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鬼眼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我跟着海伯从他门前离开的时候,看到的村庄上空那一抹金色光晕。
难不成那就是鬼眼散发出来的?
我将我的疑惑和盘托出。
海伯点头道:“不错,那光晕就是鬼眼散发出来的,不过,说也奇怪,一开始的时候,鬼眼所处之地,也就是我们的村庄,全都被阴气笼罩,但到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阴气竟然逐渐的消散,直至今日都不曾再出现。”
“更为奇怪的一点是,我在这里建了村庄之后,生人只要在村里住上一段时间,就会生病,而我养的鬼,却没了鬼气,所以,很多路过我们村庄借宿的金门人,从来都不会发现村上的这些人,其实是鬼。”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
从一开始进村,我就没有发现这村子里的诡异之处,看到那些人的时候,虽然他们有些异于生人,但我也没有想着他们是鬼。
停顿一会儿,海伯又道:“我觉得可能跟鬼眼有关系,也许正是它的存在,才把这些鬼气掩盖住了。”
目前唯有这么一种解释。
“你见过鬼眼吗?”我问道。
海伯道:“有幸见过一次,是向大师带我看的,那东西跟眼球似的,活灵活现,盯的时间久了,还有些瘆人呢。”
我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我还在想着门缝里的那只眼睛,如今听到海伯这么一说,我有些怀疑,我看到的那个有可能就是鬼眼。
“鬼眼在什么地方?”
海伯道:“在我们村子的正中央,我在它的上面盖了一间房,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点点头,道:“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女飞贼就是冲着这鬼眼来的喽?”
海伯嗯了一声道:“不错,她三番五次的到我们村上来,就是为了鬼眼,不过,她的道行太浅,根本就寻不到鬼眼的位置,对于她,我并没有忌惮,我只是忌惮她背后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不错,我还怀疑,指使她的人就是胡亥子,可惜我没有证据,也不好兴师问罪,再加上我跟他父亲又是多年好友,要是贸然去寻问,怕是会毁了两家的脸面。”
我点点头。
把话题一转。
“对了,海伯,你什么时候创立的五毒教?”
海伯微微一笑道:“其实五毒教不是我创立的,而是你的父亲,是他将五毒之法教给我的。”
我有些懵,他怎么会教给海伯这种邪术呢?
海伯道:“这也是向大师的高明之处,他知道,以我的本事不一定能守得住这鬼眼,就将五毒术传给我,让我创立门派,其实一开始我这门派就是用来唬人的,只是后来越做越大,门下弟子也多了起来,我索性就以五毒教自立门户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门下弟子不会轻易的去伤害别人的。”
前面的话我倒是相信,这后面说的这句话,我完全不认同。
要不是我在火车上有防备,怕是现在他见到的就是鬼了。
“海伯,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王莽吗?”
海伯一愣,看着我。
我将在火车上的经历跟他详细一说,海伯在听过之后,脸色不由的一沉。
“这个家伙,居然背着我做这种事,看来我有必要给他上一课了。”
这是海伯的家事,我不方便参与,至于他要怎么给王莽上课,我也不感兴趣,另外,我这也不算是告王莽的状,我只是担心,如果他不收手,还继续这么做的话,会让很多无辜的人殒命。
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待着了,我起身向海伯告辞道:“海伯,还希望你有时间带我去见一见胡廖宇,最好是尽快,我小姨和表妹还在胡亥子手上,我实在不放心。”
海伯点点头。
“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海伯,你就请留步吧。”
海伯起身,拦住我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看着海伯。
海伯道:“你父亲在十八年前交给我一样东西,他说等我见到你的时候,将这个东西交给你,说是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张溪漫的话,就带着这个信物,从她的手里要回一样东西。”
我一愣,道:“什么东西?”
海伯摇摇头道:“你父亲没有说,不过,我能感觉到,那样东西也许对于你来说很重要。”
我嗯了一声。
海伯没有再说什么
,直接朝着里屋走去。
不多时,他便又折身回来,此时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龙形的玉佩,不大,跟个大拇指盖差不多,玉佩上还穿着一条红绳。
海伯将玉佩交给我,又道:“我将那幅画收起来,一并给你,兴许你见到张溪漫的时候,能用得到。”
我没有拒绝。
海伯还是将我送出了村外,站在村外,我又朝村子里看去。
村子上空的那抹金光再次浮现,只是,一刹间,又消失不见。
走出村子,我便朝着跟司机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司机停车的地方并不远,往前走上十几步就到了。
现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钟了,想来司机应该在车里睡着了,我来到驾驶位,想着把司机叫醒。
没想到,驾驶室里并没有司机,不但如此,这小车的四个车窗玻璃全都碎了,主驾驶座上全是碎玻璃碴子,车内更是狼藉一片。
我围着车子寻找,始终没有看到司机的影子。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草丛里传来一个声音。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一听就听出来那是司机的声音。
我扒开旁边的荒草,就看到司机正抱着头蹶着腚,在那里瑟瑟发抖。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喂,你在这里干嘛呢?”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要搞我啊。”
我轻叹口气,道:“是我,我是你等的乘客。”
一听这话,司机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子,当看到我的模样之后,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竟然一下子抱住我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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