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只绑人,不害命!
“哎唷,大哥二哥,咱们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何至于此啊。”
老三冯敏,见两厢僵持起来,赶忙出来打圆场。
此言一出,冯夯一瞪眼,又要出言不逊,可冯敏朝老四老五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赶忙上去将老大按了下来,好一顿劝解后,冯夯这才消停下来。
与此同时,冯敏堆着一脸笑,拉着冯高坐在一旁:
“二哥,大哥也是心疼你,一时说了胡话,你也该体谅他不是。”
冯高闻言,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由白转为正常。
“唉!三弟我何尝不知道大哥是心疼我,我刚才不是跟你们置气,我是不甘心呐。”
“自打从小绿山上下来,咱们兄弟惨淡经营十余年,才有如今的家业和修为。”
“可这就够了么?”
“不够!”
他说到这儿,望着冯夯,目光中颇有恨其不争的意味。
“咱们弟兄资质平庸,陆陆续续成就先天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可修为至今未得寸进,咱们都已是不惑之年,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一辈子也摸不到真罡的门槛。”
“如今天大的机缘放在眼前,为何弟兄们都弃如敝履仰头不见呢?!”
“那…老家伙…算什么天大的机缘?”
冯夯眼神闪烁,嘴巴翕动,心里还是不服不忿。
“大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人傻嘴臭,做事情不过脑子。”
冯高这话说得刻薄,冯夯闻言却将头低了下来,看样子是承认了。
“你们在水月峰上的时候,就没打听打听,这位深海的一些事迹?”
“这…这,二哥(二弟)你也知道,我们笨嘴拙舌,问不出来什么,再者说,咱们弟兄行事,一向是你动脑,我们出力么。”
厅堂中的其余四人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唉,既然这样,我索性跟你们明说了。”
冯高见状长叹一声,随即说道,“我在水月峰使了一些银子,打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水月庵众人数月前,也曾见过这位深海前辈,那时他的修为不过先天小成,短短数月后,就已经是先天圆满可以容纳真罡的境界了!”
“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众人大惊,隐隐明白了几分冯高的心思。
“世上就有这种人物!”
冯高语气有些酸涩,大有艳羡之情。
他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
“各位弟兄,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志气高。咱们弟兄继续这般打滚下去,只怕难有真罡之日。可若是能抓紧这次机会,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深海前辈有覆灭欢喜禅宗之志,咱们倘若能帮衬一二,这其中漏出来的油水,足够咱们享用不尽了。”
说着说着,为了给自己的话添几分证据,将从小绿山带出来的三十颗南洋金珠,亮了出来。
灯光下,盛放南洋金珠的匣子中,顿起氤氲,五光十色,比天边的彩虹还要绚烂。
众人的目光,均被金珠吸引,他们家大业大,一年的进项自然这金珠的价值高,可这么多金珠放在眼前,还是极具冲击力。
堂中半晌无言,只能听见众人逐渐粗壮的呼吸声。
冯高见众人这般模样,眼中含笑,满是得意之情。
又过了五日,余杭县郊外。
杨安身着一身素色衣袍,坐在一架牛车上。
牛车走的很慢,但胜在安稳。做过长途的人都知道,时间长了容易发困,杨安自然也不例外。
又加上今天是难得的阴凉天,微风拂面,十分舒坦。一阵倦意袭来,他索性也不抵挡,享受起这份安详。
“吁!吁!吁!”
驾车的老农低声吆喝几声,他转头看向车上的昏昏欲睡的年轻后生,“小相公,到地方了!”
“哦?哦!”
杨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道路两侧打量一眼,遥遥看见几座坟头,“是到了是到了,多谢老丈。这是您的车钱,多谢了。”
付了车钱,踩着乡间小道,一路来到一座杂草丛生的坟茔前,他用真气拂去墓碑上的藤蔓、尘土,见墓碑上的文字与愿经上的一般无二,这才提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锹,修缮起坟茔来。
“老先生,你运气不错,死了多年,也有人惦记着,为你扫墓
除草。”
杨安忙活一阵儿,把野蛮生长的草木藤蔓斩草除根,一大堆枝枝蔓蔓拢到一处,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淋上一小瓷瓶火油,将其付之一炬。
烟火袅袅,半刻功夫只剩下一片灰烬。
杨安站在一旁,待福缘到账,又拜了一拜,施施然离开了此处。
忙碌五六日的功夫,这才把三十个遗愿统统完成,收获六百二十三两七钱福缘。
剩下的都是欢喜禅宗门人的遗愿,里面都是些欺师灭祖的货色。
“欺师灭祖,当真是邪道。不像我,一向是尊师重道。”
杨安这般说着,认准一个方向,往自家师父的坟头走去。
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光替别人家的老子扫墓,让自己师父干看着,也是不大好的。
存着这个心思,他疾步走到自家师父坟前,却发现坟茔上杂草全无,覆盖其上的泥土新鲜,看上去刚刚修整过不久。
“难道是李叔弄的?”
坟茔既然已经修缮,杨安拜了几拜,便往余杭的方向走去。
“出去都快两个月了,难得回趟余杭,先回家看看家里的女人吧,上次出门一月可是足足哄了五六天,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杨安想着家中丽人的俏模样儿,心中飘过好几个念头。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这次我早有准备,买了些胭脂水粉和女儿家喜欢的才子佳人话本儿,这样的话,应该能好哄一些吧。
念及于此,杨安也不是很有信心,他望着乡间景象,忽的想起上次用剑鞘打染青屁股的事情。
哼哼,小女子要是闹得过分,到时候索性家法伺候!
真气环绕在体外,将半人高的杂草碾在一旁,杨安提着礼物径直上了官道。
这里距离余杭县城有二三十里的样子,行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是进了城门。
许是因为近乡情怯,杨安侧耳听着门内女子的笑声,敲门的手几起几落。
不过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况且自己还不丑。
笃笃笃,抬手敲门,惊起院中佳人。
“谁呀?!”
秋果边走边问,当她开门发现外边的人是杨安后,欢喜地险些跳了起来,“两位姐姐,杨先生回来啦!”
……
“先生,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啊~”
听了这话,杨安早被准备好的说辞,便再也说不出口,只能将二人揽入怀中,好一番抚慰。
不想这般温柔举措,更引得这对姊妹垂泪,抱着杨安的手臂也愈加用力,怎么也不愿意撒开。
秋果见三人这般模样,悄悄退出卧房,让三人好好倾诉衷肠。
女子梨花带雨,最能激起男人的某些欲望,杨安也是男人,而且他还是即将成就真罡的武夫。
相应的,欲望也更加炽烈,往常心生杂念,只需挥剑断情丝,心境便会重回平静。
今日却不知为何,这情丝偏偏斩不断了。
“嘶……你们两个干嘛!”
甜甜大着胆子,直勾勾望着杨安:
“嘻嘻,先生,家里的嬷嬷都教过我们啦,就让我们服侍您歇息吧。”
“嗯嗯,先生,我们刚才用了暖情的香露,您要是不要我们…我们羞得也活不下去了。”
蜜蜜的脸烫的吓人,透过几重衣衫杨安都能感受到。
“嘶……”
不知何时,尘柄被人把持,这下就算是柳下惠也忍耐不得。
杨安望着二女快被欲念折磨的失去理智,心中半是怜爱半是不忍。
……
深夜,街道上传来打更的梆子声。
杨安靠在床头,心中满是感慨。
“哎,又多了两个麻烦。”
嘴上说着麻烦,抱着二女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自打二女进门的第一天,这种事注定就会发生,今天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正当杨安感慨之际,院中忽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