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鼓舞士气
萧墨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复勇营众人，朗声说道：“想来大家都已经知道自身处境。”
“兵部认为留着你们只会空耗粮饷，决定将复勇营全部裁撤掉！”
“你们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闻言，众人脸上露出悲愤之色。
有人拳头握紧，骨节泛白。
还有人眼中闪着泪花，内心充满不甘。
这时，一名独眼大汉忍不住怒吼：“我们为国征战多年，不少人都留下了伤残，凭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问得好！”萧墨淡淡说道：“我告诉你们，这就是现实！”
“兵部那些大老爷，可不会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
“他们只知道现在你们是没有用的废物，就应该像垃圾一样丢掉！”
萧墨的话如刀子般扎入众人心里，但他们却没有话去反驳。
复勇营都是些人微言轻的小兵，即便再愤怒不甘也无能为力。
上面能给一些遣散费就不错了，谁会管他们之后死活？
看着垂头丧气的众人，萧墨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他再次环顾一圈，面色严肃道：“你们甘心被像垃圾一般丢掉，背着废物之名离开军营吗？”
“我们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有人丧气道。
闻言，萧墨淡淡一笑：“以前你们不甘的确没用，不过现在我来了就有所不同！”
“昨日我与吕凯打赌，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
“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我与吴统领也有赌约！”
“如果我不能带领你们通过一个月后的考核，我就要自动请辞中郎将职务，滚出殿前司！”
闻听此言，众人哗然一片。
纷纷面露疑惑，他们这些外人眼中的废物，别人想要躲还来不及，这小子为何要拿自己前途去赌？
萧墨注意到众人表情，轻笑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傻，认为不值得？”
“不！你们错了！”
忽然，他声音拔高：“你们值得我这么做！”
“因为在我眼中，你们每一个都是英雄！”
“是你们在外敌入侵时奋勇冲锋，国家领土才免于被外族占据！”
“是你们凭着一腔热血，誓死守护，人民才能在战乱中寻得一方安宁！”
“你们为国家为民族不惜出生入死，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应该被国人铭记！”
“那是荣耀的勋章，而不是被人轻贱的理由！”
闻言，复勇营众人全都握紧拳头，眼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
萧墨再次环顾一圈。
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我现在问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一把？”
“向那些轻视你们的人证明，你们并不是废物，不该被当作垃圾丢掉，而是要受到所有人尊敬的英雄？”
声音落下，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这种结果并未出乎萧墨所料，他能看出复勇营众人不是不想回应。
而是被压抑太久，对他所说的未来不敢置信。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却能看出，这些人心中火焰已经被点燃。
仿佛是等待喷发的火山，只需最后一点火星，便会彻底引爆！
就在这时。
一名失去左前臂的中年，大步从队伍中走出。
他来到萧墨面前，“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世子，我李刀愿跟着你赌一把，哪怕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嗯？”
萧墨听他居然叫自己世子，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回世子，小人以前在镇远王军中效命，远远见过世子一面。”
“起来吧，你现在身居何职？”
断臂中年从地上起身，恭敬道：“前些时候领兵校尉调走，上面让我代管复勇营。”
“只是负责每月分发粮饷，并没有任何职务。”
萧墨思索了一下，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复勇营领兵校尉！”
“轰！”
李刀感觉自己脑中，仿佛有东西炸开一般，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这可是领兵校尉，真正的军官。
尤其，这里是殿前司，校尉一般都是勋贵子弟才能担当。
他一个断臂小兵，何德何能，被提拔到这个位置？
仅因为萧墨的一句话？
“怎么，不相信？”萧墨看着愣神的李刀，笑了笑。
旋即，他向旁边站着的曹副将问道：“曹副将，我能不能任命复勇营的领兵校尉？”
闻言，曹副将一愣。
脑中飞快想了想，复勇营的确没有领兵校尉，这里也没有人愿意来。
萧墨一个中郎将，让他兼职领兵校尉也有些不妥。
况且，这小子跟统领还有赌约，即便上报统领也多半会允许。
他轻咳一声，说道：“萧将军，的确有任命复勇营领兵校尉的权利。”
“哗~”
闻听此言，全场哗然。
曹副将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吴统领的副将，说话基本上代表着统领。
“多谢世子！”
这时，李刀反应过来，激动的浑身颤抖，再次跪下，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起来吧，以后在军中叫我将军。”
萧墨抬手虚扶，再次看向复勇营众人，微微一笑：“现在你们相信，我没有骗你们了吧？”
紧接着，他声音拔高：“跟着我，你们以后可以拿到，与其他士兵一样的饷银！”
“跟着我，你们可以拥有最好的军械装备！”
“跟着我，你们每个人都有加官进爵改变命运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跟着我，你们再也不用受人冷眼，有尊严的活着！”
最后，他朝众人大声吼道：“我再问你们一次，敢不敢跟我一起赌一把？”
“向那些轻视你们的人证明，你们并不是废物，而是要受到所有人尊敬的英雄？”
“敢！”
复勇营众人情绪彻底被他点燃，所有憋屈与不甘化做一声冲天怒吼。
“好！”
萧墨淡淡一笑：“只要你们胸中热血未冷，我就有把握带领你们通过考核。”
“将丢掉的东西全都找回来，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你们！”
话音刚落。
只听场中“噗通”一声，有人当场给他跪下。
紧接着。
“噗通，噗通！”
上百名复勇营士兵，全都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将军！”
不少人都眼含热泪。
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饱受外人鄙视，被当做军中的废物累赘。
萧墨身为镇远王世子，又是陛下亲封的中郎将。
居然跟他们站在一起，怎能让这些军士不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
怕是萧墨现在让他们与人拼命，在场都不会有人犹豫一下。
“很好，都起来吧！”
接下来，萧墨便亲自带着复勇营训练。
不过，以众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暂时并不适合高强度训练。
他想了想，决定从队列开始。
队列训练看似简单，对军队却有诸多好处，如建立秩序观念、强化服从意识、协同配合、增强集体荣誉感等。
其间，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这个世界的士兵居然左右不分，即便教给他们多次，依然时常搞错。
最后，萧墨没有办法，让他们每人脱掉一只鞋。
喊口号的时候就喊，“光脚，鞋脚”，等完全熟悉再把鞋穿上。
直到中午时分。
忽然，人群中传来嘈杂之声。
萧墨快步走过去，分开周围人一看，只见一名军士双眼紧闭晕倒在了地上。
他亲自上前检查一番，不由皱了皱眉。
这些军士的身体太差了，只是进行简单训练，就出现低血糖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