隐约可以看清张贺年的五官轮廓,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屏气凝神,有点紧张,却也放不开。
“贺年哥哥,我们回家……”
……
程安宁离开游乐场给周靳声打了电话,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打第二通被挂断,她不甘心又打了第三遍,终于有人接了,却是姜倩接的,听到姜倩的声音,程安宁立刻挂断。
她回了周家,丧的不行,一进门却见到要走的温聿风,场面有些微妙和尴尬,这应该是取消订婚之后第一次见面,她没话,温聿风先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
程安宁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温聿风身后是周靳声,周靳声整个人都仿佛散发一股冷意,尤其是看程安宁的眼神。
“安宁,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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