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市人头案11
蒋商陆押着人回到警察所，刚好碰上无功而返的陈瀚星几个人。
“蒋警长，这人你抓到了？”
陈瀚星瞪大眼睛，而后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带着同事在外头扑了个空，还好蒋警长你把人找到了。”
蒋商陆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他：“跟我来问讯室。”
陈瀚星急急忙忙跟上：“是！”
进了问讯室，老头坐在椅子上，一副焉头巴脑的模样。
负责审问他的人是蒋商陆，陈瀚星在一旁负责记录。
蒋商陆也不开口，只是坐在椅子上，手指指节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而老头越坐越不安，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活像有什么在追着他的屁股咬。
最终，是他率先受不住压力，破罐破摔道：“我、我不就偷点东西吗？我交出来就是了！”
蒋商陆这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偷了谁的东西？偷了什么？”
老头抓了抓自己的胡须，哑着声音说：“就是槐花巷魏老伯家的，偷了两块大洋。”
说着一副肉痛至极的模样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两块大洋放在桌上。
蒋商陆冷笑一声：“就只是偷了两块大洋？”
老头指天发誓：“只有两块大洋！别的都没有，那魏老伯家穷得响叮当！除了那么点钱，其他值钱的玩意儿，一件都没！”
蒋商陆看着不为所动，声音还是很冷静：“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说。”
老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就差痛哭流涕：“哎哟警长大人，你就信我这回吧，我真没骗你，不信你搜！我身上真没值钱东西了。”
说着把自己的裤兜往外掏，又抖了抖自己的随身布兜，里面鸡零狗碎都是些黄色符咒和罗盘之类的东西。
陈瀚星一拍桌子，大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之前东西都藏在家里了！”
老头两手一摊：“这位小警官，真的没有，不信你们带人去搜，我家就住在朱雀大街北巷三号。”
蒋商陆朝陈瀚星使了个眼色，他立刻站起来往外走，摩拳擦掌去搜家了。
老头可怜巴巴道：“警长大人，那我能走了不？”
蒋商陆嘴角一勾，笑得极冷：“不能，老实在这儿待着。”
说完后，不管老头叫嚷什么，蒋商陆离开了问讯室。
陈瀚星本来已经快走出警察所，想起什么又跑回来，找蒋商陆讨车钥匙。
“蒋警长，我能开你的车去不？”
蒋商陆在这方面并不小气，掏出车钥匙就抛过去：“早去早回，再带个人同你一起去。”
陈瀚星嘿嘿一笑：“得令！”
他拍了拍正在整理文件资料的小年轻，那人岁数和他一般大，但是和陈瀚星浓眉大眼的长相不同，这人生得文秀，性格也沉静。
“木槿，走呀，咱们一块儿去一趟朱雀大街。”
“好，那走吧。”
江木槿站起身，跟在陈瀚星身后往外走。
他今日和陈瀚星跑了外面好几趟，两人也算培养出一定默契。
“我来开车，你就坐旁边好了。”
陈瀚星爱开车，当仁不让爬上驾驶座，江木槿也不跟他争，虽然他也考了驾驶证，但他不是爱车如命的性格。
“哎，凌大哥还没回来，不然这种时候就是他带着我们出去了。”
“也不知道凌大哥的伤怎么了，要不今天下班后去看看他？”
“好，到时再问问蒋警长去不去。”
汽车启动，缓缓驶离警察所。
＊＊＊
花将离在街上晃荡，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破庙。
他原本不打算进去，只不过瞧见破庙门口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脏污打结，见到花将离打量他，顿时露出戒备又警惕的神情。
他手里还抓着半块发霉的馒头，舍不得扔掉。
花将离见他可怜，从兜里摸出两枚铜板，递到他面前：“瞧你这样，大概是饿坏了吧，拿去买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吧。”
小乞丐抿了抿嘴，确认花将离是真的要给他钱，这才磨磨蹭蹭接过铜板。
他小小声道：“多谢哥哥。”
花将离摆摆手：“没事，去买吃的吧。”
小乞丐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一溜烟跑掉了。
花将离走进破庙里，四处张望，这破庙果然很破，四面漏风，最古怪的是佛像居然没有头，只剩躯干。
他打量片刻，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诡异的佛头。
按照佛头的大小，倒和那无头佛像很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一体的。
但是哪有佛像的头是用人头雕塑而成的？
花将离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正打算离开，却听见微弱的滴答声。
是水声吗？
但是这破庙分明没有任何水源。
花将离循声找去，发现滴答声来自于佛像。
他缓缓靠近佛像，绕到佛像身后
，发现佛像下面竟然渗出血红的液体，一滴滴坠落在地。
他下意识蹲下来，用手指捻了捻，液体又粘又稠，闻起来还带着一股腥气。
是血。
花将离猛地站起身，狐疑地盯着佛像，心中滚过好几番念头。
这佛像有古怪！
他身后叩了叩佛像的躯干，声音沉闷。
他左右看了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佛像上砸，随着他的动作，佛像躯干上渐渐有了裂缝。
咔嚓一声，裂缝变成豁口，掉出一块泥塑的硬壳，露出一片惨白之色。
花将离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只人手。
他静默片刻，再次感慨，自己果然是柯南体质啊！
他正准备离开，小乞丐就捧着两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跑回来，见到花将离后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你要吃吗？”
花将离当然不吃，他问：“你一直住在破庙这儿吗？住了多久？”
小乞丐乖乖点头：“是啊，我没地方去，就一直住在这里，大概住了三四年了。”
花将离伸手指了指佛像：“你知道佛像有什么古怪吗？”
小乞丐不明所以，瞧了瞧佛像又看了看花将离，摇摇头：“古怪？不知道，反正它就一直没有头的。”
花将离又问：“或者说，你有看见平时有谁靠近佛像吗？”
小乞丐很认真地想了想，半晌道：“每个月有人过来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