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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火山喷发

随着谢凛儿的柔情蜜意,下方的火流似乎有意成全二人,不停地继续上升。空中二人直似即将下锅的鱼肉,被蒸的汗流如浆,他们的血液虽然暂时没有熔在一起,但他们的汗水,泪水,感情却汇集于一处,滴进了岩流。

谢凛儿心灰之余,生念却未熄,随着岩浆的逼迫,他本能的上升躲避。也不知怎得,上面的漆黑之中,似是非常的大,半天也触不及顶。不由得道:“莫非这里便是出口?”

司徒天工听说,心中却闪出一丝失望,对她来说,任何能表达幸福的方式,都是珍贵的让她在所不计,与其出去生离,倒不如和心爱的人葬身一处。她提起那把心寒剑,横在离谢凛儿后颈三寸处。注视着在谢凛儿粗黑的头发覆盖下,淌着汗珠的肌肤,这一剑怎么也切不下去。

谢凛儿却将后颈的砭骨寒气,当成了情人的温柔,只因背上之人,是一个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谢凛儿不疑有他,仍是全神贯注的搜寻出口。滚烫似的岩流,在这极短的工夫,吞噬了下面所有的空间。而他们所置身的所在,是一条垂直的坑道内。下面的岩流正渐渐地淤发上来,而且速度渐快,继成喷发之势。

谢凛儿无暇多思,带着惊慌展翅拼命向上飞升,心中却想:“要死让我一个人去死,只要能有让司徒天工活着的一线生机,自己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她争取。啊……”“嘭”地一声,正撞在一块石梁上。登时眼冒金星,几欲晕去。

司徒天工见谢凛儿头顶血流如注,“啊”的一声惊叫,手一松,心寒剑落了下去,“叭”地一声,沉进火一般的岩流中。

“你的剑!”谢凛儿惊叫一声,欲去追拾,已然不及。

“不要管,快逃!”司徒天工急催着他,撕下一片衣襟,为他止血。

此时岩流怒发如狂,几成出洞火魔,吐着万道火舌,争先恐后地要吞噬二人。洞穴虽宽,但因一则曲折漆黑;二则谢凛儿惊慌失措。是以磕磕碰碰,有的岩石尖锐如刃,将二人划了一身的伤。

经过漫长的飞逃,身子忽地一冷,但觉空气一新,清凉如水;漫天星光,璀璨夺目;当空皓月,溢彩流辉。同时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漫山红光,将星月之辉尽皆淹没。

燃着火焰,磨盘大的巨石在空中飞舞崩烈,化为点点火屑,四下飞散。谢凛儿赶紧又升高了些,仔细俯瞰时,视野之内,红流奔腾,山石树木,生灵精怪,尽入火流。

谢凛儿回手摸了摸司徒天工,司徒天工将他的手牵住。谢凛儿放下心来,道:“经此一事,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半步。”

一脱险境,二人顿觉力尽精疲,但是在此种情况之下,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谢凛儿觑定一个方向,在烟雾尘灰之中愤力疾飞了一个时辰,总算出了险境,在一座碧青的山峰上落下。二人躺在地上,谢凛儿不由得呵呵直笑。

司徒天工也笑出声来,说道:“咱们两个都神经了。”谢凛儿道:“没有死掉,这不值得发一次神经么?”司徒天工敛了笑容,对着天上的月光,呆呆的出神,清秀的面庞,在夜色中格外迷人。

“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现在还发作么?”谢凛儿猛然间,坐了起来。司徒天工沉默着转过身去,仰首望着皎洁的明月,幽幽地道:“你不必担心了,这毒已经解了。”

“真的?”谢凛儿惊喜之下,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上前搂住司徒天工的削肩,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解的?”

“是魔文给我找来了解药,说这种解药,好像在什么游魂山庄。”司徒天工说道,扭过头冲他微微一笑。

“太好了。”谢凛儿容色飞舞,又好奇地问道:“游魂山庄,那是什么地方?也在这夜晶兰洲么?”

“我也不知道,好在我身体没事了,你也就别多想了。”司徒天工劝慰道。

“是啊,眼前确实有不少事,只要能解了你的毒,我也就不管那是什么地方了,看着你身体无碍,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谢凛儿一面说着,躺了下来,只见司徒天工抱膝而坐,出神地望着高挂中天的明月,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咱们在岩浆里,几乎要死的那一会,……”司徒天工回味似得说道。

“嗯,确实好险。”谢凛儿此时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很幸福。那一会儿,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当和自己心爱之人共患难的时候,那也是感情最深刻的时候。”司徒天工幽幽地道。

谢凛儿看着司徒

天工那幅妩媚模样,撩人身姿,不禁欲念大动,上去搂住司徒天工,便去解她的衣带。司徒天工一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谢凛儿笑道:“我想去去火。”一面说着,便扒她的裤子。司徒天工挣道:“折腾了这一天,你累不累,还不赶紧歇歇?”谢凛儿手脚不停,道:“办完了这件事,我才有力气歇息。”说时,把司徒天工压在了身下,俯嘴贴在了她的香唇上。

二人缠绵过后,谢凛儿背上司徒天工,飞到山下的一条溪旁,把身上的衣服洗了,又飞到山顶上,宿了一夜。

次日醒来,衣服已然吹干。二人穿起衣服,司徒天工问谢凛儿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中土去吧。”

谢凛儿皱起眉头,道:“我的那一帮人还在这里呢,要走也要带他们一起走。”司徒天工不说话了。谢凛儿又问道:“董大千这帮人住在什么地方?”司徒天工道:“对了,他们抓了一个人,好像和你姐姐很要好。”

谢凛儿一惊,道:“你说的可是凤舞?”司徒天工点头道:“就是他。”谢凛儿冷笑一声,道:“咱们先好好歇歇。”

司徒天工了解他的脾性,知他必要前去涉险救人,见他满身伤痕,散着脏臭味,自见他起始,他就滴食未进,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来。