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剑庐往事。

哐当哐当。

转眼又是一个月,顾浔都没有在去练剑,而是每天跟着余景山学打铁。成天光着膀子,原本细腻的皮肤已经变得黝黑粗糙,双手已经满是老茧。潜心修炼的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不仅身上的肌肉壮实了许多,就连第三柄捶,借助余景山教的发力技巧,也能轻松驾驭了。《百炼淬体篇》的特殊吐息之法,余景山的发力技巧,以及两个多月的锻炼,他的体质已经来到一个恐怖的高度。现在他使用崩心拳,已经能轻松打出六道暗劲。打了两个月的铁,顾浔的得到的好处肉眼可见的多。这天,顾浔刚起床,便见早起的余景山在往背篓里装各种打好的东西。“余大哥,你又要去送东西?”不善言辞的余景山抬头看着顾浔,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师傅那边来消息了,他已经闭关结束。”余景山很是佩服顾浔的毅力以及悟性,心中已经极为认可顾浔这位小兄弟。关键是酒量贼好,能够轻松把自已和乔屠夫喝趴。剑疯子前辈闭关结束了?这个月打铁太过沉迷,以至于他都快要的忘记自已是来铸剑的了。他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嘴角压制不住的微微翘起。虽然现在的剑胚也能用,但终究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而且里面的一黑一白两道先天剑气,倘若浸染太多的鲜血,那股精纯之气便会流逝。先天至纯,后天污浊,此消彼长的之下,终究会沦为一块废铁。只有将其铸而为剑,方可存留那一丝至纯的先天剑气。五日后。两人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穿越层层山嶂,终于行至一座高耸入云的山下。此山像是一柄从天上坠落人间的巨大仙剑,撕裂大地,微微倾斜扎入山脉之中。山名断剑,便是剑庐所在之地。山脚立有一块数丈高的巨石,扬扬飒飒的刻有‘剑庐’二字。也不能说是刻,这二字更像是一位参公造化的大剑仙,持剑落成,上面还有恐怖的剑意在流转。顾浔盯着‘剑庐’二字,不自觉失了神,体内的气机瞬间翻涌成涛,浪起千尺。识海之中浮现一柄光亮如雪的利剑,顷刻间剑芒四射,像是要将识海撕裂一般。幸好余景山发现了及时,一只手及时搭在了顾浔肩头,方才将其从恐惧的剑意之中拉出。饶是如此,他嘴角还是挂上了一抹鲜红。“小苏子,没事吧?”余景山和乔屠夫都习惯称他为‘小苏子’。心有余悸的顾浔擦去嘴角的血迹,向余景山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多谢余大哥出手。”高大魁梧的余景山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解释道:“这是号称千年前最强剑仙的吕洞玄所留,这道剑意之中蕴含他的无上剑道法则。”“一般剑客是看不透的,能看透的剑客多半是剑仙。”“能以地仙之下,感受这道剑意的,小苏子你是第一人。”觉得不妥,他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是我知道的第一人。” 顾浔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什么狗屁第一人,差点小命都没了。这种虚头八脑的名声,不要也罢。正如赵凝雪所说,随时都在与死神抢时间的他,比谁都惜命。“说起此事,你修炼的《落花无情剑》还与此有些渊源。”顾浔‘哦’了一声,好奇的看向余景山,余景山解释道:“《落花剑》是百花城三大剑法之一,当年你娘修炼的正是此剑。”“后来,她来此铸剑,从这道剑意之中参悟出了几分机缘,于是在《落花剑》基础上,开创了《落花无情剑》。”“确切的说《落花无情剑》还算不得一部完整的剑法。”余景山脸上露出了一抹遗憾,倘若苏静不曾去长安,再给她十年,这套《落花无情剑》必将威震江湖。当年的苏静实在太过惊艳,她的天赋,让整个与他同代的剑客都感到绝望。苏陌便是最好的例子,作为当时天骄榜前五的后辈,可以说已经是剑道天才中的佼佼者。心高气傲的他原本是要问剑百花城少城主的苏浩然的,结果阴差阳错的与苏静交起手来,最后惨败。剑道天才许陌变成了剑侍苏陌。足可见苏静的恐怖。就连她哥哥苏浩然都感觉头皮发麻,逢人就说自已不是妹妹的对手。对于自已的真实身份,顾浔的没有刻意去隐瞒。也不是说没有去刻意隐瞒,而是余景山从自已的剑法路数上猜出了自已的身份。他便只能落落大方的承认了自已顾浔的身份。还好奇余景山是如何认出自已身份的,感情是他知道娘亲开创此剑法的渊源,方才认出自已。不过余景山让他放心,能辨别出《落花剑》和《落花无情剑》之人,江湖上少的可怜。即使察觉到两种剑法的不同,也只会把顾浔当作是百花城弟子。除了知情的几人,几乎没有人能猜出顾浔的身份。他喊顾浔‘小苏子’也正是因为苏静的原因。他与苏静算是好友,确切的说他曾是苏静的爱慕者之一。苏静开创《落花无情剑》

时,他也曾指点过一二。

不善言辞的他自然不会将这些过往都与顾浔说清楚,只是挑着重点了些许。“我娘来过此地?”听闻娘亲也曾来此铸过剑,顾浔的眸子闪烁出一点光芒。他终是在江湖上寻到了一点娘亲曾经留下的足迹。余景山像是想到了美好的过往,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点点头道:“来过,还在这里待了许久。”“你娘就是在这块石碑下被你爹拐跑的。”余景山说出此话时,还带着些许年少轻狂时的恨意。爱慕之人,被人当着面拐走,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知道苏静只是把他当作大哥,很纯粹的那种朋友之谊。故而,他的那份喜欢也一直藏在心中,未曾表露半分。顾浔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娘死后,这些往事那便宜老爹几乎没与自已提起过。他好奇的打听道:“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