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萧墨栩,不可以!

他的嗓音,透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云浅瞳孔微缩,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他,皱眉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男人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云浅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看起来真的只是微醺,便没有多想,扶着他回了房。

可是一进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陡然转了身体,将她推到了门上,沉重的身体覆了上来。

云浅脸色一变,“萧墨栩!”

“浅浅,我很想你。”

男人轻轻蹭着她的脸,就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狼狗,委屈巴巴的模样跟白日里的弘儿看着倒有几分相似。

云浅不自觉的攥住了手心,咬唇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答应过我不会有逾矩的行为,你忘了吗?”

萧墨栩抿了下唇,低哑的嗓音愈发委屈,“可是你让弘儿抱你了……他跟你连合作关系都不是,却可以抱你,我为什么不行?”

云浅气笑了,“他只是个孩子,你们能一样吗?”

“他不是!”

男人不满的瞪着她,“他都十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议亲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不准再让他抱你。”

如果说云浅本来还怀疑他是装醉,那么现在她相信他是真醉了。

跟醉鬼是讲不通道理的,她无奈道:“好好好,我不抱,你现在可以去床上躺好了吗?”

可是话音刚落,男人的气息却再一次覆盖下来,“可是我若是躺下,你一定会走,我不想再让你走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最初喝醉以后的哑不同,这份沙哑中还掺杂着一丝涩然的苦笑。

云浅呼吸滞了滞,脸上有短暂的失神。

所以当男人拥她入怀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菲薄的唇贴到她颈间,柔软又滚烫的触感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萧墨栩!”

她短促的低呼出声。

可这声音却像是鼓舞了深醉中的男人,他猝不及防抽开她的腰带,探入她的衣物,粗粝的掌心一寸寸划过她的肌肤。

云浅浑身颤抖。

“不……不可以!”

“萧墨栩,你清醒一点!”

她费劲的推拒着他,可是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掐在她腰间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他发了狠似的吻着她脖颈到耳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的吃掉,把长久以来心口缺失的那一块弥补回来。

云浅要疯了。

但凡他现在是清醒的,她都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让他远离,可他现在醉成这样,她说什么都没用。

她甚至也推不开他——因为她猝不及防的发现,她已经无法像前阵子那样毫无顾忌的伤害他了!

云浅咬着牙,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她连忙把手伸进荷包里,终于摸到了一根银针。

可是还没来得及扎他,男人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做,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暗到极点,“浅浅,你要干什么?”

云浅对上他的目光,呼吸一滞,心底本能的生出一股惊惶。

“不干什么……唔!”

他用巧劲将她手腕一翻,指间的银针当即坠落,紧随而来的是男人用粗暴的吻缄封了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入腹中。

云浅气得眼睛都红了,用力咬他的嘴唇,可男人仿佛不知疼痛一般,闷哼一声之后,灵活的撬开她的唇齿,不断往里索取。

扑鼻的酒香几乎要将她熏醉了。

云浅肺部的空气逐渐被他掠夺殆尽,身体也越来越软,最后终于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屋子里的空气不断升温。

明明是深秋的天,却让人觉得又热又燥。

“砰——”

身上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股重力压住了她。

云浅短暂的懵了两秒,一扭头,就发现男人已经倒在她肩上,俊美的脸又红又烫,俨然是昏了过去。

她顿时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狠狠踢了他一脚,才把他搬回床上。

………

萧墨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很疼,只记得昨夜和几位兄长喝多了,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便像前几日一样,让人准备了一些糕点放在马车上,打算和云浅一同上朝去。

其实从前上朝之前,他是不用早膳的,但自打云浅要和他一起上早朝,他怕她饿

着,便让人提前准备了。

可她今日并未在前厅等他,他上了马车才看到她。

而且她似乎脸色不太好,见他坐下,别说像前两日那般主动跟他打招呼了,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萧墨栩脸色变了变,难道他昨夜喝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试探着道:“昨日大哥他们走后,是韩离送我回去的?”

女人终于看了他一眼,却没回答,而是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他。

萧墨栩轻咳一声,“我昨晚喝醉了。”

云浅就笑了,“噢。”

然后,便又收回了视线。

萧墨栩脸色微变。

马车里的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我已经派韩离打听过了,确实有人在秦王府附近见过你师父,我们的怀疑没有错。”

她的一石二鸟之计,显然很成功。

不但成功洗清了他的污名,也查出了顾沧海背后的人。

云浅顿了一下,“嗯。”

萧墨栩蹙眉,“那你有什么打算?”

云浅沉默片刻,“没有。”

萧墨栩,“……”

这下就算他再后知后觉,也看出她不高兴了。

他犹豫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云浅气笑了,这男人酒后对她做出那种事,现在竟然忘得一干二净,还敢用这种无辜的姿态来质问她?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敢记得,所以故意跟我装糊涂啊?”

萧墨栩脸色又是一变。

这世上能让他“不敢记得”的事,除非是跟她有关的!

他忽然想起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在房里闻到了淡淡的木兰香——那是她昨日用的香氛!

难道,是她送他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