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正常吗
一方面是害怕激怒威天阳，另一方面，他们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试探他的底线。
那些商界学界精英也碍于总统们的态度，不好主动说话。
过了许久，一个黑人总统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是马内普利，黑塞德州卡塞内的总统，也是酋长议会的代表。”这位总统说道。
“由于黑塞德州在理事会的席位并不多，也并不拥有与其他国家平等的政治地位，所以，我和我的同僚们对你的理解并不多。”
“我们对你的理解，完全取决于联合理事会近期对我们开放的部分解密文档。”
“毫无疑问，威天阳先生。你拥有我们难以想象的能力，但我怀疑你不管能不能为世界带来益处，其结果，就和我们黑塞德州在理事会的边缘地位一样，都跟我们而言毫无关系。”
“你会居住在胤国或塞提基亚联邦，享受超越这星球上99%的人的待遇，运用你的能力帮这些大国解决任何问题。”
马内普利还没说完，海伦明娜便打断了他。
“尊敬的马内普利总统，我无意打断你对理事会的抱怨，但……威天阳的时间宝贵……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海伦明娜笑道。
“我只有两個问题。”马内普利道。
“第一个问题，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保护者？还是终结者？”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有意愿，用你的能力，为发展中的国家和落后地区带来益处。”
马内普利问道。
他黝黑得就像是刚刚从地底挖出的碳，威天阳看向他，只看得清他的眼白。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马内普利总统，威天阳既能是保护者，也能是终结者。他的能力将在理事会的监督和控制下，造福全球各个国家。”海伦明娜代替威天阳回答道。
“我不要你的回答，理事长女士，我想要这个男人亲口告诉我。”马内普利道。
海伦明娜皮笑肉不笑，心中已有不悦。
威天阳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善意不能没有代价。”
他记起亚哈说的话。
一阵朦胧的喧嚣回荡在他的脑际，那是什么东西在与空气高速摩擦的声音。
威天阳揉了揉眉心，闭上双眼去倾听，却发现这声音来自于脑海之中，是他的超能力无意识下捕捉到的。
他想要听的更确切一些，但那声音却稍纵即逝，再也听不到了。
“这很难。”他脱口而出。
睁开眼，威天阳看到了马内普利失望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希望向落后国家和发展中的国家伸出援手？”马内普利问道。
威天阳翘起二郎腿，沉声道：“我不是保姆，如果你想获得我的帮助，你得值得。”
赵翎低头笑了起来。
马内普利道：“大可把话说直白一些，你的意思是说，你只为付得起钱，给得起待遇的国家服务，对吗？”
威天阳摇摇头。
“不用否决，威天阳先生。我知道你的出身低微，很难放弃手中的地位，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能理解。无论如何，发展中的国家和落后国家就是会被国际社会忽视。”马内普利道。
威天阳叹了口气，道：“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他换了个坐姿，接着道：“寻求帮助没有错，但许多问题还不需要我来解决。”
“你们说你们没有资源，但我看过，你们手里掌握着的资源如果真正起到作用，便足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我去过一些黑塞德州国家，我承认那些地方的发展水平比不上胤国和塞提基亚联邦，饥饿和贫困依然是你们需要首先解决的问题，但这你们手里掌握着的力量，就足以解决这些问题。”
“马内普利总统，你的人民在海边捕鱼为生，钻进危险肮脏的矿井，工作几十年，患上尘肺病。赚到的收入却养不活一家人的同时……”
“你们这样的当权者，却穿着西装，住着豪宅，内阁的成员们开着豪车，雇佣着管家和佣人，过着和史提杰与赵翎差不多的生活。”
“用来解决问题的资源和力量，早就被你们挥霍。现在，你坐在莪的面前，要寻求我的帮助。”
“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我要帮你保护什么？我要帮你终结什么？”
威天阳说着，马内普利有些颤抖。
“我能帮你杀光政敌，保住你的权力和地位，但那有任何意义吗？”威天阳笑道。
马内普利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威天阳为何知道自己的生活水平。
事实上，威天阳也并不知道，他只是将自己看过的东西随口说了出来，这无心的，破绽百出的谎言，却令马内普利哑口无言。
“看来马内普利总统需要时间思考一下了。”海伦明娜笑了起来。
其他总统看向马内普利，他们笑不出来，面色有些难看。此时，赵翎举了举手。
“帝君有话要说？”海伦明娜笑道。
“即便是跟他朝夕相处，我也有许多疑问。”赵翎道。
她特地强调了“朝夕相处”，惹得许多人向她侧目。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能力能否通过生育行为，传给你的下一代？”赵翎道。
会议大厅里顿时有些哗然。
这句提问初听起来有些下流，但深入想想，所有人都不禁背后生寒。
威天阳不需要中和剂，可以吸收超能力，和零九一的联系也成了迷，这问题约等于给了一个前提：威天阳已经不是人类。
大家都看向威天阳，那几个药企的ceo显得更加认真。
威天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给不了答案。
“我不知道。”威天阳道。
“恕我冒昧，我要问一个不那么雅观的问题。”瑞斯举起手。
海伦明娜点点头。
“威，你21岁了，对吧？你应该拥有成年男人的性欲吧？你打了黑药之后的这几年里，有过性行为吗？”瑞斯问道。
没人笑。
“这问题很严肃，我不是在拿你开玩笑，也不是想要激怒你。”瑞斯竖起手掌。
威天阳一时语塞，这几年下来，他确实没碰过女人。
见到威天阳的面色如此尴尬，瑞斯仿佛抓住了机会，接着道：“好吧，至少，我相信胤国为你提供了高出标准的私人医疗服务，你具有人类男性的正常生理反应吗？比如说……晨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