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捕门大牢
“瞧你这张嘴,多会说话,搞得全捕门就你一人会破案似的。”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太喜欢破案了。”
“行,有机会一定带你。”
“有劳薛大哥。哎,对了,捕门近来,有没有抓到一个叫把酒的人?”
“这个我不知道,你去问问老金,捕门抓来的人,都在他那儿关着。”
“老金?”
见萧麦一脸茫然,薛义索性说道:“也罢,你一个人去,老金不见得搭理,我替你引荐一下。”
原来,老金是捕门大牢的主管,名唤“金堂”,绰号“固若金汤”,职位为指挥,与高胜寒、云和雅等人平级。
只不过,老金是文职指挥,人们口中的捕门十大指挥,都是武职指挥。
江湖世界以武为尊,文职指挥不太受重视,连薛义这种捕手,在老金面前也说得上话。
在他的引荐下,萧麦见到了这位“固若金汤”。
老金的相貌有点着急,明明才三十多岁,长得却像年近半百。
长期待在不见天日的捕门大牢,身体养得是又白又胖。不知是否是错觉,萧麦从他身上,好似嗅到了一股“铜臭味”。
“金指挥,请问把酒是不是在牢里面?”
“监牢机密,不可泄露,这是规定。”
“通融一下吧。”萧麦从豪侠宝库,拿出一件金首饰,放在金指挥面前。
老金没有任何掩饰,很坦然就把首饰塞进自己腰包:“没错,高强圉刚抓来的,还热乎着呢。”
“姓名+队名”,也是捕门对高阶捕快的一种习惯性尊称。
高胜寒领导强圉队,故而被称作高强圉。
“我能去见见他吗?”
“监牢重地,不容闲人探视,这是规定。”
萧麦又掏出一件金器。
老金毫不在意地收下。
“叮。”
“慷慨解囊。基础奖励:强化点+6;随机奖励:武技+2。”
“强化韧性与戾火。”
这边刚加完点,那边老金已把牢房钥匙递给了萧麦:“别想着逃跑啊,出去不好说,只要在牢里面,本官是无敌的。”
“明白。”
萧麦听薛义叮嘱过,老金虽然是文职指挥,但武功修为不在十指挥之下。自从镇守捕门大牢以来,从没越狱过一个犯人。
捕门大牢建于地下,暗无天日,阴冷潮湿,通风不便。
越往里走,越能闻到,一股由汗臭、脚臭、霉臭、粪臭酝酿而成的综合性臭味。
这股味道,就像幽灵一样,不但能把凡人笼入自己诡异的场域,还能时不时以本尊来个突然袭击,熏得萧麦晕头转向。
他在牢里面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把酒。
谢天谢地,把酒因长期饮酒,身上始终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酒香。他所在的牢房,气味稍微显得不那么难闻。
听到开锁声,把酒起身,悠闲地伸了个懒腰:“我妹这么快就来捞我……呃,萧麦?”
“把酒兄,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笼中对。哈哈——”
萧麦走到把酒身边,盘腿坐下:“令妹已满载礼物,正于六扇门前求见捕神。”
“可惜,师父的珍藏,我本想留着自己喝,谁料竟低估了捕门的实力。”
“把酒兄不是故意被抓进来的?”
“哈哈,我有病啊?没苦硬吃。”
“把酒兄身负轻功,也会被抓?”
“高胜寒手下,有两个轻功更厉害的,我栽大跟头了。”
“呃……”
萧麦本以为把酒是个高人,故意束手就擒,来捕门探听消息,没成想真是被抓来的。
“说起来,捕门的实力,比我想象中强上不少。”
把酒的语气,忽而严肃起来。他掀开铺草,露出他从墙壁上,抠下来的六块碎砖。
他指着中间最大的一块碎砖说:“这是我。”
然后又指着周围一圈碎砖说:“这是强圉队追缉时的阵容……能看见吗?”
“能,继续说。”萧麦心中,已出现一幅,五大高手,在闹市中追逐把酒的画卷。
“先说第一个,淳于彩,他修行的轻功,偏向于‘轻盈’一脉,可在空中滑翔三十息不落地,自从发现我后,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通过甩向空中的彩环,给他的同伙儿通风报信。”
“第二个高手,名唤燕行岳,他的轻功偏向于‘速度’一脉,全力飞奔时的,身法像闪电一样快。江湖上跑得快的人有很多,可不仅跑得快,还掌握铜皮铁骨金钟罩功夫的,普天之下恐怕绝无仅有。被燕行岳截住后,我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脱。”
“第三个高手,名唤商玉锦,是个姑娘家,兵器是一条柔软的飘带,看着不起眼,实则以玄月天蚕丝编织而成,玄月天蚕,以玄月石为粮,所吐之丝,内含剧毒,一旦触碰,就会使人全身麻痹。我就是一时不慎,被那条玄月天蚕带缠住的。”
“第四个高手,没有透露姓名。他身披黑袍,面戴黑巾,看不清相貌,我只注意到,他的袍子上有用金线绣成的莲花,暂时就叫他‘黑莲’吧。黑莲不曾出手,可他往那儿一站,就令我倍感压力。我怀疑,此人掌握某种‘意念类’的神通,可以影响心智。”
“第五个,就是高胜寒本人。他的寒月功,可以瞬间冰封周身丈余长的范围,比当初在武举考场上,所展示的寒冰掌要强得多。但他真正的实力,绝不仅限于此。”
把酒一边说,一边调整六块碎砖的走位,模拟当初那场追逐战的真实经过。
直至最后,五块碎砖紧贴着把一块碎砖围在中间,示意此战以他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为结局。
萧麦代入把酒的处境,也不由得惊心动魄,感慨道:“强圉队的实力,竟如此强大。”
“高胜寒是捕神的关门弟子,麾下强圉队,是捕门嫡系中的嫡系,实力远在其他九队之上。”这一次,把酒着实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萧麦想了想,问道:“把酒师兄怎知,高胜寒与我有过节?”
把酒笑道:“这回肯承认我是师兄了?”
“江湖上也没规定,只有同门才能互称师兄吧?”
“哈哈。”把酒笑笑,将六块碎砖扫到一边,“葛枭、秦鲤、陈五羊,一问便知都是高的人,你俩没过节谁信啊。”
“那师兄为何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我?”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