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前往救人。
我盘腿坐在房间里,《天外神机宝箓》大部分符箓我都已经参悟完成,胸口内龙魄里四股九煞阴气相互交织,随时听从我的意念调动,这些都让我感觉我现在强的一批。
“柱子,我闭关半年以来,多亏你天天给我送饭,我的道法提升了不少。我们是好兄弟,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用得到我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将体内多余的杂念与疲惫一并排出,睁开眼,目光如炬,对着站在房间角落的柱子说道。
柱子闻言,眉头紧锁,那张憨厚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他叹了口气,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小先,你闭关辛苦,我好着呢。”
我见状,心中疑虑更甚。我起身走近,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柱子的眼神闪烁不定,终于,他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其实是二大爷,他……他怕我来回跑打扰你闭关,不让我跟你说。”
我拍了拍柱子,告诉他,我的闭关已经结束了,闷了那么多天,也该出去走走看看了,所以有事的话快点说。
柱子眼神坚毅,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小先,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事请你帮忙。这不,我前段时间谈了个女朋友,就咱隔壁村的,她家招了邪祟,他弟弟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咬了,现在高烧不退,各大医院全部都看过了,没有任何效果。
“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可能跟鬼怪有关,所以就想请你出山降妖抓鬼,救我未来小舅子一命。但你一直在闭关,二大爷因为耗子叔的事,已经不好意思再请你以身涉险了,所以一直不让我说。”
听完柱子的话,我心中一紧,连忙追问:
“那男孩被咬多久了,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柱子脸色苍白,声音低沉:
“已经十来天了,刚开始只是伤口疼得厉害,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昨天医院还下了病危通知书,说要是再不转院,死在医院他们可不负责。我昨儿个去看他,那孩子躺在床上,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一点人气儿都没了,嘴里还一直喃喃说着胡话,看着可渗人了。”
说着,柱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仿佛那阴森恐怖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
“小先,如果连你也没办法的话,我估摸着,这孩子咽气儿,也就是今明两天的事儿了。”
柱子的话音刚落,我便一把拽起他,大步流星跨出院门。
事不宜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没有柱子这个关系,我作为修道之人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柱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这事我不但要帮,还要办的漂亮才行。
阳光斜洒,却似乎驱不散周遭那股因急切而生的寒意。我步伐稳健,周遭景象在我眼中快速掠过,唯有目的地愈发清晰。
随着柱子穿过医院长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急如焚的节奏上。
病房的门半掩着,透出一抹昏黄的灯光,与走廊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病房内空无一人,床铺整洁得异常,唯有窗台上那盆枯萎的花诉说着曾经的生机。
医生正站在门口,与柱子家人交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你们还是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吧,这孩子的情况我们无能为力。”
柱子一听,眼眶瞬间泛红,怒火中烧,大步上前,手臂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而出:
“你说什么屁话!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哪有见人快死了,拼命往外赶的道理?要是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医生被柱子的举动惊得后退一步,一脸愕然。
我一边拉住柱子,一边给医生赔礼道歉。
“对不起医生,我这兄弟太激动了。柱子你冷静点,我们先看看人怎么样了再说。”
听了我的话,柱子深吸几口气,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他拽着我来到病床前。
病床边,两个人影一老一少正低头啜泣,肩膀微微颤抖。
年长的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头,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此刻他的双眼红肿,仿佛能滴出血来。
年轻姑娘则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眉清目秀,面容姣好,泪痕斑驳的脸庞上挂着无尽的哀伤。
她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偶尔抬头,那双含泪的眸子清澈见底,透出一股子倔强与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眼神在触及柱子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也有担忧。
“柱子,你说的那个有本事的发小请来了吗?医院已经不让我弟弟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姑娘脸上的焦急如同烈火烹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双手无助地揪着衣摆,十指交缠,透露出内心的慌乱与无奈。
柱子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那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力量。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向那姑娘介绍道:
“这是小先,我从小到大的兄弟,他的道术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厉害得很。你放心,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听了柱子的话,那姑娘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终于决堤而下,顺着脸颊滑落。
紧接着,她不顾一切地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声音哽咽: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死啊……”
我轻轻地将那姑娘扶起,她的身体因长时间的哭泣和紧张还在微微颤抖。
我对她沉声说道:
“不必如此,柱子跟我亲如手足,他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你先别急,我先看看病人。”
来到床头,我仔细端详着这个八九岁的男孩。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身上却又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的脸色发青,如同冬日里被冻僵的湖面,没有丝毫的血色。
嘴唇更是紫得吓人,仿佛被毒药侵蚀过一般。他的呼吸非常微弱,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生命之火在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
我低头看了一眼,马上发现了问题。
只见他右手手背上,有一排牙印,牙印已经发紫,还慢慢的往外渗出黑血。
“柱子,给我端一碗水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