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诅咒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林秀春哭天抢地。
"你个不孝子!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要去告你!"
黄大雷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不可理喻的女人。
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黄大雷的心如刀割,母亲的冷漠刺痛了他。
他紧紧握着拳头,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掐出血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妈,我求你,去医院看看爸!他现在在医院,心脏病发作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管一下?”
林秀春懒洋洋地随意一挥手,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爸又在演戏。他就这点本事,心脏病又不是头一次发作!我还不如去跳舞呢,真的没空搭理你!”
“你就这样无情无义地看着他等死吗?”
黄大雷的声音颤抖,既是愤怒也是绝望,他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我们还有亲情在吗?我快得疯了,你就这样当我是空气吗?”
“亲情?何时你爸有过对我们母子的责任?”
林秀春像一条毒蛇一般,眼中闪动着拒绝的狠厉。
“这条老狗,天天就只会来求我,想弄得我的生活都不自在。现在我离了婚,终于能活出自我,你还要我回头看他干什么?”
看着母亲如此固执,黄大雷体内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愤怒的吼道。
“你这么狠心,怎么会有一天后悔?你就这样抛下了我们的家,你难道真的心里都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他觉得眼泪在不争气地往下掉,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鬼?
“行了,别磨蹭了,我又不欠他的。”
林秀春咬着牙,表情如同被解放。
仿若一只舔食自己自由的饿狼。
“我才不想再过那种喘不过气的日子。你也别在这里打扰我,快走,真是没用的东西!”
正当母子俩争吵得不可开交时。
黄大雷的父亲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苍白的脸色像一片干枯的叶子。
见到林秀春,他愤怒地道。
“你这个贱人,竟然在儿子面前不顾一点儿家长的体面,整天只想着自己的享乐!”
两人瞬间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音如雷贯耳,刺得空气都在颤抖。
林秀春怒火中烧,挥手一拍。
“滚,别在这里干扰我!我才不想再和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说话!”
黄大雷看着眼前曾经相守的夫妻,如今却如死敌般隔绝,心如刀绞。
他无奈转过头,神智恍惚。耳边的争吵声渐渐模糊。
他只是想让母亲回去看看父亲,就这样,所有都成为无形的阻碍。
“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秀春愤怒地一扭身,冲出门,随之却听到“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摔上。
黄大雷浑身一震,心知事情发展得越来越糟。
而就在这时,他的父亲突然面露痛苦,随即捂住心口,口中吐出鲜血,栽倒在地。
他慌忙扑去,一把将父亲扶住,未及伸手感受他尚有的温度。
耳边又传来了那熟悉而可怕的无声。
“爸?”
他慌乱地问,却得到回答的却是冰冷的静寂。
这一刻,黄大雷的心骤然沉入谷底,他怔怔地摸向父亲的鼻息。
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黄大雷的心如同一座崩塌的山,沉重而绝望。
他紧紧搂住倒在地上的父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此时的林秀春听到了声音回来查看。
“爸,你别这样,我求你……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哽咽,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却没有人回应。
可林秀春根本无视这一切,仍旧在门口徘徊,眼神开始游离。
“你就这样纠缠着干什么?哀哀伤伤的,没必要吧!”
她撇了撇嘴,不耐烦地转身。
“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跟我姐妹们还有约定。”
“你居然还在想这些?”
黄大雷拼命压制内心的怒火,愤怒地瞪着母亲。
“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他的离去都无所谓?”
“那又如何?他又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什么!”
林秀春强装镇定,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我才不想被拖累。你爱生气就生气吧,我已经不是你们黄家人了!”
“岂有此理!”
黄大雷怒吼,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燃烧的愤怒,双拳紧握。
林秀春终于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眼中闪烁着讥讽的光芒。
“你要知道,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要想活得好,就得靠自己,没空去管那些扯后腿的角色。你觉得你父亲的死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吗?”
她的语气刺耳,无情的划开黄大雷的心。
林秀春不再理会黄大雷,扭着自己那肥胖的身躯向着外边走去。
……
在高楼耸立的新小区里,死婴夫妻荆建华和李慧刚刚搬入宽敞明亮的新家。
粉刷一新的墙面、闪亮的地板。
他们的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是新生活的开始。
“你说,我们以后可要过得好好的了,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慧双手捧着一瓶红酒,兴奋得像个孩子,眼中闪烁着不切实际的光彩。
荆建华靠在沙发上,思维却显得无比空洞。
“可我刚刚的工资,连房贷都不够….”
他喃喃自语。
“咳咳,你担心什么?这次我们拿了那么多封口费,今后就算养活自己也不成问题。”
李慧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肯定,她显然已经把自己对未来的幻想绘制得美好无比。
可她的幻想,伴随着每个夜晚,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埋下隐患。
荆建华的额头开始发热,伴随而来的是隐隐的头痛。
他试图站起来,却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什么不同寻常。连日的工作与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家中空气开始凝重,李慧也无意中注意到自己的身体。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私处的瘙痒感总会让她辗转反侧。
她对此没有在意,心里想着只是工作压力的副作用。
又过了一些日子,李慧照常上班。
可她的同事们开始以异样的眼光看她。
“李姐,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你的脸色有点差呢。”
而荆建华则在早晨醒来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犹如万箭穿心,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面部。
“老公,你怎么了?”
李慧察觉到他回家晚了,开门时立即问道。
荆建华抬头,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直视妻子的面庞。
“我…可能不太舒服,这段时间…总是头晕。”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李慧关切地问,实际上,在她心底深处,掩藏着一丝恐惧。
“没必要,我…可能就是累了。”
荆建华的声音显得微弱不振。
随着时间推移,夫妻俩的身体状况渐渐恶化。
荆建华连续几天头晕目眩,李慧的身上也开始出现小红疹,越发让她烦躁。
每次洗澡后,清水流过的瞬间,辛辣的刺痛感便会涌现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建华终于不得不想起吴良的那些诅咒,心中的不安在逐渐升温。
“不会吧,我们的身体……”
李慧急促地说着,眼中透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