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平易近人的柳如烟。

“不知姑娘今日亲自上门有何事。”

好不容止住鼻血的顾浔只想尽快送走柳如烟这害人不浅的祖宗。她这亲自上门,估计现在整个柳州城的男子都成红眼狗了,恨不得咬碎自已。只怕是等柳如烟离开之后,少不得许多爱慕者愤愤前来讨个说法了。流点鼻血尚能补回来,若是让那些嫉妒心极强的红眼狗盯上,怕是麻烦不断了。柳如烟秋水眸子盯着顾浔,极为认真的说道:“如烟是特地上门感谢苏公子的。”顾浔看着柳如烟那一脸真诚,不像是说假话,可还是忍不住憋出了一句:“就只是如此吗?”柳如烟眉眼含波,轻轻颔首。“不然呢?”搞得顾浔有点尴尬,于是道:“要不我在帮姑娘看看病?”顾浔以为柳如烟会欣然接受,不过她却是轻轻摇头,缓缓道:“若是可以治,公子昨晚便治了。”“其实我已经释然了,无所谓的。”这倒是让顾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看着柳如烟那释然的眼神,做不得假。是的,她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求生的愿望了,好像已经彻底认命了。“柳姑娘,何必如此自暴自弃呢,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呢。”柳如烟却是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这是冰脉,号称十大绝脉之一,即使修炼到谪仙,也是无用的。”“仙人都救不了,何必在挣扎呢。”看着柳如烟那平淡无波的眼神,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平淡之事,毫无波澜。“还有许神医呢,说不得他有办法呢。”柳如烟依旧是摇摇头,脸上的笑容甚至没有一分无奈之色。“许神医又如何?且不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真的找到了,也未必能治好。”“与其这般每日忧心忡忡的怀着一丝希望,倒不如彻底死心。”“不要去眷恋那一丝希望,其实也就没有任何失望了。”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平淡无波的说出这番话,顾浔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不放弃任何希望,与天地搏那一线生机,可敬。安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心平气和视死如归,一样可敬。“姑娘这心态属实.......”顾浔的话说了一半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柳如烟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红唇唇一张一合间,不禁让人‘肃然起敬’。不愧是天生媚骨,压根不用搔首弄姿,便足以让人欲罢不能。“属实不敢苟同是吗?”顾浔尴尬一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不能以自已的观念去评判他人观念的对错。“其实对于某些人来说,活着的也未必是自已,不过是活成了他人想要的样子,有什么意思呢?”“不能活成自已想要的样子,还不如死了呢。”这个观念顾浔的是认可的,不过不认可的柳如烟的消极的人生态度。“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柳如烟轻轻摇头,缓缓说道:“我很喜欢现在的样子,做个魅惑众生的女子。”“穿喜欢的裙子,跳喜欢的舞,买喜欢的首饰,做一个女子能做的一切。”顾浔轻轻皱眉,不过并未多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她亦有她的难处。自已何尝不是呢,不过自已正在在努力活成自已想要的样子。顾浔注意到了柳如烟白玉水润的手指满是点点伤口,看样子是学做女红扎的。“看来姑娘也是有故事之人。”柳如烟目光盯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她就像是那一丝茶叶,被禁锢在了茶水之中,身不由已。 “人嘛,都会有故事的,是不是,苏公子。”她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顾浔。顾浔尴尬的目光不断闪躲,不敢直视柳如烟。“姑娘说的不错。”直视赵凝雪那清纯的眸子,会有一种罪恶感。直视柳如烟那自带魅惑的眸子,则是会把持不住自已,忍不住的抬头致敬。他甘愿直面内心的罪恶,也不能直视伤身的眸子。柳如烟这慵懒的猫儿,只能看,却不能搂在怀中撸,那痛苦程度不亚于凌迟处死。当然,顾浔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之人。不过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抵不住如此之媚,也是情理之中。食色,人之本性也。心中可有万般想法,不过千万不要付诸行动。永远记住,越是漂亮的女子,到头来,伤人越深。痴情的伤身,多情的伤心,终归是伤人。当然,反过来之于女子,也是一样,越是英气勃发的男子,越是‘把握不住。有的可能太过‘小’人,有的可能太过于奸‘滑’,有得则是无‘根’之萍。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公子,你是个有趣之人。”顾浔最怕此话从女子口中吐出,尤其是漂亮的女子。“不久前有个女子也这般说过?”柳如烟美眸轻挑,一脸好奇的看着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的顾浔。“那个姑娘她很好看吗?”顾浔不自觉道:“不比姑娘差。”柳如烟美眸亮晶晶,倒也不是说觊觎顾浔美色,纯粹是女子的八

卦心在作怪。

“公子喜欢她?”顾浔脑袋摇的像波浪,坚定的回道:“女人,只会影响我插针的速度。”“苏公子也是要做许神医那般不被世俗禁锢,逍遥天下的神医?”说直接点就是打一辈子的光棍汉。“自是学不得许神医那般逍遥,随遇而安吧。”柳如烟接着问道:“那公子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呢?”顾浔摇摇头。“应该没有吧。”要说有,也是许神医那个看不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憨憨小药童,可惜呀他找不到她了。“只是应该吗?”顾浔尴尬一笑,解释道:“年少时的玩伴算不算,后来搬走了,好些年未曾有音讯了。”“说不得已经嫁为人妻了。”柳如烟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这一路来,她遇见的男子不少,不过多是觊觎她的美色。要么阿谀奉承,像条狗。要么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像顾浔这般目光清澈,对自已敬而远之之人却不曾有过。“公子何必把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讲的这般心酸。”顾浔无奈的耸耸肩,并非是讲的心酸,很有可能已经是现实了。“年少无知时的懵懂罢了,放不下的一段执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