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三碗馄饨,六个烧饼
萧郎擢力提拔马铭禄独掌军需、军政两司职权,身前致中同铭禄二人一时甚是惊诧。
后经得萧靖川一番肺腑之言,此事终算安排妥善。
“铭禄啊,你这任命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等下我要同飞宇(邱致中)去九龙镇一趟,午后发饷不必等我,你全权主持即可。”
“待得我晚些时候回来,会全军正式通报,为你正名!”萧郎言。
“恩,好,将军放心去便是,我心里有数!”
“对了,可需带些兵马随同?”铭禄回言并兼问随行之事。
“呵呵,带兵就不必了,毕竟九龙镇眼下也算得咱自己地盘,镇中亦有咱的人手,出不了事的。”
“那什么,顾长庭那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铭禄啊,你去把长庭给老子叫来,有他陪护就行啦!”萧靖川言。
“恩,是!将军稍后。”
语毕,马铭禄拱手告退,反身去寻长庭了。
......
【归营九龙镇后,物资储备消耗统计/兵马分配展示!】
【物资储备消耗统计!】
【白银:24.6万两- 0.3万两(九龙镇新募兵丁安加银)- 0.3万两(参战兵士赏钱+抚恤金)= 24万两】
【粮食:3万石;】
【武器装备军械等:火器0(尽数配给新募兵丁);虎蹲炮(小型)9门(李虎臣部4;孙培忠部5);甲衣0(有限配给孙培忠部);大顺军服1200套;冷兵器类0(尽数配给新募兵丁)】
【兵马分配展示!】
【孙培忠部:248 + 650 = 898人】
【李虎臣部:178 + 620 = 798人】
【刘文炳+巩永固合部:77 + 423 = 500人】
【许继祖部:47 + 207 = 254人】
【王传武部:300 + 200 = 500人】
【合计兵马剩余总数:2950人】
............
四月十五,清早辰时初刻(上午7点15分)。
萧靖川领邱致中、顾长庭一行三人,自九龙镇东北向兵营得出,渐抵镇口。
咕噜噜!
刚至镇口东向大道上,顾长庭不争气的肚子便率先响动起来。
闻之,萧郎一声长叹。
“唉,长庭啊长庭!”
“你这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太饭桶!”
“纯字面意思哈!”
“按理说,你也过了长身体的年纪,怎得还这般成天跟喂不饱似的!”
“这呀,也就亏了你自幼家境不错,后来嘛,又混到我身边来!”
“但凡你是个穷苦出身,就你这胃口,一年打多少粮食,也不够你造的!”
萧靖川适时逮着空闲,出言一顿挤兑。
听得这话,长庭憋着嘴,没得好气。
“哈哈......”
“你别说,真就无怪你家将军揶揄你!”
“实是如此啊!哈哈......”
“老萧,得啦,反正咱早间还未吃东西。”
“待会儿进了镇子,还是去那家早点摊吃口热乎的吧!”
致中帮衬出言调侃。
不过听得其说及吃饭,顾长庭眉眼还是笑了开来。
“行行行!”
“怕了你俩了!”
“走着吧!”
“长庭,这顿你请啊!”萧郎补刀,占着便宜。
“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抠搜的将军!”
“我也真是服了!”
长庭回嘴,萧郎见状嬉闹着照其屁股就是一脚。
不消多时,三人再次光顾镇口李记那家馄饨摊儿!
“李老伯,劳驾,三碗馄饨,外加六个烧饼!”
萧靖川点餐,同初入九龙镇那次如出一辙。
还是那个小摊位,亦还是
那个李老汉。
萧郎言语出口,炉子边,李老汉定睛一瞧,忙大喜,甚觉热络地朝这三人步过去!
“哎呀!”
“哈哈哈......,萧将军!”
“是萧将军呐!”
“三位军爷早!军爷早!”
那李老汉在围裙上忙擦着手走来,抵近萧郎,慌着手便欲上前搭挂。
萧靖川一时有些错愕,但见老汉如此热络,亦不由匆匆伸出手,与对方两厢搭到一处。
“呵呵,李老汉竟认得我等?”萧郎寒暄问及。
“哎呦,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
“将军威名,现在这九龙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李老汉声音洪亮,一激动似都提高了调门。
“再者说来,将军您是贵人事忙,不知道!”
“俺老汉家两个儿子。”
“大的已娶妻生子,守在家里。”
“那小的嘛,今二十有二,前阵子募兵,就随你们参了军!”
“将军们开拔,他也是随军去了哒!”
“不知将军们啥时候回来的?我那娃崽子想必也跟着回还了吧?!”
李老汉匆问,听得此言,萧靖川心下却猛地咯噔一下!
诗云,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此次易县涞水两地战事,军中折损二百余人,殊不知这老汉所言的二儿子是否有命安然归返!
如若囫囵个得回尚还好说,可要是......
可要阵战中折在某处死了,那,眼前老汉这般热情,又当如何以对呀?
萧靖川尴尬表情,怔在原处,终是无法,也只得硬着头皮回言探问。
“呵呵,老汉呐,不知令公子叫个什么?”
“我......,我回得营去,也好查问一二......”
“嗨!我们穷苦人家,还公子嘞!”
“叫个李贵!”
“将......,将军队里那些个兵,一时记不得,也是常理!”老汉依旧喜气客套。
“李贵......”
叨念着,萧靖川自没功夫记下这些,遂扭头望向长庭,寻思瞧他是否有着印象。
且为防这小子嘴上没个遮拦,又忙递去眼色。
意为,你小子不知道便罢,但凡记起些什么,如此子死了,你可别傻愣着,直接给老子吐撸出来了!
长庭见势,忙于心下搜找,亦不知他有否看懂萧郎意思。
片刻,只听其“诶”了一声,似是有门。
“诶,我记起来了!”
“老汉呐,你这二儿子门牙是否少了一颗?!”
“同乡都唤他豁牙子!”
“是他不是?”长庭嘴快,一连确准着目标。
“啊?哈哈哈......”
“没错,没错啊!”
“是他,是缺颗牙,小时耍闹,一跤栽到井沿儿上,门牙掉了一颗,后来换牙口,也没得长!”
“将军呐,那崽子现在是不是就在你们那山间兵营里呀?!”
如此一叙,那老汉更显亲近,忙不迭地再问。
萧靖川从旁听的是一阵心慌,不明就里,遂亦同向长庭望去。
“哈哈,老汉,在,在呀!”
“此刻还在军营中操练!”
言语间,长庭转头对向萧郎。
“将军,这李贵现分在培忠一部,咱于涞水时,我城外布置探马哨兵,这小子马技不错,亦跟在队里,这我才有得印象。”
“最后奔石圭山时,我带他们一同归的队!”
顾长庭详禀一番。
闻之,萧靖川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长舒出口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