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模仿
楚婷婷率先出手,她的双眼瞬间锐利如鹰,娇喝一声:“看招!”
只见她双手迅速结印,体内的炁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出。
碎语澜泽这一招,是她修炼多年的绝技,以炁为引,化出万千如细雨般的炁丝,看似轻柔,实则暗藏致命杀机。
那些炁丝从她的指尖源源不断地涌出,在空中迅速形成一片细密的炁网。
每一根炁丝都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向黑衣人扑去。
炁网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上的沙石也被这股强大的炁流卷了起来,形成一片尘雾。
然而,那黑衣人却像是早就预判了楚婷婷的攻击。
黑衣人讥笑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而眼看就在炁网即将笼罩他的瞬间,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迅速移动。
他的动作轻盈而流畅,如同水中的游鱼,又似风中的落叶,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炁网竟然滴水不沾,丝毫没有触碰到他的衣角,他就这样毫发无损地避开了楚婷婷凌厉的攻击。
楚婷婷见状,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如此轻易就躲开她碎语澜泽的人。
这种熟悉的程度!这种预判了她的预判的预判!!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黑衣人,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是否也修炼了碎语澜泽?为何能如此轻易地避开我的攻击?”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的炁开始缓缓涌动。
他的炁与楚婷婷的不同,楚婷婷的炁是灵动的蓝色,而他的炁则是深邃的黑色,如同无尽的深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突然,黑衣人动了。
他的双手随意地抬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一挥,一股强大的炁浪便汹涌而出。
紧接着,他的指尖也涌出了炁丝,同样是碎语澜泽,但这一招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却与楚婷婷的有着天壤之别。
他的炁丝更加凝练,每一根都像是实质化的利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炁丝的速度极快,几乎让人看不清它们的轨迹,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这片炁网不仅覆盖的范围更广,而且威力也更加强大。
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炁压压缩,地面上更是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被这股力量给撕裂。
楚婷婷看着黑衣人施展的这一招完美的碎语澜泽,心中震撼不已。
她能感觉到,这一招无论是从炁的运用,还是招式的精妙程度上,都远远超过了她。
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这个对手,实力深不可测。
如果黑衣人真的对自己动手,那么……也许只能拼死一战。
楚婷婷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不料黑衣人却收起炁丝,冷冷地看着楚婷婷,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楚婷婷咬了咬牙,心中满是不甘。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对方轻易击败,更不甘心自己连对方的身份和目的都一无所知。
她向前跨出一步,目光坚定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你的对手又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黑衣人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楚婷婷的问题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楚婷婷见他不回答,心中愈发着急。
她再次调动体内的炁,准备再次发动攻击,哪怕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也要问出个究竟。
然而,就在她即将出手的瞬间,黑衣人突然动了。
他的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向后退去。
楚婷婷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她的速度极快,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残影,但黑衣人却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无法追上。
就在楚婷婷快要绝望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楚婷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他淡淡地说道:“你别
以为我会放过你。和他有关的,我都要铲除掉,包括你。”
说完,黑衣人周身的炁再次涌动起来。
这一次,他的炁不再是简单的黑色,而是混合着一股诡异的红色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强烈的毁灭气息。
在这股强大的炁的包裹下,黑衣人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楚婷婷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楚婷婷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巨大阴谋之中。而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以及他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楚婷婷的心头。
楚婷婷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刚才与黑衣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她仔细回想着黑衣人的炁的特点和招式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在异人世界里,每一种炁的运用和招式的修炼,都与修炼者的出身,门派以及个人的天赋有着密切的关系。
然而,回忆了许久,楚婷婷依旧毫无头绪。
黑衣人的炁和招式虽然与她所熟知的任何一种都不同,但却又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楚婷婷所修炼的碎语澜泽,源自爷爷楚阳遗留下来的武功典籍。
在往昔,楚阳的武功典籍声名远扬,其中部分招式被后世之人模仿,这在武学发展的历程中本是寻常之事。
毕竟武学一道,相互借鉴,推陈出新乃是常态。
然而,碎语澜泽却极为特殊。
这门功法向来是家族内部秘传,从未外传分毫,始终在楚家血脉中传承。
如今,竟在这大漠深处,被一个神秘黑衣人以相似的招式破解,实在匪夷所思。
楚婷婷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悄然浮现——难道刚刚那个黑衣人,与自己的爷爷楚阳相识?
否则,他又怎会对这从未外传的碎语澜泽有所了解,甚至能轻易化解自己的攻击?
想到此处,楚婷婷双唇紧闭,陷入了久久的缄默。
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疑惑,警惕,以及一分好奇,交织在一起。
她抬眼,望向空无一人的沙漠神殿。
这座古老的建筑在风沙的侵蚀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孤寂的气息。
阳光透过斑驳的墙壁,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神殿中央,一座古老的石馆静静伫立,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楚婷婷凝视着眼前的石馆,心中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神秘黑衣人的出现,让这里的神秘程度陡然上升。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行囊,毅然转身,迈出了离开沙漠神殿的步伐。
或许,这些年来幽幽山的灵气暴涨,和自己的爷爷楚阳当年的发生的那场大战脱不了干系。
竹林深处静谧幽深,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
诸葛和平小心翼翼地前行,拨开层层茂密的枝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原地——一泓玉泉映入眼帘,和之前在竹林外看到的那眼泉水竟一模一样。
泉水澄澈,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绚烂的色彩精心绘制而成。
水波微微荡漾,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引得诸葛和平心中好奇不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神奇的泉水。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水面的刹那,一颗石头如闪电般飞来,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诸葛和平震惊不已,疼痛让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他挣扎着起身,愤怒地睁开双眼,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偷袭。
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之前见过的奇怪女人。
“莫要摸这个。”女人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得如同古井无波,正是宝儿姐。
她看着诸葛和平,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你会受不了的。”
宝儿姐微微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眼泉水上,继续说道:“这泉水古怪得很,冰寒彻骨,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诸葛和平一番,“而且,我瞧你也是个异人。要是你的炁被这泉水吸了去,往后可就只能当个普通人了。”
诸葛和平皱起眉头,满脸的不信任,他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说的这些,我可不信。”
宝儿姐听闻,也不再多言相劝。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你便试试咯。”
瞧着诸葛和平这愣头青真铁了心要把手往那古怪泉水里伸,宝儿姐虽一脸无奈,动作却不含糊,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你这娃咋就不听劝呢!”
诸葛和平被猛地一拽,下意识就想挣脱,嘴里嘟囔着:“你干啥呀,别拦我!”
可还没等他发力,就瞧见宝儿姐指尖轻点,一缕炁如丝线般缠上了身旁飘落的一片竹叶。
眨眼间,那片带着炁的竹叶悠悠落进泉水中。
起初,泉水平静得如同镜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诸葛和平见状,立马来了精神,没好气地埋怨道:“你看,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根本没事嘛!”
可话音还没落,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竹叶上附着的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源源不断地被泉水吞噬。
那被吸收的炁,化作一滴鲜艳的红,融入五彩泉水中,原本占比最少的红色部分,肉眼可见地扩大了些许,尽管幅度不大,却足够震撼。
宝儿姐双手抱胸,挑眉看着诸葛和平,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早就跟你说过”的意味:“咋样,我可没骗你,是真心为你好。”
事实摆在眼前,诸葛和平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满是尴尬与懊悔。
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开口:“对……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诸葛和平满脸疑惑,目光紧紧盯着宝儿姐,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啊?还有,为啥你对这儿这么清楚?”
宝儿姐歪着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平静地回答:“我也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诸葛和平追问道:“那你为啥会来这儿呢?”
宝儿姐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忆,缓缓说道:“我一醒来就在这座山里了。这些年,我逛了好多地方,像长满蘑菇的岛,还有大片沙丘。可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觉得这儿最舒服。”
诸葛和平接着抛出疑问:“那你为啥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宝儿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语气轻快:“没必要出去,我就喜欢竹子,这儿的竹子多,我待着自在。”
而同样的,在另一边,王也给出的回应如出一辙。
面对这几天楚阳的陪伴和追问,他神色悠然,语气里满是惬意:“我觉着放这些牛可自在了。虽说这些牛模样怪得很,一个个跟蘑菇似的,但我反倒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每天听听风声,看看云彩,时不时还能给自己煲上一锅鲜美的蘑菇煲,这小日子,舒坦!”
“就这些?你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待了这么久,当真没有别的发现?最近可曾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又或者察觉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楚阳又问。
王也一听楚阳又抛出同样的问题,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烦,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嫌弃:“我说楚阳,你这人可真够无趣的,这问题你都问了八百遍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翻来覆去就这点事儿,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说着,王也把手中的牛鞭随意地往肩上一搭,转身就准备离开。
同时头也不回地喊道:“我可不想再跟你一块儿待着了,你也别跟着我,我还想清清静静地放我的牛,吃我的蘑菇煲呢!”
说罢,加快脚步朝着牛群走去。
而接下来,楚阳的一个问题,却让王也不得不停下来。
“那你,还认得你身上的这个道袍是哪里来的吗,王也?”
王也回头,挑眉看了一眼他,随后说道:“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