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败溃退
火眼城外！
寒风卷起雪花，在大地上点缀起银装。
很快，风雪声就被人类的怒吼嚎叫声撞碎。
披着甲胄的人类，在这雪原上开始惨烈的厮杀。
任由雪下的再大，都难以遮掩住地上刺眼的鲜红！
在后方的亨维尔第一次看到这么激烈的战斗，还是最残忍血腥的冷兵器互拼。
沉默战斧军团和比尔里王国的第九军团，本来是要夹击火眼城那支出城的部队。
但是刚接战没多久，火眼城中又冲出来一支军队。
人数上双方都势均力敌。
可是火眼城的守军，没有经过几天的行军，没有顶着寒风赶过来。
他们在暖和房子里静静等着，直到联军的两支军团到场，他们才从营房中出来。
冬天保存体温，比保存体力还要重要。
以逸待劳的火眼城守军，手脚没有僵硬，身体没有麻木，战力更胜一筹。
双方士兵，彼此间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尽可能躲开对方的刀剑，然后用自己的刀剑，寻机捅进对方铠甲的缝隙中。
两万多人，就集中在那几平方公里的区域混战着，场面异常的震撼。
亨维尔前世看过许多电影，但终究都是演出来的，都是假的！
真正的战场上没有英雄，武技高超的骑士们，斗气消耗完后，也只是力气大一点而已，被捅一刀照样吐血沫子。
战斗从上午打到下午，双方死伤都很严重。
但依旧处在僵持状态。
一方要博出来一个生存的机会，一方要驱逐侵略者。
双方拼出如此严重的战损，依旧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就在这个僵持不定的局面时，联军方面那一千多骑兵动了。
看到这个情况，沉默战斧军团指挥官欧比肯伯爵眼前一黑。
完了！
比尔里王国的骑兵出动太早了！
这次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
果然，这支骑兵冲进战场后，立刻对火眼城的守军造成了压制效果。
但也仅仅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因为战场太混乱了，风雪又大，能见度很低，这就导致了骑兵最大的作用发挥不出来！
随着骑兵的介入，火眼城守军开始慢慢收缩防线，逐渐向火眼城的城墙靠拢过去。
城墙上弓箭手的掩护，让联军失去了追击的欲望。
看着撤退的火眼城军队，联军方面从军官到士兵都发出了胜利呐喊。
战场上都是武器敲击盾牌铠甲的声音，联军士兵们对着火眼城守军咆哮着，发泄心中的怒火、战意、还有那幸存下来的恐惧。
反观火眼城这里，士兵们都很沉默，有条不紊的将伤员送回到城内。
双方打扫战场的人，都没有攻击彼此，只是将伤员分别带回自己的阵营中。
逐渐变暗的天色的时候，欧比肯伯爵召集来所有的军官。
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此时都兴奋的交流讨论自己杀了多少敌人，他幽幽的叹息一声：“唉~！
从现在开始，达拉斯接替指挥，带着所有的军官贵族，连夜撤离，一刻都不能停留！”
见军官们一脸茫然，欧比肯伯爵道：“我们失败了！只要没有拿下这个城池，我们就失败了。
卡维泽来汇报，城中还有敌人的两万军队！敌军在这里驻扎了三万多人！全都是正规军！
而且，城中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随时都在待命！如果今天比尔里国王的骑兵没有动，我们还有安全撤退的机会！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只是断尾求生了……”
于此同时，亨维尔在给卡维泽处理身上的剑伤：“今天，比尔里王国骑兵出动早了！
这么冷的天，马匹高速冲锋后，很消耗马力，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才行。
这也就意味着，联军撤退的时候，将没有任何的掩护，一天的疲惫，明天走的话，就起不来床了。
要是今晚就走，那更加严重，现在大家都处在亢奋中，一身汗还没落，再加上夜晚的寒风一吹，那可是要命的！
不管是怎么选择，这两个军团在不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撤出去了。”
卡维泽没有说太多，穿好衣服后：“一会跟紧我！”
本来欧比肯伯爵要留下来断后的，结果被他侍从长打晕送走。
不等联军方面开始扎营，地面就传来骑兵奔驰那种特有的震颤感。
很快，联军两个营地都炸了，士兵们找不到贵族军官，根本组织不起来防御体系。
沉默战斧军团的士兵，连带后勤大队，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被盟军的骑兵驱赶着，在雪夜中狂奔。
盟军的骑兵不用杀人，也懒得费劲杀人，他们只要不停驱赶联军士兵就行了。
不让这些士兵停下来就好！
寒冷会帮助他们杀死所有的敌人。
这种情况下，迷路、掉队、受伤，都只有死亡一个结果。
亨维尔此时小半年锻炼的跑步能力，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一直都能跟上骑马小跑的卡维泽，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策马狂奔。
黑夜本就是阻碍，下雪后的地面也难以分辨出哪里有坑，还要节省马力，保持持久移动的体力。
亨维尔匀速小跑，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太多，避免紧张，注意路面。
卡维泽是一个老练的游侠，在黑夜里有一套自己的赶路技巧，一直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
不用跑出去太远，只要十公里就行。
在那里，卡维泽早就布置好一个藏身地，休息一晚上后，天亮再出发，盟军也不会再追上来。
不过，盟军方面对于联军中骑马的人很在意。
追击的时候遇到骑马的人，一般都恐吓性的射出箭矢，逼迫他们加速消耗马力。
此时就有一支三十多人的骑兵小队，注意到了卡维泽这里。
卡维泽不是一个人，身边也跟着几个交好的贵族军官。
这显然让盟军的骑兵队伍，觉得这是一条大鱼。
于是骑兵小队搭弓引箭，朝着这里就射出一轮箭矢。
登时有两个倒霉的军官坠马，有一个是被射中脖颈，有一个是战马被射中，马惊将其摔下来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两个人怕是都活不了了，而其他人也没有要搭救的意思。
纷纷拨转马头，分散跑开，试图让同伴们引走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