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墓园无长者。

“很好,奴隶之中,能有这般傲骨的,倒是少见。”

“可惜奴隶就是奴隶,刻在从血脉记忆里都是奴隶。”说话间,姜华烁身上释放出来的君王威压,又重了几分,慕擎的膝盖被压的已经微微弯曲。可是他眼中透着一股子不服软的狠劲,两个眼球上已经布满了血丝,使得整双眼珠看起来都是血红色的,如同入魔一般。他死死咬着牙齿,将压弯的膝盖又一点一点挺直。“你可以压垮我的身躯,但无法摧毁的我的意志,死也要躺直。”作为天下共主的姜华烁,谁人见他不得卑躬屈膝,何况一个奴隶血脉。慕擎的身躯站的越笔直,打在他脸上的巴掌越发火辣。一国之君,若是连一个奴隶都驯服不了,又何以驯服天下呢?现在杀死慕擎,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那不是他想要的,唯有驯服了这一身傲骨,方能展现天下共主的威严。“像你这般傲骨头,朕见多了,可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屈服。”只见他探出右手,掌心朝下,轻轻一握,天穹之上,一只巨大得手缓缓落下,正在鏖战得墓园村高手,全部大手一把抓走,唯有老村长幸免于难。当那数道身影出现在慕擎身旁时,慕擎眼眸之中绽放能杀人得目光。“既然如此,那就先杀一人助助兴。”只见姜华烁轻轻一打响指,送给顾浔一大捆老干参的老者,头颅当场爆裂开来,脑浆四溅。“三叔。”“三爷。”突如其来的一幕,墓园村残存的几个高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脑浆和血液溅了一脸。“怎样,跪还是不跪?”还未等慕擎开口,糙汉子慕刚便喊道:“跪你娘个甩甩。”“大哥,不能跪。”姜华烁的目光落在了慕刚身上,带着淡淡笑意。“哦,还不止一个硬骨头。”他上前几步,手放在慕刚的肩上,被定住身形的慕刚疯狂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的手轻轻一捏,慕刚的整只手臂从肩膀便直接被撕扯下来,连筋带骨,血肉模糊。“啊,我干你娘的。”境界被压制,慕刚此刻就像普通人一般,生生被撕扯走一只手臂,可想其是何等痛苦。手臂被撕扯下的瞬间,慕刚的额头便有黄豆大小的汗水刷刷滚落,如同落雨。饶是如此,这个糙汉子的脸上依旧坚如磐石,没有丝毫屈服之色。姜华烁的目光看向的慕擎。“你就这般忍心看着亲朋好友惨死自已面前,无动于衷?”慕擎血红的双眼之中有血泪在打转。“有本事冲我来。”咔嚓。慕刚的手另一只手也被撕扯下来,丢到了慕擎身前。姜华烁没有说话,走到了最年轻的慕槐身边。慕槐二话没说,便朝着他啐了一口唾沫,可惜没有成功。然后的他的脑袋便被活生生拧了下来,丢到慕擎身前时,那双瞪了溜圆双眼之中,还有些许生机。慕擎看着慕槐眼中的生机一点点泯灭,最后变的空洞无神。逃脱血脉诅咒,捡回一条命的慕槐还是死了,尸首分离,死不瞑目。 “跪还是不跪?”“墓园村既然挺直了脊梁,便在没有弯下去的说法。”一道低沉声音响起,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登顶祖巫山。“死则死矣,何惧?”说话间,老村长周围的天地似乎都在扭曲,体内充斥着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力量。勉强能站起身的李青云三人眼皮轻跳,他这是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别看他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只是一口气未曾咽下去而已。老村长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朗朗道:“拳打天子,脚踏仙宫,此生也算风流过。”“昏君,吃我一拳。”老村长一拳递出,嘴角含着笑意,缓缓闭上了双眼。拳未至,人已死,身不倒。一道巨大的拳头,猛然间出现在姜华烁身前。他单手出掌,迎向拳头。拳掌相撞,一道恐怖的力量沿着姜华烁的手臂,蔓延全身,身体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被逼退了,而且还是不同的人。也就在这一瞬间,墓园村众高手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没有人一人选择逃跑,不约同的选择燃烧生命,点燃丹田。老村长带领他们走出了至暗,见到了光明,又岂能让他一人独自上路。与其做那砧板的鱼肉,倒不如轰轰烈烈死一回。轰轰轰。不过瞬息之间,接连几道爆炸声响起,恐怖的力量在空中荡起巨大的涟漪。慕擎看一眼墓园村方向,眼中带着些许不舍,还是毫不犹豫的燃烧生命,点燃了丹田。用他们这一代人的命,换下一代的自由,值,很值。此去村中无一长,死绝已。血水可以洗去肉体上的枷锁,也能洗去心灵上的枷锁。当最后一道爆炸声过后,天地归于寂静。李青云三人也被恐怖的冲击波逼退了数十丈,来到了山顶边缘。当姜华烁灰头土脸的从的烟尘之中走出时,嘴唇左上角的脸皮不自觉抽动,配上那阴厉的目光,妥妥一个最强

反派。

这一次,他真的动了杀心了。消失许久的江藏出现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路。“陛下,收手吧,今日你走不出祖巫山的。”姜华烁手中有恐怖的力量在流转,带着无尽杀意道:“这些奴隶,当年都该殉葬的,是你放了他们,你该死。”江藏语气轻缓,似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般。“我早就死在八百年年前,现在站在陛下身前的,不过带着江藏记忆的行尸走肉罢了。”“还是那句话,长生不过一场幻梦,还请陛下不要在荼毒天下,安心做一个死人罢。”原本姜华烁还想留江藏一条命,让其亲眼看着哥哥走过的路,他一样能走出来,甚至比他走的更远。他要的不止是这中原大地,更要四方夷族纷纷来臣。他要这日月之下,皆为他的疆土。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掌拍向江藏的胸口。江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姜华烁一掌拍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