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化身白猫警长

第172章 没欠条,答应我一件事也行

“后土娘娘除恶?”范世谙听后,表情不屑道,“哪来什么后土娘娘,人干的吧?”

“嘘嘘嘘...”

这番话吓得老板白了脸,连连摆手,“别乱说话,别乱说。”

“娘娘,他们不懂事,不懂事,有怪勿怪啊,有怪勿怪。”

他对着神像连拜了几次,自觉已经取得原谅,才转头一脸郑重道,“当年看到这事的不止一个人。”

十一年前的一个夏天,最是天气闷热的三伏天。

家里太热,镇上就有人三五成群到树林里,纳凉,睡觉。

这晚,跟往常一样,住同一条街的几个人约一起,入山乘凉。

半夜听到一声惊叫,将一人从梦中唤醒,他迷蒙睁开眼,离他几十米的山崖上,有两人。

因为温差的原因,林子已经起雾。

迷迷糊糊看到是镇上有名的街霸,正跪地求饶。

街霸正对面站着一古装打扮的人,手持拂尘,对他轻轻一拂。

只这一下,本还跪在地上求饶的人,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站起,一步步朝山崖边走。

当着所有半醒半睡坐起来人的面,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一跳,彻底将瞌睡虫吓跑。

山崖另一面距离地面,有几十米的落差,这么跳下去连命都没了吧?

等缓过神来时,山崖上哪还有其它人。

一行4人对视一眼,惊叫出声,掉头往山下跑。

这时,天蒙蒙亮,一通跑后,理智重回大脑,这才想起来报警。

警方根据他们的描述果然在山崖下找到了尸体,确实是沣水镇街霸。

而在山崖上,找到了一尊半人高的后土娘娘像,面对街霸掉下去的方向,和善地微笑着。

老板讲完故事,意犹未尽,“后土娘娘这是看不过眼,亲自出手了。要是那个街霸还在,我们这些开店的还得付一笔保护费。”

“那尊后土娘娘像呢?”

“还在警局。”

话都聊到这了,老板干脆给他们继续说接下来的事,“自从山崖上出现后土娘娘后。”

“镇上那些欺民霸市的收敛了一阵。”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没过几天,就有人上街取代他的位置收保护费。”

“你们猜怎么着?”

老板脸上闪过一丝神秘,“也是同一年冬天,在街霸死的那个位置,有人发现了四肢被截,挂在树上,头被换成了豹头的新任街霸。”

“后土娘娘发威了。”他双手合十,冲神像虔诚地拜了两拜,“从那时起,不说家家户户,十家里也有九家请了后土娘娘。”

这些倒都是卷宗里没有记录的。

范世谙和汪淼对视一眼,民众的耳目有时比警察更敏锐,这话不是说说的。

“老板,给我上一桌好菜,好好陪我们聊聊后土娘娘的事。”

.......

除了第一具街霸的死亡,没有人对他负责。

其它八具尸体,在被发现没多少时间后,就有人自首,案子破获非常顺利。

根据老板描述,这八个凶手,都曾被那8个人欺辱过。

干了他们一直不敢干的事。

也因为有人前仆后继‘除恶’,沣水镇才慢慢变‘清’。

听起来,幕后指使者更像是肃清,而不是随意杀戮。

“老大,这放在古代,就是惩奸除恶的侠士,大义也。”史泰竖起大拇指夸赞,“只是生错了时代。”

“大义也?”范世谙顺手拣了个桔子丢过去,“这放在古代,也是违反法律的事。”

“史泰龙,脑子给我放清爽点。”

史泰嘿嘿笑接过桔子,“老大,就是这么一说,惩奸除恶那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怎么有人可以越过我们如此漠视生命。”

“闭嘴。”

“哦!”他收了声,剥开橘子皮,一瓣瓣掏出来,塞嘴里。

“老大,昨晚救的那个伐木工,活了,赔偿也已经谈好。”罗莉调出一张汇款单,“90万。”

这对沣水镇人而言,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巨款。

“难怪三叔公急着涨租金,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这是养了群羊,慢慢薅。”

“90万,他得伐多少木头,才能赚到这些。”

范世谙偏头看静静伏案画画的汪淼,“你猜,他什么时候来找我们?”

汪淼添上最后一笔,后土娘娘画像完工,“我猜,现在。”

“东东,南南,西西你们在家吗?”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范世谙也没为难他,让史泰将人请进来。

三叔公一手扶着陈彦斌,一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里走。

边走还不忘打量周边的环境,房子仍然破旧。

但被新进的家具,这么一点缀,有种奇特的和谐感,突出一个字:贵。

“三叔公怎么有空到我们这来?”

范世谙没有起身,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他坐下。

态度虽然还是爱搭不理,却比昨天的剑拔弩张好了不止一点。

“东东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来求你的。”

三叔公等着人接腔,没想到他只是推过桔子示意他继续。

看他不递台阶,三叔公也不端着,直接道明来意,“我今天是来找你借钱的。”

“多少?”

范世谙直接掏出手机,“怎么支付?”

问也没问,就准备付钱,这豪迈的模样,倒是震的他愣了愣。

“多少?”范世谙加重语气,听得出,他已经有些不耐。

“100万?”

三叔公试探给了一个数,等他拒绝。

没想到,范世谙不带犹豫的,“银行卡?线上?现金?怎么付?”

爽快的态度让三叔公有种,亲儿子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他抬眼瞪缩在他身后的陈彦斌,货比货,得扔,除了仗着他的势,狐假虎威,什么也不是。

“银行卡,彦斌。”

过了十几秒,陈彦斌翻出手机余额画面,“爸,到账了。”

“东东啊,是三叔公误会你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们这一脉,就剩两支了,叔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打个欠条。”

正说到感动的地方,范世谙兜头泼一盆凉水,“叔公啊,这年月,催账的是孙子,你也给我张条子,让我心里有个底。”

眼看三叔公脸上的感动变成憋闷,范世谙又补了一句,“没欠条,答应我一件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