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他的嘴撕烂
“拿着吧，本来就应该是你们两人的东西。”
宋曦云点了点头。
这时，凌老太太又说起了正事：“要想做好一家之主可不容易，账目管理都是小意思，最要紧的是要有孩子。从古至今，有孩子是女人的地位象征，凌熠辰那样，我只能指望你了。”
“婆母，我会尽力而为的，但这事不由人。”
“我懂你的难处，是我太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凌老太太接着问，“曦云，按你对医术的了解，凌熠辰还有希望醒来吗？”
宋曦云摇头表示无奈：“婆母，我不清楚，虽然我能试试治他的病，但能不能让他醒过来就真不好说了。”
“唉，从小凌熠辰就处处出类拔萃，跟父亲征战沙场多年，立下不少功劳，将军府壮大了，但他却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
“我本来早给他预备好了一个人，但他总是说男儿应当胸怀大志，不能只顾着情爱的事，索性搬进了军营住。他知道婚姻由不得他选择，也就坦然接受了。其实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从来都不知他的真心……”
说到这儿，凌老太太泪流满面。宋曦云连忙掏出帕子替她拭去眼泪。
“每当我想到这些事，就感觉对不起凌熠辰。所以我想尽自己所能为他延续血脉。他责任心那么强，如果有孩子，一定不会不管不顾地抛家弃子……”
“婆母您没有错，将军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宋曦云安慰道。
离开清圆堂后，手捧锦盒的宋曦云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沉重感。
别人家的主母管财务、管家务就算辛苦了。
她倒好，还得整天面对一个总和她唱反调的对手，试图挽救一段爱情。
才刚踏入浮曲阁没坐下，康伯就像风一样冲进来。
“少夫人在这吗？坏事啦！”
“康伯，别急，慢点说。”云香赶紧让他进来说话。
康伯焦急地说道：“二少爷在外面打坏了别人，那人气得闹上门来，说咱们将军府的仗势欺人呢。”
“什么？”宋曦云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老太太知道了吗？”
康伯喘着气摆摆手：“怕影响老太太健康，就没告诉她老人家。吴嬷嬷交代，小事就让少夫人处理就好。”
“那我这就去看看。”宋曦云带着侍女钰棋离开了将军府，身后跟着二十多名护卫。
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女人摔倒在地，她指着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的凌惟光，向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喊着他是如何欺负人的。
周围的人都认出了这是将军府出来的人，自动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宋曦云抬腿走进了人群中。
她的目光从人群扫过，在姜秋梅脸上停留一会儿之后，转向了低头站着、一脸不服气的凌惟光。
有两个仆人正蜷缩在一旁不停地呻吟，而另一边受伤的顾俊彦状况也不佳，满脸红肿到变形，看来腿可能也断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嘛要打人？”宋曦云走近凌惟光，开始询问起了缘由。
尽管他才十二岁，身高几乎与自己相当了。
面对质问，凌惟光只是撇撇嘴，把脑袋扭向了一边，紧紧闭上了嘴巴。
这时，姜秋梅上下仔细端详了一遍宋曦云，然后突然提高了嗓门哭叫起来：“你们家这个小爷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这还有没有道理讲？人多就了不起是吧，连我这么个妻子子也不放过。”
宋曦云静静地听着姜秋梅的指责，好像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这招数她上辈子婆婆也常用。
没想到今天又得重温一遍，真是烦人。
不管姜秋梅怎么说个不停，宋曦云都不为所动。
她扭头问凌惟光：
“真是她说的那样？是你先动手的？”
“他嘴太脏了，就该挨打！”凌惟光气冲冲地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前对付我那一套呢？怎么遇到点事儿就没招了？”
“别人遇到硬茬子只会更硬，遇到软骨头就会放松，你怎么反过来呢？”
宋曦云有些生气地说，“既然那人嘴这么欠抽，你为什么手下留情？干脆把他的嘴撕烂得了，让他这辈子别想再骂人。”
凌惟光正准备听训，忽然眼神亮了起来，抬头诧异地看着宋曦云。
大哥媳妇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啊，而不是来批评自己。
一听这话，姜秋梅不服气了：“你就这样管教孩子吗？我们是受害者唉，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连我都受伤了，真没道德！”
宋曦云冷冷地说：“你为何不问问你自己儿子说什么了？惟光从来都是谁冒犯他就揍谁，所以你的宝贝儿子挨打说明他就是该打！”
“你乱说……”这时候地上那个小子呻吟了一声，指着顾俊彦道：
“是他先骂少夫人的，所以我们少爷才出手教训他的，是他活该。”
宋曦云走到姜秋梅面前，露出冷笑：“听见没有？你儿子挨打是因为他罪有应得！惟光只是帮他认清错误罢了。”
“你……你冤枉人！你们分明是仗势欺人！”
说完，姜秋梅开始大声吆喝：“我儿子可是七品官儿顾怀逸，我家大儿媳是宋家嫡女。识相的话赶快赔钱！”
“我们被打得这么惨，至少得要三百两银子吧？看你们打扮得也不错，这点钱总该拿得出来吧？”
宋曦云邪魅一笑：“三百两银子不算多，不如这样，我们说四百两好了。”
姜秋梅以为要到四百两银子，心中顿时喜滋滋，觉得这顿打值了。
“嫂子，这笔钱绝不能给！”凌惟光急切反对。
“我没说给啊。”
宋曦云淡笑着看向钰棋问道：“刚才姜秋梅报的那个官位你记下来了吗？”
“记下了！”钰棋点头回应。
“那么这笔银子就找那位顾议郎要去，当补偿二公子衣服破损和受的惊吓。”
“还有两三个小厮看病的钱还没算，就这样整五百两好了。”
“明白，少夫人！”钰棋点头。
“啥？让我们赔钱，你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我儿子差点就被你们给打死了。”
姜秋梅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人不是还活着嘛？难不成我还得让手下再揍一顿给你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