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陆远,没有经历过磨难,怎么能牢牢记住他的恩情。
即便眼前的希望极大,胜利在望,甚至好似刘家随随便便就能够被打败。
那刘家如同大海上的浮萍一样,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但此时的陆远一直看的清楚,他们还是心有余悸。
说不定此次郑家夫人这般胡闹,把他的底牌露出来,让几人得以对他产生杀心。
正所谓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虽然这孙家老爷所说的倒没有,倒不是没有什么道理。
有他们参加在此,别说这郁离庄的外围,就是郁离庄之内,这些百姓们都不敢讨论这些事情。
即便知道了,也是烂在肚子里,不敢轻易言语。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只要有个机会,那么总有一些时间或者是一些心有邪念之人。
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更何况,他们的郁离庄还有许多外来的商人,与他们做交易。
他们慢慢的总会把消息传出去。
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们便会把消息传到那圣上的耳朵里,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三家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如今,郑家已经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怎么可能不反击?
这郑家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郑家陷于危难之中。
陆远此时摇头苦笑,”真是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啊!“
郑家之中,郑家夫人此时满脸绝望。
她甚至悲愤欲绝的一屁股瘫软到了椅子上,只感觉浑身无力。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进而还可以将三家命运掌握于自己掌心之中。
如果三家听她的指挥,那她也可以暂时不把这些消息曝出来。
如果三家不愿意受她的控制,那她就要三家付出血的代价。
但如今才发现,她这根本不是握住三家的把柄,反而是怀璧其罪。
她将三家给逼到绝境之上,也把自身的性命安危放到了悬崖边,而且她郑家危险了。
此时,孙家老爷冷冷一笑,“郑老爷,本来咱们相安无事、各管各的,剩下的那一切都好说。”
“但既然你们已经撕破脸皮,把事情说到这种地步,那我们也何必继续装那个好人呢?”
一旁的李家,王家两家老爷也是呵呵一笑,“不得不说,郑夫人你还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呀!”
“果然非我等常人可以相比。”
“就你这情报手段,在下佩服、佩服。”
那李家还专门抱拳久仰,好像真的是敬佩一样。
这次的凡尔赛的举动令陆远都是不由为其伸出个大拇指,给其点赞。
王家老爷更是哈哈大笑,“确实敬佩啊!”
“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是有这等探查情报的手段,还何愁每天就在这小小的郁离庄啊!”
“老夫早就直接干大事去了!”
几个人看向对方都是不断大笑,尤其之前的王老爷,李老爷。
原本王家老爷和李家老爷两个害怕要死的家伙,此刻笑得合不拢嘴。
那让他们从天堂到地狱,从地狱再到天堂的感觉让他们此刻感觉一阵舒爽。
紧接着,郑家老爷回头看着他们三人,眼中闪过一抹恳求。
但此时,郑家老爷也很清楚,他这般恳求根本毫无效果。
毕竟在三家眼里,他们郑家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们三家的安全了,他们三家又怎会这般放任他们郑家就这么安安心心的活下去?
陆远冷冷一笑。
这郑家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也不想想他郑家什么身份,人家三家又是什么身份。
那三家本就势力熊大,在这郁离庄根基深固。
不止如此,他们三家的孩儿在朝廷为官,最低的都是从四品,高一点的有着三品之高。
他们郑家里面那一个为官的孩子也不过区区五品小官。
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在朝为官的那个郑家孩子。他区区五品在人家下面管辖着。
对方只要一句话不高兴,他就能够直接被贬到边疆之去。
到那时,所谓的五品官员,不过是如此。
他们郑家更无任何反抗的力量。
此时,郑家老爷看向他们三个的神情种,面露苦涩。
一时间,他心中想着该如何请求这三家能够摒弃前嫌,允许郑家与他们共同执掌整个郁离庄。
此时他已经不奢求三家能够一与他一同对抗刘家。
郑家夫人从一开始的强横到后面说话不顾及后果,直到现在已经将郑家完全陷入了危难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区区半个时辰。
郑家老爷深刻感悟到了从地狱到天堂再到地狱的绝望痛苦。
那还不如让他一直在地狱来的好。
此时,郑家老爷双眸怨恨的盯着郑家夫人,恨不得给这女人脸上来上几巴掌。
他郑家就要这么要葬送在这女人的手中了吗?
那可是他上一辈的老爹亲自打下来的基业,经过他一步步的四处经营才有了今天的郑家,难不成郑家就要在他手中葬送吗?
陆远此时哈哈大笑,“有趣,真是有趣!”
“今日这场大戏倒是不错。”
“不过眼下看来,是时候要我推波助澜一把了。”
陆远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
这三家如今看起来好像是对着郑家起了杀心,但三家杀心并不稳固。
毕竟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动杀手的。
那样只会让他们与郑家成为生死仇敌,最后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
即便到时候可以瓜分郑家,但那些利益恐怕还不够弥补三家的损失。
另外他们也害怕,刘家在此时做出愚公之力,趁此崛起。
因为他们三家害怕刘家到骨子里,再加上种种原因,这些令他们根本不敢轻易动弹。
刘家之内,陆远已经决定如何去做了。
此时,刘琏正一心厌恶着郑家。
最近这几日,他听闻到郑家与三家合谋要谋划他刘家。
这把刘琏可谓气的咬牙切齿,差点一口气没憋住,直接找上门去。
好在陆远告诉他,一切有他在,何必担忧。
这一句话,直接让那刘琏感觉回到了曾经面对洪武爷时候的样子。
洪武爷那自信昂扬、不怒自威,仿若将一切掌握于胸的气魄。让他心安。
也是这一句话。把他从那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陆远此时来到那刘琏所在的房间,轻轻叩了叩门。
刘琏那沧桑略显疲惫无力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
“朕!”
刘琏听闻这道声音。当即就想要赶忙爬起。
但此时身躯疲惫的他别说爬起,就是连躺着都要费力。
可见其身体虚弱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他的夫人赶忙起身,打开房门,随后快速跪下,“民女,拜见圣上!”
陆远微微点头,对此结果很是满意。
即便如今他还是披着那刘家仆人的脸蛋。但因为近日来的表现,这刘家刘琏和刘家的夫人已经彻底相信他就是那洪武爷转世。
这个效果对他来说十分不错。
于此同时,朝廷之内,永乐帝嘴角抽搐,无语至极。
他此刻正在自己的房屋之中,看着信使来信。
信使的信上面标注着陆远在郁离庄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永乐帝顿时嘴角抽搐,无语至极,“我这好孙子呀!等他回来看老夫不扁他几顿。”
此时的永乐帝无语至极。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居然冒充自己老爹在外面装招摇撞骗。
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被扒下来,狠狠抽打了几遍。
永乐帝心里已经想好,等那陆远回来的时候,他要好好让他知道,想要当别人老爹,首先得挨得住板子。
另一边,刚刚踏入刘琏房门的陆远突然浑身一寒,身体一颤。
陆远眼眸闪过一抹不解,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惦记他一样,而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一时间推演不出来的陆远,也随即不再在意。
他自信昂扬的踏入其中,看着躺在炕上的刘琏,微微点头。
陆远随后坐在一旁安然自若的说道:“刘琏啊,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
”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刘琏咳嗽几声,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圣上,今天的事,臣已知晓。”
说话间,他拿起几封信。
他有办法知道那三家与郑家所谈的信息。
而且这几封信上面把他们谈论谋划的情况如何,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三家狼子野心,尤其是郑家。”
“不说这郑家早就觊觎刘家,而且伤了郑荆山那件事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这郑家已经与我刘家已成了生死之敌,如果不将郑家灭掉,我们刘家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陆远呵呵一笑,“刘琏啊,你终究还是太小瞧你父亲的威名了!”
刘琏错愕不已,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圣上,您的意思是?”
陆远微微一笑,“朕永远不会忘记你父亲那身处朝堂却掌控天下之能力。”
“小到一个小小的郁离庄,大到天下大势,他都可轻易掌控。”
说话间,陆远眼中闪过一抹敬佩,“天下无数能人志士,他们敬佩的不是朕,而是你的父亲刘伯温。”
“只要你刘琏以你父亲之名一声令下,朕相信江湖之上的无数能人异士皆会前来救援,帮助你刘家度过此次危难。”
刘琏双眼越发明亮,现在都是心中懊悔不已,甚至感觉自己愚蠢至极,“对呀,我怎么这么愚蠢,连我父亲的威名都不懂得借用!”
此时,他眼眸上闪过一抹失落。
因为他突然想起他父亲曾经看着他摇头哀叹一声,“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那八个字,是他心中永远迈不过的坎。
刘伯温是他的父亲,身上的光环和光芒如此耀眼。
外面的人都说他刘琏是天才,从小便有出众的才能,长大后在才学,为人处事,科举制度等等方面都有着过人之举。
外面的人对他赞不绝口,很是敬佩。
但是他父亲刘伯温对他眼光极高,他一直也希望能达到自己父亲心中的那个地位。
只可惜他拼搏的一生,在他父亲临走之时,他的父亲还是摇头哀叹一声,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这一刻,刘琏顿时痛哭流涕,泪水如洪水一般哗哗直流。
陆远顿时嘴角抽搐,心里不由暗暗腹诽道:喂,不至于吧!我就说句你父亲的名字,你就给我哭了?
咱都到这个年纪了,不至于啊,非常不至于。
刘琏的表现把陆远给搞的,此时都有些手足无措。
进而,陆远也苦笑起来,看来今日之事。不太好搞啊。
此时的刘琏终于平复了心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哭一场,导致他的身体反而好像恢复了许多。
以陆远自己的修炼功法以及自身力量想要挽留一个凡人生命,那是轻而易举。
但他平白无故的救下刘琏,那会让刘琏多想,甚至不知所措。
而且只有经过一番痛苦折磨之后,陆远再给他长生的能力,让他能够活下去。
这样,刘琏才能真正时时刻刻记住他的恩情。
此时,刘琏恢复了许多之后,望向刘琏点头抱拳,“多谢圣上指点迷津,臣明白了。”
听闻此言,陆远摆了摆手,“不不不,朕所言此意只是让你知道。”
“如果朕今日未曾在此,你可凭借此法度过危险。”
“但既然朕已来到此处,那么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有的是法子处理此事。”
刘琏顿时目光惊讶,敬佩的看着陆远。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洪武爷能够凭借一个碗打到如今天下。
他的能力已经远超一般人。
就连他刘琏这等被世人称之为天才的,也远远不及洪武爷。
在无数事情上,刘琏都能够有着独特的见解。
但是在这家族生死存亡之际,他却如同一个没读过书的普通人一样,根本毫无办法。
而陆远却能够掌握一切在他的股掌之种,仿若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
刘琏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丝的憎恨。
反而觉得,他以往被洪武爷亲自鞭打,甚至囚禁等种种的苦难都不过是为了今日的善果。
他眼中感激的看着陆远。
此时陆远嘴角微扬,淡然一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