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别恶心我
忽然,人潮正面而来,侍卫来不及拔刀,几位金尊玉贵的主子就被冲散了。
混乱喧闹的人群里,一只大手忽然钳住沈有清的胳膊用力一拽。
沈有清纹丝不动,转身反手一拳头过去。
就在拳头落到君宿脸上时,沈有清堪堪停住了拳头。
几步外,是被侍卫挟持住的云外雪,横在她脖颈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肌肤,血色在烛火下格外显眼。
“唔唔唔!”
云外雪哀求恐惧的目光看着沈有清,那样子像是在求沈有清救救她。
就是这么一个空隙,君宿拽着沈有清消失在人群中。
混乱的人群如潮水涌去,林幼染猛地发现身边少了个人,被挤出去老远的林瑾夭扯着嗓子喊道,“小……二夫人不见了!”
“二嫂嫂呢?”
“二少夫人不见了!”
……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普通的马车朝着城门缓缓驶去。
马车里,沈有清被君宿掐着脖子摁在榻上。
不远处的灯笼照亮了这一方空间,烛火折射出锋利的寒芒。
君宿低眸看着抵在心口的匕首。
掐住脖颈的五指力道偏重,但勉强还能呼吸说话。
“要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匕首快吗?”
缓慢的冰冷声音回荡在马车里。
随着说话,虎口下的脖颈微微颤动,纤细又脆弱,一掐即断。
君宿缓缓低眸看着这张清丽又冷漠的面容,眸色忽然掀起了波澜,阴冷的嗓音骤然阴翳起来,“他没死?”
沈有清诡异得读懂君宿口里的他是指谁。
那一瞬间,心惊肉跳的感觉席卷。
沈有清努力绷住脸上的神色,力保不露出分毫。
“箫刻吗?”沈有清手里的匕首尖已经刺破了君宿的衣襟,只要在进那么一点点,就能划破肌肤。
沈有清的反应确实是滴水不漏,但君宿已经笃定了。
“你身上有界灵的气息。”君宿眸光阴鸷的盯着沈有清,语气森冷且笃定,“你和他刚双修过。”
难怪!
难怪守护界的碎裂进度忽然停滞了!
原来是界灵死而复生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沈有清真想问问君宿是怎么发现的!
但很显然,这不是询问的时候,她一问不就相当于承认了吗?
君宿抬手扣住沈有清的手腕,强势的力道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拉开,而后松开另一只手坐在一边。
沈有清被他拽得坐起来,手腕挣扎两下却被捏紧。
“你修炼邪术了?”君宿夺了匕首丢在一边。
沈有清低眸看着被攥住的手腕,嗓音冷漠道,“你有这种邪术?给我。”
对上那冷漠锋利的目光,君宿擒着她胳膊的手使劲一扯。
稳如磐石的沈有清捏着拳头就要干。
君宿抬手截住砸过来的拳头,甩开拳头后说,“你不是那种人。”
“可我想箫刻活着。”
君宿蓦地侧头,见沈有清那认真到没有半分谎言的样子,目光阴沉盯着她,“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沈有清但凡是那个乖顺的,那就不是沈有清了。
“你听过殉情吗?”
殉情两个字直接把君宿气笑了,他一把将沈有清拽过来,“你要是会殉情,那你就不是沈有清!”
沈有清反手将君宿摁在车壁上,没有的力道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不会,但我想过。”
这种话一听就假,但能刺激到君宿就行。
她不顺意,君宿也别想着开心!
君宿脑袋后仰靠在车壁上,目光有些居高睥睨着沈有清,“你要是那么爱他你就不再地牢里杀了他。”
地牢里一刀,可真是又快又狠。
“他是箫刻吗?”沈有清反问。
在那个时候那个情况,如果地牢的那个人是箫刻,她或许也会那么做。
不是她狠,而是不死一人可能就要死无数人,那无数人里面会她的至亲之人。
君宿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不是吗?”
下一秒,君宿猛地暴起将沈有清摁倒,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开她的嘴巴塞了一颗药丸。
不算苦的药味在嘴巴里散开,味道不奇怪,还有点回甘。
随着药丸入口即化,沈有清能感觉到力气被迅速抽走。
“软骨丹?”
沈有清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得冷漠、冷静,不见半分慌乱。
君宿伸手圈住沈有清的腰肢将人抱过来,随即长腿一动将地毯上的匕首踢到一边,“省点力气。”
“松开。”
冷漠的声音带着警告。
君宿不但没松,反而将沈有清抱紧了不少,“性子冷,体温也冷。”
一点都温暖,偏偏就是贪恋。
“你觉得你能出去吗?”
“你觉得箫刻会再死一次吗?”
沈有清别过脑袋。
她不知道君宿到底为什么会知道箫刻没死,甚至是和自己双修过。
可若青枝缠花镯在自己身上,只怕迟早会被发觉不对劲。
幸好,幸好。
沈有清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将青枝缠花镯交给了哥哥。
君宿抬手捏着沈有清的下颚将她的脑袋转过来,“沈有清,我不是君子。”
“你也不是小人。”
沈有清抬头看着深邃阴沉的目光,目光依旧平静无澜,“如果你想用所谓的贞\/洁、清白来击溃我甚至是锁住我,那你不必实施。”
“这天底下真得会有什么东西能困住你吗?”
君宿低眸,俩人之间的迅速拉近。
阴凉的气息落在脸上,就像是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沈却邻能困在她吗?
不能的。
谁也没法困住她,她就像是天上的浮云,草原上的野狼,海里的巨兽。
“云外雪?”沈有清抬手抵住君宿的脸,一点一点,缓慢且不容置喙的把他推开。
君宿顺着她的力道挪开一些,而后倏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掌心。
是啊,他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有些事他做不出来。
唇是凉的,吻也是凉的。
沈有清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可碍于药效起劲,这一巴掌不是很重,但保管是见印子且疼的。
“别恶心我。”
山茶花的香气飘过来,继而才是刺痛。
她这个力气啊……
“你确定你不是在坑害她?”君宿索性将沈有清的两只手扣住,“你若在乎她,你就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她很重要。”
就好比箫刻,因为箫刻足够重要,沈有清从不轻易提起她,不会表现出箫刻对她有多么重要。
“那你怎么不杀了她?”沈有清冷嗤了一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