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小姐的幸福,由她来扞卫!
北灼言忽视谢元诡异的眼神,不再跟他吵架,他站在了门口,巴巴地望着花园里的少女。
谢元:……
他真是疯了,居然和这种一根筋的人斗。
不过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一看见他,就莫名其妙的忍不住脾气,想要跟他斗嘴。
这是什么诡异的心理。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谢元主动过去询问。
北灼言冷冷瞥了眼他,头一扭,完全忽视。
谢元怒。
他到底在傲娇什么啊!
谢元受不了北灼言那副姿态,转身离开。
他放弃了。
如果留下来要天天和这个人争宠,那他还是留在坊里吧。
跟他待在一起,容易被气死,折寿,他还想多活几年。
北灼言并没有理会谢元,依旧站的笔直,安静等待。
天边的太阳在他身上蒙上一层好看的光晕,一张脸精致的恰到好处,狭长的眼睛里是冷冽与温柔并存。
等锦儿出来时,就看见的是这一幕。
她再次被他的美貌冲击一瞬,许久才找回思维。
“公子,谢公子呢?”
北灼言看向锦儿,终于开口:“不知道。”
他讨厌那个人,又怎么会去关注他。
锦儿为他的耿直捏了一把汗。
这人说话这么硬邦邦的,怪不得不讨小姐喜欢。
看来,她真的有必要帮帮忙。
“公子是不是很喜欢小姐啊?”
北灼言闻言一愣,他略微迟缓的点点头。
“喜欢。”
锦儿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那想不想让小姐也喜欢你啊?”
男人双眼一亮,连忙点头。
“你有办法?”
锦儿嘿嘿一笑:
“当然有,就看你想不想学了。”
北灼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迟疑地开口:
“想学。”
锦儿一拍手,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那你就仔细听好了。”
许久之后。
锦儿结束了长篇大论。
北灼言耳背通红,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确定她会喜欢?”
锦儿拍拍胸脯,一脸自信:
“我跟着小姐十几年,对小姐的喜好了如指掌,绝对不会出错的。”
“你听我的准没错,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北灼言闻言脸更红了,手指都在颤抖。
“我、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的。”
“好嘞,那就祝公子成功了,东西我过会就会送来的。”
北灼言脸红的滴血,僵硬的点点头。
锦儿却一脸淡定:“好了,事情已经交代完了,你去准备吧,小姐这边我会陪着。”
男人晕乎乎地转身离开,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已经开始同手同脚了。
留在原地的锦儿笑着摇摇头。
小姐的幸福,由她来扞卫!
…
系统离开的第三天。
傍晚。
北灼言悄悄进入了弗清念的卧房,他看着桌上托盘里锦儿准备好的东西,呼吸颤抖。
锦儿的话语在脑海中盘旋,久久不停。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将手缓缓伸向了托盘上的衣服。
北灼言生生按下心中的羞耻心,视死如归般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
繁琐的衣服穿戴完毕后,他的脸已经通红一片,附近的温度都要被点燃。
他坐在位置上缓了缓,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些。
托盘上还放着一个陶瓷香盒,黛青的颜色像是雨后翠竹,看起来清亮好看,但想到里面装着的东西,北灼言就又些呼吸不畅。
他伸出手,悬在香盒上方,略微迟疑后转头拿起了一个瓷瓶。
是之前弗清念丢掉的那个。
他颤抖着手打开,里面那颗圆润的药丸正散发着药香。
北灼言捏住瓷瓶,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后,最终将它放下。
他应该用不到这种东西。
瓷瓶被缓缓推开,但雪白的颜色在昏暗中引人注目,北灼言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落到上面。
在第三次看向瓷瓶后,北灼言恼怒地抿紧唇瓣,将药丸丢进了旁边的茶壶里,瓷瓶则被他丢出了窗外。
待这些动作做完后,他再次看向那黛青瓷盒。
那里装着可以调动情绪的香粉。
锦儿要求他必须点上这个香。
她说这是成功的关键。
北灼言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拿起来,他走到香炉边上,打开盒子。
浅香萦绕鼻尖,他的手略微颤抖,迟迟不敢倒入香粉。
锦儿说这个只需一勺就可以,这只是一个调节氛围的工具。
那…他放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嗯……他少放一点点。
就一点。
北灼言抬手抖了抖,微弱的粉末抖落撒下,他看了看,满意的收回手。
“小姐,您早些休息,奴婢就先回去了。”
“嗯。”
门外传来锦儿和少女微冷的声音。
北灼言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垫子绊了一下。
他不自觉地踉跄了一下保持平衡,但手中的香盒却脱离手,直直扣下,全部倒入了香炉之中。
北灼言倏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拿起香盒,他的动作太快,香炉里的灰烬和香粉被扬起,于空气中纷纷扬扬。
他猝不及防地猛吸了一口。
“咳……”
刚要推开门的弗清念手一顿,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怎么好像听到了北灼言的声音。
是她的错觉吗?
弗清念附身,趴在门上仔细听。
屋内。
北灼言压下嗓间的痒,他拿着香炉,想将香粉倒出来。
但一股青烟率先从炉中飘出,轻轻地在黑夜中摇曳。
弗清念没听到声音,便也没多想,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北灼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动作慌乱地放下香炉,便随着少女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慌不择路地逃窜。
一串铃铛细碎清脆的声音,夹杂着凌乱无序的脚步声响起。
弗清念不自觉地皱起眉,她疑惑地靠近声音的发源地。
却只见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香炉正慢慢飘荡着青烟。
柔和舒雅的香气蔓延,不刺鼻,甚至有些好闻。
弗清念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记得她喜欢用熏香,但这种香料为何从未闻过。
弗清念不自觉地多闻了闻,试图分辨。
但一无所获。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将烛火燃起,点亮房间。
这时她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眼前的景象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此刻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滤镜,所有事物显得有些朦胧好看。
叮铃——
耳熟的铃铛声再次传来。
弗清念看向床铺的方向。
就见原本好好束着的床幔此刻全部被放下,甚至还在轻轻摇晃。
透过层层薄纱,隐约能看到一抹若有似无的影子。
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弗清念不自觉屏住呼吸,脚步轻轻,缓缓靠近。
她站到了床前,握住纱幔,迟疑了一下后迅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