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服直接暗杀
谢承宗私府。
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吏部老尚书受邀而来,刚一踏入宴会厅,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愣了下。
厅内,数位美女翩翩起舞,身姿婀娜,老尚书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心中暗想,这谢承宗还真是会招待客人,就是不知要找他有何事。
谢承宗见老尚书来了,连忙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地说道:“老尚书,您能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这府上蓬荜生辉啊!”
老尚书拱手笑道:“谢大人客气了,您相邀,老夫岂敢不来。”
谢承宗亲自引老尚书入座,美酒佳肴很快便摆满了桌子。
老尚书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说道:“谢大人,您身为摄政大臣,如今又掌管禁军,实乃朝廷之栋梁啊!您父亲谢宰相在世时,也是忠心耿耿,不负先帝所托。相信您定能继承您父亲的风范。”
谢承宗微微一笑,说道:“老尚书过奖了,我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罢了。只是如今这局势,我也是忧心忡忡啊。”
老尚书放下酒杯,问道:“谢大人何出此言?”
谢承宗叹了口气,说道:“老尚书您看,如今这皇帝年幼,不知进取,整日只知玩耍。我等臣子为了这大周的江山社稷,可谓是殚精竭虑。”
老尚书点头道:“小皇帝年幼,确实需要好好教导。”
谢承宗接着说:“可这教导又谈何容易?我是日夜操心,生怕误了国家大事。”
老尚书说道:“谢大人您如此忧心国事,实乃大周之幸。”
这时,谢承宗使了个眼色,身旁的美女更加殷勤地为老尚书斟酒夹菜,老尚书心中更是欢喜,以为谢承宗是想让自己配合他做事,毕竟谢承宗如今权势滔天。
谢承宗趁机说道:“老尚书,您在吏部多年,经验丰富,这朝中之事,还得多仰仗您啊。”
老尚书忙道:“谢大人言重了,只要是为了大周,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谢承宗见时机差不多了,压低声音说:“老尚书,您说这小皇帝如此不成器,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大周的未来可如何是好?”
老尚书心中一凛,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说道:“小皇帝还小,日后或许会有所改变。”
谢承宗摇摇头,说道:“老尚书,您太过乐观了。我觉得这皇帝之位,应当由更有贤能之人担任。”
老尚书脸色大变,说道:“谢大人,此乃大逆不道之言,祖宗之法不可违,天子无大过,怎能轻言废立?”
谢承宗没想到老尚书反应如此激烈,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老尚书,您先别激动,咱们再从长计议。”
老尚书站起身来,正色道:“谢大人,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老夫告辞!”说完,拂袖而去。
谢承宗望着老尚书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燃烧不止。
“这个老顽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在心中恨恨地骂道,“本想给他几分好处,让他乖乖与我合作,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吏部之权至关重要,必须掌握在我手中,否则我的大计难以实现。”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般纠结。愤怒、失望、焦虑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胡辅!”谢承宗大声喝道。
胡辅匆匆赶来,躬身道:“大人。”
谢承宗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盯着胡辅,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老东西不肯归顺于我,留着他只会是个祸患。你今晚带人去刺杀他,让他意外死在家里。”
胡辅心中一凛,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办妥。”
夜幕降临,胡辅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悄悄地来到了吏部尚书的府邸外。
他们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异常后,翻墙而入。
府中的守卫并不森严,胡辅等人很轻易地就摸到了老尚书的卧房外。
胡辅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只见老尚书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还打着呼噜,显然是在谢承宗府上喝多了酒,毫无防备。
胡辅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悄悄地靠近床边。
胡辅猛地捂住老尚书的嘴,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口。
老尚书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惊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胡辅死死地按住。
“唔……你们……是谁?”老尚书痛苦地呻吟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胡辅一言不发,只是更加用力地将匕首刺入他的身体。
老尚书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床铺。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眼神逐渐变得涣散。
“为……为什么……”老尚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质问着胡辅。
然而,胡辅没有回答,直到老尚书彻底没了气息,他才松开手。
胡辅等人迅速清理了现场,然后悄然离去。
翌日清晨,家仆像往常一样前来伺候老尚书起床。
当他推开房门,看到床上那血腥的一幕时,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啊!尚书大人!”家仆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而绝望。
他的脸色煞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过了好一会儿,家仆才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来人啊!不好了!尚书大人遇害了!”
整个府邸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吏部老尚书遇刺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廷中炸开了锅,引发了轩然大波。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尚书怎么会突然遇刺?这简直难以置信!”
“是啊,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众人皆是满脸震惊与疑惑。
谢承宗站在一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且毫不知情的样子,对着小皇帝说道:“陛下,老尚书遭遇如此不幸,实在令人悲痛。此事应当交给大理寺卿彻查,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小皇帝懵懂地点点头,说道:“就依谢爱卿所言。”
大理寺卿接到这个案子,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烦闷又无奈。
回到大理寺,他对手下说道:“这可真是个棘手的案子,老尚书位高权重,竟在家中遇刺,这其中的水恐怕深得很呐。”
手下附和道:“大人,这案子确实不好查,稍有不慎,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理寺卿皱着眉头说道:“不管怎样,既然上面交代了,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先去查看一下老尚书的伤口。”
大理寺的停尸房内,气氛阴森寒冷。仵作面色凝重,仔细地查验着吏部老尚书的尸体。
老尚书安静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身上的衣物已被剪开,露出那致命的伤口。仵作凑近观察,只见伤口位于胸口,切口整齐,深度致命,周围的皮肉没有过多的撕扯和凌乱的痕迹。
仵作一边查看,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伤口,入刀精准,直中要害,定是高手所为。”
他轻轻用手指沿着伤口边缘摸索,继续说道:“从伤口的形状和深度来看,凶器应是一把锋利且窄长的匕首,行凶之人手法极其干净利落,想必是专业的杀手。”
仵作仔细检查后,最后前去向大理寺卿汇报:“大人,老尚书是被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应是高手所为。而且,老尚书家中的钱财并未被拿走,显然凶手不是为了图财。”
大理寺卿听后,陷入沉思。
他对手下说:“这就奇怪了,不为财,那必定是为了别的。”
手下说道:“大人,会不会是仇杀?”
大理寺卿摇摇头:“老尚书在朝中虽说得罪过一些人,但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大理寺卿最后决定:“这个先放着,老尚书家里的仆人带过来没有?”
“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带进来问话吧。”大理寺卿说。
仆人被带到大堂时,满脸的不安和恐惧,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查清楚我家大人的死亡真相啊!”仆人一进来便哭着跪倒在地。
大理寺卿连忙上前扶起仆人,安抚道:“你莫要慌张,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定能为你家大人讨回公道。”
仆人抽泣着点头。
大理寺卿问道:“你且说说,当日你家老尚书都去过哪里?”
仆人抹了把眼泪,说道:“回大人,我家大人昨日最后一次出行是在谢承宗府里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
听到“谢承宗”这个名字,大理寺卿和在场的其他人心中都是一惊。
大理寺卿定了定神,又问道:“那你家大人近期可还有去过别的地方?有没有跟人起过冲突?”
仆人哭着回道:“大人,我家大人年事已高,平日里不爱走动,这次出去也是因为谢大人递过来拜帖才出去的。”
此言一出,大堂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几个人面面相觑。
手下小声说道:“大人,难道这事儿和谢大人有关?”
大理寺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乱说!但此事确实可疑。”
“那大人,咱们要不要去问谢大人?”
大理寺卿犹豫了片刻,说道:“谢承宗如今权势滔天,咱们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前去询问,恐怕会惹来麻烦。但这线索又摆在眼前,若不查,又无法向陛下交代。”
大理寺卿心中烦闷不已,他深知按照目前的线索推理,谢承宗有着重大嫌疑。然而,谢承宗权势滔天,又是太后的亲侄子,若没有十足的证据就贸然前去质问,只怕会给自己招来大祸。
可这案子若是查不出个结果,自己也难以向小皇帝交代,谢承宗在那盯着呢,要是没给出个结果来,定然会被问罪。想到此处,大理寺卿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可如何是好?”一名手下忍不住说道。
另一名手下压低声音道:“大人,要不咱们先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暂时避开谢承宗?”
“暂时只能这样了,其他的话你们都不要多说,事情先放着再说。”大理寺卿说道。
他想到谢承宗也没有勒令让他多少时间查出来此案,心底也明白了几分。
怕是谢承宗也是要他把此事一笔带过的意思。
翌日,朝堂之上,因为吏部老尚书突然的死,几日上朝的气氛都有些紧张和压抑。大臣们分列两旁,神色各异。
谢承宗突然开口:“诸位大人,今吏部尚书一职空缺,吾经深思熟虑,决定由胡辅担任此职。”
此言一出,朝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率先站了出来,他拱手行礼,声音颤抖却坚定:“谢大人,这胡辅年纪轻轻,资历浅薄,怎能担此重任?吏部尚书关乎朝廷用人之根本,还望谢大人三思啊!”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是啊,谢大人,此举未免过于草率。”
就连谢家的一些族人也面露难色,交头接耳。
谢承宗脸色一沉,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地说道:“本大人已经决定,胡辅虽年轻,但才华出众,定能胜任。吾意已决,无需再议!”
他的声音在朝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将众人的不满之声强行压了下去。
“胡辅明日便上任吏部,此事已定!”谢承宗再次强调。
大臣们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但迫于谢承宗的威严,也不敢再多言。
退朝之后,谢承宗的叔叔,户部的谢尚书匆匆来到谢承宗的书房。
“承宗,你究竟想干什么?”谢尚书一脸焦急地问道。
谢承宗微微一笑,给谢尚书倒了杯茶,说道:“叔叔,您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谢尚书坐下,神色严肃地说:“承宗啊,你今日在朝堂上的决定太过鲁莽。那胡辅并非谢家人,又如此年轻,你这样安排,让众人如何信服?”
谢承宗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叔叔,您只看到了表面。胡辅虽年轻,但其能力出众,对我忠心耿耿。如今朝廷局势复杂,我需要自己信得过的人在关键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