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云山小镇。

“南疆,南疆,可有人愿意去南疆,还差一人。”

“福运茶商需要招募佣兵,十人左右佣兵团优先,散佣兵也可。”“我们商会需要一支全员大宗师以上的五人佣兵小队。”西陵南部云山镇,作为中原通往南疆的要道之一,这里常年集聚着来往的小商队,以及各种镖局。因为这条通道属于小道,道路崎岖,不利大队通行,所以一般大商队都不会走此处。外加此地没有关隘,也就没有车马路税一说,能省去一大笔开销。坏处就是时不时有匪寇出没,打劫来往商队。故而,此地除了商会镖局,最多的便是江湖各路人才组成的佣兵队。有大的佣兵团,也有小的散佣兵,商会镖局可以根据运送物资贵重,选择最有性价比的。其实很多镖局自已也能押送物资,之所以还要招募佣兵,其实是这些佣兵常年来往商道,与这条道上繁杂的势力多少有交际,能省去不少麻烦。顾浔漫步在小镇上,听着各个商会镖局招募人马,并没有着急加入,而是先行逛了一圈。这里便是夜幕追查到舅舅苏浩然最后出现的地方。逛了一圈后,顾浔决定还是暂且先在小镇住上一晚。“南归客栈,就是这里了。”客栈匾额已经有些老旧,看样子有些许年头了。客栈小斯见到顾浔,急忙迎了上来。此刻半数都是客栈,来往商人过客没有那般多,生意竞争自然剧烈。“客官,赶快里边请。”小斯一边帮忙牵马,一边热情招待。将马交给专门看马喂马的老马夫,小斯还不忘提醒道:“记得刷马鼻,草料要用上好黑豆。”交待好一切,小斯一脸谄媚的迎着顾浔往里走,问道:“客官,你是要住店还是打尖?”“本店无论是住店还是打尖,照料马匹都是免费的。”免费的最贵,顾浔莫名心慌了一下,莫不是进了一家黑店?当即在店门口止住了步子。“住店多少钱?”“公子放心,咱们店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住店五两银子一晚,酒水吃食另算。”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就这小破店,还五两银子一晚,顾浔二话不说,扭头便要走。小斯见状,急忙拉住顾浔袖子,挽留道:“客官,等等,你看你干嘛这般急。”“买卖买卖,有买有卖,可以讨价还价的,再说你看马都给喂了。”顾浔竖起一根指头,一两银子,放在市面上,已经算是中上价了。“客官,一两银子也太低了点,要不加点?”顾浔对着他露出一个僵硬笑容。“一两一文。”小斯脸当即就黑了,不过脸上笑容依旧。“在加点?”“一两二文。”“客官,你这......”“一两三文。”“成交,客官请。”见到小斯这般爽快,顾浔心中暗道有遭坑了。 不过也懒得计较了,这客栈是当年舅舅曾落脚的客栈,多少钱也是要住的。只不过这冤大头不能当的太大。“客官,咱们店里还有特色服务,你要不要体验体验。”“只要十两银子,水嫩嫩的白马可以嘚嘚嘚骑到天亮。”顾浔懒得搭理,而是目光巡视小店环境。客栈一楼是供客人吃饭喝酒的地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小木牌,可供来往客人在此留迹。顾浔随意点了几份菜和酒,便寻得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恰好能看遍客栈中挂着的所有木牌。这家店黑是黑了点,不过岁月倒是挺悠久的,木牌上面能看到四五十年前客人留下字迹。即使许多字迹已经模糊,却依旧挂在上面。送酒上桌的小斯解释道:“只要木牌上面字迹不曾消散,木牌便不会被取下。”他指向左面墙上一块字迹清晰的木牌,上面留有‘曾来过’三个字。“这可是当今儒家文圣二十年前所留,由于字中沾染他的道韵,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清晰,不曾褪色丝毫。”“还有那个,乃是我西陵天策将军萧瑜所留,你看上面还隐隐透着沙场霸道。”顾浔的目光落在了一块刻有‘望早归,人依旧’的牌子上,上面隐隐有一道熟悉的剑气。“那块牌子是何人所留?”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小斯当即哑口无言。“店中这么多牌子,我不能谁的都记住。”顾浔起身,走向那块牌子,刚想伸手摸,便被小斯制止。“客官,这些牌子不能乱摸,看看就好。”顾浔当即掏出一锭银子,小斯双眼放光,接过银子,放在嘴上

轻轻一咬,当即喜笑颜开。

“客官尽管摸便是。”一直在柜台打瞌睡的断臂掌柜看到顾浔问那道牌子出处,当即抬起了头。那背影倒与那位故人颇为相似。“那块木牌来自十年前的一个年轻剑客,当时的年龄比你大不了多少。”闻言,顾浔看向柜台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那人名字。”独臂汉子见到了顾浔眼那份不自觉流露出的期许,严肃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他姓苏。”当年,他还是一个志存高远的江湖游侠,只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便遭受牵连。没有想到得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教,遭到无情追杀,逃难至此,想要从此地南下,进入南疆躲难。结果在此遭到魔教人马埋伏,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差点连命都丢了。就在他以为要命丧于此之时,一个剑客出现在了他视野里。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剑客的剑能有这般快,眨眼间,二十多个魔人便被斩杀当场。连带那个小魔教的教主,也一并被斩杀。后来,他被那位恩公带到这座客栈,并且支付了两个月银钱,让他在此养伤。断了一臂他没有了江湖心气,恰巧当时客栈的掌柜后继无人,便将客栈赠给了他。他便一边守着客栈,一边等着那位恩人回来。可惜那位恩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位大哥,此人极有可能是我一位失踪十余年的族叔,可否与我详细说一说他?”听闻是恩公后人,独臂掌柜当即喜笑颜开,提了一坛好酒上桌,便于顾浔提起了当年事情。通过这位姓张掌柜的描述,顾浔基本确定留下字牌之人,十有八九便是自已的舅舅苏浩然。“张大哥,你可知我叔去南疆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