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贵族私军
在亨维尔看来，法比奥教授他们战阵技巧，教授他们对敌方式，都是白费力气。
与其有这个精力，还不如教他们如何识别旗号命令的好。
亨维尔觉得，列队跑步多训练一下，没准还能在战场上有些用处。
再不济也能显得整齐一点，让敌军有所忌惮。
或者在跑路的时候，能够多些人活下来。
尽管心中清楚这些人不堪大用，但亨维尔也没有多嘴去劝说法比奥。
在天气回暖，盟军果然出动了，一个个的拔除掉了火眼城通往原野城的据点。
最终，在三月初的时候，盟军的部队兵临城下。
联军很大一部分士兵，都被安排在城外大营中，跟盟军前线对峙。
而法比奥也得在城外，带着那支农奴兵。
为此，法比奥相当的不满意，时不时发火惩戒那些那农奴兵。
亨维尔倒是觉得挺好，在城市里可不一定安全。
哪怕联军上下都觉得，原野城中有数万守军，防御坚不可摧。
不管跟盟军城下交战的情况如何，这个战略节点都不会丢失。
可亨维尔没有那么乐观，他们能用奸细诈开城门，夺取这个坚城。
凭什么认为盟军做不到啊？
要知道，这可是属于伊卡王国的城市。
城中有多少人向着王国？
王国又在这里留了什么后手？
联军都不确定！
所以说，亨维尔觉得那座城市，很可能成为一个牢笼。
一旦被堵里面，想跑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相反，在野外的情况下，一旦事情有变，还有机会第一时间跑路。
大会战没有那么容易开始，双方就位后，直到三月，都是小规模的战斗。
期间，亨维尔还见识的不少的节目。
骑士决斗，勇者比武……
期间法比奥也带着农奴兵参战一次，结果半斤八两。
双方死伤了不少农奴兵后，各自宣布胜利，就回营交差了。
可笑可悲的是，死亡的农奴兵，都是对方的亲卫队造成的。
两方很默契的避开了亲卫队的冲撞，而是逮着对方的农奴兵杀。
有甲对无甲，那就是碾压！
这哪里是战斗啊！
分明就是比谁杀农奴兵更快一点！
亨维尔没有参战，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啊！
要是自己也要参战，那他妈的不是白救法比奥了啊！
亨维尔上前协助法比奥卸下铠甲，法比奥甩了甩手套上的血液：“小亨维尔，你看到了吗？
我刚才在敌军中杀了两个来回，没有一个能够拦住我的！马匹累倒了，我就下马战斗，一样无人能敌！”
是是是！
你真英雄！
逮着那些武器都不统一的农奴们杀的痛快！
还战马被累倒了！
分明是自己从马上跌下来了，要不是亲卫队的及时保护，你这会就被农奴们用草叉捅死了！
战斗的时候，哪怕跟对方的亲卫擦肩而过，都没有丝毫攻击的意思。
就这还吹呢！
尽管心中已经吐槽一大筐了，亨维尔依旧露出兴奋的眼神。
用崇拜的语气说道：“法比奥大人，我看到了！看的很清楚！
你当时英勇极了，其他贵族大人，都在赞叹你的勇武！”
法比奥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亨维尔的肩膀：“去后勤申请些酒水来，今晚我要宴请一些朋友！”
亨维尔应下来：“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晚上的时候，亨维尔被法比奥拉着喝一杯酒，才放他离开。
其他贵族看着亨维尔将法比奥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纷纷觉得法比奥有一个好随从。
听着帐篷里吹牛逼的贵族们，亨维尔收起笑容，叹息一声走向农奴兵的帐篷。
亨维尔知道，不仅是法比奥在设宴吹牛，对面盟军今天参战的那个贵族，也好不到哪里去。
片刻后，亨维尔到了农奴兵的大帐篷，举起手中的油灯。
将手中的包裹递过去：“今天受伤的人，都过来！”
这里面是药物，是亨维尔去后勤申请酒水和肉类的时候，以法比奥的名义要的。
联军这里，对于伤兵有药物发放，但都是偷工减料的东西，治疗效果，聊胜于无。
你在问军医？
有啊！
可那是给士兵们治疗的人！
农奴兵又不是人，需要什么治疗？！
这不是亨维尔的恶意揣测，而是实实在在的从军医和后勤主管那里说出来的。
现在，亨维尔是来给农奴兵们治疗的。
他不是医生，但是简单的清创缝合，亨维尔是会的。
一方面，他确实不想看着这些人就这么死了。
在亨维尔眼中，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要是亨维尔不管他们的话，最多几天的时间，这些伤兵就会死去。
另一方面，亨维尔也想实操一下，自己学习到的外伤治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现在帮助这些农奴伤兵，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但却能够让伤兵们对他感恩戴德，日后发生什么变故的时候。
这些农奴兵，不论是因为自己可以治伤，还是这份恩情，都有可能伸一把手。
有时候，生和死，就差这一把手的距离。
接下来，在油灯的微弱光线下。
顶着浓郁的血腥味，亨维尔忍住不适，开始缝合那些狰狞的伤口。
直到天色发亮的时候，亨维尔才完成了所有的伤员治疗。
在一声声的感谢中，亨维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法比奥的营帐里。
开始收拾这里的残局，然后就这么躺在法比奥床旁边睡着了。
好在法比奥昨晚喝的太多，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下午。
亨维尔醒的比他早，已经做好了法比奥的洗漱准备，干燥的换洗衣服已经被放到了他的床头。
法比奥扶着有些痛的脑袋：“小亨维尔啊！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都不敢想象，我能变成什么样子。
昨晚你也看到了，万斯男爵，以前是多体面的一个人啊！
我敢打赌，他身上的气味，至少半个月都没有换衣服了！”
亨维尔微笑道：“可能是因为万斯男爵他殚精竭虑的训练军队，没有时间打理吧！”
法比奥笑道：“哈哈哈……亨维尔你真有趣，他还训练军队，上次战斗，他甚至都不敢带队冲出去！
昨晚，他还是私下找我买敌军人头呢？
战争开始到现在了，除了平民外，他连一个敌军都没有杀过！你说可不可笑？可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