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转魂(四)
尽管秀儿是她的母亲,但她从来不认秀儿。
而且看样子,秀儿还要听婴鬼指挥。这就是典型的弱肉强食。鬼界,永远都是这样。谁强谁是老大,谁弱谁是小弟。这是鬼界永不更改的规则。
“哼哼,我能杀死我,你早就动手了,你正因为不敢动手,是因为你根本就杀不死我,我要杀你,易,你要杀我,难。”
说话的时候,我又朝她发动了攻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与她多说无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打倒。只要打倒了她,就可以和三木联手对付婴鬼了。
婴鬼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本来,是我对付婴鬼的,可阴差阳错,三木棍打秀儿的时候,婴鬼却找上他。既然她找上了三木,暂时就由三木对付她好了,而我,却可放开手来对付秀儿。
三木和婴鬼的武器脑袋还在争夺那根辟邪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三木的力量虽然没有婴鬼大,但他不会轻易放弃,因为他的意志,比我还坚定。
看他一眼,我就专心对付秀儿了。
秀儿虽然杀势凶猛,但她的力量,到底不及我,所以才一会儿功夫,就打得她只能连连退怯了。随着她的退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她每退一步,这个空间都会莫名的主颤抖一下。
是什么力量导致这个空间为颤抖的?我一边穷追猛打,一边暗中寻找这个空间颤抖的原因,但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会下的物象。倒是一大团一大团的黑影,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拿眼凝目看去,它们就是一团又一团的雾气,没有任何独特的地方。对,就是雾气,而且是黑色。黑雾?
当这个词从我心底里升出来的时候,黑雾忽然破开了。
一个长相高大的鬼,忽然从黑雾中走了出来。又是一个女鬼,准确说,是一个长得跟秀儿一模一样的鬼。看着她们,我想到的,她们,一定是秀儿的复制品。
复制品?
鬼真的能复制么?
复制的鬼,又有其本体的杀伤力么?
如查她跟本体一样厉害,那我就要被她们围杀了。秀儿拥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没有想到,秀儿居然拥有这样的本事。早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一开始杀戮,我就不给她任何机会。
看着她的复制品都已经复制出来了,我也不往其他方面想,只闷头怀她拼杀。但同时,我已经将永恒之焰按她们的个体个数分成了若干份,趁她们还没有缓过气来,就打到了她们的身体里。
一时半会儿打不死她们,就用火烧,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使用永恒之焰,但事情危急时就会使用。我相信,这秀当挡不住永恒之焰的焚烧。
秀儿的本体,我没有拿永恒之焰烧她。我想看看,她到底拥有怎样厉害的本事。那边,三木已经把辟邪棍重新夺了回去。
那颗脑袋盯着他,双眼似乎要喷火一般。
婴鬼没有说话,但她想杀人的模样,却异常骇人。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杀气。那颗脑袋下面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飞舞着,神情愤怒到了极点,因为它抢夺辟邪棍没有抢过三木。其实它也不想象,它就是颗脑袋,虽然它也长着鼻子眼睛耳朵和嘴巴,但它毕竟不是正常的,它就是个残疾。
一个残疾,又怎么能抢得赢一个正常人呢?
再说,三木在警察学院经过极其正规的训练,仅凭此一点,那颗脑袋也休想从他手里把棍子抢走。
“高原龙,你今天死定了。”秀儿忽然说道。
我没有搭话,但我的拳头告诉她——力量,才是最后的定夺者。
空口说空话,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我只想打倒她,所以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理睬。一拳,又是一拳,但都让她巧妙的躲开了。
就在她开口说话瞬间,我的第三拳,又轰到了她的胸脯上。
不打其他地方,专打她的胸脯。不是我坏,是我发现,她的胸脯上似乎隐藏着什么。扑!当我的拳头打到她的胸脯上,我这才发现,原来那藏着的东西,不是别的,却是她的柔软。
好大的两团柔软。
我的心都从那两团柔上弹了回业。
弹性极好,韧性极好,若是和她那个,嘿嘿,说不定她一恶作剧,就要被弹到天上去哩。正当我想得入巷,却听三木忽然喊道:“老高,你后面——”
“我后面?”当我惊愣回头瞬间,才看到另一个秀儿,正向我抓来。
那尖长而又锋利的指甲一旦抓到我身上,不把我抓得稀烂才怪。看着那形同锋利尖刀般的指甲,我想都没有想一下,便迎着她的小腹一脚踹将过去。
由于她猝不及防,被我一脚踹在小腹上,当即便把她踹倒了。她没有想到,我会反应这么快,当她倒下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流过一丝狠毒的杀意。
看样子,她刚才偷袭我,是准备一击而杀了。
也是三木提醒得快,不然我的后脑勺就完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快的身手。看来,这秀儿也是个危险分子,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才行,不然就要上她的锅巴当。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其中一个秀儿的鼻孔里,忽然冒出袅袅绕绕的烟来。永恒之焰开始焚烧她了。看着那袅袅绕绕的烟,我在心里想道:“烧,最好立马把她们都烧死!”
同时,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不是复制,而是转魂。
转魂?当我想到这个问题时,额头上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来。如果这真是转魂,那么眼前这些秀儿,都不是真实的秀儿,而是另外的杀象。
她们,都是她以魂魄附体的形式召唤来的杀象。
准确说,这些秀儿,都是她进行杀戮的工具,而她的本体,早就隐藏起来了。至少,眼前这些杀象当中没有一个会是她。她藏在哪里,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